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不能更改的懲罰，小九只能背書。

    雖然不喜歡背書，但他腦子好用，奔著早背會早解放，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背會了三十首詩。

    姚茜茜把板栗糕放在小九面前，讓他聞著味背詩。

    有板栗糕在前面吊著，小九一個字都沒有背錯，對作者當(dāng)時所處的社會背景和心境以及整首詩的內(nèi)容也詮釋到位。

    姚茜茜把板栗糕給他。

    小九吃完板栗糕，拿著鑰匙出門去地下室扛板栗上樓。

    地下室門開著，朱嫂子牽著圓圓在地下室里拿洋蔥。

    洋蔥正便宜的時候，李嬸兒拉了一三輪車的洋蔥放進(jìn)地下室，讓整棟樓的人來吃。

    李嬸兒在外面看見小九進(jìn)地下室，也跟著過來拿點木耳去做素餃子餡兒。

    “洋蔥吃了兩個月才吃了一袋，剩下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吃完。小九，我給你裝半袋子洋蔥，你提上去，讓茜茜給你們蒸洋蔥rou包?！?/br>
    小九回想起洋蔥rou包的味道，連連點頭。

    小五和小九坐在客廳里剝板栗，小四關(guān)上廚房門，打開抽風(fēng)機，帶上面罩，全副武裝地切洋蔥。

    洋蔥大rou包蒸出來，小九一口氣吃了八個，躺在沙發(fā)上，讓茜茜幫他揉肚子。

    他吃撐了。

    姚茜茜用書敲了下他的頭，讓他起來走一走。

    小鬼從閣樓飄下來，坐到茜茜身邊畫畫。

    兩人在客廳里看著電視劇畫畫，其他九個人跟茜茜打聲招呼，出去玩。

    姚茜茜教完小鬼圖片的明暗處理，抬頭看表，距離十點還有一分鐘。

    姚茜茜瞇眼，看著秒針，已經(jīng)在想讓他們背哪本書了。

    最后十秒，電話鈴聲響，姚茜茜接聽。

    姚茜茜聽完電話，站起身。

    小鬼仰頭看茜茜。

    姚茜茜咬牙：“走，去警察廳接這九只小混蛋回來。”

    姚茜茜氣勢洶洶地到警察廳，對著九人的頭，一人一拳頭。

    九人垂著頭，積極認(rèn)錯。

    小八伸出手，苦rou計，“茜茜，手流血了?！?/br>
    姚茜茜看見小八血淋淋的手，一個心驚，急慌慌地從背包中拿出她以防萬一而準(zhǔn)備的小醫(yī)藥箱，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手。

    擦完血，只有一個指甲蓋長的小傷口。

    姚茜茜被氣笑。

    小鬼嫌棄地看一眼小八。

    蠢！

    姚茜茜跟著警察去填表。

    離開前，兇巴巴地瞪了九人一眼。

    “都給我在這里乖乖地坐著！哪兒都不許去！”

    九人滿眼無辜無助地點頭，“在這兒等茜茜，哪兒都不去。”

    九人乖萌萌地坐著，目送走茜茜。

    小九：“茜茜生氣了，很生氣?！?/br>
    小七：“因為咱們闖禍了。”

    小六：“小九，你想想怎么哄茜茜?！?/br>
    小五：“沒用的?！?/br>
    小四：“小八的苦rou計提升了茜茜的生氣等級。”

    小九：“我預(yù)測，接下來的幾天，咱們都會過的水深火熱?！?/br>
    九人垂頭喪氣。

    姚仲休總結(jié)：“咱們這次太莽撞，不該一起出手。”

    姚季生附和：“對，應(yīng)該一個一個地出手，其他人在家里瞞著茜茜?！?/br>
    小九狂搖頭：“茜茜會更生氣?！?/br>
    姚茜茜看鄭處長，眨眨眼。

    又見面了。

    還是熟悉的方臉警察叔叔。

    姚茜茜禮貌：“又打擾您了?！?/br>
    鄭處長苦笑，“你的九個弟弟鬧了不小的動靜。”

    姚茜茜深呼吸，“我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您說吧，他們九個闖了什么禍？”

    鄭處長：“他們抓了二十個人?！?/br>
    姚茜茜想起前些日子小九說抓逃犯來增人品值的事兒，膽氣足了。

    她弟弟在做好事。

    鄭處長帶姚茜茜到審問室，地上躺著二十個人，昏迷不醒。

    鄭處長：“水也潑了，針也扎了，這二十人始終不醒。你的九個弟弟扛著人急火火地跑過來，把人往審問室一扔，就催我給你打電話。”

    姚茜茜點頭，他們掐著十點的門禁時間。

    鄭處長：“在你來的路上，我同事查清了這二十人的身份，其中一個人是市長的秘書。”

    姚茜茜思忖了片刻，認(rèn)真，“如果我是你，我會馬上派人盯著市長的一舉一動?！?/br>
    鄭處長僵了僵，立馬拍手下去盯著市長。

    “頭兒，目標(biāo)正趕往飛機場?！?/br>
    “攔住?！?/br>
    “是！”

    姚茜茜拍拍小九的頭，“這二十人是誰？”

    小九順著桿子往上爬，“茜茜不生氣了？”

    姚茜茜：“生氣?！?/br>
    小九摟著茜茜的肩膀，撒嬌地?fù)u晃。

    姚茜茜：“坐直！好好交代！”

    小九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筆直。

    “這二十人是警察jiejie電腦上有懸賞金的人。”

    鄭處長：“我們進(jìn)行了排除，這二十人家庭殷實有正經(jīng)職業(yè)，相貌也不符合?！?/br>
    姚茜茜和小九互看一眼。

    嗯……有時候吧，警察叔叔不是萬能的，會燈下黑地犯傻。

    姚茜茜啟發(fā)警察叔叔：“十多年都沒抓住的人，這些人如果沒有出國，必然有自己的一手。比如整容，比如害一個人然后再成為這個人，比如黑進(jìn)系統(tǒng)得到一個新身份，再比如有市長這些人的幫忙?！?/br>
    站在鄭處長身后的一行人臉色青黑。

    小九指出這二十人對應(yīng)的懸賞照片。

    鄭處長身后的人快速行動起來，所有已下班的人也被喊了回來。

    警察廳亮如白晝。

    小九以為指出這些人就可以功成身退地回家睡覺了，剛走到門口，鄭處長跑過來請求茜茜留下來去實驗室驗證這二十人的血液、眼瞳、頭骨等特征。

    茜茜不能回家，他們還怎么回家。

    小九：“你們法醫(yī)的呢？”

    鄭處長：“在國外玩?！?/br>
    小九：“法醫(yī)助手呢？”

    鄭處長：“跟著去了?！?/br>
    法醫(yī)開著視頻，遙控指揮茜茜做實驗的步驟。

    姚茜茜不慌不亂地一步一步來。

    二十人的數(shù)據(jù)依次出來，姚茜茜把數(shù)據(jù)和圖片發(fā)給刑警大隊長，半個小時后，刑警大隊長給鄭處長消息，這二十人確定為懸賞的人。

    姚茜茜收拾完實驗室，帶弟弟和小鬼回家睡覺。

    法醫(yī)在視頻電話里沖著鄭處長要人。

    “做實驗的小姑娘是誰？別管是誰，我要收她做徒弟！她是法醫(yī)的好苗子?！?/br>
    鄭處長：“讓她喊你師傅？想的美?！?/br>
    法醫(yī)：“我堂堂一國際知名大學(xué)畢業(yè)的博士后，還不夠資格？”

    鄭處長：“你對白鬼和姚九末他們身上的毒素和斷藥反應(yīng)無能為力，茜茜照顧他們，他們好了。”

    法醫(yī)：“她是茜茜？讓她收我當(dāng)徒弟吧，我喊她師傅?！?/br>
    鄭處長：“你覺的姚九末他們會同意不？”

    法醫(yī)：“我又不跟他們搶jiejie?！?/br>
    鄭處長透過窗戶看見刑警大隊長的車，掛斷電話，把審訊室內(nèi)已清醒的二十人交給刑警大隊長。

    早晨，姚茜茜聽到鬧鈴聲，搖搖晃晃地從屋里出來，撲在客廳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