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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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工作忙碌,很快轉(zhuǎn)場去別的地方。 江汐去酒店拿上行李后去機場,這次仍是沒有告訴夏欣妍夫婦,下飛機后自己攔車回去。 回家后夏欣妍沒想她這么快回來,見到她自然是嚇了一跳。 江汐意外的是陳歡居然也坐在餐桌前。 她看了眼時間,七點多,一般這個時間陳歡已經(jīng)在酒吧。 夏欣妍趕緊給她添了副碗筷,拉她在餐桌邊坐下:“正好我和陳歡剛坐下來,菜還熱乎著呢,趕緊吃?!?/br> 江汐說:“知道了,您也別餓著?!?/br> 陳歡坐她對面,問:“最近失業(yè)了?” 江汐笑了下:“差不多?!?/br> 陳歡牙咬著筷子:“看來你在娛樂圈也有行情不好的時候,不如回家干老本行?!?/br> 江汐掀眸看她:“你還知道我老本行???” 陳歡看著她,兩秒后眨眼:“不知道啊,隨便說說?!?/br> 夏欣妍打斷她們交流:“行了行了別光顧著說話,先吃飯,吃完再說。” 晚飯吃完陳歡也沒走,在沙發(fā)上坐著。江汐從廚房端了盆葡萄出來,問她:“怎么今晚這么乖?” 陳歡歪歪斜斜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按著電視遙控,聞言看她,開玩笑:“等你回來啊?!?/br> 江汐在旁邊單人沙發(fā)上坐下,覷她一眼:“我真榮幸啊?!?/br> 夏欣妍正好從廚房出來,看了眼時間后催促陳歡:“陳歡,趕緊收拾東西去上課了?!?/br> 陳歡還懶懶散散坐在沙發(fā)上:“沒事,不急,還有半個小時?!?/br> “路上還得花時間,趕緊收拾一下哈,別遲到?!?/br> 相比自己母親,陳歡更聽夏欣妍的話,她扔下遙控器:“知道了?!?/br> 江汐什么都沒問,剝了顆葡萄吃。 陳歡畢竟還是個小孩,她看向江汐,眼睛里帶著光:“知道我上什么課嗎?” 江汐笑了下:“吉他?!?/br> 陳歡沒想她一猜就中:“你怎么知道?” 表情不會出賣人,陳歡即使再叛逆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談到自己喜歡的事物眼里有光。 江汐沒告訴她這點,這個年紀的小孩太會裝酷,這次說了指不定下次就會掩飾了。 她說:“趕緊去上課?!?/br> 陳歡起身,從她碗里摘了顆葡萄吃:“怎么跟我姨一樣?!闭f著晃悠到門邊穿鞋去了。 陳歡母親性格雖溫柔內(nèi)里卻是強硬,向來不同意陳歡學吉他。小時候陳歡曾經(jīng)因為偷偷跑去學吉他被她打斷過一條手臂。女兒像媽,陳歡也從來不妥協(xié),母女關(guān)系越來越僵硬。 現(xiàn)在陳歡托付給夏欣妍,夏欣妍向來對孩子寬容,孩子的興趣她也會盡他們意愿培養(yǎng)。自己甥女情況她一直是了解的,所以這次聯(lián)系了自己多年的好友給陳歡上課。 陳歡也樂意去學,夏欣妍朋友是一個格外有名的吉他老師。 江汐吃著葡萄,沒注意陳歡又晃了回來。 陳歡趴在她身后沙發(fā)背上:“喂,我們班主任是不是對你有興趣?。俊?/br> 江汐回頭看了她一眼:“怎么說。” 陳歡眼眶很深:“今天他問我你最近回來沒有。” 江汐:“你怎么回答?” 陳歡咧嘴一笑:“我跟她不熟?!?/br> 江汐被她逗笑:“行了,上課去?!?/br> / 晚上江汐沒在客廳坐著,早早回家。 自從江熾大學離家后,每次江汐回來這棟樓房經(jīng)常只有她一人,空蕩漆黑。 她去了雜物間。 江汐來回按了幾次開關(guān)里面都沒亮,燈壞了。她轉(zhuǎn)身去客廳翻了支手電筒出來,又回到雜物間。 雜物間許久沒打掃,地上桌上蒙灰,光柱里灰塵沉浮。 江汐停在一堆紙箱前,泛黃褪色的紙箱一個接一個堆疊,空氣里有股潮濕腐朽的味道。 這些都是江汐以前學畫畫時的東西,還有各種舊稿。原本這些早應(yīng)該被江汐扔了,可當年夏欣妍夫婦不舍得,幫她收拾后放到了這里。 后來江汐沒再來看過。 可她知道這里面都有些什么。 江汐有一會兒沒動,許久才抬手想搬一箱下來。奈何紙箱太重,一只手拿不來。 她順手將手電筒咬在嘴里,將箱子搬了下來。 箱子都用膠帶封住了,江汐手電筒放旁邊桌上,蹲下身靜止幾秒后才伸手撕開膠帶。 紙箱里不是她要找的東西。 江汐起身,又搬了個紙箱下來撕開膠帶,不是。 直到搬到第四個,撕開膠帶后她停頓了一下。 紙箱里畫稿泛黃,素描的打印的,都畫著一個男生,夾帶稀零幾張照片。 男生校服不修邊幅,握著游戲手柄窩在沙發(fā)里,姿態(tài)懶散。 眉骨高,鼻梁挺,眼睛獵鷹般盯著電視屏幕。 江汐盯著這張照片看了許久。 回過神后她拿開照片,底下大小不一的畫稿。 他刷題眉心不耐煩皺起,平時總是對她吊兒郎當笑,睡覺時睫毛乖巧搭著…… 這些一一被江汐留在了筆下。 如果是現(xiàn)在的江汐遇到那時候的陸南渡,她未必會喜歡??赡菚r候就像著了魔似的,她眼里只看得到他。 這么多年過去江汐也沒扔掉這些東西,這次回來便是準備清理。 她沒再往下翻,將方才拿出來的照片放了回去。 屋里只手電筒一柱慘白光線,她拿膠帶重新封上,起身將箱子搬出雜物間。 江汐開門出去,這座城市多雨,外面已經(jīng)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雨滴砸在水面上濺起水花。 江汐沉默看了幾秒,卻沒有回去,她將箱子擱在墻邊,不管雨滴濺至箱面。 她沒再看箱子一眼,轉(zhuǎn)身關(guān)門進屋。 / 連續(xù)幾天陰雨連綿。 日復(fù)一日不再有什么變化,陸南渡似乎如愿從她生活里消失了。 一切平靜不已,他很聽話。 準備回京城最后一天,陳凜給她打了個電話。 他沒說別的,直接邀她:“出來吃個飯吧?!?/br> 江汐猶豫了一下:“很快回京城,下次吧?!?/br> 陳凜似乎看出她意圖,笑:“就這一次,你不用擔心,不是追求,就是單純約你這個老朋友出來吃個飯?!?/br> 像陳凜這種人什么都瞞不過他。 江汐索性不推辭了,問了地址。 下午的飛機,中午江汐準時赴陳凜約。 到包間時陳凜已經(jīng)在那兒了,江汐在他對面坐下。 陳凜遞給她菜單:“你看看吃點什么?!?/br> 即使陳凜和江汐交往過一小段時間,但并不了解江汐喜好,交往時便跟他走得不近,更何況追求時。 有次陳凜碰巧撞上江汐心情不好。 那次導(dǎo)師組織吃飯,陳凜有朋友和江汐同導(dǎo)師,托朋友的福他蹭上了這頓飯。 中途陳凜去趟洗手間,正好碰上從洗手間出來的江汐,眼眶微紅。 那時正值七月初,當時的陳凜不明白江汐為什么心情不好,后來才隱隱約約知道似乎跟她前任有關(guān)。 七月初,高考后,是陸南渡和江汐在一起的日子。 那天江汐喝多了,情緒不太穩(wěn)定。那段時間陳凜已經(jīng)接觸她很久,路過時沒讓她走,問她怎么了。 江汐說沒事后便要走。 陳凜沒讓她走。他向來聰明,也擅長利用人性,失戀無助的女生最容易下意識尋找浮木稻草,抱住另一段浮木離開沉陷地,奔赴下段旅程,新歡忘舊愛。 陳凜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利用了這點,即使江汐拒絕過他多次。 他說你別急著拒絕我,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呢。半個月時間,你試試我,不行再拒絕。 那天江汐已經(jīng)喝了些酒,神緒有些不清醒,心里那點微乎其微的求救作祟。這一切恰巧都在陳凜預(yù)料之中。 只是那次交往一個星期便結(jié)束,不到半個月。 這么多年過去早已經(jīng)釋然,陳凜問她:“那時候你對我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江汐正喝熱茶,開玩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陳凜唇角掛著溫和的笑:“假話?!?/br> 江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