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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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靄沉想去夾蝦餃,明晞已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他微愣住,眸光柔軟下來,回應(yīng)與她親吻。 四片唇瓣分啟,唇舌之間的深入,彼此親吮纏綿,溫?zé)釟庀⒔z絲縷縷地交遞在呼吸間。 兩人微喘著,一起朝后仰倒在舞蹈室的木質(zhì)地面上。 明晞雙膝跪跨在他腰的兩側(cè),兩手撐在他臉頰邊上;顧靄沉摟著她的腰,頎長五指穿進她的發(fā)絲,將她壓向自己,眸光軟得像是化掉。 明晞俯身湊近他,長發(fā)自肩頭流水般瀉下,滑過他清棱的面龐,呼吸間夜風(fēng)襲來清幽的紫荊花淡香,如同催人情動的芬芳; 她用自己小巧的鼻尖,一點一點地刮蹭過他高挺的鼻梁。 輕聲說:“你知道嗎?那天我看了一本書,是有關(guān)海洋生物知識的,原來在語言和文化兩個層面上,鯨類與地球上其他生物相比,都要更接近我們?nèi)祟??!?/br> “雖然它看起來和我們很不一樣,沒有毛發(fā)牙齒,擁有四個胃,和一個巨大的鼻子。在吉尼斯世界記錄中,藍(lán)鯨的生歹直器長達兩點四米,男性某方面的能力與鼻子有關(guān)的說法就是出自這里?!?/br> 女孩的鼻尖描繪出少年挺拔如山峰的鼻梁,若有似無地,裹挾著她身上溫甜的香。 顧靄沉臉頰緩緩浮起一層薄紅。 明晞低下頭,親吻落在他的鼻峰,“沉哥哥,你的鼻子好高哦?!?/br> 她嬉笑頑皮,一番輕佻的話語被她說得有理有據(jù),全靠那張清麗無害的臉孔,讓她無論干任何壞事都顯得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想起身,顧靄沉扣住她后腦不讓她走。 低磁的嗓音附在她耳邊,“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說這些話都不害羞的?” 明晞忍著笑,“你親我一下呀。你親我一下,我就害羞給你看?!?/br> 她皮慣了,他也拿她沒辦法,相視的眼里釀著縱容的情意,壓著她的腰正要吻上去,身旁手機響了。 明晞看見屏幕上閃爍的來電號碼,滯了滯,沒馬上接。 顧靄沉問:“怎么了?” “沒什么?!泵鲿勛鹕淼溃拔页鋈ソ觽€電話?!?/br> 夜晚校園寂靜,涼風(fēng)徐徐。 離開舞蹈室,明晞在樓道找了個拐角,按下接通鍵,低聲喊:“媽。” “小晞?!奔~約那頭還是白天,明湘雅是在會議間隙打來的,“怎么這個點數(shù)還沒休息?” “最近準(zhǔn)備校慶演出,留校排練了。”她說。這些年明湘雅因為集團事務(wù),一年中大多時間都留在國外,母女的感情日漸寡淡,每月除了有關(guān)她學(xué)業(yè)的幾通慣例電話,已無其他閑話可談。 這個點數(shù)突然來電,肯定不是因為人到夜晚心思多,突然記起要和她敘一下母女情分。 “小晞,下個月就是你十八歲生日,恰好林董事長和林夫人回國,他們的意思是想和你在晚宴上碰個面?!泵飨嫜攀侵x毓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說話做事也大多繼承了謝毓那套單刀直入,毫不拐彎抹角的風(fēng)格。 “林董事長和林夫人從小就喜歡你,這些年文楓那孩子在國外,你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他見見?!?/br> 明晞微愣,心頭本能涌起一股抗拒。 她低下頭,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說:“所以你們都安排好了,給我辦生日晚宴,安排我跟林家的人見面。你們都安排好了,我又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 對面靜了幾秒,明湘雅說:“小晞,不要鬧脾氣。” “我鬧脾氣?”明晞彎了下唇,諷刺,可笑。這些年明湘雅對謝毓的安排唯命是從,她要就讀哪所學(xué)校,應(yīng)該和哪些孩子做朋友,出席哪些社交場合,將來要和哪家集團的繼承人結(jié)婚。 她沒有選擇的余地,更沒有鬧脾氣的資格。 在他們眼里,她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任他們擺布,一切以集團利益優(yōu)先。 她習(xí)慣了順從,退讓,從開始的難過,掙扎,一點一點地讓自己逼近麻木。 可今夜她不知怎么了,積壓已久的情緒一下子涌上來,她不想再這樣頂著長明集團千金的身份,做一個任人牽扯的木偶。 因為電話里的人是明湘雅,是她親生的媽,所以明晞抱著一絲期盼的,希望她能聽進自己。 “媽……”明晞閉了閉眼,艱澀地說,“我不喜歡林文楓,我不想嫁進林家。你們……你們非這樣不可嗎?” “小晞,你今晚怎么了?”明湘雅說,“怎么這樣跟mama說話?” “我只是……” 她話未說完,明湘雅忽說:“小晞,你最近是不是和顧家那個孩子走得很近?” 明晞身側(cè)的手緩緩收成拳,“……你又讓人監(jiān)視我?” “mama是關(guān)心你?!泵飨嫜艤芈暤馈?/br> 明晞毫無溫度地笑了下,“關(guān)心我?” “那個男孩的身世不太好,你外婆不會喜歡他的?!泵飨嫜耪f,“他是嘉昀朋友的養(yǎng)子,嘉昀受朋友之托暫時照顧,你和他的交往要適可而止?!?/br> 明湘雅雖然很少和她通電話,但她在學(xué)校的一舉一動都有老師定期匯報,她和顧靄沉走得近,明湘雅不知道已經(jīng)發(fā)展到何種程度,但不會毫不知情。 對于明湘雅來說,年輕時她和紀(jì)嘉昀愛過,瘋狂過,那是一段畢生難忘的美好時光,同時也造成了一些她永遠(yuǎn)無法挽回的遺憾。 重來一次,她也許不會做同樣的選擇。 同樣,她也不允許讓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明湘雅奇怪一直乖巧聽話的女兒今晚異常的抗拒,起了疑心道:“你實話告訴mama,你是不是和那個男孩在一起了?” 明晞沒說話,握著手機外殼的指尖收緊。 夜風(fēng)吹拂,她的心仿佛也涼透了。 明湘雅說:“那個男孩……” 沒等她說完。 明晞輕聲打斷了,“小的時候我和楊萱一起玩,外婆不喜歡她,看見她就把她趕出去。那時候楊氏企業(yè)在國內(nèi)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比不上長明,所以外婆說她不配和我一起玩。外婆總說要我?guī)а圩R人,不要和不三不四的孩子往來。她們都是不好的,都是壞孩子。” “可你們都不知道,小的時候根本就沒人想跟我一起玩。外婆那么強勢,你也是,他們畏懼我,畏懼明家的名聲,表面上跟我一起玩,背后都在說我壞話?!?/br> “一直都是楊萱站出來替我教訓(xùn)那些欺負(fù)我的人。” 明晞覺得眼眶發(fā)酸難受,仰頭朝上看,“一個人的品格高貴還是低賤,難道就看他身上有沒有錢,穿著哪些品牌,出身在哪門哪戶嗎?” “我長到那么大,別人對我好還是不好,難道我真的一點分辨能力都沒有嗎?” 電話那頭安靜許久。 明湘雅問:“你喜歡上那個男孩了?” 明晞沒有再回答。 她把電話掛斷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掛了明湘雅的電話。 因為她覺得再說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她抱著一絲期望明湘雅會聽她的,會站在她這一邊,試著理解她,單純的,只是作為一個母親的身份。 事實證明只是她在妄想而已。 掛斷電話,明晞獨自站在長廊的拐角,點了根煙。 火光明滅閃動,深汲了一口,煙霧沿著唇瓣徐徐滾出。 今夜風(fēng)大,一會兒便吹散了。 她在冷風(fēng)里不知站了多久,臉蛋兒和手腳都凍得冰冰的,剛要汲一啖,忽然被人從身后抱住。 彼此的影交疊斜落,映在漆白墻面上。 男生的懷抱寬闊,溫暖,為她抵御涼夜里的寒風(fēng)。 顧靄沉摘掉她指間的煙,握著她雙肩把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捧著她的臉蛋兒揉了揉,像是在揉著自家不聽話的小貓。 “怎么偷偷抽煙,嗯?” 明晞望著面前的男生,怔住,眼眶開始止不住地發(fā)酸。 顧靄沉指腹摩撫著她的臉,“眼睛怎么也紅了?” 明晞用力眨了兩下眼,把眼眶的酸澀壓下去,抱著他的腰鉆進他懷抱里。 “要抱抱。”她撒嬌說。 他抱緊了她,下頜輕放在她的發(fā)頂上,“剛才誰給你打的電話?” 明晞?chuàng)u搖頭,臉埋在他的頸窩,悶聲說:“就一詐騙電話,問我有男朋友沒有,沒有的話我生日他們給我送一個?!彼痤^,大眼烏黑濕潤,帶著一點兒小可憐的模樣,直巴巴地望他,“可我已經(jīng)有你了啊。” 顧靄沉彎了下唇,目光溫柔,“這么乖啊?!?/br> “嗯?!泵鲿匋c點頭,“我本來就很乖?!?/br> 剛才和明湘雅那番爭執(zhí),她已經(jīng)覺得很累,對他說:“靄沉,我想回家了?!?/br> “好,我們回家?!彼f。 顧靄沉牽著她往樓梯口走。她卻站定不動了,可憐巴巴地望他,“人家不會下樓梯了,要抱抱?!?/br> 顧靄沉被她逗樂了,“怎么不會下樓梯了?” 明晞沒吭聲,埋著腦袋像根小蘿卜似地杵在原地,大有賴皮不走的架勢。 顧靄沉習(xí)慣她的鬼扯,那點小心思擺在面上明明白白。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你是能鬧。” 明晞倚在他的胸膛,雙臂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呼吸間滿滿都是他的味道,感覺懷抱中他的溫度包圍,就覺得會很安心。 她平時喜歡同他胡鬧,卻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顯得委屈脆弱,整個人都可憐巴巴的。還很粘他,被抱著怎么也不肯下來。 顧靄沉揚手?jǐn)r了計程車,一路抱她上車,又抱她回家。 到了家門口,要不是他實在騰不出手拿鑰匙開門,明晞還跟只小樹懶似的,一整個兒掛在他身上。 把她放落地面,用鑰匙開了門,顧靄沉進屋還沒走上兩步,便被她抱住。 女孩兩只胳膊纖細(xì),還不如他一握滿。從身后環(huán)抱住他的腰,不準(zhǔn)他走。 顧靄沉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她烏黑靈潤的大眼像是對漂亮的琉璃珠子,清亮,又透著股讓人不住心軟的小可憐。 明晞直巴巴地望著他,仿佛怕眨眼他就會消失。 顧靄沉捧起她的臉,“你今晚怎么了?” “靄沉,我突然好想快一點長大?!泵鲿効粗?,輕聲說,“長大了,我就能和你干壞事了?!?/br> 顧靄沉眼里噙笑,“你現(xiàn)在還不夠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