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是嗎?我倒是沒注意過。”白小湖笑瞇瞇說,“所以和我合作還是很有好處的是吧?你說其他異能者,或者普通人,會喜歡這個嗎?” “異能者自然喜歡,至于普通人,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吃得消這些能量?!?/br> 白小湖想了想,回屋找了個大箱子,往里面噼里啪啦放了一堆這種靈果,然后叫陸遏進來:“你拿去給昨天幫忙的人分一分吧,我也沒什么好東西,這個勉強就當犒勞了,要是不夠我這里還有很多。” 一顆靈果的能量波動或許只能夠吸引吸引喪尸和五感特別敏銳的異能者,但是這么一大箱的靈果……院子內外的人都感覺到了什么,尤其是異能者紛紛四下張望尋找起來。 乃至于外面滿街等候感染者同伴或蹲踞消息的人們,也隱有察覺。 陸遏忙把箱子一蓋,手中釋放出細細的電流瞬間將箱子網(wǎng)了起來,隔絕了氣息,那些人失去目標,才不再探尋。 陸遏嚴肅地對白小湖道:“財不露白,這種東西不要輕易拿出來,收回去吧,這些太貴重了。” 白小湖摸摸鼻子:“怎么你們都能感應到這些嗎?那你趕緊分下去吧,我拿出來就拿不回去的?!?/br> 陸遏:“……我替你先收著?”能往外拿東西卻收不回去,她這是什么空間系? 是的,陸遏第一個猜測是她是空間系,并且空間里放了這些堪稱珍貴的東西。 但仔細一想也未必,她這個人從里到外都不一般,不能以常理論,但不論如何,這些他都不能收下。 “不用不用,拿去分了吧,這真的不貴重,我有好多呢,雖然咱們是合伙吧,但我也不能讓你的人白干活不是?我打算以后在我這里做事情的人,每個人每天給一個,你覺得怎么樣?”她記得空間里有一整個山頭都種著這種靈果?誰讓她喜歡吃呢。 陸遏微微皺眉:“太多了?!?/br> 吃了那顆果子后,他整個身體從內而外地開始微微發(fā)熱,異能似乎有所松動,這是要變強的征兆…… 這種果子放出去,絕對是人人搶著要的。 白小湖見他猶豫,膽子就開始大起來,兩只眼睛四下打飄,期期艾艾地說:“你要是覺得占了我便宜,那你現(xiàn)在兌現(xiàn)你曾經(jīng)答應我的那件事就行了?!?/br> “什么事?” 白小湖對對手指,微微歪頭,目光賊兮兮地落到他屁股上,還沒說話呢,陸遏轉身就走。 “……喂,我還沒說呢!” 陸遏頭也沒回:“不行!” 然而他的手一離開箱子,失去了電網(wǎng)隔絕,靈果的氣息迅速蔓延出去,他停下腳步,隱忍了一息,又走了回來,伸手。 雷電跟不要錢似地往箱子上傾瀉,眨眼間把箱子過了個密不透風,更可怕的是,他放手之后這層雷電外皮并沒有消散,哇哦,這怎么做到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 白小湖豁出去了,也顧不得他手上剛放完雷電,在他要走前一把抱住,豎起一根手指:“就摸一下,就一下,不摸屁股,尾巴骨就行了?!?/br> 陸遏臉色漆黑:“不行!” 白小湖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道靈氣順著他的手臂探了進去,然而,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沒發(fā)現(xiàn)他是貓妖的證據(jù)。 這其實很正常,可能輾轉輪回之后,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失去了身為貓妖的能力,表面上就是一個凡人,但只要他本質還是那只貓妖,白小湖就有辦法喚醒他體內沉睡的血脈。 但,白小湖也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九條尾巴的跡象,那九條尾巴是出自她這,照理說她會有比較強的感應的,可是也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 是自己此刻太弱了,還是……果然還是要從尾巴骨入手? 畢竟當年,她就是用自己的毛毛直接往那只小貓妖尾巴骨上戳的,那處留下了她最深的印記。 還沒等她想得更多,陸遏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來自于她體內的能量一進入他就渾身緊繃,畢竟他還沒忘記自己差點中招,和莊青載已經(jīng)中招的事。 這個小姑娘,簡直讓你防不勝防,無處招架。 他拉開她的手,繃著臉直截了當?shù)卣f:“這箱東西你自己先收好,酬勞的事……我讓溫連生來跟你說,他管這個?!?/br> 說完他走得飛快。 白小湖在后面喊:“你之前明明答應的!” 陸遏……陸遏走得更快了。 陸遏:現(xiàn)在的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單更~~ 第30章 白小湖悻悻地站在門口,她就知道,感情沒到家的情況下,提出這個要求十有八九會被拒絕的。 陸遏又不是莊青載,在有所提防的情況下,肯定不會讓自己再有機會下手的。 完了,她要什么時候才能弄到一條尾巴? “干嘛這樣,摸一下又不會少一塊rou?!?/br> 她怏怏然走回屋里,看了眼那個被幽藍的雷電光芒籠罩的箱子,繞了過去,桌上那玻璃杯里的靈泉水翻滾不息,是那團魔氣在做最后的掙扎,小魔雞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仿佛對周圍一切都感覺不到。 白小湖戳了戳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 小魔雞:“啾啾。”雞什么都不知道。 白小湖撐著臉靠在桌邊,長吁短嘆地發(fā)著呆,過了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白小湖轉頭一看,潘谷笑嘻嘻地站在門口:“早飯來了,在這吃嗎?” 他指揮著兩個人把早飯?zhí)Я诉M來,對,就是抬了進來,知道她胃口無敵大,這早餐自然也準備得很多,用一個大保溫箱裝著,一樣樣擺出來,擺了一整張桌子。 白小湖看到吃的眼睛瞇了起來,心情一下子又變好了,管他呢,先吃了再說,總有辦法的。 …… 潘谷回去復命,發(fā)現(xiàn)他們老大臉色還是臭臭的,又似乎有哪里說不出來的奇怪,他問他:“她吃了?” 潘谷點頭:“吃了啊?!?/br> “……她沒有不高興吧?” “沒有吧,吃得可開心了?!?/br> 陸遏就不說話了,潘谷湊過去:“老大,你們吵架了?”這簡直就是情侶吵架,男方拉不下臉道歉,只好指使小弟送好吃的去賠禮道歉,表面上裝得很不在意,其實一直暗戳戳地關注著揪心著。 你說這是何苦呢?有什么話不好當面說?就這么兩隔壁的,還能一直不見面? 陸遏不知道他腦補了什么,只涼涼掃他一眼,潘谷縮縮脖子要走,陸遏突然說:“你去隔壁看著點,我早上不去了。” “?。坷洗竽阋ツ??” 陸遏站起身:“去見徐將軍?!?/br> 潘谷就閉嘴了。 徐將軍就是江城基地的最高領袖,自從昨天抗感染藥名聲傳出去,那邊不僅打了好多個電話過來,還派了好幾次人過來,都被老大擋回去了,家具店那邊讓都沒讓進去,但這么一直拖著肯定也不是辦法。 這次老大過去,可以想象要扯多久的皮,他要是扛不住,家具店那邊就要遭殃。 潘谷說:“老大那你要撐住啊,要不要多帶點人過去?” 陸遏心說肯定要撐住,身為“合伙人”,一個條件已經(jīng)無法答應了,另一個條件自然要完美完成。 想到這里他又有點黑臉:“不用,你們看好家里就行,一切聽連生的?!卑逯槻铰纳L地走了。 潘谷暗暗嘀咕:“總感覺老大很不對勁的樣子。” 于是早上,白小湖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干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大家都來了,唯獨陸遏沒有過來。 她問溫連生:“陸遏呢?” “他有點事情要去辦?!?/br> “哦……”不會是被她嚇跑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調配她的藥劑,一個個放在試管里。 溫連生就看著她桌面上的東西,一盆蕩漾著能量波動的水,幾個果子,幾朵花,幾株長滿刺的草,幾個種子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同樣的特點是,這些東西都散發(fā)著十分辛辣刺激的味道,以及濃郁的能量波動。 他問出了一個比較實際的問題:“如果這些東西真的能夠配出抗感染的藥物,能夠大量生產嗎?” 這些顯然都不是普通東西。 白小湖道:“能啊,這些我都有很多的?!彼氲疥懚粽f,酬勞的事和溫連生商量,就拿了個紅果子給他,把事情說了一遍。 溫連生對她能夠憑空拿出東西也不奇怪了,他同樣以為白小湖可能是個空間系。 他手握這個能量波動溫和而穩(wěn)定,散發(fā)著怡人清香的靈果,怔愣了一會兒,和陸遏一樣,先自己試吃了一個。 他閉上眼,感覺到那些果rou在胃中不斷地散發(fā)出精純和煦的能量,比吸收了一顆三級晶核得到的能量還要多。 如果把異能的強弱比作一個杯子的容積,吸收晶核能量只是把這個杯子填滿,而這紅果子里的能量進入身體,卻在擴張這個杯子的大小。 不僅如此,他感覺到自己雙腿日夜不息的滯痛和僵冷,都被這股能量給驅散了。 他猛地睜開眼,看向自己的雙腿。 白小湖也看到他雙腿截斷處那些魔氣似乎被小小地壓制住,變老實了一些。 溫連生問:“這是怎么回事?” 白小湖撐著臉問:“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過去,揪了一把魔氣,魔氣被她揪走一些,揮散一些,但很快又凝聚在那處,她碾了碾指尖的魔氣,確定了一件事,溫連生腿上的魔氣沒法像對感染者那樣粗暴地□□。 溫連生知道她的本事,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感覺,默了下說:“這是末世第二個月的時候,我不小心被喪尸抓住了腳踝,當時就感染了,阿陸及時砍下了我的雙腿?!?/br> 白小湖張了張嘴,關注點卻是:“砍腿有用?” 有用的話怎么沒有那斷尾求生的例子? 溫連生道:“正常來說是沒用的,我比較幸運,當時沒事,但過了幾天發(fā)現(xiàn)傷口還是開始往上腐爛,爛一點就割一點,用了很多辦法,后來發(fā)現(xiàn)如果阿陸用異能將傷口焦灼,我再以水木雙系封住傷口,會減緩腐爛的過程?!?/br> 他表情平靜,似乎那個斷了腿,還要時不時往上切一截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小湖聽著覺得自己的雙腿都要疼起來了。 但她又想,為什么別人斷尾求生不行,溫連生就可以呢? 最初是陸遏砍了他的腿,而且陸遏用異能把他的傷口弄焦,才能減緩腐爛。 她腦袋里buling一亮,對哦,她怎么沒想到,雷電對精怪有克制的作用,但對魔族的克制作用更大,那么雷電對魔氣的克制作用肯定非常強。 雷電雷電…… 她嘟囔著凝神在芥子空間里找啊找,找到了一種樹,并且摘下它一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