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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尾巴分我一條[末世]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放下了小狐貍,摸了摸她的腦瓜子,道:“好了,吃吧,我給你撕雞腿?!?/br>
    聽到雞腿,白小湖終于從自己有點丟臉的想法中抽身,第一個反應(yīng)是想直接撲到烤雞上一頓啃。

    但那樣也太不雅了,已經(jīng)丟臉了,不能再丟臉了,而且……看看自己身上的小馬甲,這么好看的衣服不能一下子就弄臟了,換衣服很累的。

    于是她端端正正地坐著,宛如一個淑女,等著陸遏給她撕雞腿。

    陸遏先給她身下墊上一張大大的棉墊,戴上一次性手套,掰下了一根雞腿,然后撕下一條雞rou,遞到小狐貍嘴邊,狐貍一張嘴,吃了進去。

    雞rou烤得酥爛,加了一點調(diào)料,非常入味,加上空間出品,本來就很好吃,雞rou里還帶著絲絲的靈氣,別提多美味了。

    狐貍咀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嗷嗚!”好吃!

    感覺更餓了,她睜著大眼睛,急巴巴地看著陸遏手里的雞腿,然后下一條雞rou又遞了過來。

    一人一狐就這樣一投喂一個吃,吃得特別高興。

    陸遏:“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要不要吃點水果?”

    小狐貍:“嗷嗚嗷嗚!”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反正陸遏投喂什么她都吃,辨認(rèn)都不帶辨認(rèn)的。

    陸遏面上浮現(xiàn)心疼,真是餓壞了吧?之前看她睡得那么香,他也不舍得叫醒她。

    很快,四只烤雞吃得光光的,陸遏又端來別的食物,小狐貍也照吃。

    飯,喂她她就吃,餃子,一口一個好嗎?面條,這個有點麻煩,但換換口味也好。

    投喂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小狐貍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一屁股坐在床上,表示自己吃飽了。

    而她已經(jīng)吃了十個成年男人可能都吃不下的東西。

    陸遏擔(dān)憂地摸了好幾次她的肚子,生怕給撐破了,好在就是鼓了點,沒別的問題,也不知道那么多食物都吃到哪里去了。

    小狐貍休息了一會兒,嗷嗚嗷嗚地叫陸遏端個干凈的碗給她,她放出了一碗靈泉水,埋頭進去舔了舔,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清理起嘴巴臉頰。

    嗯,這是一只很愛干凈的小狐貍。

    陸遏就一直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也不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毛巾,可以幫她擦。

    小狐貍打理完衛(wèi)生,打了個盹,半睡半醒間突然想起正事,哼哼唧唧地爬到陸遏腿邊,勾著他的衣服,目光定定地看著他。

    陸遏順勢抱起她,就跟抱著個小嬰兒一樣:“怎么了?”

    小狐貍繼續(xù)哼哼唧唧,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好氣哦!

    陸遏沉吟:“你想和我說什么?能寫出來嗎?”

    寫?小狐貍看了看自己的毛爪子,這怎么寫?

    陸遏:“如果不重要的事,可以先緩緩?!?/br>
    但這事很重要??!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變回人的身體,狐貍急得在男人懷里拱。

    見此,陸遏還真拿來了一些紙和筆,他把筆扣在狐貍爪子里,然后大手把爪子和筆一同握在手里:“你想寫什么就用力,我跟著你的力道走?!?/br>
    小狐貍思索了一下,開始歪歪扭扭地寫字。

    她也沒啰嗦,就是說了從八尾腦子里搜索來的內(nèi)容,因為時間太短暫,她所能得到的信息很有限,但也很關(guān)鍵。

    這個世界確實是為了陸遏而存在的。

    為什么會成為所謂的書中世界白小湖不知道,但可以將整個世界比做一個木頭牢籠,陸遏就是關(guān)在其中的囚犯,至于其他人、事、物,全都不過是陪襯,讓陸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意識不到任何不對勁。

    這個牢籠到了一定時候就會自行打破,恢復(fù)到從前的某一個時間節(jié)點,其中的所有東西也會恢復(fù)到那個時候,然后重新開始經(jīng)歷所有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如此反復(fù)。

    想要結(jié)束這個輪回,有兩個辦法,一是讓這個牢籠成為一個足夠堅固的鐵籠子,讓它可以抵抗冥冥中那股讓它不斷破碎、溯回的能力,二是徹底粉碎它,那么它自然回不到從前。

    這是八尾說過的,也差不多就是應(yīng)士欽隱瞞著沒有說出來的,他認(rèn)為能夠拯救這個世界的辦法,只不過說法上有點不同。

    但八尾沒有說的,曲化年和應(yīng)士欽也不知道的一點是。這兩個辦法,分別有兩種執(zhí)行方式。

    一種是都憑借外力。

    如白小湖,她帶來的靈氣可以完善這個世界,當(dāng)然這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若是她的芥子空間能夠融合入這個世界的,那就分分鐘可以讓這個牢籠變得無比加固,但空間和是白小湖綁定的,除非她死亡,空間永遠(yuǎn)都只會跟著她一個。

    而白小湖身為九尾狐,完全爆發(fā)出來的力量,也可以一舉毀掉這個籠子,那么萬事皆休。八尾就是沒有這個能力,不然她可能早就動手了。

    而另一種執(zhí)行方式,之前白小湖也不知道,是從八尾腦海里搜索出來的,這個關(guān)鍵就是陸遏。

    陸遏身為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的起源,一旦他死了,這個世界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籠子自然粉碎成虛無。而一旦他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抵抗那個令一切溯回的力量,他自然就能夠成為自己的主人,和這個世界的主人,那么這個世界、這個籠子怎么發(fā)展,將完全由他說了算。

    小狐貍嚴(yán)肅認(rèn)真地一筆一劃寫道,現(xiàn)在追尋一切的根源沒有意義了,必須在新一輪的毀滅、溯回的時間到來前,要么讓這個籠子變成鐵籠子,要么讓陸遏成為籠子的主人。

    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陸遏看著滿紙張歪歪斜斜大大小小的黑色字跡,微微擰眉,問懷里的小狐貍:“那如果我們在那個時刻到來前做不到呢,那個女人說,外來者是不能跟著溯回的,是真的嗎?”

    小狐貍正耷拉著酸軟的爪子,聞言頓了頓,點了下頭,繼續(xù)寫:她的認(rèn)知里,是的。

    她從八尾腦海里搜索出來的記憶,八尾是這樣告訴自己的,所以應(yīng)該是真的。

    陸遏沉默了一下,聲音發(fā)緊:“不能跟著溯回,會怎么樣?”

    小狐貍也沉默了,會怎么樣?八尾的記憶里寫著,會死。

    和這一次的輪回里,所有發(fā)生的改變、所有誕生的記憶一樣,徹底消亡。

    不用她說什么,陸遏明白了,他揉了揉她的耳朵,跟著又問:“籠子徹底碎了,你就能走,是嗎?

    小狐貍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一瞪眼,氣勢洶洶地寫道:休想!

    這兩個字寫得格外大,一筆一劃都透露著一種兇兇的感覺。

    你要是不聽話,我一爪子呼你臉上哦!

    陸遏愉快地低笑了起來,胸膛震動,帶著小狐貍半邊身體都感覺到了,耳朵還被他的笑聲弄得癢癢的。

    陸遏的愉悅,不僅是因為她的兇,還因為知道,只要自己死了,她就能離開。

    就好像有了一個最終的退路,雖然是最壞的一條路,但到底這條退路擺在那里,他便覺得安心,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終于放下。

    白小湖看了看他又寫:就算能夠離開這個世界,去別的世界也需要很強的力量,不然只能在虛無中漂游。

    陸遏看著這行字,再看看懷里軟軟嫩嫩嬌嬌小小的小狐貍,肅然點頭。

    “所以我要好好地保護好自己這條命。”

    這還差不多!

    小狐貍繼續(xù)寫:想要粉碎籠子或者殺了你,都只有外來者能做到,目前外來者只有我,八尾,應(yīng)。

    而除了她之外,那兩人應(yīng)該都沒有能力粉碎籠子。

    八尾應(yīng)該是不行的,不然也不會跑來瞎逼逼,企圖偷襲殺死陸遏,最后卻被她扯得只剩下兩個尾巴。而那個應(yīng)士欽應(yīng)該沒這種逆天的能力吧?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毀掉對方兩個異能槽的小狐貍有些不確定地想。

    而陸遏心里加上了一句,不,還有我,我也能殺死我自己。

    他又想到,之前那雷電傷不到他,所以世界也無法殺死他,但大概知道他有機會有可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所以在他喝出那個“滾”字后,那些雷電云團雖然不情不愿,但還是消散了。

    陸遏眼里有了些明悟,他和這個世界的訴求其實是一樣的,他能感受到這個世界也很想擺脫現(xiàn)在的處境,也是,只要有自己的意識,誰愿意一遍遍地重來?

    不過世界顯然更愿意自己成為真正的世界,而不是讓他成為主宰。

    所以世界對小湖應(yīng)該是又怕又覬覦,而對自己,是敵對,是互相依存,也是競爭關(guān)系,并且還有一定可能轉(zhuǎn)為合作關(guān)系吧?

    他垂下眼眸,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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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陸遏給小狐貍?cè)嘧ψ?,寫了這么多字,肯定累壞了,一邊揉一邊像是不經(jīng)意地說:“但如果籠子真成了鐵籠子,你就沒辦法離開了是嗎?”

    小狐貍皺了皺臉,又伸出爪子,在陸遏的幫助下寫道:以后再想辦法,會想到的。

    陸遏點頭,她既然是九尾狐,肯定壽命悠長,他自然也不舍得她和凡人一樣只活短短一世。

    所以,還是他努力強大起來,成為世界主宰才好。

    白小湖也這么想,世界會在末世第二年、不到第三年的時候溯回,現(xiàn)在只剩下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了……

    小狐貍嗷嗚叫了兩聲,又揮爪子拿出了一堆靈石,亮閃閃的目光看著陸遏,意思很明確,努力修煉吧小伙子

    白小湖現(xiàn)在暫時沒法帶陸遏進空間,所以他要修煉只能靠這些靈石了,他很快入定,白小湖就窩在他身邊睡覺,不知過了多久睡醒了,陸遏還沉浸在自己的時間里,雙目微閉,呼吸平緩,坐姿如松,英俊的容貌在窗口招進來的淡淡光線中,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反正就是挺招人的。

    小狐貍就忍不住仰頭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眼睛也看酸了,脖子也抬得太酸了,才趴下來休息。

    真是奇怪,看他看呆了怎么回事?

    小狐貍思考了一會兒就丟開了這個問題,扭了扭酸乏的脖子,有些無聊地爬來爬去,一會兒啃啃自己的爪子,一會兒拱拱棉被,一會兒繞著圈想抓屁股上的恐龍尾巴,一會兒扒在窗口看著外面,最后沒按捺住,想出去出去透透氣。

    這兒是她自己的房間,還是在三樓,她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有些擔(dān)心自己扒不住墻,那還是老老實實走門吧。

    她輕輕跳下了床,來到門邊,盯著高高的門把手,似乎被這一關(guān)給難住了。

    身邊白光一閃,一只肥貓以與身形很不相符的矯健一躍而起,扳下了把手,無聲落回地面,它獻(xiàn)寶般對小狐貍喵嗚一聲。

    白小湖瞅了瞅這只得意洋洋的貓,從前都是她把這家伙抱在手上的,這會兒淪落到和它一個高度……

    她無奈想著,從門縫里鉆了出去。

    走廊上空空的,她來回走了走,以自己現(xiàn)在這小身板,看什么都挺新奇的。

    她伸了個懶腰,抖了抖屁股,小馬甲上翹起來的恐龍尾巴也跟著晃了晃。

    她就在走廊上晃了一會兒,準(zhǔn)備回去,畢竟走遠(yuǎn)了被人當(dāng)做寵物抱走就不好了,而且陸遏在入定,也要有人護法才行。

    就是不知道陸遏是怎么和別人說她的事情的,有別人知道她其實是一只狐貍嗎?那天她變成狐貍的時候,好像挺多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