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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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東來、徐汜、沈瑛等人相繼來到他旁邊觀看。 等沈君瑜落下最后一筆,抬眼時,看到袁溯溟正聚精會精地筆走游龍。 她臉就是一白,每一項只能決出一人,他下場了,她就要被淘汰了…… 本來她還想贏了這一場,將他的板指拿到手,周盈盈想必也是一樣的心思。 他這個時候下場,是有什么想要的嗎?思及傳聞中他與周蓁蓁的糾葛,以及剛才兩人一前一后去了船艙外,沈君瑜此刻只覺得滿嘴的苦澀。 現(xiàn)在他連她隱晦地表明心跡的機會都剝奪了嗎?他為什么不先淘汰周盈盈?難道他是愛屋及烏嗎? 其實袁溯溟拿她開刀是在情理之中的,從接下來的事可以看出這一點。 試想,袁溯溟當(dāng)然可以一馬當(dāng)先地先挑了顧淮,但是之后呢?三位在三項比試中拔得頭籌的人之中,他一個男子和兩位女子,對于彩頭怎么挑?難道他能霸道地說要先選?吃相太難看了。 所以顧淮還得留著,暫時不能去掉,那他只能從周盈盈和沈君瑜二女入手了,韻律和書畫,作為男子的他先挑的毫無疑問肯定是書畫。怪只怪她不是韻律那項才藝的頭名吧。 沒多久,阿譽偷偷溜出來,到了周蓁蓁身邊,“六姑娘,里面正上演著好戲呢,進去看看?” 好戲?周蓁蓁不解。 “六姑娘進去看看吧,你進去了,不會后悔的?!卑⒆u舌燦蓮花,極盡所能地慫恿。 “那就進去看看?!?/br> 周蓁蓁答應(yīng)了,阿譽高興地差點就跳起來了。 他家公子為了六姑娘正在里面撕殺,六姑娘怎么能對此一無所知呢?他家公子大概害羞,不愿意讓她看到那一面??砂⒆u覺得,或許六姑娘見了他家公子那么賣力地為她發(fā)光發(fā)熱,一個感動就以身相許了呢? 他為自己的機智瘋狂吶喊,他是最佳助攻,他家公子上哪找他這么貼心的仆人 周蓁蓁進去的時候,眾人正圍著袁溯溟品評他的字。 他的字用的是草書的寫法,已氣候小成,一手草書,筆走游龍,給人一種鋒芒畢露氣貫長虹之感。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眾人心中暗道,不愧是出身大家的公子,他們之前的畫作和書法與之相比,空有其形而無韻,就比幼童涂鴉好一點。 毫無疑問,書畫比試,袁溯溟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周蓁蓁一時間有些弄不明白袁溯溟下場的原因,他不像是還需要他們在場這些人投以崇拜的目光的人啊。 至此,三項才藝比試的頭名都出來了。袁溯溟、顧淮、周盈盈三人將會各獲得一份彩頭。 周盈盈站在袁溯溟與顧淮兩人之間,如同被眾星拱月一般,顧盼生輝。 這時,裴琛站出來了。 這場才藝比試可以說是由裴琛組織起來的,此時他更是客串了司儀的角色。 裴琛高聲說道,“目前三項才藝比試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大家應(yīng)該都沒有異議吧?” 所有人都搖頭,表示沒有異議。 “真是出人意料啊?!迸徼¢L長地嘆息了一聲。 眾人心想,可不是嗎?他們完全沒想到來自京城大世家的袁公子會親自下場。 戲那么多,對裴琛的啰嗦,袁溯溟微微皺眉。 裴琛就站在最前方,一留意到他不耐的表情,便立即道,“好了,咱們廢話不多說了,咱們有請霍大公子給他們頒發(fā)彩頭吧?” 裴琛還是很有心思的,他將所有的彩頭均分為三份,其中周蓁蓁的安宮牛黃丸、袁溯溟的綠板指,還有周盈盈與沈君瑜的彩頭,是分別分到三份中去的。 “這彩頭,是隨意頒發(fā)的嗎?”袁溯溟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淮也有一點焦躁,但見他說話了,便沒有出聲。 不然呢?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霍東來笑道,“袁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對于上面的三份彩頭,你們應(yīng)該有想要的東西吧?”袁溯溟轉(zhuǎn)頭問顧淮和周盈盈。 顧淮頭點得毫不遲疑,他本來就是為了安宮牛黃丸而戰(zhàn)。 看著他,周盈盈遲疑地點下頭,她也有想要的東西呢。 這下眾人看明白了。 這樣的話,三人都有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里會不會被分到一份彩頭里。 袁溯溟那樣積極,是不是里面有他想要的東西呢?霍東來心里轉(zhuǎn)過這個念頭,看著他們,“不然你們都說說自己想要哪一份,如果沒有重合的,就皆大歡喜,你們?nèi)硕寄艿玫阶约合胍?。?/br> 袁溯溟、顧淮、周盈盈三人都沒說話。 有人指出,“如果他們都想要左邊那份呢?” 這樣一來,這份彩頭給誰倒成了問題。 袁溯溟說道,“我要中間那一份?!?/br> 顧淮一愣,“我也是想要中間那份?!?/br> 周盈盈正鼓足了勇氣想說出自己想要的那份彩頭,就被眾人的議論聲所淹沒。 “不然擲色子吧?誰先誰后,就看自己的運氣造化了?!庇腥诵χ嶙h。 “這個主意不錯,” 國人賭性堅強,大家對帶有一些賭氣運氣色彩的提議很感興趣。 袁溯溟眉頭輕皺,顯然不喜歡這樣的提議,結(jié)果太不可控了。 “我有個建議,憑實力取勝吧?!痹蒌榻又鴮α韮扇苏f道,“咱們?nèi)耍椭@三項才藝比試,再決出個一二三來?!?/br> “好!這個主意不錯?!庇腥丝礋狒[不嫌事大,公然叫好。 “可以?!鳖櫥赐饬耍M管底氣不是很足,但這個提議是最公平的,勝者為王敗者蔻,沒甚可說的。 到了這會,周盈盈也只能點頭同意了。 袁溯溟先挑戰(zhàn)的是顧淮的棋藝。 兩人比試時,幾乎所有人都在圍觀。 棋盤上,兩人的棋路風(fēng)格各異。顧淮嚴(yán)正內(nèi)斂,擅長布局,思維縝密。而袁溯溟則一力破局,走的是奇之道,棋路大開大合,每每像是不顧一切地廝殺,像是孤軍利刃,卻又能首尾兼顧,環(huán)環(huán)相扣。 一局棋被他們下得波濤詭譎,各種險象環(huán)生,觀看的人都替他們捏了一把汗,最終是袁溯溟更勝一籌。 “承讓了?!笨粗?,袁溯溟淡淡地說了一句。他說過的,他不如自己。 顧淮有些失神地看著棋盤,尚未從那局棋中回過心神來。 看他這樣,眾人也能理解,大家都知道他打小就學(xué)棋,他的棋藝很好,在廬江境內(nèi),已經(jīng)鮮有敵手。如今遇上一個袁溯溟,竟然輸了。 袁溯溟看向周盈盈。 周盈盈苦笑,“不必比了,我認輸,彩頭袁公子先挑吧?!?/br> 她很識時務(wù),即使她在韻律上贏了袁溯溟又如何,贏了之后還得再比一場,在棋道在書畫方面,她贏不了,倒不如爽快一點。 她的認輸,眾人也頗能理解,并不苛責(zé),甚至還有很多人覺得她這樣很識時務(wù)和識大體。 袁溯溟并沒有多說,挑走了最中間的彩頭。 有不明就里的人猜測,他也是為了那一顆安宮牛黃丸嗎? 但有些個別人的眼尖地發(fā)現(xiàn),在那堆彩頭里面,周蓁蓁替周宸出的彩頭——一串精致的小鈴鐺靜靜地躺著。 一時間看向周蓁蓁的目光有些五葉陳雜,但無人敢說破這事。 袁溯溟取了彩頭,正想出船艙,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周蓁蓁。 他還不知道,自己全程的表現(xiàn)因為他忠仆的出賣,全落入了周蓁荼眼中。 兩人對視著,袁溯溟沒動,周蓁蓁也沒動,看著他,她好像知道他折回頭以強橫的實力輾壓全場的目的了。 被幾道目光若有似無地打量著,饒是周蓁蓁臉皮厚,也覺得臉上隱隱發(fā)燙。 安宮牛黃丸被挑走了,顧淮很沮喪。 阿譽留了下來,看到還剩下兩份彩頭沒挑,他笑著問顧淮,“接下來是輪到顧四公子還是周七姑娘先行挑選彩頭呢?剛才我家公子讓奴才給彩頭時,奴才不小心將公子常戴的綠板指放進去了。所以,顧四公子,咱們來一場交易如何?你爭取拿到最左邊那份彩頭吧,小的拿安宮牛黃丸和你換我家公子的綠板指?!?/br> 聞言,顧淮眼睛一亮,他看向周盈盈。 周盈盈大概也能猜到顧淮的心思,其實她也想要最左邊的那份彩頭。她此時很氣悶剛才沒有大聲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然的話,她應(yīng)該能先拿到左邊的那份彩頭,他們應(yīng)該是不介意她先取的,然后他們兩男爭中間那份,輸?shù)哪莻€就只能取右邊的那份了。這樣一來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還要和顧淮相爭。顧淮的棋藝,她是贏不了他的,比試書畫的話,她也不如他。倒不如退了一步,讓他先選。 于是,顧淮挑走了最左邊的彩頭,并拿綠板指和阿譽換了安宮牛黃丸。 最終,周盈盈只能拿回自己添出去的彩頭,不對,還賺了沈君瑜的那一份彩頭。 看到最終的結(jié)果是這樣的,在場有人松了一口氣,有人卻暗道可惜,廬江雙殊給出的彩頭呢,無論在場哪個少年郎得了,都是逸事一樁。 第43章 畫舫的一角, 徐汜站在陳粲的身邊, 與他一起看著人群中的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兩人。 “我之前就說過,周蓁蓁就是個招蜂引蝶的, 你看她將袁溯溟勾引神思不屬的, 親自下場就為了贏她給出的那粒破藥丸子,可見她手段之深……” 徐汜壓低了聲音,極盡貶低之能事。 陳粲沒說話,他看得很清楚, 從頭到尾周蓁蓁什么都沒做。別人的行為又與她何干? 只是, 不知道徐汜為何,言語間總是針對周蓁蓁。 就在此時, 阿譽提出用安宮牛黃丸和顧淮換玉板指的要求, 阿譽的舉動如同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臉上, 徐汜的聲音嘎然而止,臉脹得通紅。 徐汜這會是忘了周蓁蓁替周宸出的彩頭——一串精致的小鈴鐺,要是他記起來, 還不知道會往什么齷齪的方向想。 “徐兄,咱們出去吧。”陳粲提議。 “哦, 好, 好的。”徐汜剛丟了臉, 正巴不得不要再看這尷尬的場面了呢。 等離開了艙內(nèi), 徐汜總算自在了一點了,他問陳粲,“子聞, 你怎么不下場?你的書法造詣,并不比袁溯溟差。對于頭名,還是有一爭之力的?!?/br> 那些彩頭還是蠻值錢的,他以為陳粲多少會有點心動呢。 陳粲解釋,“剛才給彩頭時,我只給了一把扇子,那把扇子是我自己的,并不值錢。” “你啊,就是太正直了,大家都能參加的比試,最終憑本事取勝,那彩頭只是獎勵,誰又敢說半分不是?”徐汜是趕忙替他感到惋惜的。 他們徐家前些日子才發(fā)現(xiàn)陳粲的身份不一般,不僅僅只是一個會讀書的農(nóng)家子那么簡單。他爹悄悄告訴他,陳粲應(yīng)該是京城賀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