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八零:極品親戚都愛我、誘妻(破鏡重圓)、臣服吧小乖、冷風(fēng)過境、迷陸(1V1H)、城里侄女和鄉(xiāng)下叔叔【NP】、女皇正位史、寵過我的大佬都變渣了、大叔攻略、反派帶我成白富美[穿書]
周蓁蓁知道他指的是周盈盈,同樣是出現(xiàn)在附近的人,他問她為何區(qū)別對待。但她好氣啊,人周盈盈只這一次,他都是有前科的人了! 看她唇咬了又咬,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袁溯溟眼中隱露笑意,但他深諳適可而止的道理,當(dāng)即轉(zhuǎn)移了話題,“話說,陳粲的救命恩人,你真不認(rèn)?” “我又不是,怎么認(rèn)?” “陳粲的前程遠不止于此哦。” 周蓁蓁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來他是知道點什么的,也對,以京城袁家的勢力想知道點事并不難。于是她又低下頭,“雨我無瓜?!?/br> 袁溯溟皺眉,這是什么口音? “好好說話!” “是!”大爺。 第23章 袁溯溟一派閑適地站著, 低頭看向周蓁蓁時, 整個人是放松的。 阿譽很自覺地站遠了。 不知是不是身高的原因,周蓁蓁深覺這人的壓迫感極強,她忍不住悄瞇瞇地后退了一小步。其實她的身高用后世的算法就是有一米六, 袁溯溟比她高一個頭有余, 目測有一米八五,腰部以下全是腿, 真是的, 沒事長那么高做什么? 兩人所站的地方不是什么隱秘之處, 來來往往的人還挺多的。不少人經(jīng)過的時候投以好奇的目光,但很不知是不是袁溯溟氣場比較強大的原因,沒人敢在他們十步以內(nèi)近距離經(jīng)過。 阿譽旁白:主子威武霸氣,這一幕就像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在主子和周六姑娘的世界旁邊經(jīng)過, 卻不能在他們的世界里走來走去。 “和這些來去匆匆的族人相比, 你很悠閑?”袁溯溟看得出來, 周蓁蓁對周家六房后院的事是一點也不好奇,整個人可以說是相當(dāng)放松的。 周蓁蓁道,“我還小呢。”天踏下來有高個的人頂著, 況且六房里處理事情的都是族里的大老爺們, 也不是她一小輩能摻和的。 袁溯溟從上往下掃了某人一眼, 唔, 確實還小。 “提醒一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br> 他這話像是意有所指啊,等周蓁蓁疑惑地看向他時, 他不說話了。周蓁蓁抓狂,這是什么意思,吞吞吐吐,話只說一半? “想通了記得欠我一個人情?!?/br> 周蓁蓁:……大兄弟,你這話沒頭沒尾的,你想要人情,倒是給個提示呀。 “想想咱們?yōu)閿?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吧。” 袁溯溟如她所愿地給了提示。 周蓁蓁:溯溟公,你這樣不爽快,要擱后世會被啪的,知道嗎?! “好好想,我的人情不好欠?!?/br> 周蓁蓁呵呵他一臉,敢情能欠上他的人情還成了她的榮幸了。你這么驕傲自大,你爹娘知道嗎? 逗完了貓,袁溯溟帶著小廝心情很好地走了。 徒留周蓁蓁在原地,擼禿了頭想他的話。雖然她對他這種說一半隱一半的習(xí)慣深惡痛絕,對他的提醒卻是放在了心上,她知道他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公子,你對周家四房的六姑娘是不是太過關(guān)注啦?!彼娴母杏X到了自家公子對周蓁蓁的不同,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阿譽暗戳戳地想,公子終于對女色感興趣了嗎?真是可喜可賀啊。他觀察了許久,隱隱覺得,這次應(yīng)該是真的了,嗷,好想給家中的大老爺和大奶奶去信啊! 袁溯溟瞇了瞇眼道,“我只是好奇一個尚未成年爪牙不利的貓咪如何解開這一團一團的線罷了?!?/br> 阿譽表示聽不懂。 袁溯溟沒有解釋,而是在想著周蓁蓁。 周蓁蓁的過去,他讓人查了。 要說之前的周蓁蓁,從個人到家庭到家族,都沒什么可取之處,唔,倒是外祖李家,有點好。 她之前也蠢得厲害,前十幾年亂無章法的行事,將一堆的線一根根相互間被打了死結(jié),她沒有處理的能力,最終將自己裹成一團亂。以致她的人生,她的路越走越窄,如果沒有改變,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的人,他見過太多了,周蓁蓁不是第一個,本也沒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 袁溯溟看得很準(zhǔn),上輩子周蓁蓁不就是了嗎,漸漸的,生命里沒了光彩,走進了死胡同死路。 但是不一樣了,她慢慢地開始改變了,試著去處理理清這些線,他想看看,她能做到哪個份上。 周家六房內(nèi)院,回春堂的老大夫給周宕看完診。 裴華連忙追問診斷結(jié)果。 老大夫說,“小公子這病主要是外感風(fēng)邪引起的,久不治,方由表入里,內(nèi)郁化火,傷及內(nèi)腑?!?/br> “可能治愈?” “老夫沒有說完,小公子感病之時,內(nèi)心應(yīng)該是驚懼交加的。醫(yī)學(xué)上說,恐為腎之志,大恐傷腎。所以,這場病,傷根了小公子的根本,他腎水受損最為嚴(yán)重,日后在子嗣上會比常人艱難?!?/br> 老大夫的一番結(jié)論讓眾人心一直往下沉。 周泓聽到這個結(jié)論,也是一懵,他是真沒想過他當(dāng)時的一場罰和一頓斥責(zé)會造成如此嚴(yán)重的后果。 古嬤嬤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命苦的宕哥兒啊,主母剛?cè)?,你就受這么大的罪,以后可怎么辦啊?” 在場的人都是知道周宕這場病的緣由內(nèi)情的,當(dāng)下都忍不住拿眼看向周泓,若非他這做父親的太過嚴(yán)厲,逮著嫡子一點不是就是又罵又罰的,周宕又何至于此?不過想到他平時對待庶長子和嫡子的態(tài)度,在場諸位宗親又不免狐疑,他莫不是故意的吧? 眾人臆測的眼光讓周泓如坐針氈。 “其實這病開始的時候很簡單,當(dāng)時要是處理了就好了,抓兩副疏風(fēng)祛寒的藥就好了,唔,再喝點安神湯,或者有長輩能安撫一下小公子驚懼的情緒?!闭f著老大夫不斷搖頭,“做父母的,萬勿對孩子過于嚴(yán)厲了?!?/br> 周泓已經(jīng)說不清心里什么感覺了,悔嗎?他不知道,他真的是一看到嫡子火氣就忍不住上升。 裴華才不理會他呢,見他這當(dāng)父親的這個時候還只顧著照顧自己的感受,沒點為兒子著想的覺悟,他心中為鄭氏這個嬸娘深深感到可惜,真真是巧婦拌拙夫,同時也非常能體會他義父的愧疚。 裴華道,“老大夫,勞你開方子吧,總得先將他身上的急癥給治好了再說?!?/br> 老大夫點了點頭,然后揮筆寫藥方。 “老大夫,您看看這藥,咱們少爺能吃嗎?”古嬤嬤抖著手,將周蓁蓁私底下給他們的固本培元丹拿給老大夫看。 老大夫拿起其中一粒,捏開外面的封臘,用鼻子聞了聞,還刮下一些藥粉嘗了嘗。 趁著老大夫檢驗的時候,古嬤嬤將近來周宕一直有在吃這個藥的事說了。 周泓臉色就是一變,“這藥打哪來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讓宕哥兒亂吃?” 這時候他倒像是一位慈父了。 “周舉人且慢責(zé)備,你是說這陣子小公子一直在吃這藥?”后面那句是老大夫問古嬤嬤,得到她點頭承認(rèn)之后嚴(yán)肅地道,“這藥是好藥,也幸虧小公子一直在吃這藥,不然他的病勢定然要比現(xiàn)在還嚴(yán)重得多?!?/br> 聞言,古嬤嬤握緊了剩下的藥。 周泓一愣,然后問,“這藥哪來的?” 古嬤嬤想起周蓁蓁給藥時的交待,低聲道,“這藥是當(dāng)初主母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br> 老大夫聽了,明白這老仆手上怕是沒有多少這藥了,但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這藥是好藥,老夫配不出來,如果可以,讓小公子堅持吃上三五個月吧。它能讓小公子固本培元,好好養(yǎng)著,慢慢會比現(xiàn)在好的?!?/br> 裴華看了古嬤嬤一眼,決定私下問問這老仆那藥是哪來的,看看能不能再弄來一些給周宕養(yǎng)身子。 周宕作為病人,扎針吃藥之后需要靜養(yǎng)。 于是眾人都退了出來。 周泓恍恍惚惚地,裴華只覺得他是自作自受,只是苦了鄭嬸子的唯一骨血。 周氏的幾位大老爺們看著周泓也是搖頭不已,錯不經(jīng)意地釀成,怪得了誰怪得了誰? 六房的事,周蓁蓁在得知周宕沒有性命之危時就沒有太過關(guān)注了,她現(xiàn)在滿心都在思索袁溯溟給她說的話。過了頭七,二七時她去上香,看到周盈盈拉著周宕的手走了出來。 一場病讓周宕就瘦得不成人型,甚至連走路都要人攙扶著。 他到了靈堂前,推開攙扶他的人,上前一步跪下了,“娘——” 周盈盈連忙護著,“慢點兒!” 在場的族親們個個看了都不忍落,他們都聽說了,這一場本該可以避免的病,讓周宕傷了腎水,損傷了根基,日后子嗣艱難。 族親們譴責(zé)的目光紛紛投向周泓,其中不乏宗族長輩。 周泓臉色訕訕,心中亦十分不是滋味。 周蓁蓁只看了周宕一眼,確認(rèn)了他目前只是虛弱了一點之外,沒有了性命之憂之后,更多地心神就放在周盈盈身上了。 很明顯,周盈盈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角色了。 只是不知道劇情還會不會像上一世那樣,被鄭氏金蠶脫殼弄走的十?dāng)?shù)萬銀子全歸了周盈盈? 周蓁蓁倒不是眼氣周盈盈。 莫老安人不好對付,還有周泓大叔,這周家六房就是一潭泥沼,錢財她不缺,不需要她虎口奪食,只需要她守護,守住她娘給他們留的錢財,守住李家的財富,就足夠了。 只是之前她就有過一個大膽的猜測,就是周盈盈從鄭氏手中得到的那十?dāng)?shù)萬的秘銀,未必就全部是鄭氏給她的酬勞。那十?dāng)?shù)萬兩,酬勞有之,更多的一部分估計是用來安置周宕和周秀秀的,只是交由她保管而已。只不過上一世周宕意外身故,周盈盈只需要護著周秀秀長大并給她出一份嫁妝就算完成鄭氏的托付了。但這一世,他們姐弟都在,不知道周盈盈會如何做了? 第24章 裴華每日都來, 穿著素服麻衣,以鄭氏娘家子侄身份吊唁。 袁溯溟除了頭一天與裴華一起來之外,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 對于裴華的到來, 周泓是極度不虞的, 一直耷拉著一張臉。主要還是裴華的身份讓周泓很膈應(yīng), 鄭氏青梅竹馬的養(yǎng)子,這算什么?他不稀罕鄭氏是一回事, 叫人如此打臉又是另一回事,他只感覺自己頭頂隱隱發(fā)綠。 但他只能苦苦忍著,誰讓他理虧呢,再加上裴華翰林秘書郎的身份,周泓只能黑著臉忍耐他不時在靈堂上出現(xiàn)。 廬江碼頭 莫興家拖家?guī)Э诘搅舜a頭, 正焦急地等著船來, 腳邊放置著他們的行李,貴重之物都貼身放著。 他小兒子仰頭問他, “爹,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們?nèi)フ夷愣惴?。?/br> “可是兒子喜歡咱們家新起的大宅子,能不能不離開?” “不行!”不走不行,爹闖禍了,闖下大禍了。 “老爺,咱們一定要走嗎?”他的妻子也問, 心中惶惶。 莫興家咬牙,“不走不行?!彼静恢雷约宏J了多大的禍,他將他姐兒媳鄭氏價值二十多萬的產(chǎn)業(yè)全給造沒了啊。其實也不是他的錯, 都怪黃奎那天殺的!監(jiān)守自盜,然后就帶著十?dāng)?shù)萬銀子悄悄遁走了,連妻子岳父一家子都不管了啊。他姐不會放過他的,倒不如攜著巨款一家子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就在英興家焦急等待的時候,走過來一幫人,將他們一家子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