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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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跳起來:“沒有沒有,昨天我沒有摸你,昨天好多人看著呢!” 說完她簡直像打自己的嘴巴,這不就是說,今天在沒有人看著的情況下,她確實摸了莊青載嗎? 不打自招也沒有這么蠢的。 但陸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他緩緩地說:“所以,如果昨天沒有很多人看著……” 后面的話不用說白小湖也懂了。 她忙擺手:“當(dāng)然不會我哪敢啊?!?/br> 陸遏點點頭,不是不想,是不敢。 所以,她腦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陸遏覺得簡直無法理解,就算見色起意,就算一腦袋花癡想法,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吧?況且她不像是這種人。 陸遏沒有再質(zhì)問下去:“走吧?!?/br> “哦。”白小湖走了兩步,忍不住瞄陸遏的屁股,所以他真的是那只貓貓嗎?然而只有那么一刻她聞到了氣味,接著就聞不到了,這貓妖的氣息還是能隨他自己控制的? 前面的陸遏突然停了下來,白小湖奇怪地抬頭,陸遏轉(zhuǎn)頭目光古怪,似乎還有一份隱忍的克制,額頭青筋似乎都跳了跳,他說:“你走前面?!?/br> 白小湖:“……” 所以偷瞄也被發(fā)現(xiàn)了嗎嗚嗚。 她無比老實乖巧地走到前面去。 莊青載搞不懂他們在弄什么,想問吧,他冷面大哥一個眼神就把他給下了回來。 陸遏道:“以后,身邊多帶幾個人。” 莊青載一愣,然后激動不已:“大哥,你擔(dān)心我的安全問題嗎?平時我都帶著人的,今天不是來你這嘛,你這肯定是最安全的?!?/br> 陸遏沒有再說話,莊青載也不會想到,他哥不是擔(dān)心他的安全,是擔(dān)心他的節(jié)cao。 …… 進(jìn)了家具店,一樓已經(jīng)弄出了好些隔間,而且所有窗戶都貼上了單面可視貼膜,從里面能看外面,從外面不能看到里面。還有所有門窗都被加固了。 每個隔間里大約七八平,放著一張床,帶床頭可以銬住人的那種,到時候感染者就可以躺在這上面接受治療以及后續(xù)觀察。 白小湖在這里看到了很多熟面孔,溫連生等人竟然都在這里忙活,看到她,大家都目光晶亮地看著她,昨晚陸遏召集他們開了會,他們才知道白小湖居然有能夠治療感染者的能力。 比起陸遏的反應(yīng)比較平淡,更多的是擔(dān)心白小湖以后會招架不了各方面壓力,這些人更多的是把白小湖當(dāng)成了寶。 包子更是口無遮攔地說:“長得那么漂亮,還有這么逆天的能力,老大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隨隨便便都能撿回這么個寶貝?!?/br> 結(jié)果自然是被陸遏死亡視線掃射了過去。 陸遏將人叫過來,給白小湖正式介紹。 “這是溫連生,你昨天就認(rèn)識了,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br> “這是萬佐超,管著信息部,基地里的事情他最熟?!?/br> “這是潘谷,你也認(rèn)識的?!?/br> “這是余瑾,這是林濤,這是包小強(qiáng)?!?/br> 包子叫嚷起來:“老大!”然后湊到白小湖跟前,“小jiejie叫我包子就行,我在群里的名字叫包子要吃rou,jiejie發(fā)到手機(jī)了嗎?我加你,然后拉你入群啊。” 白小湖自然還沒手機(jī),他不知道從哪摸出個看起來很新的手機(jī)給白小湖,看起來早有準(zhǔn)備,然后給她注冊新號。 “你要叫什么名字?” “啊,都可以啊。” 包子給她寫了個簡單的“白”字,讓她以后自己想改了可以改,然后拉她入群。 在聊天中,白小湖漸漸了解到了,這里幾個人可以算仲陽小隊里比較核心的人物。 坐輪椅的溫連生是陸遏以下最大的副隊,管著各方面的事情,別看他文文弱弱的樣子,實際上他是水木雙系,也是隊里唯一一個雙系異能者,斷腿之前戰(zhàn)斗力也是極強(qiáng)的,坐上輪椅之后他就不怎么出門了。 萬佐超看起來沉穩(wěn)寡言,他是幻覺系異能者,能夠制造幻覺迷惑對手,但這個異能對付喪尸沒什么用,所以他大多時間是呆在隊里,號稱萬事通,在群里也是這個昵稱。 余瑾是個方臉男人,氣質(zhì)有些陰冷暴躁,手里時刻玩著一把刀,像是隨時要把人捅一刀,他是金系異能者,但別看本人令人畏懼,在群里他是個話很多的逗比,昵稱是“金魚”。 林濤是個模樣清俊,氣質(zhì)溫柔的清瘦男人,乍一看會以為他是木系,實際上他是一個很暴力的火系強(qiáng)攻選手,不過人脾氣確實挺好的。 娃娃臉的包子看起來很可愛,性子也活躍,他的異能是霧系,他釋放異能的時候,在他的異能范圍內(nèi),他的氣息全隱,敵人猶如行走在霧霾之中,什么都看不見,感知直接降低,這種異能對付喪尸同樣有用。 綠毛的潘谷白小湖最熟,他是冰系異能者,群里昵稱是“潘安不如我?guī)洝薄?/br> 陸遏對白小湖道:“你的事暫時就是他們知道,他們這幾天會在這里幫忙,以后不需要保密了,這里你自己做主,想找誰進(jìn)來做事都是你自己決定?!?/br> 白小湖點頭:“好?!?/br> 包子湊過來:“以后我們要是被感染了,能不能要個vip優(yōu)先服務(wù)?” 白小湖點頭:“好啊?!彼苷J(rèn)真地回答。 她對應(yīng)付很多人類并不怯場,但對話間還是有幾分生疏的,像是長年不和人交往的人突然進(jìn)入人群,還在適應(yīng)階段。 這里一個個都是人精,當(dāng)然都能看出來,包子和潘谷就帶她去玩游戲,手機(jī)上的小游戲,當(dāng)然白小湖是被虐菜吊打的份,cao作笨拙地讓人不忍直視,不過她倒是樂在其中,孜孜不倦地學(xué)習(xí)。 “是這樣攻擊嗎?” “這個是這樣cao作嗎?” “怪,怪從哪里出來了?” “啊呦我死了嗎?” 陸遏看著一會兒功夫就玩得很熟的三只,淡淡笑了笑,就在這時,前臺接線員突然叫道:“有感染者出現(xiàn),現(xiàn)在讓人過來嗎?” 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看向白小湖,白小湖站起來:“讓過來吧?!?/br> 潘谷看了下時間:“這才八點多,這么早就被感染了,這是剛出基地就被送回老家了嗎?” 其他人也動了起來。 幾輛黑乎乎的廂式卡車從隔壁正陽大隊開了出來,很神秘的樣子,別人都看不出來里面是什么,是人是傳說中的藥物還是什么,就這么開進(jìn)了家具店,然后把守家具店的人也陡增數(shù)倍,把里里外外圍了個嚴(yán)實,特別神秘的樣子。 甚至把守站崗的仲陽小隊的人,都不知道店里面的真實情況,能夠被允許在里面工作的是極少數(shù)。而閑雜人等都被請了出來,其中就莊青載,他還想看看藥物到底是什么樣的,治療效果怎么樣。 沒過多久,一輛車火急火燎地從遠(yuǎn)處沖了過來,幾個粗獷的大漢把也給綁在擔(dān)架上的男人抬了下來。 男人心口被喪尸撓破,衣服大敞著,露出變黑腐爛的傷口,整個胸膛都快黑了,臉色眼睛神態(tài)也變得有些不對勁,眼看是即將尸化。 圍觀人群發(fā)出驚呼,這還能救嗎?在他們的認(rèn)知中,這幾乎是還保持著清醒意識的最后時刻,再過一會兒,這個人就不能再稱之為人了。 “這真的還能救嗎?” “怎么可能,這個人胸膛都快爛透了?!?/br> “要是這都能救回來,老子以后就不怕了,這就等于以后我們能多一條命啊!” “別想太多,就沒聽說有什么成功的藥劑,別變成另一種怪物?!?/br> 除了這些激動不已的人們,基地里聽說了這里接到了第一個感染者的個個組織們也盯牢了這里,想要拿到第一手資料,但更多人是并不在意,覺得這就是仲陽小隊鬧出來的一個噱頭。 而現(xiàn)場,大漢們急吼吼地抬著人往里沖,一邊喊:“讓開,都讓開!” 其實不用他喊,大家都讓開了,誰也不想和喪尸靠太近。 跑到門口,家具店把守的人就阻止他們進(jìn)入:“感染者交給我們,陪伴者可以進(jìn)來一個在等候室等待,其他人請留步。” 大漢們雖然擔(dān)心,但也不敢糾纏,立即把擔(dān)架交了過去,其中一個像是領(lǐng)頭的跟著進(jìn)去了。 家具店里,白小湖已經(jīng)在等待了,看那樣子,一點都不緊張擔(dān)心,反而是其他人比她還急切點。 潘谷問她:“不用準(zhǔn)備什么嗎?”真的就這樣兩手空空。 “不用不用,我們準(zhǔn)備好了。”她抱著小魔雞說。 我們? 陸遏看她一眼,昨天她沒說她的這只雞也在其中有用處。 人被抬了進(jìn)來,幾人一看那感染者,心都涼了,這離尸化真的只差一步了。 白小湖一看也微微皺眉,這人比昨天那十六人都要嚴(yán)重,在她眼里這家伙整個人都快被魔氣包圍了,除了一個腦袋。 她猛地一掌拍在這人腦袋上,把向上侵蝕的魔氣給逼退震散,同時叫“蒙蒙”。 小魔雞依稀撲到感染者身上,開始?xì)g快地吃吃吃。 陸遏他們就看著這只黑乎乎的小胖雞崽飄在空中,不知道在吃什么東西,津津有味的樣子。 包子小聲問潘谷:“你說它在吃什么?” 潘谷道:“不知道,或許,有什么是我們看不到的。” 聽著好玄啊。 好吧能夠救感染者,本身就很玄幻。 大家圍成了一個圈,都全神貫注地看著這一切,他們都希望能夠成功,因為誰能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就和這個人一樣,躺在這里,危在旦夕,只能等著奇跡發(fā)生呢? 白小湖用靈力護(hù)住了這人最重要的大腦,讓蒙蒙把魔氣都吃掉,在她眼中,是魔氣一點點稀疏變淡,而在其他人眼中,是這個感染者的感染速度放慢了,甚至可以說停滯了。 而白小湖在感染者逸散出來的魔氣被吃得差不多后,來到他身邊,看著不斷散發(fā)著魔氣的胸口傷口,上手,扯! 她手里抓著個看不見的無形東西,一邊扯出來那小雞一邊在后面吃,兩人就好像一個在扯面條一個在趕忙吃一樣,這一幕實在有些詭異,看得人面面相覷。 而白小湖扯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人感染程度太深,體內(nèi)的魔氣太多,她索性不扯了,開始像繞線團(tuán)一樣,把魔氣纏繞在自己手上,不一會兒,她手里的魔氣團(tuán)越來越濃郁。 這下即便是看不見魔氣的陸遏他們,也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她手上有一團(tuán)淺黑色的陰影,并且陰影還在逐漸加深中。 幾人臉色都變了,這是個什么東西? 更絕的還在后面,白小湖終于把魔氣扯到頭了,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她停了一下,微吸了一口氣,猛地把那東西拔了出來。 感染者整個胸膛都隨著往上挺了下,然后又重重砸在床上,仿佛真的有一根無形的線在扯他。 而陸遏幾人也看清了被白小湖扯出來的東西,一個黑蒙蒙的,散發(fā)著蒙蒙霧氣,有著無數(shù)長短扭動的觸角的東西,就仿佛一個放大版的病毒,如有生命般的掙扎著,那密密麻麻的觸角蠕動卷曲,極其惡心,看得這幾個見慣了生死的男人都臉色微微扭曲。 本能地覺得惡寒,他們能夠感覺這東西的極度危險,陸遏凝重著臉色,做出了防御的準(zhǔn)備,還時刻準(zhǔn)備著出手保護(hù)白小湖,免得她被這東西攻擊,他想問這個要怎么處理。 然而白小湖把這個魔氣團(tuán)提起來,放在眼前看了一會兒,贊嘆道:“哇,這個好大好肥啊。” 然后她把手里纏出來的魔氣線團(tuán)和這個有觸角的魔氣團(tuán)都扔給了小魔雞:“你有口福了,吃吧?!?/br> 小魔雞歡快地啾啾一聲,啊嗚一口把還蠕動的魔氣團(tuán)吃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