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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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溯溟反問她,“你知道我為什么這樣做的, 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不是很好嗎?”阿時回去都和他說了,周憲現(xiàn)在都能背《生民》了。 周蓁蓁深吸一口氣,默默在心里對自己說,他的出發(fā)點(diǎn)是好意是好意是好意, 勸自己的事情也要說三遍! “這樣的事情你能不能和我商量?” “和你商量?”袁溯溟輕輕一笑, “然后周憲知道真相, 永遠(yuǎn)不原諒你這做jiejie的?” 周蓁蓁呼吸一窒。 “你心太軟了。”袁溯溟道。 是的, 她心軟。對周憲, 她既盼著他經(jīng)歷風(fēng)雨,又害怕他經(jīng)歷風(fēng)雨。 “你下不了手的事,我來做。” “袁溯溟, 你心悅我對嗎?”周蓁蓁直接挑明了問。 袁溯溟眼中有流光閃過,熠熠生輝。 可憐的娃,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將是致命一擊。 袁溯溟沒有說話,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所有的情意表露無疑。 周蓁蓁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心悅我,但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總是屈尊降貴的,很多事情你都只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完全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來考慮?!?/br> 袁溯溟眉頭微蹙,如果不是為了她好,他何必做這許多事? 周蓁蓁繼續(xù)問他,“你站得高高的,總覺得你的給予,我就應(yīng)該歡欣鼓舞地接受。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這不是生死大問題,可以不顧她的感受替她做主。 袁溯溟輕聲問她,“好,如果你覺得我插手你弟弟的事是做錯了,對于你弟,你的打算是怎么樣的呢?” 周蓁蓁斬釘截鐵地說道,“順其自然!” “你說順其自然?”袁溯溟嗤笑一聲,“呵,你以為憑你弟弟之前的樣子,他能獲得我?guī)煾档那嘌蹎幔俊?/br> 周蓁蓁沒有說話,因?yàn)樗浪f的是事實(shí),但聽著怎么就那么難聽呢。 袁溯溟繼續(xù)說道,“順其自然的結(jié)果,就是他可能很久很久都沒辦法理解你的苦心,無法知道你為他做的一切!” 周蓁蓁:“那又如何,成長得慢一點(diǎn)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才十一歲?!?/br> 袁溯溟沒有說話,十一歲又怎么呢,他十一歲的時候已經(jīng)在夫子的教導(dǎo)下通讀四書五經(jīng)了! 袁溯溟沒有說起自己的經(jīng)歷,而是淡淡地道,“人的一生很長,也很短,如果他過了十八都無法理解你的苦心,該打基礎(chǔ)成長的時候荒廢了,這是后面可能要比別人多花數(shù)位的時間和精力才能追趕回來??梢哉f,他這一輩子也基本毀了,很難翻盤。” “玉不雕不成器,男孩子要成才,不經(jīng)歷一些艱難困苦不磨礪,如何能成才?從得知你寫了神童一書起,我就知道,讓周憲徹底改變的契機(jī)來了。以你的聰明才智,你應(yīng)該也能想到,這是一個多么好的契機(jī)。這么好的契機(jī),我不想浪費(fèi)?!?/br> 周蓁蓁當(dāng)然也知道這點(diǎn),但是,“你這是揠苗助長,毀了苗子怎么辦?” 一想到當(dāng)時她發(fā)現(xiàn)周憲腹部的傷時,她就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我就只有一個弟弟。你再聰明、再好的計(jì)謀碰上意外也會發(fā)生不可預(yù)料的意外。你知不知道,這次霍西潛要是出拳再重一點(diǎn),我弟弟就會落下個內(nèi)臟出血的下場?而周憲的好運(yùn),不是霍西潛大發(fā)慈悲,而是他自己力道不夠,才這讓周憲僥幸逃過一劫。他的陰猜殘暴,你考慮過沒有?” 袁溯溟雙唇緊抿,不會的,其實(shí)他想說自己安排了人,不會讓周憲受到太大的傷害的,但周憲腹部上的上確實(shí)讓他無法為自己辯解。 他的沉默,讓周蓁蓁以為他是默認(rèn)了,“你能不能別那么越俎代庖自以為是?”他的做事方法擅長因勢利導(dǎo),以及一如既往地只看效果,前世不就是這樣嗎? 門外,屋內(nèi)不時傳出的只字片語,讓守在門外的阿譽(yù)和云霏噤若寒蟬。 然后,門開了,周蓁蓁從里面走了出來,俏臉緊繃,徑自往樓道口走去。 云霏連忙跟上。 阿譽(yù)目前她們下了樓之后,探頭進(jìn)去雅間看了一眼。只見六姑娘走后,他家公子僵著身子坐在那里,久久不動。 阿譽(yù)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去,然后帶上門。 “公子,六姑娘她們登上馬車離開了?!?/br> “以后,莫要在我跟前提起她!” 阿譽(yù)撇嘴,愛情就是折磨人的小妖精,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沈家族地 沈律將一直在外忙碌的沈衡急忙召喚回來。 沈律見到沈衡第一句話就是,“接到消息,后天賀家的人并王大學(xué)士就抵達(dá)廬江了。你那邊的進(jìn)展如何,千行找到了嗎?” 沈衡捏了捏眉心,“可是大哥,我查遍了所有與咱們沈氏有宿怨的,近來并沒有任何一家與木子書苑過往從密的?!倍宜麄兿葘⒆约叶紦碛袝恋娜思遗懦?。這些日子為了這事他真的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沈律也不好過于責(zé)備。他詳細(xì)地問了他查到的一些情況,然后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一點(diǎn)。 “不,還有一家你沒有查過?!鄙蚵珊芎V定地說道。 沈衡一愣,“大哥,你直說了罷?!?/br> “你犯了燈下黑的毛病?!?/br> 沈衡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大哥,你的意思是周家?” “可是大哥,這也太荒謬了?!鼻惺侵芗曳坏娜耍?/br> 沈律用肯定地語氣道,“在排除了所有的答案之后,剩下的那一個,即使再如何不可思議,也是正確答案?!?/br> “而且你有沒有留意到一個信息,在神童刑印之前幾天,周蓁蓁去了一趟木子書苑,然后在你讓浩瀚書肆放出你們找到了千行的消息時,李現(xiàn)又去了一趟周家坊見周蓁蓁?!?/br> “可是周蓁蓁名義上算是木子書苑的少東家,她去木子書苑,以及李現(xiàn)作為掌柜的去周家見她,都是很正常的吧?”沈衡不覺得這有什么異常。 “所以我說你犯了燈下黑的毛病。周蓁蓁和李現(xiàn)的行為都太正常了,在他們正常的行為下竟然就掩蓋著這樣一個事實(shí)。千行或許是周氏一族的人,或許不行,但可以肯定的一點(diǎn)就是,千行與周蓁蓁一定關(guān)系匪淺。別的不好說,但周蓁蓁一定知道千行的身份?!鄙蚵勺詈髮ι蚝庹f,“想辦法見一見她!” 這廂周蓁蓁見了祝良袁溯溟后不久,陸續(xù)接到沈氏那邊的邀約。沈瑛、沈君瑜都曾下過帖子約她出去,周蓁蓁心情正不好呢,對于這些邀約一根置之不理,也懶得去猜測太多。 沒多久,她還收到一封信,這封信是袁溯溟身邊一直帶著的阿譽(yù)寫給她的。收到信時,她一臉的怪異。打開信一看,原來是阿譽(yù)寫這封信是想告訴她他家公子要離開廬江了,如果她有處理不了的麻煩事,可以向回春堂提出幫忙之類的。 看完信的內(nèi)容,周蓁蓁有些怔愣,袁溯溟走了?他應(yīng)該是回京城了吧,以后估計(jì)再也不會到廬江來了吧。對于這個結(jié)果,她說不清自己此時心里是什么滋味,是釋然還是遺憾?大概兼而有之吧。 翌日,羅成傳回來一個消息,讓周蓁蓁不得不出門一趟。 周蓁蓁正在重新裝修的藥莊要打好幾只藥柜,還有新建的藥廠也是需要用到大藥柜的。 藥柜所用的木料需要非常講究,因冬夏之間有些木材會產(chǎn)生熱脹冷縮的反應(yīng),所以對溫度反應(yīng)敏感的木材不能用,否則會影響藥材的性味。 一開始她就和羅成強(qiáng)調(diào)了這個問題,羅成對此也很上心,特意尋了大森木材行要了一批榆木。榆木氣味小,不會和藥材串味,且木性堅(jiān)韌,耐濕耐腐,不易變形和開裂,用來做藥柜很合適。 大森木材行那邊一開始說得好好的,會給他們弄來一批晾曬好的老榆木。眼看就要交貨了,現(xiàn)在被卡著了,羅成傳回來的消息稱對方想和她當(dāng)面談?wù)劇?/br> 周蓁蓁帶著羅成來到約定地點(diǎn),推門進(jìn)去時,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三個人,其中一位是陸衍陸族長,另一位竟是沈衡,還有一位面生的,估計(jì)就是大森木材行的林老板了。 羅成身為大管事,認(rèn)人是第一門功夫,沈衡、陸衍都算是廬江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第一眼就被他認(rèn)出來了。 “林老板,你這是?” 林老板樂呵呵地笑道,“是這樣的,沈二爺想見一見你家主子。我想啊,多個朋友多條線,就給你們牽個線。咱們見一見,坐一坐,以后就是朋友了?!?/br> 周蓁蓁心想,很好,又暴露一個。以后大森木材行給她踢出合作名單內(nèi)。 羅成與周蓁蓁對視一眼,就笑問林老板,“那我們要的那批老榆木林老板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吧?” 林老板罷罷手,笑得一臉油膩,“不會不會?!?/br> 羅成打蛇隨棍上,“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林老板吩咐下去,我讓人去將那批木頭給提了?” 林老板推辭不過,又朝沈衡與陸衍看了一眼,得了他們示意之后,才起身往外走去。 羅成讓他的得力屬下跟去提貨,自己留了下來。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只是來見一見林茂竹,哪里知道他只是一個中間人。此時雅間里還有沈衡與陸衍兩位,他當(dāng)然也不能走。 林老板出去之后,陸衍首先開腔,他一臉樂呵呵的,“蓁姐兒應(yīng)該還記得我吧?” “當(dāng)然記得,陸族長,咱們前陣子剛見過一次吧?!?/br> 陸衍呵呵一笑,“來,我給你介紹個人。這位你應(yīng)該不陌生,沈氏一族宗房的二老爺,你喚他沈二叔就行。恒之,這位就是周氏四房小二房的六姑娘蓁姐兒了。蓁姐兒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上次我們陸家貢茶資格被撤一事,還真多虧了她?!?/br> “大侄女,坐呀?!鄙蚝馓匾庹玖似饋?,迎了一迎她。 “沈二叔好?!奔葋碇畡t安之,周蓁蓁坐下了,她倒要看看沈衡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第52章 周蓁蓁一坐下, 沈衡就笑著打趣,“大侄女可真難請?!?/br> “沈二叔有下帖子請過我嗎?”周蓁蓁一臉的驚訝, 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樣子。 沈衡臉上淡淡地笑著,笑不達(dá)眼底的那種, 他算是頭一回領(lǐng)教到周蓁蓁那不肯吃虧的性子。 陸衍連忙示意侍女給她上茶,解圍道,“蓁姐兒, 這次請你來呢, 其實(shí)是你沈二叔遇到點(diǎn)事, 想請你幫個忙?!?/br> 周蓁秦失笑,“陸族長說笑了,我一介女子能幫得上沈二叔什么忙?” 沈衡立即接上話頭,“大侄女, 既然大家都到了這里,叔叔我明人不說暗話。侄女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神童的作者千行的吧?二叔我找千行有些事,大侄女能幫忙居中牽個線嗎?” 果然是為了千行而來,而此時的千行最有價值的是他的知名度和‘四為句’了。沈衡為后者而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周蓁蓁一臉訝異, 幾乎脫口而出, “可是, 浩瀚書肆的人不是說已經(jīng)找到千行了嗎?還說千行的第二本書打算交由浩瀚書肆來刊印呢。” 周蓁蓁沒有否認(rèn)木子書苑這邊與千行見過一事, 如果連這點(diǎn)都要否認(rèn)的話就太假了。 沈衡臉一黑, 知道周蓁蓁這是在諷刺他們呢,卻因?yàn)橛星笥谌瞬坏貌蝗讨鴼?,“大侄女快別打趣你沈二叔了, 你不去木子書苑,不知道因?yàn)樯裢粫隳锩碌哪莻€書苑究竟有多火。我們浩瀚書肆的劉掌柜為了挽回一些客人,放出了浩瀚書肆找到千行的假消息。二叔我后來知曉后,真覺得丟死個人了。不過看你們木子書苑靜定自若的樣子,對于劉掌柜的拙劣計(jì)謀,大侄女應(yīng)該是知曉的吧?看到木子書苑沒中計(jì),二叔我就放心了?!?/br> 果然不愧是沈氏一族中留在廬江的雙杰之一,臉皮夠厚。一番話,不僅將自己從浩瀚書肆中摘了出來,還句句試探啊。 “大侄女,我知道劉掌柜這次做得不對,只要你幫我引薦一下千行,我便將劉掌柜交給你處置,如何?”沈衡話里話外充滿了誘惑。 處置?如何處置?是打了還是殺了?沈衡這是還將她當(dāng)小姑娘看待呢,以為她還脫離不了低級趣味,喜歡糾纏于小事之中,快意恩仇。 周蓁蓁笑道,“沈二叔,不是侄女我不幫你引薦,而是千行和我們木子書苑做的只是一錘子買賣,當(dāng)時他將神童賣給我們,我們將銀子給他之后,就算是貨銀兩訖了,至于他的去向也不是我們能干涉的,我們也沒有過問?!?/br> 她這話邏輯沒有任何違和的地方。 沈衡心一沉,她這話的意思是他們不知道千行的行蹤了? 其實(shí)她這一番話其實(shí)是帶了一些誤導(dǎo)的成分在里面的,她既已打算不再用千行這個名字了,自然需要對他的身份重新杜撰一下。 “大侄女就是愛看開玩笑,‘四為句’他在神童只中刊出前兩句,隱掉的后兩句,不是他在為神童二做鋪墊嗎?在這樣的前提下,他怎么可能離開廬江呢。” 廬江算是神童的孵化地,到了別處,神童二可賣不上高價。 神童最末一段,是千行在為神童二做鋪墊,這幾乎是絕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 偏偏沈衡對‘四為句’引發(fā)的直接效果視而不見,王碩王大學(xué)士能被‘四為句’引來廬江,也引來了祝良,只是祝良行蹤飄忽,已經(jīng)悄然回到廬江的消息他們不得而知。 但王碩王大學(xué)士能被‘四為句’引來廬江,這一點(diǎn)就足以證明它的影響力的了。他們沈家能利用‘四為句’賣人情,和京中搭上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