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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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周蓁蓁他們一行人一天就走一百多里地, 遇到風(fēng)雪天還會早早扎營, 不趕夜路。 三天,走了五百多里地。 此時, 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潤州的地界,潤州就是后世的鎮(zhèn)江。 一路順得,并且每天都走完預(yù)計的路程,周蓁蓁心情不錯。 相比之下, 周盈盈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他們離京城越來越遠(yuǎn)了。 一想到這個, 周盈盈就煩躁得很。她不懂袁溯溟要送到什么時候,有那么依依不舍的嗎?她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又酸又澀的。但前兩天她剛被她大哥訓(xùn)過, 她不敢露出絲毫異色。 只是打尖住店的時候,周盈盈整個人蔫蔫的。 這天,用過飯之后, 周蓁蓁也和袁溯溟說起這個問題。 “好了,就送到這里吧。咱們明日分別, 你回京, 我去見見我大姐?!币呀?jīng)三天了,再往下送,就不像話了。 “嫌棄我了?”袁溯溟的聲音里藏著一絲委屈。 周蓁蓁無奈,廬江到潤州再到江陰全程一千四多里地,他這一送就送了三分之一多的距離…… “不然你干脆送我到江陰算了?!?/br> 袁溯溟眼睛一亮,沒有說話,認(rèn)真地考慮起這個可能性來了。 阿譽(yù)望天, 公子啊,六姑娘這話是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嗎?果然,愛情令人失智! 桌底下,周蓁蓁踩了踩他的腳尖,“行了,別鬧!我剛那話是開玩笑的。但是你確實(shí)該回京了,你求親的事你不用cao心的?” 阿譽(yù)敢肯定,求親的事壓根不用公子他本人cao心,大夫人一定會辦得妥妥貼貼的。他直覺這話說了不好,他不敢說,他公子想必也是不敢這么答話的。 袁溯溟無奈地看著她,詩經(jīng)不是說‘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嗎?怎么有時候她比他還要理智呢? 他緩級吐出一口氣,“行吧,我回京?!彼又盅a(bǔ)充道,“但是,得在你去陳家莊看望完你大姐之后,再分開?!?/br> 潤州她大姐所嫁的那一片地方,據(jù)說民風(fēng)彪悍,他沒看到她平安地離開那一帶,他不放心。這也是他的原定計劃。 “別擔(dān)心?!逼鋵?shí)她早有準(zhǔn)備,她的人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得過來。 “我堅持?!痹蒌榇绮讲蛔?。 “那行吧,等看了我大姐之后,咱們就分開走。” “公子,這鎮(zhèn)子不對勁,似乎有人在監(jiān)視著什么一樣。”剛進(jìn)入懷洮鎮(zhèn),袁溯溟的屬下就向他匯報了這么一個重要信息,“你看我背后右手邊羊rou湯攤子上穿灰色褂子的大漢,一看就是練家子。像他這樣的人,在這鎮(zhèn)子上還不少,這就很可疑了?!?/br> 周蓁蓁在旁邊聽了,好奇地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那大漢看到她,朝她打了一個手勢。 袁溯溟以為他是在挑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的屬下一直在留意他的神色,見此連忙問要不要將對方除去。 袁溯溟尚未指示,周蓁蓁連忙說,“不用不用,那是青陽鏢局的二當(dāng)家,我特意請來的人。” 他們走的是另一條道,行進(jìn)速度快,倒比他們還先一步到了懷洮鎮(zhèn)。 “怎么回事?”袁溯溟問。 周蓁蓁笑了笑道,“懷洮這一帶民風(fēng)彪悍,你知我知,我當(dāng)然不可能沒有任何防范。”不說萬全的準(zhǔn)備,人手她必是帶足的。 況且這次我去陳家莊,有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多帶一些人,一來可以壯聲勢,真遇到事,也不會出現(xiàn)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的情況。 對于她這個事前的安排,袁溯溟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肯定。 “咱們找個地方打尖,吃點(diǎn)東西之后,直接去陳家莊。” 用飯之前,袁溯溟讓人將周宴請來。 “稍晚我們要走一趟陳家莊,你們就留在懷洮鎮(zhèn)上吧。等辦完了事,我們還會經(jīng)過這里,回程的時候再捎上你們?!?/br> 周宴領(lǐng)會其言下之意就是不讓他們跟著了。但他有不同的看法,“六堂妹,可是去見你大姐?” 周蓁荼輕輕頷首,“是的?!?/br> “那我和你們?nèi)タ纯创筇妹?。周寄和盈盈就留在懷洮?zhèn)?!敝苎缰乐茌栎锜┻@兩人,而且這兩人的心態(tài)暫時也轉(zhuǎn)換不過來,他也不勉強(qiáng)將他們湊一塊兒。 “我和你大姐也好久不見了,都是兄弟姐妹,哪有到了家門口了都不去見見她的道理。” 周蓁蓁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允了他的請求,她這堂哥說話做事還算正常,比周寄周盈盈好打交道。而且她也有她的考量…… 稍晚,他們出發(fā)時,尋了一個本地人帶路,然后一千馬車順利地拐進(jìn)了陳家莊的路口。 在本地向?qū)У膸ьI(lǐng)下,他們知道了陳家莊是樹葉脈絡(luò)型的村莊,整個村子由一條主路從官道岔進(jìn)去再分支路,然后村落里的各家再沿著主路和各支路建房。 陳家莊氣氛很怪,進(jìn)去之后,一路上他們竟然沒有碰到什么人。只有一處人聲鼎沸,響動隱隱傳來。 本地向?qū)н€開玩笑,說那處不知道是在辦什么喜事,陳家莊的人應(yīng)該都湊熱鬧去了,所以他們這一路才那么冷清。 周蓁蓁給她大姐送嫁時來過一趟陳家莊,依稀記得她大姐所嫁的那戶人家就是在此時人聲鼎沸的那一片地段上。 和袁溯溟一說,他就命令馬車往那邊趕。 “快,抓住她!” “你們是沒吃飯還是咋滴,幾個大男人抓一女人都抓不住!” “你行你來,這賤人力氣大得很。” 周蓁蓁他們馬車剛停下,就聽到這些,她臉色一轉(zhuǎn),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推開虛掩的大門。 大院子里,陳家莊的人圍成一圈又一圈地看著熱鬧。 中間,幾個大男人團(tuán)成一團(tuán),包圍著中間的女子。 女子頭發(fā)散了,衣裳有些還扯壞了,一身狼狽,驚懼而戒備地看著漸漸走向她的男人們。 他們抓住她之后,不顧女子的掙扎,好幾個強(qiáng)押著力竭的她要塞進(jìn)豬籠里。 而女子的夫家人,也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 周蓁蓁推大半掩的大門見到就是這一幕,特別是發(fā)現(xiàn)被他們制住的女子正是她大姐周瀾瀾時,她怒氣直沖腦門,大喝,“住手!” 但是沒有人聽她的。 甚至有個瘦長臉的老頭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與他們遙遙相望。 在她喊出聲時,袁溯溟一個眼神,他的屬下就迅速排成兩列為她開道。 周蓁蓁沿著他們開出的道一路向前。 陳明膳看到周蓁蓁,遲疑了一下,“蓁蓁?”自己的小姨子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陳家莊? 這一聲叫喚讓周蓁蓁腳步一頓,掉了個方向,沖陳明膳走去,她直接啪啪甩了陳明膳兩個大耳光,“廢物!”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同村的人折辱,只會站在一邊,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不是廢物是什么。 袁溯溟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倒不是覺得她教訓(xùn)人不對,而是心疼她那么用力,手疼。 “賤女人,你敢打我兒子?我和你拼了!”陳老太沖周蓁蓁沖過來。 袁溯溟就在她旁邊,怎么可能讓人傷了她,三兩下就將她制服了,大長腿往她腿窩一蹬,她雙膝一彎,整個人跪倒在地。 “打你兒子怎么了?他該打!”周蓁蓁不客氣地懟了她。 這老虔婆,她姐受的罪一大半都來自她!磋磨了她姐好幾年,甚至和離之后,因為那些年她帶給她姐那些不可磨滅的傷害,她姐始終過不去心里那道坎,最終郁郁寡歡,沒幾年人就去了。 而且剛才她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上躥下跳地合著陳家莊的人欺辱她大姐! 說完這句,周蓁蓁懶理她,現(xiàn)在她大姐重要,這老虔婆可以慢慢再收拾。 周蓁蓁扔下她,袁溯溟也懶得管她,一心護(hù)著周蓁蓁去往前頭。 陳明膳的meimei陳碧柳連忙上前將她娘扶到一旁,“娘,來人好像是二嫂的娘家人?!?/br> “怎么會?”不會的,那賤人序齒為大,底下還有一雙弟弟meimei…… 陳母心神不寧的,她沒想到那么不湊巧,周氏的人會在今天殺上門來。 周蓁蓁教訓(xùn)完陳家母子后,袁溯溟的人已經(jīng)護(hù)著他倆來到周瀾瀾跟前了。 對方抓著人,他們這方投鼠忌器,于是形成對峙的局面。 周瀾瀾她的嘴巴被人塞了一團(tuán)布料,見到來人是自己meimei時,未語淚先流,眼睛里有慶幸、焦急、不安。 周蓁蓁目光沉沉地看著陳里正,“放開她!”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來陳家莊撒野?” 陳里正說話時,陳家莊的人威脅著朝周蓁蓁他們走來,準(zhǔn)備包圍他們。 呵呵,欺辱她大姐不說,還打算用武力威脅她?陳家莊的人怎么就那么橫呢? “想來硬的是吧?” 周蓁蓁冷笑,一揮手,陳明膳他家四周墻壁上屋檐上都立滿了人,且每個人手上都持著一張弓。 這些人都是袁溯溟的人,平日里雜活臟活護(hù)衛(wèi)等都干,一遇到用人之際,隨時可以化身為兵將。 她雇的青陽鏢局的人此刻想必也進(jìn)村了。 杠嗎?要杠大家就一起杠試試! 陳里正看著四周的弓箭手,臉色大變。 村民們也有了sao動,他們雖然橫,但面對比他們更橫的人時,他們慫了。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普通老百姓,但很明顯,對方不是普通老百姓啊。 陳里正不悅地看了陳老太一眼,不是說周瀾瀾的娘家只是普通家族的姑娘而已嗎?母親早逝,父親也不大管她,底下還有一對胞弟胞妹,但年歲尚小。還有,不是說之前他們那一房因為某些事惹怒了周氏宗房,他們宗房那邊不怎么管他們兄妹三人的嗎? 看看對方這這陣仗,還是她口中孤苦弱小無人撐腰的周氏三兄妹嗎? 這些人一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軍隊鐵血的特質(zhì),令行靜止,那身煞氣,明顯見過血,非他們鎮(zhèn)上養(yǎng)的游兵散勇能比的。 “放開她!”陳里正臉色難看地下令。 陳老太一家人怔愣地看著這一幕。 周瀾瀾沒想到,今日竟然是她弟弟和meimei來替她撐腰。一直到她被放開,送到她meimei的身邊,她都是恍惚的。 周蓁蓁慢斯條理地問,“現(xiàn)在能好好說道說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