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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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br> 他伸手輕輕為她整理了一下貼在額前的劉海,“那時候,我記得你也是這樣守在我身邊?!?/br> 在她初二的那個夜晚,他醉了,霸道地抓住了女孩的手不肯松開。那一夜,她也是這樣默默坐在他的床邊,直到自己困得倒在他床頭睡著了。 岑然閉上眼,她的睫毛依舊有些顫抖。 可是有他在身邊,她安心了許多。夢里的孤單和絕望……仿佛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第二天岑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 這一覺睡得可真沉。 她拿起手機,三個小時前他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 “我給你做了早餐,如果你睡到太晚可能會有點涼了,你自己去微波爐熱一下,定時三十秒就可以?!?/br> 她看著這條消息,貝齒咬住嫣紅的唇瓣。 他這是……一夜沒睡么? 岑然下了床,洗漱之后她走出房間,坐到餐桌前。餐桌上的吐司面包和雞蛋火腿都還是溫的,不算涼。還有燕麥牛奶,她輕輕攪動了一下,沉底的燕麥片浮了上來。她喝了一口,甜度剛剛好。 …… 包廂里,杜楚嵐又咳嗽了一聲。他的手背上還有打吊針留下的印記,醫(yī)生本來不建議他在身體狀況這么差的情況下坐飛機出國,但是他擔(dān)心時間拖得越久,這件事越難辦。 他沒有去聯(lián)系安江公司其他高層。他很清楚,那些人只是掛名而已,擁有決定權(quán)的是現(xiàn)在這個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男人。 杜楚嵐曾經(jīng)見過秦建一次,所以他并不驚訝,他的兒子和他一樣風(fēng)姿出眾。唯一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秦佑的眼底隱約帶著血絲,俊美的面容上似乎泛著一絲疲憊之色—— 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居然也會熬夜失眠么? 不,或許只是一群朋友聚會玩通宵了而已。 杜楚嵐不再想那么多,只言歸正傳:“我今天來……” “杜總的來意,我知道。” 秦佑的眼眸依然是深沉而冰冷的,他的語氣也依然殘酷決絕:“我不會考慮,杜總請回?!?/br> 杜楚嵐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難道就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其實……其實你們完全沒有必要做這么絕,為何不能給我一條生路……” “你說的這些,從來就不在我的考慮之內(nèi)?!?/br> 秦佑雙腿交疊,即使昨晚一夜未眠,此時的他也顯得冷靜自若。在他面前,杜楚嵐始終維持著一種卑微的姿態(tài):“我求求你……” “我說過,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杜總不愿接受安江并購的條件,那很不幸,你只能眼睜睜看著貴公司將在接下來的競爭中被繼續(xù)打壓直至破產(chǎn)。杜總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意思?!?/br> 杜楚嵐的身子有些顫抖,他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旁邊的秘書遞給他一杯水,他卻輕輕推開了。 “我……” “?!?/br> 就在這時,秦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 秦佑一般不會在這種場合接電話,但是他眼角一瞥,發(fā)現(xiàn)這個電話是岑然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他柔聲問道:“怎么了?” “我……我想出門走走……可是鑰匙忘記了帶……” 秦佑的斂眉,“你在哪?” 電話另一頭,岑然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周圍都是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黑發(fā)黑眸精致可人的她在人群中顯得無比顯眼??墒撬龥]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只是斷斷續(xù)續(xù)說道:“我在公園這邊……我……” 她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 “怎么了?生病了?” “不是……我沒事。你那邊在忙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在這里等你?!?/br> 岑然本想說“我想見你”,可最終還是哽咽了一下沒有說。 對面沉默了一秒。 “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br> 岑然依然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她心亂得厲害。從昨晚做噩夢的時候開始,直到今天,她的心就一直像被揪著一樣,叫她坐立難安,好像只有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能安心。 秦佑這邊,一旁的法國秘書聽見這句嚇了一跳,因為這邊杜楚嵐的事情還不算完全處理完,他這是要回去? 她在他旁邊說話的時候,岑然聽見了。 “你旁邊有女人?” “她只是秘書?!?/br> 而且也并不是他的秘書,而是安江公司法國總部負(fù)責(zé)處理這件事的秘書。 “如果你不方便……不用過來。我在這邊自己待一會兒就好?!?/br> “沒有不方便?!?/br> 秦佑說著,對杜楚嵐說了一句:“抱歉,我可能要失陪一下,很快就會回來。” 這種談事情談到一半突然離席的行為,之前他從來沒有做出過,即使他這邊是強勢的一方。這是他第一次中途離席。 岑然在給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他莫名有些擔(dān)心她。 杜楚嵐愣了一下,眼睜睜看著他拿起外套就走出了房間。在他旁邊秘書有些尷尬地給他添了一杯水:“杜總,您先喝點水吧?!?/br> “我沒關(guān)系,我不著急?!?/br> 杜楚嵐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平穩(wěn)了一下自己。不知怎么秦佑這么一走,他反而覺得像是又給了他一個緩沖的機會一樣——因為原本其實這件事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他已經(jīng)直白地說出了沒有商量余地。 只是那一刻他并沒有想到秦佑中途這么一走,會帶來什么樣的改變。 秦佑離開房間后就立刻回了公寓,好在這段路不算遠(yuǎn),開車也沒多久。秦佑下了車就去了她說的公園,果然,女孩此時正坐在長椅上,她垂著眸子,長發(fā)披散在肩膀,從側(cè)面看去是那么的惹人憐惜。 “岑然!” “哥!” 岑然看到秦佑過來才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她小跑過去抱住他:“哥……” “沒事,我在?!?/br> 秦佑心疼地?fù)崦陌l(fā)絲。他也不懂,為什么她這兩天會一直這樣,在他的印象里,她好像從來沒有過如此心神不寧的時候。是莊思雨的事么?可是莊思雨的事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她也不是那種會一直沉浸在舊日思緒里走不出來的人。 “哥,我害怕……” “不用怕,我在?!彼Ьo了她,“走吧,我?guī)阆然丶摇!?/br> “……嗯。” 她這樣說著,可是手卻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夢里她在那一片黑暗的森林里,她怎么也走不出去。那是一種……十八年來她從來不曾體會過的絕望。每每她一想到那個夢,她就好想哭。 秦佑的身子微微一怔。雖然她什么都沒有說,可是他感受到了此刻女孩的情緒?!澳悴幌胱屛译x開?” 岑然咬著唇,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是想點頭,可最后卻又搖頭。 “我沒事……” 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叫他恨不得把心都揉碎了給她。 “……那,你跟我一起過去?!?/br> 他牽著她的手,“沒事,只是跟對方公司總裁的見面而已,而且快結(jié)束了。” 只剩下一些具體小合同和明細(xì),到時候他這邊出示給他,但那些都已無從輕重,到時杜楚嵐跟安江那邊的人簽訂合同的時候他還會重新看到。 多一個岑然在場,無可厚非。 車后座上,女孩一直蜷縮在他的懷里。岑然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是覺得……害怕。那種心神不寧的情緒無端令她煩躁和悲傷,好像只有依靠在他懷里才能讓她安心。 秦佑抱著岑然,一低頭就能看見她顫動的睫毛。 “哥……” “我在。” 他將她抱得更緊,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加細(xì)節(jié)略修,不影響。 這里涉及到的企業(yè)資本什么的大家隨意看看就好,畢竟不是商戰(zhàn)文,也非現(xiàn)實向,就是為了蘇和談戀愛而已。 虐是不會虐的,肯定不會虐的,放心了,只會甜。 第42章 一趟來回, 耽誤了半個小時左右。當(dāng)秦佑帶著岑然重新回到房間, 秘書已經(jīng)給杜楚嵐添了第三杯水。 杜楚嵐當(dāng)時手機里正拿著水杯,他在二人進(jìn)門的時候微微有些驚訝——因為他沒想到秦佑中途突然離席, 看起來那么急迫的樣子,竟然是帶了個女人過來。 岑然進(jìn)門的時候走在秦佑另一邊——遠(yuǎn)離杜楚嵐的那邊。而她的長發(fā)又擋住了她的半邊側(cè)臉,所以杜楚嵐在他們進(jìn)門的時候根本沒有看清女孩的長相。 他只能從秦佑牽著她手的動作和他在看她時眼底那溫柔的神情判斷出, 她可能是他的女人。 但是他不明白,他帶她的女人來這里做什么? 岑然在秦佑身邊坐下。在她坐到杜楚嵐對面的時候, 杜楚嵐終于看清了她的正臉。 “啪——” 他手里的玻璃杯瞬間掉落在地上, 摔得粉碎。 突如起來的杯子碎裂聲使得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秦佑微微皺眉,岑然的注意力也隨之放在了對面的男人身上。 岑然跟杜楚嵐四目相對。他看著她的眼神給她一種錯覺,仿佛……他認(rèn)識她。 可是她并不認(rèn)識他。 “然然,你……” 杜楚嵐看了一眼岑然之后,目光又轉(zhuǎn)瞬落到秦佑身上。就在半個小時前, 他還低聲下氣地求他給自己的公司留一條生路, 可是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是哪來的脾氣, 竟顫抖著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你……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