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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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面面相覷,都是活了幾百歲的存在,然而常識都無比匱乏,宛如智障。 陸遏見那兩只又開始嘀嘀咕咕,用不知道什么語言交流,淡淡環(huán)胸站在暗處看著,目光從兩只的身上轉(zhuǎn)到倒在地上的喪尸身上。 這喪尸算是被解決了嗎? 不,沒有爆頭,身上也沒有額外的損傷,它還沒“死”! 下一刻,陸遏雙眸一瞇,只見那喪尸身體抽搐了一下,忽然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朝那小姑娘撲了過去。 他手中立即蘊起了雷光。 白小湖聽到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一道腥臭之風(fēng)拍來,回頭看去,卻是那魔氣被吸走之后已經(jīng)到地不起的“走尸”又跳了起來,而且身上的魔氣竟比之前更濃! 她一驚,眼看著那東西要抓到她,她身上法衣上的符文一亮,一道白光從符文中彈射而出,將那魔氣彌漫的走尸震飛出去,咚的砸在墻上又摔落下來。 陸遏手上的雷光一滯,一向冷峻淡漠的臉上也露出了驚異之色,他看不到那道白光,因此眼前這一幕顯得更加古怪。 然后他的表情又緩緩恢復(fù)平靜,這樣就說得通了,這小姑娘為什么能夠獨自一人穿成這樣在外面晃,除了有個奇異的寵物鳥,她身上另有奧妙。 弄清楚原由,他也無意去探究對方到底什么來歷,身上又還有多少秘密,轉(zhuǎn)身便要走。 而那邊白小湖也很吃驚,這里的魔物竟然還能夠自己起死回生?不是被吸完魔氣就會變成一灘渣滓的嗎? 擔(dān)心它再次爬起來,她連忙抓緊頭上的毛毛發(fā)帶,一點點湊過去,想要將其徹底弄死。 然而這走尸身上的魔氣被法衣震碎,在白小湖眼中就是徹底露出了本來面目,她這一湊近一仔細(xì)看,看到的就是一個全身腐爛,眼球黃濁突出,嘴巴撕爛流膿,牙齒縫里塞著一節(jié)手指,爛皮爛rou在臉上掛了一道又一道的,還能見到蟲子在爬來爬去的,這么一個又臭又可怕的東西。 她,白小湖,血統(tǒng)純正凌駕眾妖之上的九尾白狐,每天吃仙氣喝靈水的嬌寶寶,困守白首山五百年的死宅,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恐怖的畫面,冷不丁正面遭受暴擊,嚇得嗷嗚一聲差點變回原形。 最后原形是沒變回去,但也胃里酸水直涌,蹲在地上干嘔起來。 而小魔雞也驚呆了,想到剛才自己吃的魔氣是這么個東西身上冒出來的,它也反胃,很不得把吃下去的魔氣都吐出來,也趴在一邊嘔嘔嘔。 陸遏才走出幾步,聽到動靜以為發(fā)生了什么變故,立即折身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人一鳥吐得快不行了,卻偏偏什么也沒吐出來的凄慘樣子。 陸遏:“……”陸遏看向那倒在地上的腐尸,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頗奇怪,之前放風(fēng)箏的時候怎么沒見他們害怕不適? 他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在口袋掏了掏,連一包紙巾都沒掏出來,只好把自己空空的手遞過去,彎著腰做出要拉人起來的樣子。 如果有認(rèn)識他的人在這里,一定會嚇到眼球脫眶,就沒見過他對誰這樣耐心的。 白小湖察覺有人靠近,抬起臉來,一雙通紅的眼睛懵懵地看著他。 小姑娘圓圓的狐貍眼濕漉漉的,眼眶紅彤彤的,有幾縷頭發(fā)黏在血色全無的小臉上,看起來稚氣又可憐,又漂亮得好像一副畫。 陸遏疏冷的神情緩了緩,把手掌又往前遞了下:“起來。” 白小湖看向他的手掌,不久之前,就是這雙手發(fā)出了一道道能把人劈成焦炭的雷電。 白小湖癟癟嘴,要哭不哭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好慘,真的好慘,她單知道走尸不會好看,卻不知道這么嚇人,還有這里為什么會有一個徒手放雷的可怕人類?她只是想來找一條尾巴而已。哥哥們說得對,外面的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第5章 白小湖覺得很傷心很挫敗很迷茫,等她迷茫完了,看到男人的手還放在她眼前,不由一奇,他要干嘛? 看看這只手,又看看自己,再看看手,再看看自己,她身上也沒什么能夠給他的呀。 她想了半天,做了一個動作,她慢慢抬起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動作,那意思就是,別打我。她真挺怕對方索賄不成,冷不丁用雷電抽自己。 陸遏看了她一會兒,默默收回手,白小湖覺得雖然彼此不是同樣的物種,但她能夠讀懂對方的目光里的意思,他那目光好像在說,你是不是傻? 狐貍有點不開心,但不敢回嘴,也說不來這里的話。 就在這時,那頭砸在地上的喪尸又開始彰顯存在感了,它竟又開始動彈了!陸遏抬了抬眼皮,正待放出一道細(xì)雷擊碎它的頭顱,但忽然想看看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姑娘準(zhǔn)備怎么辦。 白小湖很感激這走尸化解尷尬,但又很生氣,堂堂九尾狐被一個走尸嚇得癱在地上,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狐了? 要知道,要不是沒了尾巴,她如今都已經(jīng)是九尾天狐,是正兒八經(jīng)的仙族了呢! 因為走尸又被魔氣侵染的“走尸”,重新變成黑黢黢一團,她又看不清它的恐怖模樣了,她立即大感輕松,想抽下自己的發(fā)帶抽死這家伙,但想到對方那副尊榮,弄臟了她的毛毛怎么辦,左右看看,撿起一塊磚頭就朝著正要爬起來的走尸狠狠砸去。 “……”陸遏就看著她突然化身暴力金剛,一塊板磚砸出了萬千氣勢,只不過砸得都是喪尸的身體。 要不是喪尸的攻擊都會被她身上的什么東西擋回去,她恐怕已經(jīng)被出無數(shù)條傷痕了。 陸遏嘴角抽了抽,忽然提醒:“頭?!卑仔『尞惖剞D(zhuǎn)頭看他,陸遏指指自己的腦袋,“攻擊頭部才有用?!?/br> ???哦! 白小湖聽不懂但看懂了,轉(zhuǎn)頭就對著喪尸的頭狂懟。 事實證明,一級喪尸的頭還是挺好砸的,大概本來就爛得差不多了,白小湖砸到感覺喪尸不再掙扎,停下動作一看,喪尸身上魔氣漸散,頭顱已成一坨爛泥,她連忙轉(zhuǎn)頭不再看,突然又被什么吸引,眼珠悄悄地轉(zhuǎn)了過去,只見喪尸頭顱里,似乎有什么亮亮的東西,與此同時她還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是靈氣!那亮亮的東西正散發(fā)著靈氣! 白小湖也顧不得會被惡心到,用搬磚扒拉出那顆東西,在地上擦了擦,拿起來對著陽光一看。 這是一顆很圓潤的橢圓形的有點扁平的東西,淡紫色半透明,看起來有些渾濁,不是很清透的樣子,白小湖卻激動起來,這東西里面蘊含著靈氣?。?/br> 她斷了尾巴,來了這魔氣肆虐的世界,身上還留有雷劫和強行穿越世界屏障留下的重傷,連芥子空間都打不開,要不是有蒙蒙和法衣發(fā)帶,恐怕片刻都活不下去,但如果能夠獲取靈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她可以修煉,可以慢慢療傷,至少先打開芥子空間,到時候往里面一躲,芥子空間里可是有靈氣的,還有靈泉和她收藏的一些靈果靈植。 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一點都不嫌棄這是從走尸腦袋里拿出來的,像看著寶貝一樣看著這東西。 陸遏見她第一次見到晶核的樣子,難得好心解釋:“這是晶核?!?/br> 白小湖轉(zhuǎn)頭看他。 陸遏:“有異能的人可以吸收這個獲取能量?!?/br> 白小湖眨巴了一下眼睛。 陸遏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低頭問:“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白小湖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yīng),要不,和他比劃比劃說自己聽不懂?但那樣會不會很傻? 她想了想,站起來對他擺擺手,后退了兩步。 陸遏還想說什么,腰間的東西震動起來,他拿起來,有個來電,他看了白小湖一眼,接起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應(yīng)淼?!?/br> 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了出來:“陸哥,莊青載他們都已經(jīng)接到了?!?/br> 陸遏道:“好,馬上帶他們回基地?!?/br> “可是莊青載說他們有一批物資放在一個村莊里,離這里不遠(yuǎn)……” “不必理會,他們要做什么等他們進了基地,自己去折騰。” “這樣好嗎?畢竟是代表海城基地來做交易的。” “正因如此,更該由基地出面,我們只是雇傭小隊。”陸遏的語氣淡淡的,卻不容置疑。 那邊頓了頓:“我明白了,那陸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陸遏道:“我還有點事?!闭f完就直接掛了,轉(zhuǎn)頭一看,某個小姑娘正偷偷打量他,等他看過去又馬上低頭。 陸遏在講電話的時候白小湖確實在悄悄觀察他,橫看豎看,確實是個血rou之軀的人類,看起來也不是很暴力,不像會動不動拿雷劈人的樣子,而且對自己不像懷有敵意。 她放心了一點,又忍不住想,血rou之軀中怎么會藏有那么多威力巨大的雷電,這個世界果然十分魔幻。 見他把那個黑黑的東西從耳朵邊拿開,轉(zhuǎn)身看過來,她連忙低頭,繼續(xù)拿一片裙擺擦拭手里的晶核,一副很忙的樣子。 擦了幾下后,晶核變得干干凈凈越發(fā)光亮,而擦過晶核的裙擺區(qū)域卻也沒變臟,事實上剛才狂懟喪尸,她身上也沒濺到什么臟污,所有臟污都被符文彈開了,她裙子上沾染了灰塵和少許血污的地方,都是符文損毀的地方。 陸遏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要走了,你走嗎?” 白小湖就默默地瞅著他。 陸遏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交流,拿了個石子在墻上寫了幾個字:“認(rèn)字嗎?” 白小湖看著那幾個字,這是這里的文字嗎?一個都不認(rèn)識。她估計對方是問自己識不識字的意思,就搖了搖頭。 陸遏難得有些頭疼,第一次遇到完全無法交流的人,想了想,就伸出手:“走嗎?”他還做了個下山的手勢。 白小湖看著那只手,他這是讓自己跟他一起走? 白小湖有些猶豫,她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要是對方對自己有善意,跟他走倒也不是不行。 但她看著自己手里的晶核,又暗暗搖頭,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吸收這里面的靈氣,只要有靈氣,只要恢復(fù)哪怕一點點的修為,她就什么都不怕了,根本不需要靠別人。 至于對這個世界不熟悉,到時候找個對象施個搜魂術(shù),就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朝男人搖頭,想了想,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好意,便理了理頭發(fā),對他做了一個揖。 她那個世界的凡人或是修成人形的精怪,似乎都是以此來表達感謝之類的禮數(shù)的。 陸遏微微一怔,為她的舉動,輕薄飄逸的長裙蓋住腳面,身姿窈窕容貌嬌美的小姑娘做出這個舉動,讓他微微有種時空錯亂的恍惚感。 怔了一刻,他也不再勉強,放下手,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人家原本就該是獨自行動的,看剛才那些表現(xiàn),縱使這姑娘和她的寵物似乎都不太聰明的樣子,但自保應(yīng)該沒問題,陸遏也沒什么不放心的,本就是陌生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腦海里轉(zhuǎn)過這些想法,陸遏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遲疑一刻,還是取下隨身攜帶的一把手/槍,持槍對著遠(yuǎn)處安靜佇立的小姑娘示意了一下,然后打開保險對著一棵樹開了一槍,那棵小樹直接攔腰而斷。 白小湖微微睜大了眼睛。 隨即,陸遏又對她示意了一下,然后將槍放在地上,一同放下的還有一把小刀,這才離開。 這次他走得快而果斷,很快就走出了工廠。 白小湖看著那個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消失在陽光底下,蒙蒙飛出去停在鐵門上看了看,然后飛回來啾啾告訴她,人真的走了。 白小湖彎腰撿起被男人留下的兩樣?xùn)|西。巴掌長的一看就特別鋒利的小刀她只看了一眼,但那個銀色的、頗有幾分重量、可以握在手里的東西,她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片刻,學(xué)著男人的樣子握在手里,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一絲溫度,她對著那棵斷掉的樹旁邊一棵小樹也開了一槍。 結(jié)果被后坐力震得手臂一顫,子彈打空了,連片葉子都沒打到。 但白小湖也體會到了這東西的威力,感覺還挺有用的,她眼睛亮了起來,像擺弄玩具一樣摸著槍,看向男人離去的方向,心里有點高興,這是五百年來,第一次有人送她東西呢。 好吧,她宣布,那個雄性人類并不很可怕了,以后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可以認(rèn)識認(rèn)識呢。 然后她一轉(zhuǎn)頭,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焦黑喪尸,因為死絕了,魔氣也散逸光了,一個個都特別真實地晾在她眼皮底下,沖擊著她的眼球和神經(jīng)。 她捂了捂眼,對蒙蒙招招手:“走,我們找個地方,我試著吸收一下靈氣?!?/br> 暫時分開一下,小湖也需要自己先發(fā)展發(fā)展,不然真的就一直不太聰明的亞子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