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了,許知知坐起身子,按了按腦袋,很快又低著頭打著瞌睡。 季容閉目養(yǎng)神,今天開了一天的會,晚上還有參加聚會,他的確是累了。 閉眼還沒多久,肩頭便枕上來一顆小腦袋。 車內(nèi)開著燈,季容側(cè)頭便能看見許知知小巧的臉蛋。她身上有種淡淡的香氣,像是糖果香味一樣。 這么想著,季容打開許知知的挎包,選了一顆粉色的糖。 很甜。 他從來沒有見過小姑娘吃糖,所以,都是為他準(zhǔn)備的? 車子一開到家,許知知就醒了。茫然地看了一眼季容,好看的眼眸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到家了?!奔救堇_車門出去,垂眉看著里頭還暈乎的許知知,“下來?!?/br> 許知知乖乖地點了點頭,下了車,卻不想重心不穩(wěn),直接撞進了季容的懷里。 淺淺的糖果香氣撲鼻而來,很是好聞。 許知知大概是真的被酒精給控制了,竟然賴著不起來。窩在季容的懷里,她的小手捂著腦袋,秀氣的眉頭委屈地皺了起來。 第一次喝酒,看來是頭疼了。 “起來。”季容淡聲道,往后退了一步。 許知知沒站穩(wěn),下意識地朝著前面撲去。好在季容沒真的忍心看她摔倒,伸手扶住了她。 沈姨這會聽到聲響,已經(jīng)從里面跑了進來??匆娫S知知幾乎要倒在季容懷中的姿勢,微微驚訝,趕緊上前,“少爺,我來照顧知知就好?!?/br> “嗯?!奔救堇涞鼗貞?yīng)了一句,看了一眼還醉著的許知知,神色微沉,抬腿離開。 國慶假期的第一天,許知知頭疼欲裂的醒來,感覺腦袋十分沉重。 進了浴室洗漱了一番,又找了一些藥吃下,才感覺好了一些。 昨晚她搶走了季容的紅酒,季容還生氣了。后面的事情她只記得個大概,自己和季容回家了。 好丟臉。 走到門口,許知知又停下腳步,很是糾結(jié)。 還是……下去吧。 許知知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著手機下樓。 已經(jīng)九點了,許知知并沒有在餐桌上面看見季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醒了?”身后傳來男人略顯低沉的嗓音,許知知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去。 季容把她的神情收入眼底,很快收回了視線。 許知知捏著手,在備忘錄上面打字:季少,昨晚我不是故意喝醉的,你別生氣。 她以為自己是在怪她喝醉? 季容冷嗤一聲,“誰讓你喝酒的?” 許知知縮了縮脖子:我錯了。 認錯的態(tài)度倒是誠懇,季容心下滿意幾分,“下次還敢嗎?” 許知知糾結(jié)了一會,認真地點了點頭。 季容不能喝酒,就算下次他要生氣,許知知依舊是要喝酒的。 季容:“……” 他有些頭疼,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那么難教了嗎? 許知知緊張地偷瞄著季容現(xiàn)在的神色,看樣子還在生氣。 她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很過分的事情嗎? 可是,她也不敢問。 好在季容并沒有打算繼續(xù)盯著她,而是出了門。 許知知收回目光,進了廚房,簡單地?zé)崃艘幌屡D蹋椭姘鉀Q早餐。 “知知醒了?”沈姨從院子后面走進來,“頭還疼不疼?我去給你弄完醒酒湯?!?/br> 許知知趕忙搖頭,剛才還是疼的,吃了一點早餐,感覺好了很多。 沈姨這才放下心來,笑了笑,“下次可別喝那么多酒了。瞧你,昨晚都站不穩(wěn),直往季少懷中倒去呢?!?/br> 許知知眼睛微微睜大,努力回想著昨晚的畫面,只有一些零散的記憶。 她記得季容身上有好聞的清香,淡淡的,還帶著一些冷冽。 她好像……真的撲進了季容的懷里。 許知知沒談過戀愛,可是不代表她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別。 臉蛋微紅,許知知抿了抿唇。 難怪他會那么生氣。 沈姨瞧著她這幅自責(zé)的樣子,趕忙安慰,“以后別喝那么多酒就行了。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喝酒做什么?” 因為季容要喝啊…… 許知知咬了咬唇,有些委屈。 等到季容下午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許知知圍著圍裙,從廚房里面端著一盤菜出來。 看到季容,許知知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少爺回來了?”沈姨從廚房里面出來,見他看著許知知,笑了笑,“今天知知一起幫忙做菜了?!?/br> 還會做飯? 季容微微挑眉,把外套脫下,許知知趕緊上前替他拿著。 外套上面還有季容的余溫,想起腦海里面曾經(jīng)一閃而過的片段,許知知有些不敢看著季容,只能低著頭替他把外套放好。 季容洗了手,問她,“以前學(xué)了做飯?” 許知知點了點頭,手指打字:只會家常菜。 小時候母親很忙,經(jīng)常是家里只有她一個人。不會做飯,只能餓死。 季容坐下來,許知知趕忙幫他盛了一碗飯。 抬頭瞧著許知知,小姑娘眼神還躲閃著。 季容蹙了蹙眉,“哪道是你做的?” 許知知指了指娃娃菜還有蓮藕。 果然。 全是素菜。 季容夾了一片蓮藕,味道算不上多好吃。 他吃過太多的山珍海味,面前的蓮藕比起來,顯得太過一般。 季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許知知,那眼底的期待太過明顯,讓他想忽略都不行。 “還不錯?!奔救莸馈?/br> 面前的許知知眼睛立馬亮了,抿著唇,臉上的弧度勾了不少。還能見著臉頰兩旁的小酒窩。 怎么容易滿足? 季容微微挑眉,“不吃?” 許知知也坐了下來,猶豫了一會,還是乖乖地道歉:昨晚我不是故意抱你的。 季容神色一冷,掃了一眼桌面。 所以,這些都是她用來道歉的?因為抱了他? 怎,怎么更加生氣了? 許知知偷偷地看了一眼季容,神色比剛才更為冰冷了。 是她道歉的態(tài)度不夠好嗎? 想了想,許知知急忙打字:您還想吃什么?甜點不能做。 “想用吃的討好我?”季容冷笑,那聲音三分冷意七分嘲諷。 許知知不打字了,只是眨著眼睛看著他。 被這樣的眼神惹得心口一窒,軟乎乎的,季容一下子沒了脾氣。又不想理會許知知,只能扯了扯領(lǐng)帶,繼續(xù)吃飯。 許知知也乖乖地端坐好,可是目光總是忍不住朝著季容看去。 水汪汪,還帶著幾分討好。繞是心腸再硬的季容,也忍不住道,“吃飯?!?/br> 聲音依舊冷,只是比起剛才,好了很多。 許知知眨了眨眼睛,這才放心吃飯。 面前被推來一盤rou,許知知抬頭看了一眼季容,小幅度地癟了癟嘴,慢吞吞地夾著rou。 怕季容生氣,許知知這一次吃了很多rou,最后撐到靠在椅子上面都站不起來。 “下不為例。”許知知聽到季容說。 下次……她再也不要惹季容生氣了。 真的,好撐啊。 國慶七天,季容比許知知想象中的更為悠閑。 不僅不用去公司,甚至公事都不怎么用處理。 季朝直接跑去國外了,據(jù)說季朝的父母都是考古學(xué)家,一年到頭也不會回來幾次,所以季朝才會養(yǎng)成這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宰印?/br> 國慶的倒數(shù)第二天,季朝總算從國外回來了。 “我哥呢?”季朝也不懂去哪玩了,被曬黑了一個度。不過曬黑之后,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