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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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簡直被他鬧得沒脾氣,笑了下,推開他:“趕緊的,重新上藥?!?/br> 陸南渡沒再耍賴,松開她。 他手伸給她:“給?!?/br> 江汐瞥了他一眼,低眸,棉簽沾藥涂抹在他傷口上。 藥上好后,江汐給他包扎,她沒抬眸看他,說:“待會兒叫個早餐?!?/br> 陸南渡嗯了聲。 又問她:“你想吃什么?” 他這傷口不適合吃油膩食物,江汐說:“喝粥吧?!?/br> 陸南渡沒有異議。 江汐給他包扎好傷口,說:“吃完早飯去許清州那邊?!?/br> 兩人起床后還沒提起昨晚的事,陸南渡愣了下,抬眸看她。 江汐跟他對視,她說:“我跟你一起過去?!?/br> 剛才估計是會錯她意了,以為她要走。 聽她這么說陸南渡才松了口氣,悶悶嗯了聲。 / 吃完早飯已經(jīng)日上三竿。 江汐陪陸南渡去了許清州那邊,許清州一大早已經(jīng)在院里打理花草。 江汐沒跟進去,在院外藤椅上等他。 春季萬物復蘇,院外電線桿上幾只鳥嘰喳,空氣里余有冬季殘留下來的料峭。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院門被推開。 江汐一愣,以為是許清州的哪個病人,側頭看了過去。 院門已經(jīng)打開,兩秒后一位婦人走了進來。 面容姣好,穿著雍貴,舉止溫婉。 婦人也沒想院里會有人,對上江汐視線。 江汐并不認識這位婦人,但這位婦人看見她眼睛卻亮了下。 江汐不明所以。 梁思容看著她,對她笑:“江汐是吧?” 即使不認識,江汐還是從椅子上站起來,點頭致意:“是的,您是?” 梁思容走近,伸出手:“阿渡mama?!?/br> 江汐這才意識過來面前是陸家夫人。 她伸手回握:“您好?!?/br> 梁思容笑著,瞥了眼屋:“阿渡在里面?” 江汐點頭:“進去有段時間了?!?/br> 梁思容回過頭,拉過她的手在旁邊藤椅上坐下:“那我也不進去了,陪阿姨聊聊天吧?!?/br> 江汐嗯了聲。 她給梁思容斟了杯茶。 梁思容這趟是過來看陸南渡,他過年沒回家。 “本來還擔心阿渡自己一個人在這邊過得好不好,”她接過江汐遞過來的茶,“現(xiàn)在看來不用擔心,他應該過得很開心。” 梁思容笑了下:“這孩子給我看過你照片,以前經(jīng)常跟我提起你?!?/br> 江汐愣了下。 “最近他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女孩子也是你吧?” 江汐不知道說什么,點頭。 梁思容說:“每次一收到你消息,他就高興得跟個小孩子一樣?!?/br> 又聊了幾句后,她輕喝了口放下茶杯,忽然問:“平時阿渡跟你說過他自己的事沒有?” 江汐放下茶杯:“嗯。” 梁思容笑:“介不介意阿姨跟你聊聊他那幾年的事?” 第56章 梁思容溫婉長相, 眉眼柔和, 聲音也軟溫似水。 她擱下茶杯:“阿渡回家八年了?!?/br> 在外受冷落, 無人問津,一葉扁舟飄蕩十幾年后終于歸根。 “但阿姨知道他也不是一直一個人,”梁思容看著江汐,笑, “你陪過他一段時間,他一直記著呢。” 江汐沒打斷。 “當年他回家十七歲,脾氣不好,遇著誰都跟吃了槍藥似的,跟他爸最不對付,三天兩頭一大吵?!?/br> 梁思容似乎在回憶著,笑:“這孩子一開始跟我也不親熱, 可能從小吃的苦太多了,他嘴甜得很, 就是跟誰都不親近?!?/br> 江汐說:“您對他好。” 梁思容笑了下:“是,所以他現(xiàn)在才跟我親近?!?/br> 江汐絲毫不意外, 陸南渡就是這樣的人,給他一顆糖他就跟人走,誰對他好他就對對方更好。 只不過愿意給他糖吃的人太少。 江汐沒說話。 “后來在國外,有一次視頻我問他成年了找沒找女朋友, ”梁思容目光落在她臉上,“他拿了你的照片貼攝像頭上,跟我說這就是?!?/br> “當時我不知道你是誰, 也從來沒見你在他身邊出現(xiàn)過,后來才知道你是他前女友?!?/br> 梁思容說話不疾不徐,笑:“這孩子肯定不會告訴你這些?!?/br> 確實。 江汐嗯了聲。 明明那么喜歡撒嬌的一個人,偏偏對最難捱的那幾年緘默不言。 梁思容看了眼庭院,許清州進門前沒收拾,花架旁幾根殘枝碎屑。 她收回目光,問江汐:“許清州身份擺在那兒,不會跟你說太多阿渡的事,阿渡自己跟你聊過沒有?” 江汐不清楚她說的哪方面,問:“關于他生病這方面?” 梁思容點頭:“看來阿渡應該跟你說了一點。” 從進入院門看到江汐坐這兒,梁思容便知道陸南渡生病江汐是知道的,不然她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所以她也只是象征性問江汐一句陸南渡跟她聊過沒有。 她說:“那你應該知道阿渡的恐懼來源是他母親吧?” 事實上這是江汐幾個小時前才知道的事。 她和陸南渡私底下待一起次數(shù)不多,陸南渡對自己生病這件事也避之不談。 如果江汐昨天沒有無意中發(fā)現(xiàn)陸南渡害怕窗戶這個細節(jié),她也不會猜到陸南渡心魔的來源會是他母親。 江汐嗯了聲:“知道?!?/br> 梁思容說:“當年阿渡的母親是跳樓自殺?!?/br> 楚杏茹是自己丈夫陸愷東的情人,梁思容應該很清楚,但她語氣很平靜,絲毫對此沒有一絲情緒波瀾。 江汐點頭,當時她和陸南渡還在一起。 那年是陸南渡高三暑假,兩人剛在一起不久,膩歪一個多月后陸南渡回高中拿成績單。 楚杏茹也就是那幾天出的事。 那幾天江汐沒見過陸南渡,印象中每次通話他情緒都很平靜,也沒跟她傾訴過任何一句痛苦。 誰都不會想到在這樣的云淡風輕下,陸南渡經(jīng)受了長達近十年之久的心魔斗爭。 甚至對楚杏茹的死,他也只是寥寥幾句。 她去世了,跳樓。 梁思容說:“阿渡前幾次發(fā)病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他發(fā)病原因,他也不肯說,就算肯說也過不去自己心理上那道坎?!?/br> 聊起這些事,江汐倒算平靜,她問:“后來怎么知道的?” 梁思容沒立即回答,側頭看了眼許清州屋子。 江汐也順著她視線看過去。 梁思容不知在想什么,過了會兒說:“恩笛當年去世后,阿渡病情越來越糟糕,雖然說后來是因為我對他好他才跟我親近,但實際一開始是因為恩笛的死他對我格外愧疚,后來才跟我走近不少?!?/br> 說到自己八年前已經(jīng)去世的親生兒子,梁思容眼神有些沉靜的哀傷。 江汐沒打擾她。 倒是梁思容自己很快反應過來,轉回頭看她:“扯遠了?!?/br> 她說:“后來阿渡這些事當然不是他自己告訴我的,而是他同意許清州跟我聊他的病情后來我才知道這些事?!?/br> 江汐:“嗯?!?/br> “本來他會讓許清州跟你說這些事的,但我來說和許清州說沒什么兩樣,索性現(xiàn)在坐這兒聊天,阿姨一并跟你說了?!?/br> 江汐沒異議,點頭:“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