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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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也看著他。 陸南渡接起電話。 聽筒那邊傳來胡警官的聲音:“陸先生,方便過來市局一趟?” 陸南渡嗯了聲。 兩人隔著桌,江汐聽不甚分明,只聽見胡警官那邊簡明扼要跟陸南渡講了幾句什么。 江汐注意到陸南渡算不上好的臉色。 掛斷電話,江汐問他:“怎么了?” 陸南渡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找到了一張手帕。” 江汐大概能知道跟謎團(tuán)有聯(lián)系:“然后呢?” 陸南渡垂了下眸,聲線平淡:“手帕上繡著粉薔薇?!?/br> 江汐沒注意到陸南渡與此同時微不可察握成拳的手。 第71章 江汐跟陸南渡一起去了警局。 水泥路上斑駁雨跡, 倒映灰云。正值春季, 警局前樹木卻不繁茂。 她沒進(jìn)去, 坐副駕上等陸南渡,一邊手搭車窗上。 陸南渡進(jìn)去時間不長,很快出來。 江汐抬眸,視線透過擋風(fēng)玻璃。 正從里面出來的陸南渡目光也正好看她。 江汐沒動, 等他上車,她目光跟著他,直至他拉門上車。 短短幾秒時間內(nèi),江汐真正意識到了陸南渡經(jīng)過幾年時間沉淀的成熟,那種沉在男人骨子里的穩(wěn)重內(nèi)斂。 以往在她面前幼稚又愛撒嬌,時常讓江汐忽略這點(diǎn)。 這個男孩已經(jīng)是個男人了。 中午掛斷電話便過來,沒來得及吃飯, 現(xiàn)在家里飯菜早該冷了。 不知是壓根沒什么事,還是陸南渡不把情緒帶到她面前, 主駕上的他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手。 “想吃什么?” 天氣還沒算真正回暖, 空氣涼寒,江汐車窗沒關(guān)過,指尖很涼。 陸南渡掌心溫?zé)幔纱辔罩凰砷_了, 他升了她那邊車窗,直接說:“吃火鍋吧,暖下身?!?/br> 握了半分鐘后江汐手還是不見暖。 陸南渡嘖了聲:“怎么就捂不熱?” 他笑她:“冰做的?!?/br> 江汐只任他牽著, 聞言掀眸看他:“不行?” “行,怎么不行,”陸南渡笑了下,“不僅行,我還好這口。” 以前沈澤驍就說陸南渡好氣質(zhì)冷淡小仙女那款,確實(shí),遇著江汐后他取向狙擊就再也沒變過。 江汐知道他意思,翻了他個白眼。 陸南渡笑,又問:“不想問剛進(jìn)去發(fā)生什么?” 聊了大半天才回到正題上。 江汐瞥他:“誰說不想?!?/br> 陸南渡覺得好笑:“等著我告訴你對吧?!?/br> “你有這種覺悟挺好。”江汐說。 陸南渡知道江汐是擔(dān)心提及到不該提的,他還沒系安全帶,手扣住她臉側(cè),湊過去唇輕碰了碰她臉。 少有的不帶情.色的吻。 “沒不告訴你,你也知道我就一憋不住話的人?!?/br> 的確如此,以前陸南渡還沒把她追到手就已經(jīng)每天閑著沒事跟她匯報行程,摸了下小狗都要說的那種。 江汐嗯了聲。 大概陸南渡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有過問什么都不說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當(dāng)然特殊情況除外,那種……不是我故意的。” 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癥患者治療最大的阻礙便是患者有持續(xù)性回避行為,與心理創(chuàng)傷本身相關(guān)的問題或者場景都會引發(fā)患者的自我保護(hù),并不是說出來就能解決的事,更何況他們說不出來。 江汐稍側(cè)頭:“我沒怪你。” 陸南渡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沒怪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現(xiàn)在好點(diǎn)兒了?!?/br> 這兩三個月的治療肯定沒辦法完全根治,但多少有點(diǎn)成效。 他沒以前那么抗拒聊起這些事,潰爛的傷口多年過去終于見天日,這一步早在嶼城治療的時候陸南渡就跨出去了。 現(xiàn)在也算一直在進(jìn)步。 江汐問:“現(xiàn)在每年有沒有去看陸恩笛?” 陸南渡悶悶嗯了聲,這不是件愉快的事。 陸恩笛去世在炎熱盛夏,每一年墓地卻冰似的冷,比冬天任何一個日子都灰暗。 江汐:“今年我跟你一起去吧,去看看他?!?/br> 兩人靠得很近,陸南渡嗯了聲。 他說:“先找個地兒吃飯吧,事慢慢說?!?/br> 既然陸南渡會這么說,就說明剛才進(jìn)里面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是完全沒用的信息。 江汐:“嗯?!?/br> 陸南渡還湊她臉邊,手伸過去扣上她安全帶,而后才松開她。 “你不挑火鍋店吧?”他起車,“不挑的話最近有家火鍋店口碑還行,就那邊了?!?/br> 江汐:“行,沒什么要求。” / 即使午飯時間已經(jīng)過了,火鍋店人也不見少。 陸南渡很會引導(dǎo)氛圍,即使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也沒讓氛圍沉重,受他影響江汐心情也沒方才在外面等他時那么緊繃。 點(diǎn)菜后兩人對坐,陸南渡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不先跟我說個好消息?” 江汐正調(diào)火鍋蘸料,聞言掀眸瞥他:“什么好消息?” 陸南渡撐著下巴看她:“你說呢?” 江汐笑著垂眸:“別裝了,我知道你知道?!?/br> 陸南渡:“你就不能說幾句哄哄我?” 說完自己笑了:“行吧,我是知道,不過有這么明顯嗎?” 江汐又看了他一眼:“都寫臉上了,打電話問了?” “是啊,”陸南渡說,“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br> 那天江汐試鏡完陸南渡一個電話就給徐國生打過去了。 “不過我沒暗地里做手腳啊,”他說,“徐叔自己挑上你的?!?/br> 當(dāng)時陸南渡還沒提及名字,徐國生就已經(jīng)說相中一個女演員了,說這孩子有靈氣,身上有股倔勁兒,氣質(zhì)也獨(dú)特。 而《家》這部電影的女性角色有著兩面靈魂,倔強(qiáng)與屈服,這種矛盾的情緒并不好演。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幾句。 服務(wù)員推了餐車過來的時候,江汐問了陸南渡一句。 “你中午說的那塊手帕,是死者的嗎?” 這個話題終究得談,陸南渡嗯了聲:“是。” 他抬眸看她:“手帕上也確實(shí)繡著粉薔薇。” 江汐和他對視,幾秒后問:“重點(diǎn)在這兒,對嗎?” 面前的鍋底冒著煙,熱浪翻騰。 陸南渡伸筷夾了些rou片進(jìn)去:“是。” 江汐視線從陸南渡臉上移開,沒再問什么。 火鍋的確有暖身功效,吃沒一會兒身體便發(fā)熱,江汐脫了身上大衣搭在一旁椅子上。 最近江汐食欲變好不少,飯量漸大,陸南渡往她碗里添了幾勺rou。 她吃得慢,還在吃的時候陸南渡已經(jīng)吃完。 他抽了張紙巾擦手:“下午飛趟嶼城?!?/br> 江汐掀起眼皮看他:“嶼城?” 她清楚陸南渡現(xiàn)在會過去嶼城只會是治病。 看出她眼里疑惑,陸南渡說:“不是公事,私事,但也不算去治病。” 江汐一下便猜出他這趟回去的目的:“因?yàn)槭峙恋氖???/br> 陸南渡嗯了聲,又說:“順便也給你訂了機(jī)票,你最近也還沒開機(jī),一起過去一趟吧?!?/br> 他對她笑,沒幾句又開始不正經(jīng):“主要是一天沒你不行。” 江汐淡淡看了他一眼:“要不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