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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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的人就是不會信,說什么他們都不會信你,對那些人來說信謠言比信辟謠容易太多了。 說完似乎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江汐收了冰袋:“行了?!?/br> 她轉(zhuǎn)身去拿床頭柜邊醫(yī)藥箱,翻了些治皮rou傷的藥出來。 陸南渡任她擦藥。 江汐用棉簽沾藥給他涂傷口上,終于指尖不小心擦過陸南渡背部。 男人肌膚guntang,緊致。 江汐臉上沒什么表情,繼續(xù)涂藥。 陸南渡卻注意到她手很冷,江汐向來手腳不暖,再加上剛才拿了冰袋。 他沒說話,安靜讓江汐幫他處理傷口。 涂抹完傷口,江汐將藥膏蓋子擰上:“可以了?!?/br> 她說著回過身拿醫(yī)藥箱,將東西放進(jìn)去,看到箱里的藥總覺得比上次看到的少了些。 陸南渡回頭見她盯著醫(yī)藥箱出神,問:“怎么了?” 江汐回神,蓋上箱蓋:“沒什么?!?/br> 說完隨口問了口:“上次醫(yī)生開的消炎藥你吃了沒有?” 上次江汐把他送回家后,離開前留了張便簽,囑咐他記得吃藥。 她說的話陸南渡當(dāng)然會聽,完全不用助理提醒,每天三餐后都會按時吃藥。 他點(diǎn)頭:“吃了?!?/br> 江汐將醫(yī)藥箱放回柜上。 手剛收回來,立馬被陸南渡抓了過去。 江汐手指纖細(xì),白皙冰涼,陸南渡說:“你手怎么這么冰?” 江汐想抽回來:“剛才拿了冰袋,待會兒就不會了?!?/br> 然而陸南渡卻沒聽話,裹著她五指捂到自己臉上,嬉皮笑臉道:“那我?guī)湍闩!?/br> 江汐冷淡看著他,叫他名字:“陸南渡?!?/br> 這人果然給了點(diǎn)甜頭就能上天。 陸南渡看她表情,說:“我臉多暖啊,你別生氣?!?/br> 上章劇情有修改,建議大家清緩存重看。 第36章 江汐懶得理他, 手要從他手里掙出來。 陸南渡攥緊她手指頭, 嘶了聲:“疼疼疼?!?/br> 這招果然有效, 江汐停下,冷漠看著他:“你背痛在臉上的?” 見她手指已經(jīng)沾上了點(diǎn)自己體溫,陸南渡這才笑著滿意松開她手。 男人溫?zé)嵴菩碾x開,江汐指尖卻仿佛還殘留點(diǎn)熱, 手指不自在輕顫了下,她低著眸,手默不作聲收了回來。 現(xiàn)在的江汐要比高中時情緒不外露得多,很難看出她情緒。 陸南渡一直盯著她看,問她:“餓了沒?” 他一問江汐才想起兩人還沒吃午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 雖然沒什么餓的感覺,但飯還是要吃的, 她手指劃拉屏幕:“那走吧,去外面吃?!?/br> 陸南渡卻說:“都這個點(diǎn)了, 還出去吃什么,再聊幾句話都可以吃晚飯了。” 說得還挺煞有介事。 他說:“直接煮個面吧, 方便省事。” 原本江汐差點(diǎn)被說服,但陸南渡下句話便打消了她想法。 “但這頓不算你打算還我那頓的人情飯啊?!?/br> 就是想再蹭多一次一起吃飯的機(jī)會,就算蹲家里吃方便面也行。 江汐抬眸瞥了他一眼。 陸南渡對她笑:“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這蹩腳的理由,江汐移開眸:“也就那樣吧?!?/br> 陸南渡卻聽出她同意的意思, 瞬間往前湊去看她:“你同意了?” 陸南渡和她離太近了,江汐下意識往后仰了下身子。 她說:“去煮面?!?/br> 陸南渡笑了:“得嘞,馬上去?!闭f完立馬下床。 煮方便面不過撕幾包調(diào)料包下去的事, 即使陸南渡從小不會做飯,煮出來也算還可以。 食廳里兩人面對面坐著,陸南渡盛了碗遞給她。 江汐接了過來。 兩人吃飯期間沒怎么說話,江汐吃飯慢,第一碗吃完的時候陸南渡已經(jīng)兩碗下肚。 見她吃完將碗推至旁邊,陸南渡抬頭看她。 “不吃了?” 江汐點(diǎn)了下頭:“嗯?!?/br> 陸南渡看著她,幾秒后聲音不是很愉悅:“減肥?” 娛樂圈里女藝人基本上沒有不減肥的人,但江汐已經(jīng)夠瘦了。 江汐向來吃不胖,她說:“沒有,只是吃不下了。” 陸南渡微皺眉:“你吃太少了?!彼浀靡郧敖缚诓恢劣谶@么小。 江汐是從生病那年開始吃得少,后來好了也沒見吃多。 她沒多說:“還行?!?/br> 她明顯不太想談?wù)撨@個話題,陸南渡眉沒松開,卻也沒問她了。 倒是江汐開了口:“待會兒去趟派出所吧?!?/br> 陸南渡掀眸看她:“要過去?” 江汐神色很平靜:“嗯。” 陸南渡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時沒說話。 江汐說:“在警局他不會做什么?!?/br> 陸南渡視線和她對上,沉默一會兒后:“行?!?/br> 吃完兩人下樓,江汐順手帶上自己的畫。 經(jīng)過幾個小時,江汐情緒已經(jīng)沒中午那么緊繃,恢復(fù)平時模樣。 上車后見她仍將畫幅抱在懷里,陸南渡說:“放后座吧,沒事的。” 江汐沒看他:“不用?!?/br> 陸南渡沒再說什么,轉(zhuǎn)回頭,驅(qū)車趕往派出所。 / 派出所里民警正忙。 偷竊的,打架的,尋釁鬧事的,熱鬧仿佛菜市場,各方聲音吵雜。 有人出來帶陸南渡和江汐進(jìn)去。 江汐見到了男生,他懶懶散散坐在桌后,那個痞勁兒明顯沒有因?yàn)樵谂沙鏊兴諗俊?/br> 他對面是一位年紀(jì)大概四五十歲的民警,還在訓(xùn)話:“快成年了小伙子,意氣用事的脾氣該收收了,沒事多讀點(diǎn)書,別盡干這些沒用事兒?!?/br> 任飛不為所動,根本沒把話聽進(jìn)去。 民警每天處理這種事多了去了,什么人沒見過,任飛這種他也接手過不少,最難教的就是這種人。 他兒子大概也是任飛這個年紀(jì),也許因?yàn)檫@點(diǎn)民警見到任飛這副不服管教的模樣沒暴躁。 他說:“你這年紀(jì)還年輕著呢,以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要是被拘留可會留案底的,以后幾十年你都得背著它一起走?!?/br> 民警還在說著,任飛卻已經(jīng)沒在聽他說什么,抬眸看向了進(jìn)來的江汐。 他視線落在她身上,眼里神色分明不友善。 江汐平靜和他對視。 任飛嗤笑了聲。 民警順著他視線回過頭,之前上面打過招呼,民警也知道怎么一回事,起身:“陸先生是吧?” 陸南渡點(diǎn)了下頭,問他:“現(xiàn)在怎么一回事?” 民警看了眼任飛:“這小子就沒說過幾句話?!?/br> 任飛懶懶靠在椅里,也不看誰,對掃過來的視線不為所動。 不過一十七歲的少年,卻狂妄自大到以為世界拿他沒辦法。 陸南渡冷漠挪開眼。 民警著實(shí)為桌后這人捏了把汗,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卻不知道權(quán)利會壓碎他脊梁骨,沒有治不了他的人。 就在周圍陷入寂靜的幾秒,江汐開了口:“我跟他單獨(dú)談?wù)劙??!?/br> 任飛似乎有點(diǎn)意外,掀眸瞥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