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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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喊越慌,于是有不少人同時出手,金刺、冰錐、水球、火球,都朝那黑乎乎的東西投去,想把它弄下來。 而陸遏認(rèn)出了那是白小湖的那只雞,它怎么會在這?難道是那白小湖找他? 見它即將被擊中,他也出手了,一道雷電后發(fā)而先至,來到小魔雞身邊,瞬間分裂出好幾條分支,將那些金的冰的水的火的攻擊都粉碎掉。 眾人愣住。 小魔雞安然無恙地飛了過來。 即將到陸遏身前時,他伸出了手,誰知小魔雞只是轉(zhuǎn)頭用那藏在黑羽毛里,乍一看都找不出來的小眼睛瞅了他一眼,啾啾一聲不知道是道謝還是什么意思,然后就飛了過去。 陸遏的手……落空了。 他就看到那小黑雞飛到了遠(yuǎn)處那十幾個被捆住了手,正要往后面帶的感染者那邊,俯沖下去對著空氣又抓又啄。 這一幕如此眼熟,陸遏就想到了那天在山上,這雞和白小湖就是這么配合對付喪尸的。 他微微皺眉。 “啊,這什么東西?” “滾開!” “是被感染的鳥嗎?” 感染者的親友隊友吼道。 陸遏剛想說什么,身后突然傳來跑步發(fā)出的腳步聲,然后是一聲聲或輕或重的抽氣聲,他側(cè)過臉看到了一抹身影,一頓,還以為看錯了,不由轉(zhuǎn)過身去。 和跑了進(jìn)來的白小湖看了個臉對臉。 小姑娘膚白如雪唇色如丹,一身純凈的白配著鮮嫩的綠,像一只急匆匆的小鳥一頭沖了進(jìn)來,她胸前的領(lǐng)帶,她頭發(fā)上的飄帶,她腕上的系帶,還有額前卷曲的小碎發(fā)和影影綽綽的裙擺,都因?yàn)楸寂芎惋L(fēng)的作用,朝著左側(cè)飄揚(yáng)起來,整個人好像下一刻就能乘風(fēng)而去,又以一種堪稱奪目強(qiáng)勢的方式,要擠進(jìn)人的眼眸。 陸遏瞳孔微微顫了下,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捏了一下。 白小湖沖著他跑了過來:“你也在這啊?”不等陸遏反應(yīng),她就朝小魔雞走過去:“蒙蒙?!?/br> 她從陸遏面前走過,飄帶從他眼前飄了過去,若有若無的馨香從鼻端拂過,她的影子也在他身上一掠而過,陸遏心中莫名就生出了一種悵然若失之感。 白小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在她眼中,那里一排人身上都散發(fā)著黑色的魔氣,那魔氣自他們體內(nèi)源源不斷地生成,有的人冒出魔氣的地方是手,有的人是脖子,有的人是肚子,共同點(diǎn)是那些地方都是他們受傷的地方。 有的人魔氣生成情況較輕,只是傷處被籠罩,有的人則大半個身體都被籠罩了。 只是如今,在小魔雞十分兇悍地一通抓撓啄咬后,那些魔氣都被小魔雞給吃掉了,它還吃得津津有味,趕都趕不走。 吃完一個人身上的魔氣,它就飛往下一個人,就這么一個個吃過來,吃完了最后一個,回過頭發(fā)現(xiàn)第一個人重新產(chǎn)出的魔氣還少得可憐,它還有些怒氣不爭地叫了一聲。 這一個不高興它就停滯在半空,然后被人找到機(jī)會,一棍子敲下來。 白小湖一揚(yáng)手,那個敲悶棍的家伙只覺得無形地壓力拂面而來,讓他這棍子不僅沒敲下去,整個人反而往后趔趄了兩步。 小魔雞也終于從百多年沒吃過的美味中清醒過來,啾啾清脆一叫,飛回了主人懷中。 白小湖伸手抱住了它,理了理它被風(fēng)吹得有些亂的絨毛,感覺到它體內(nèi)魔力微微涌動。 看來這魔氣很補(bǔ)啊。 小魔雞:啾啾,還想吃! 小魔雞垂涎地盯著那十幾個人。 白小湖也看向那十幾個被感染者,被吸走了魔氣后,他們的狀態(tài)好像好了些? 不過魔氣依舊在不斷地產(chǎn)生,只是產(chǎn)生的速度好像慢了下來。 與此同時,白小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芥子空間有些異動,好像,好像很需要這些感染者身上的某些東西一樣。 白小湖皺起了眉毛,她的芥子空間又不需要魔氣,即便要,也是要靈氣吧,可是感染者身上又沒有靈氣。 那他們身上還有什么是芥子空間需要的? 她不由得朝感染者走了一步。 勝天小隊的人卻立即將這個不速之客圍了起來,陸遏來到她身邊:“都住手?!?/br> 蔣勝天連忙揮手讓人都退開些,定定看著白小湖,眼里閃過明顯的驚艷之色,問陸遏:“陸哥,這位是?” 陸遏有些不悅地看他一眼:“這是我的客人?!?/br> “哦,哦?!笔Y勝天連忙收斂了目光,“不過她這鳥是……”他不確定地看看小魔雞,實(shí)在認(rèn)不出這是什么鳥。 陸遏也詢問白小湖:“你怎么來了?” “我……”白小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小魔雞又撲騰起來:啾啾啾。 ——魔氣又出來很多了,要吃要吃! 撲騰得厲害,白小湖差點(diǎn)沒抱住它。 這就好像一個無rou不歡的人被迫吃了百多年的素菜,如果一直吃素也就算了,但突然叫它沾了葷腥,而且還是特別好吃特別對胃口的葷腥,就完全剎不住了。 白小湖也心疼自己的小伙伴,只是她能說“我家的雞想跟他們玩一玩,你們就讓它在他們頭頂亂飛吧”這樣的話嗎? 怕不得被那些悲痛的家屬親友打死。 這點(diǎn)人情世故白小湖還是懂的。 想來想去,也只能找陸遏了,她看了看周圍這么多人,把陸遏拉到一邊:“我和蒙蒙想要接觸那些感染者,你有辦法嗎?” 陸遏才知道這只黑雞叫蒙蒙,他沒有立刻答應(yīng):“你們想做什么?” 白小湖猶豫了一下,她想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至于蒙蒙倒是目標(biāo)明確,就是吃魔氣,但這能說出來嗎? 而且她隱隱意識到,她要做的事可能影響很大,還沒搞清楚情況前,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她擰著眉想說辭,忽然發(fā)現(xiàn),陸遏身材很高大,站在她身前就把其他人的目光都擋住了,而她身后只有一棵樹,沒有人。 她靈機(jī)一動,雙指一并舉了起來。 陸遏看向那手指。 白小湖快速地在他眼前抹了過去。 陸遏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迷離,本能地一手按住白小湖的肩膀作為支撐,踉蹌了兩步。 白小湖被他推得后背撞在樹干上,樹葉撲簌簌地落下來。 遠(yuǎn)處暗戳戳一臉八卦地盯著兩人的仲陽小隊的人:臥槽! 一臉迷惑盯著兩人的勝天小隊的人:臥槽! 他們只能看到陸遏的背影,只見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把人家小姑娘壁咚在樹上了,一個個對他熟不熟的都驚呆了,在心中瘋狂臥槽,這么刺激的嗎? 后背撞得生疼,白小湖咧了咧嘴,這人力氣真大。她手指迅速打了個訣,戳在小魔雞腦袋上,小魔雞整個就隱形了。 她把小魔雞往出一丟:走你! 去吃那些人的魔氣,別讓他們變成喪尸! 隱形的小魔雞立即歡快地?fù)湎蚰切└腥菊摺?/br> 白小湖抓了腰間那個當(dāng)做掛墜的小狐貍,摩挲了兩下,噗一下,下一刻,她的手里就又多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小魔雞。 陸遏雙眸慢慢地重新聚焦,看清了被自己按在樹上的白小湖,掌下是她單薄小巧的肩頭,目光所及是她近在咫尺的臉。 白小湖她抹了抹額頭上因?yàn)榻舆B施法而沁出來的汗水,戲精附體地詢問眼前的男人道:“你怎么了?突然頭暈嗎?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一臉關(guān)心的樣子。 陸遏沒有被她蠱惑,也沒有立刻放開她,維持著兩人間的姿勢,目光審視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緩緩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明天入v呦~零點(diǎn)三更連發(fā) 第20章 陸遏問這話的時候,眼瞳幽深而銳利,白小湖有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心虛垂下眼,眼睫顫動。 “那個,我我我能做什么呀?”他怎么會意識到的,清醒之后應(yīng)該對前事毫無所覺才是,最合理的反應(yīng)難道不是以為只是突然頭暈眼黑了一下啊。 陸遏緊緊盯著她的雙眼,目光極有壓迫感,好像能凝聚出閃電來。 白小湖的汗冒得更多了,她剛才怎么那么大膽啊,都忘了這是一個隨時會放雷的男人。 有人快速靠近,抓住了陸遏按在白小湖肩膀上的那手臂,時剪冷冷道:“陸隊?!?/br> 陸遏看向這個女人,他有印象,小隊里實(shí)力很不錯的一位金系異能者,此時目光冷漠而譴責(zé),仿佛陸遏是一個欺負(fù)無辜少女的惡霸。 他皺眉:“這是我們的事。” 時剪分毫不退,扣著頂頭上司的手臂,悍然地與他對視:“陸隊,有話好好說?!焙蟀刖湓掚m然沒說出來,但意思顯而易見:別動手動腳。 陸遏簡直懷疑白小湖其實(shí)不是自己帶回來的,而是時剪帶回來的,而自己就是個致力于欺凌她的反派。 陸遏看看她,再看看小兔子一樣可憐兮兮地被自己抓在手里,并且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時剪的白小湖,頓時一陣無語,松開手后退了兩步。 時剪立即站在白小湖面前,低聲問她:“你沒事吧?” 白小湖搖搖頭,目光亮晶晶地看著她,然后小心翼翼地探頭看陸遏。 陸遏一陣氣悶,他做什么了,他只是想問一句話。 而且這才多久功夫,她們就這么熟了? 他皺眉問白小湖:“你那只雞,不是要接觸感染者?” 白小湖把懷里的假雞抱得緊了點(diǎn):“那個,不用了,我這就帶它回去了,打擾你們了?!?/br> 陸遏沒吭聲。 白小湖:唉,人類真的好難糊弄哦。 好在這時,一輛車開到了勝天小隊門口,被攔在了門口,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就在門口探頭探腦:“我找人,找誰?陸遏陸隊長是不是在這里?” 陸遏微微不悅地看過去,看清來人后眉頭一鎖:“你來干什么?” 莊青載看到他高興極了:“大哥!我聽說這里出事了,我可能知道點(diǎn)事情能夠幫助你們,我就來了。” 陸遏還沒說什么,蔣勝天就激動地走過去:“你知道什么?” 莊青載小心翼翼地說:“那,我能進(jìn)去嗎?” “來來來,進(jìn)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