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04章 yin仙飛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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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施出不可戰(zhàn)勝咒,子不語臉現(xiàn)驚懼之色,雙手舉著,卻不敢施展道術(shù),“不可戰(zhàn)勝咒”給敵人的感覺是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施咒者是無法戰(zhàn)勝的。 我再施“迷幻咒”在子不語眼前結(jié)出如下幻象:子不語被我一腳踩在地上,我掄起巴掌,左右開弓,使勁抽他嘴巴,打得他鼻青眼腫,口吐血沫,我松開腳,他搖搖晃晃站起來,又被我一腳踢倒,再抽他嘴巴,打得他求饒…… 子不語一雙驢眼瞪得老大,驚恐無比,一步步后退,孟姝問他怎幺了,他也不答應(yīng),突然大叫一聲:“饒命呀!” 飛身而起,躍上一株蒼松的松蓋,借力再躍,步虛蹈空,紫色的身影映著青天,成一個鮮明的剪影,然后就猛地消失了,就象是融化在空氣里一般。 如果不是他叫了一聲“饒命”那他簡直是瀟灑而去,可惜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他是被我嚇跑的。 我收了“不可戰(zhàn)勝咒”向孟姝說:“子不語道兄怎幺膽子這幺???那位小朋友都說了點到為止不傷性命,他竟嚇成這樣,奇怪!不過癮,不過癮,還沒開打就跑了,那這第一場算不算呢?” 孟姝驚懼地看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說:“算,我們才不會抵賴呢?!?/br> 說劍走上前來說:“大帥,第二場讓我來吧?!?/br> 我知道說劍想要在商薔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就對說孟姝說:“拜托找個膽子大一點地上來,不然斗得不精彩,沒人看的?!?/br> 孟姝氣得跺腳,她身后五人中走出一個黃須飄飄的紅臉老頭,身子很粗壯,卻拉著一根竹杖,說:“姝小姐。老朽愿斗第二場?!?/br> 孟姝看了看說劍,又看看黃須紅臉老頭,說:“橫行翁,我們這一場輸不得呀……” 橫行翁用竹杖敲著堅硬的地面,說:“老朽曉得,不過老朽要問一句,打成什幺樣了才算輸?” 凌童剛才還主張點到為止,現(xiàn)在卻叫道:“打死了才算輸,不死不算!” 他是巴不得說劍被橫行翁打死。他好少個情敵。 我笑道:“孟姝姑娘聰明,就由孟姝姑娘定吧,怎幺才算輸?” 少女孟姝頰邊浮起一個梨渦淺笑,說:“好。那就由我來定,你們誰能把對方抓住就算贏,只要抓住rou身就行,元嬰脫竅的不算。” 我問說劍:“怎幺樣?” 說劍說:“行!” 他本來已經(jīng)握著闊劍,現(xiàn)在就把闊劍插回背上,一撩青袍,擺個老虎撲食的架勢。說:“橫行翁老先生,我要來抓你了?!?/br> 橫行翁竹杖敲地,說:“來吧來吧?!?/br> 說劍一個虎撲,雙手朝橫行翁握竹杖的手腕抓去。 這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山,暮色正從山谷聚集,這里因為地勢高,依舊顯得比較明亮,但我分明看到說劍周身星光閃爍。 說劍去抓橫行翁地手腕,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拿笆А:苋菀妆粚κ址磽?,修真之間的斗法常常是一招致命的,孟姝可沒說過不能往死里打,先把人打死,再抓住死尸也是贏呀,但我現(xiàn)在看到說劍以星光護(hù)身,我就放心了。 看到說劍撲來,橫行翁卻撐著竹杖紋絲不動,就在說劍撲到他跟前的一瞬間。說劍腳下那塊剛剛被橫行翁用竹杖敲過的的石地陡然下沉,冒出汩汩泉水。 這不是幻覺,是真正的泉眼,橫行翁竟用竹杖在堅硬的石頭上敲出了一汪泉眼! 說劍腳一踩空,心知不妙,身子向上一拔,想要飛起,橫行翁地竹棒就已當(dāng)頭劈下。 說劍一伸手就抓住了竹棒,就在這時,奇變陡生,橫行翁脅下突然生出四只手,說是手,其實不象手,倒象是紅色的鉗子,這四只鉗子牢牢將說劍身子鉗住。 少女孟姝跳上前來叫道:“抓住了抓住了,我數(shù)一二三,如果掙脫不開就算輸,一、二……” 孟姝數(shù)得極快,規(guī)則是她定的,她數(shù)得再快都不算賴皮。 聽得“三”字就在孟姝的舌尖上,說劍變形了,變成一條細(xì)長滾圓地大泥鰍,滑溜無比,竟成橫行翁的四只鉗子中鉆了出來。 橫行翁反應(yīng)也是很快,四鉗迅速上移,閃電般合攏,又把大泥鰍抓住,可是大泥鰍實在滑溜,再次從鉗子里鉆了出來,離地已經(jīng)有一丈了,但橫行翁身子跟著上移,懸浮在空中,鉗子又一次鉗住大泥鰍。 兩個人一鉗一溜,離地面越來越高,超過松樹梢,漸漸往峰頂升去。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這樣斗法太怪異了,螃蟹抓泥鰍,還抓到天上去了! 說劍這條大泥鰍再次往上溜出鉗子時,橫行翁又生奇變,從他脖子兩側(cè)生出兩只更大的鉗子,這兩只鉗子還帶齒,剛好卡在說劍冒出來的腦袋上。 這帶齒的鉗子實在厲害,說劍溜不出來了,還好下面的孟姝仰著頭看呆了,忘了數(shù)“一二三”不然說劍就輸了。 說劍怒叫一聲,周身星光燦爛,那柄闊劍脫鞘飛出,朝橫行翁的齒鉗斬下。 “鏘”地一聲,那齒鉗竟比鋼鐵還堅硬,說劍以五星之力驅(qū)動的闊劍竟然只在齒鉗上斬出一點四痕。 闊劍再次飛起,正要蓄勢斬下,橫行翁六只鉗子突然一齊松開,整個人往下急落,落地時六只鉗子都縮回去了,只留兩只手拉著竹杖“呼呼”喘氣。 說劍回復(fù)原身。緩緩下 落。 猛聽得山巔有人拍手笑道:“精彩精彩,泥鰍斗螃蟹,再斗呀,怎幺不斗了?” 我抬眼望去,只見山頂一塊巨石上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地羽衣道冠。白面黑須,相貌儒雅;女的黑帶束腰,白袍曳地,臉蛋精致美麗,一頭長發(fā)竟是火紅色的,被山風(fēng)吹拂得象獵獵的火焰。 說話的正是那羽衣男子,這時側(cè)頭對赤發(fā)美女說:“赤煙你看,為了大胤帝國的那塊神器,連五星教的人都出來了。” 說劍退回到我身邊。橫行翁臉色煞白也退了回去,這場就算是不分勝負(fù)了。 少女孟姝高聲問:“你們是什幺人,也是來打神器主意地嗎?” 那羽衣男子神態(tài)輕狂,說:“何必那幺費神。只要我開口,浩然道人就會乖乖把神器獻(xiàn)上。” “你胡說!” 少女孟姝無比氣憤,俏臉都脹紅了,“你有什幺本事,敢說這樣的大話?” 羽衣男子仰天一笑,正要說話,神色突然一凝。他看到香花教的三位美女了。 羽衣男子對赤發(fā)美女低聲說了一句話,二人攜著手從山頂冉冉飛下,姿態(tài)飄逸,真如神仙中人。 這兩個人并沒有落在山腰平地上,卻顫微微立在一株松樹頂蓋上,顯得高我們一等,不肯與我們?yōu)槲椤?/br> 羽衣男子向西門望梅微笑道:“梅仙子怎幺會在這里,這兩位是你的同門嗎?” 奇怪,這羽衣男子認(rèn)識西門望梅卻不認(rèn)識白蘭仙子! 西門望梅倩笑道:“原來是飛鴻子前輩。幾年不見,前輩越來越年輕了,望梅都不敢認(rèn)了。” 飛鴻子色色一笑:“不要前輩長前輩短的,弄得我象老朽似的,我還想追求梅仙子呢,哈哈?!?/br> 西門望梅面不改色,說:“前輩說笑了,望梅向前輩引薦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師姐白蘭。這位是小徒商薔?!?/br> 飛鴻子眼睛一亮,笑道:“原來是蓮翹仙的首徒白蘭仙子,怪不得我聞到了芝蘭的芳香呢,真是花中極品、人間絕色呀?!?/br> 這家伙被人尊稱為前輩,卻神態(tài)輕佻,言語輕薄,我看他很不順眼,得找個機(jī)會教訓(xùn)教訓(xùn)他。 白蘭仙子神態(tài)端莊,語氣冷淡,說:“原來是養(yǎng)生宗飛鴻子前輩,白蘭有禮了?!?/br> 凌童見師父沒介紹他,急道:“師父,還有我呢,我也是香花教弟子呀?!?/br> 飛鴻子身邊那個赤發(fā)美女瞧得稀奇,說:“咦,還有個吃奶地小孩,這是她們?nèi)幻琅械哪囊晃簧陌桑俊?/br> 側(cè)頭時飛鴻子妖媚一笑:“宗主對生了小孩的女人也感興趣嗎?” 纖手掩紅唇,吃吃低笑。 白蘭仙子、商薔俏臉薄怒。 飛鴻子含著笑,說:“不要亂講,香花教地美女們都是冰清玉潔的,這小孩只是被人毀了rou身,是元嬰?!?/br> “養(yǎng)生宗的?” 少女孟姝眼露懷疑之色,說:“什幺飛鴻子,我們養(yǎng)生宗有這號人物嗎?” 飛鴻子長眉一軒,目光象是有棱角似的,刺得少女孟姝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飛鴻子問:“小姑娘,你是誰的弟子?” 孟姝對這飛鴻子很反感,說:“我為什幺要告訴你!” 飛鴻子手一招,孟姝身子突然飛起,象一片羽毛一樣飄到飛鴻子身前。 孟姝身子不能動了,浮在空中上不能下不得,急得尖叫起來。 飛鴻子用手托起孟姝的下巴,笑道:“好一個清秀地小姑娘,葳蕤玉質(zhì),含苞待放,真讓人垂涎欲滴呀?!?/br> 口氣相當(dāng)?shù)拟C。 那個妖媚入骨的赤發(fā)美女膩笑道:“宗主動心了?那就收用她好了。” 孟姝可不是好惹的,手足動不了,嘴巴卻是能動,嬌喝:“神獸,現(xiàn)身!” 口里一道青氣直撲飛鴻子面門。 飛鴻子飄身后退,那道青氣迅速凝結(jié)成威猛的裂金獸,腿短臂長,眼里青光灼灼。 裂金獸忠心護(hù)主,見主人被制住,便“嗷嗷”叫著朝飛鴻子撲去。 哪知道飛鴻子手一招,就把裂金獸抓在了手里,笑道:“這是五行獸呀,遇火能滅、遇水能吸、遇金能裂、遇土能鉆、遇木能吞,我記得以前浩然道人養(yǎng)過一只,小姑娘,你是浩然的徒弟嗎?” 孟姝驚得呆了,我站在下面也看呆了。 五行神獸體軀龐大,卻被飛鴻子象小老鼠一樣抓在手里,更奇怪的是,飛鴻子的手并沒有變得很大,神獸的身體并沒有變得很小,二者都保持原樣,但大神獸偏偏就被小巴掌捏住,就好比局部大過了整體,完全違背了常識。 我發(fā)現(xiàn)飛鴻子身前那一片空域呈現(xiàn)迷離恍惚地狀態(tài),我猜想飛鴻子是在空間位置上施了法術(shù),看來這家伙還真是有兩下子的。 我問西門望梅:“梅仙子,這個飛鴻子是什幺來頭,是養(yǎng)生宗的?” 西門望梅輕聲應(yīng)道:“是養(yǎng)生宗資格最老的兩位前輩之一。” 白蘭仙子補(bǔ)充說:“獨大天尊、浩然尊者見了他都要稱呼一聲師叔呢,不過人品嘛……” 白蘭住口不說,其意不言自明,飛鴻子人品是很齷齪的。 那飛鴻子袍袖一抖,手里那只龐大的五行獸就不見了,飛回松樹梢,隨風(fēng) 起伏,對孟姝說:“小姑娘再不說出師門來歷,我可要大肆非禮了。” 孟姝叫道:“還我神獸,把神獸還給我……” 飛鴻子眼光朝東首五人一掃,說:“你們都是養(yǎng)生宗門下嗎,難道都沒聽過我飛鴻子的名號?” 東首五人沒人敢應(yīng)聲。 飛鴻子自以為名動天下,沒想到連本門的人都不認(rèn)識他,好不氣惱,喝道:“你們都是誰的弟子?你們師父竟敢不提我地大名,真是數(shù)典忘祖呀,說,你們是獨大……還是浩然……還是欲海癲仙的門下?” 那個小瘦子嘀咕了一句:“反正不是你的門下?!?/br> 飛鴻子眼里厲芒閃動,低喝:“給我滾出來?!?/br> 小瘦子應(yīng)聲飛起,象是被一只無形之手掐住了細(xì)脖子拎在半空,雙腳亂蹬,喉嚨被掐得緊,“嗬嗬嗬”喘不過氣來。 飛鴻子冷冷道:“這就是不敬師長的下場!” 懸在半空的小瘦子突然一頭向堅硬的山巖撞下來,腦漿四濺,身子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rou身肯定是死了。 小瘦子的元嬰尚未成形,rou身死后,元嬰化作一團(tuán)金光浮在身體表面。 飛鴻子口一張,那團(tuán)金光“呼”地飛入他口中,被他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