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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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伸出胳膊懟了一下莊思雨,示意她把頭抬起來。莊思雨這才抬起頭,讓包房里的這些公子哥好好將她打量一番,如同在商店里瀏覽商品。 而正對著她的,是坐在沙發(fā)主位上的男人。在這一眾紈绔子弟里,男人格外引人注目——他長了一張堪比偶像明星的俊美臉龐,若非是那冰冷的、毫無溫度的眼神,她甚至?xí)岩伤沁@會所里的“包房少爺”。不過她不敢跟他對視,因為在她跟他目光對上的一瞬間她就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性的氣息,那是一種很凌冽的氣場,能夠令她瞬間渾身發(fā)麻。 “來,太子爺您先挑?!?/br> 太子爺? 莊思雨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如果她沒有記錯,這s市的富家大少雖不少,但“太子”卻不是誰都能叫的。那人這么稱呼,難道他是……秦家的公子? “別,祁少你先?!?/br>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因為是震動模式,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手機就已經(jīng)響了一陣了,而等他準(zhǔn)備接起的時候,那邊卻掛斷了。 “抱歉,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這句,莊思雨就看見他走出了包廂。其余的人一個個神色曖昧,他們議論著他居然還要特意回?fù)苓^去,想必那個電話對他很重要。 否則的話,哪有什么事能令他如此在乎? 秦家在這s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個電話而已,他大可置之不理。 這些話他卻是聽不見了。他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將號碼撥過去,同時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時間顯示是十二點十分。 她這么晚給他打電話還是頭一次。 對方很快接通了,電話另一端傳來那個他熟悉的溫軟甜美的聲音—— “哥?你也還沒睡呢?” “岑然,”他叫她的名字,“你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騙你們,作者菌真的已經(jīng)化身日更菌啦~ 蟹蟹ai1tiara的地雷~ 第18章 “岑然,”他叫她的名字,“你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嗯……不過其實也沒什么事。” “怎么了?” “我在……看海?!贬坏穆曇糗涇浀模案?,你還記得么,小時候我第一次去你的房間,給你送草莓派,那天晚上的海和夜空也是這么美……你在給我彈鋼琴,彈音樂盒里的那首曲子?!?/br> “嗯,我記得?!?/br> “那天是圣誕節(jié),我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就……撥通了你的號碼。你現(xiàn)在在忙吧?” “不忙?!鼻赜拥暮斫Y(jié)輕輕動了動:“一個老同學(xué)從國外回來,挺多年沒見,我們幾個在會所聚一聚?!?/br> “那你會喝酒么?” “大概……會。不過我已經(jīng)很久沒醉過了,會控制自己?!?/br> “那,你忙?!蹦沁呩缓芄郧傻卣f:“我不打擾你了?!?/br> “等下?!?/br> “嗯?” “……晚安?!?/br> 等秦佑打完這個電話回到包間,房里其他人已經(jīng)左擁右抱high了起來。這些“包房公主”負(fù)責(zé)作陪讓客人們盡興,而客人若是看上了哪個,可以晚上帶回去過夜,謂之“出臺”。偶爾也會有一群人直接就在包廂里“玩大了”的情況,那些女人也只能配合,誰也不敢反抗,而這種情況下往往她們能夠拿到一大筆“小費”。 不過秦佑回包廂的時候,里面的人還沒有yin.亂到那個地步。剛回國的祁遠(yuǎn)霖算是今天的主角,他身邊坐著那個一進(jìn)包廂就一直低著頭、一副緊張畏懼模樣的女人。 但秦佑沒有過多關(guān)注,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莊思雨此刻被祁遠(yuǎn)霖?fù)е杏X自己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身邊的男人默默掐滅了手中的煙,微微俯身,她感覺到溫?zé)岬臍庀念^上傳來:“怎么,害怕?” 言語間似乎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莊思雨連忙搖頭,可是心臟卻已經(jīng)快要跳出胸腔。他和她挨得如此之近,所以他一定能夠感受到她此刻的慌亂。 于是祁遠(yuǎn)霖眼底的玩味就更深了。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誒喲祁少,你可別調(diào)戲人家了。一看這小meimei就沒有經(jīng)驗,你倒是引導(dǎo)引導(dǎo)人家啊?!?/br> “引導(dǎo)”這個詞一出,很多人笑得曖昧。 那天晚上的聚會凌晨三點才散場,大家都喝得比較多,秦佑是少數(shù)比較清醒的人。這種聚會對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高檔會所的意義并不是簡單的放松壓力或者發(fā)泄`欲望,而是更傾向于上層圈子里的人之間的社交往來,類似的還有賽車場這種地方。 聚會結(jié)束之后幾個人各自打道回府,秦佑在上車時留意到祁遠(yuǎn)霖似乎帶了那個女人上了車。匆匆一瞥他沒有放在心上,這種事對于那些人來說并不罕見。 便也徑自上車回了s大附近的私人公寓,這個晚上似乎一切平靜。他拿出手機,看見屏幕上閃爍著兩條來自岑然的語音消息,時間是三個小時前。 第一條消息幾乎是靜音,還以為是她不小心按錯了,直到他聽到第二條語音,女孩的聲音甜甜的:“哥哥,你聽,海浪的聲音。” 秦佑忍不住勾起唇角,他重新聽了第一條語音,將音量調(diào)整到最大,才只能聽見一絲很細(xì)微的動靜,如果不說的話很難辨認(rèn)出那是海浪聲,而且就那一絲動靜也完全蓋不過雜音。 但是,那很美好。 就像她一樣。 岑然收到秦佑回復(fù)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了。她看了一眼手機,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回復(fù)時間:凌晨三點十五。 這些人果然能折騰啊。 她給他發(fā)了條消息過去:“估計你還在補覺,我今天要去商貿(mào)城,修個包包的背帶?!?/br> 卻不料他很快回復(fù)了她:“重新買一個就好了?!?/br> ——“你竟然還沒睡?” ——“我每天六點起床晨跑,習(xí)慣了?!?/br> ——“好習(xí)慣,不過晚上不要總那么晚了。包包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上次我們出去的時候她落在我這里了?!?/br> ——“世代大街那邊有一家店,專門做這些精巧的細(xì)活兒。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么么啾。” “……” 秦佑看著岑然發(fā)過來的賣萌表情,差一點手抖把手機掉到地上。 這邊岑然點開秦佑發(fā)過來的地址,大致確定了一下路線。她對那家店有點印象,上一次跟莊思雨出去的時候她們好像有路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岑然帶上莊思雨的包打車去了世代大街,手機開了導(dǎo)航找到了那家店。她跟店主說是秦佑介紹她來的,原本只是想讓那師傅對這個包更上心一點,結(jié)果最后搞得人家一分錢都不肯收,這令她頗有些難為情,好像她是故意要占便宜似的。 不過總歸是換上了新的背帶,無論顏色還是材質(zhì)都跟包包的風(fēng)格很搭,而且店長還特意又送了一條備用的放在了側(cè)兜里,算是額外附贈。 岑然拿著修好的包給莊思雨發(fā)了消息過去:“包包在我這里,給你送過去?” 師傅在修理的時候她留意到這里面有一些證件,猜測莊思雨可能會需要,她上次只是怕她麻煩才說不著急。 消息發(fā)過去了,莊思雨沒有回復(fù)。 岑然等了一會兒,但莊思雨還是沒有回。她心下有些疑惑,便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手機沒有關(guān)機也沒有占線,她撥過去以后通了,只是一直沒有人接。 這……有點不對勁。 岑然認(rèn)識莊思雨這么久,以她對她的了解,她平時在工作不能用手機的時候都會關(guān)機,如果她沒有關(guān)機,就說明手機在身邊,理論上不該出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的情況。 她又撥了兩次,都撥通了,可是沒有人接。 岑然有點擔(dān)心她是不是出了事,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親自去了莊思雨租的房子那邊。到了那棟小區(qū)她加快腳步趕往莊思雨住的那棟樓,這一路她的眼皮一直在跳。 她記得,她家是在六樓。 電梯壞掉了,岑然爬樓梯上了樓,而當(dāng)她看到莊思雨家的大門居然沒有關(guān)緊而是虛掩著一條縫的時候,她整個人腦子都“嗡”的一聲,不祥的預(yù)感瞬間彌漫開來。 “思雨!” 岑然推門而入,卻沒有人回應(yīng)。幾十平米的房空間不大,所以岑然幾乎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了在浴室中裸`著身子昏迷的莊思雨。 “思雨!?。 ?/br> 這場景把岑然嚇了一大跳,她第一時間叫了救護(hù)車,掀起浴巾裹在莊思雨的身上。 …… 醫(y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聞。 “你這個朋友發(fā)燒四十多度,你找到她的時候她人在哪?” “浴室……醫(yī)生,她沒事吧?” “那就對了,八成是拿冷水沖澡凍著了。她發(fā)燒嚴(yán)重,現(xiàn)在身體有些虛弱,每天得過來打點滴,回去要多休息。如果在上課或者工作的話,最好請個假?!?/br> 冷水沖澡……岑然無法理解在寒冬臘月里拿冷水沖澡的莊思雨是怎么想的。難道……難道這小區(qū)破到連熱水都供應(yīng)不上么? 然而還不及細(xì)想,莊思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岑然下意識去看了一眼來電,備注是“王姐”。 王姐? 岑然在回憶中搜尋,想起了那天她在舊時光咖啡店門口看到的女人,莊思雨稱她為“下一任老板”。 莊思雨從來不敢怠慢任何工作上的事,所以此時在她仍舊昏迷時,岑然替她接起了這個電話。至少,得讓莊思雨的老板知道她并非是故意聯(lián)系不上人。 “……您好?!?/br> 電話另一頭,王姐聽出了這聲音不對,“這是思雨的手機么?” “啊,是的,不過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身體狀況不太好不方便接電話,有什么事我可以轉(zhuǎn)告她,或者是您晚些時候再打。” 那邊王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那天在咖啡廳門口和她一起的那個女孩子?” “您說舊時光咖啡廳?是我。怎么了?” “噢,這樣啊?!蹦沁呁踅阈α耍案鶕?jù)合同協(xié)議,這周末思雨還要來這里工作一次,不過……你剛剛說她在醫(yī)院?” “嗯,她發(fā)燒了,醫(yī)生說這幾天她得休息,不然病情會加重?!?/br> “那就沒辦法了,如果她來不了的話,她的錢只能拿一半?!?/br> “唔,等下?!?/br> 岑然看了一眼仍舊沒有退燒的莊思雨,想起之前她為了拿全勤而拜托她在舊時光咖啡廳替她一天班。后來她問了老板,原來所謂的全勤也不過幾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