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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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用的那草藥包,早上撕開的時候,能看到草藥包和腳貼合的部分,淅出一片黑色粘膩之物,就粘在那草藥包和腳底上。兩老一致認定,這是從他們體內(nèi)排出的毒素。 反正她聽了挺心動的,人吃五谷雜糧,哪能沒有一些排不盡的穢物?大夫不是說肝排毒嗎?他們年紀大了,想必肝臟排毒能力也不如年輕的時候了吧?這草藥包能幫助排出體內(nèi)毒素,那真是太好了。最重要的是還不用吃進肚子里,她想試試。 周蓁蓁道,“那貼腳的草藥包你和大舅都可以用的,二舅二舅媽他們也可以。我當(dāng)時帶來了很多,我記得當(dāng)時各院子都分了一些的?!?/br> 原來外甥女都孝敬他們了?大舅媽直拍大腿,“家里忙亂,你帶來的禮我還不曾收拾呢?!?/br> “那行,晚上我們就試試?!?/br> 以為沒事了,大舅站了起來,想回后院洗漱一下,順便將身上的臟衣服換下來。 這時只聽見大舅媽期期艾艾地問道,“那個,蓁蓁啊,你看你大表哥的病能不能治?” 問出這話,大舅媽心里全是忐忑。 她大表哥的病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嚴重,反應(yīng)慢,只是說大表哥他能調(diào)動的腦容量很龐大,如同龐大的太詳細,需要一點反饋的時間,做不到那么即時的反應(yīng)而已。 不過考慮到他走路搖晃擺動的幅度大于常人,大約和主平衡的左小腦有關(guān)。中醫(yī)有言:督脈行脊里,入絡(luò)于腦??梢圆捎锰罹a髓的辦法,改善一下他的平衡感,還是可以的。 周蓁蓁如實說了,而且也說此時家中太過忙亂,并不是治病的好時機。 大舅媽連忙道,“我也是話趕話問到了而已,并不是讓你立即就給他治。蓁姐兒,你體諒一下我這做娘的心里。” 周蓁蓁點了點頭,她能體諒她大舅媽憂急如焚的心情。 大舅也終于找回了他的聲音,“真的能治嗎?” 周蓁蓁點頭,“能的,不過也只是改善他走路的平衡感,至于比別人慢半拍的反應(yīng),可能不行?!?/br> “能改善平衡感就好,反應(yīng)遲鈍點就遲鈍點吧?!蹦苓@樣,李松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第100章 盧然應(yīng)邀了! 大舅恍惚了, 就這么簡單就得到了會面的機會?再看一眼外甥女,他暗自感嘆這張老臉不如小輩管用,真是老了老了, 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后一句, 是帶著吾家小輩已長成的愉悅之情。 這個結(jié)果倒是在周蓁蓁的意料之中。 她外祖父大舅老一輩的人里, 許是吃了太多的苦, 遇到困難總?cè)菀讓⑹虑橥鶑?fù)雜方向想。 加上這段時間李家的遭遇,讓她大舅的精氣神給損耗得厲害。 臨出發(fā)前, 李松仍舊惴惴的,他和周蓁蓁說,“其實不必供貨那么多, 我們李家擠一擠,也能擠出四五十萬來, 加上你之前拿回來的三十萬,七八十萬是有的。” “大舅, 你是不是打算在藥材行中抽取了一部分賬面的流動資金?” 周蓁蓁很清楚, 今年李氏藥材行是虧損的,李家下半年損失的那船貴重藥材就有十來萬了。營收慘淡,再抽取流動資金, 非常不利于藥材行的日常運行。 “這樣不好。銀子會很吃緊, 對藥材行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非常不利。而且我們一旦我們借來這一筆銀子,就需要開始定期地還債了,所以藥材行一定不能出問題。聽我的,就借兩百四十萬兩。況且對白銀盟而言, 兩百萬和三百萬估計沒差?!?/br> 而且李家?guī)っ嫔夏切┗罘旱你y子,她在進行第二步時,需要取用一部分。 李松最終還是被她說服了。 他們約在一處幽靜的莊子上見面。 李松帶了周蓁蓁作陪,盧然帶上了他的侄子盧湛。 周蓁蓁他們先到了,等下人將盧然引進來時,她大舅急忙上前相迎。 “盧舵主,久仰久仰?!?/br> 盧然矜持地頷首,就算打過招呼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著痕跡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不知李老爺相邀盧某所為何事?如果是為你們李氏那天價罰金借銀子的話就免開尊口?!?/br> 盧然一句話堵了上來,李松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周蓁蓁深知這是下馬威,為出被迫來應(yīng)邀這口氣的。說實話,盧然這樣的態(tài)度反應(yīng)出來的性子實在讓周蓁蓁有些失望,原先很有八九成把握的事,頓時下去了一半。 就在李松被這話逼得不上不下之時,周蓁蓁直接接過話頭,“盧舵主英明,我們確實是想向白銀盟借貸,數(shù)額不多,就借兩百四十萬兩銀子。想必這筆銀子于白銀盟而言,還談不上天價?!?/br> 盧然冷笑,這周氏女娃很敢! “你知道現(xiàn)在整個李家的產(chǎn)業(yè)價值多少嗎?還一開口就是兩百四十萬兩?你們李家目前的產(chǎn)業(yè)也不過就是這個數(shù)了?!?/br> 受天價罰金的影響,李氏藥材行的生意低迷,產(chǎn)業(yè)估值確實會有所偏低。 “這筆銀子于白銀盟而言確實不多,卻不能借給你們。你們一不變賣產(chǎn)業(yè),二不抵押產(chǎn)業(yè),口空無憑就要我們白銀盟借兩百四十萬兩銀子,呵呵?!?/br> 李松連忙說,“我們可以抵押部分產(chǎn)業(yè)的?!?/br> 周蓁蓁沒有說話,兩百四十萬兩,當(dāng)然不可能空口無憑就讓人家貸,適當(dāng)?shù)牡盅菏潜仨毜?,也能展現(xiàn)他們的誠意。 “抵押產(chǎn)業(yè)?”盧然哼道,“我們?yōu)槭裁匆斐鍪謥韼湍銈兝罴叶冗^難過?” 接著他冷酷地道,“若你們變賣產(chǎn)業(yè),我們白銀盟還會有點興趣?!?/br> “你——”李松站了起來,紅著眼瞪著盧然,盧然的話真是戳痛了他的痛點。 周蓁蓁攔下他,臉上微笑,笑卻不達眼底。 盧然言語如此尖銳不客氣,態(tài)度如此怠慢,不過是因為盧然也以為這一次是栽定了而已。 “盧舵主,變賣產(chǎn)業(yè)找你們白銀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br> “你恭維我也沒用。”盧然一哂。 周蓁蓁慢悠悠地說道,“如果白銀盟借這兩百四十萬兩,不僅是幫我們李家,也是為了白銀盟呢?” 盧然表情冷冷地,沒有說話,倒想看看她怎么編! 周蓁蓁說,“七八年前,黃金盟發(fā)明了銀票這種紙鈔。這一舉措是戰(zhàn)略性的顛覆,黃金盟勢力迅速擴張,并正式改名為匯通錢莊,自此甩開白銀盟一大截。而白銀盟太過高傲,面對這場顛覆和變革,竟然還保持著可笑的自尊心,眼睜睜地看著匯通錢莊搶占市場,完成蛻變。這是你們白銀盟錯失的機遇,沒錯吧?” 盧湛沉默不語。 盧然咬著牙,周蓁蓁提起的這樁事,是他人生的污點。當(dāng)初,他就是極力反對白銀盟跟風(fēng)出臺銀票舉措的人之一。他覺得紙鈔無用,還嗤笑匯通錢莊的異想天開。甚至江通錢莊為了讓匯通銀票更具公信力,主動上繳錢莊兩成盈利給朝廷,這一點也是遭他反對的原因,他不想朝廷摻和進來。 但現(xiàn)在回頭一看,白銀盟當(dāng)時的應(yīng)對確實存在著重大的失誤的。 “這些年,匯通錢莊利用老百姓存儲到他們錢莊的錢生錢,你們白銀盟的銀子呢?該不會都堆在角落里發(fā)霉了吧?”周蓁蓁暗自搖頭,可惜這里沒有通貨膨脹一說,否則分分鐘叫你們這些不會理財不會投資的土包子見識一下什么叫銀子越守越少! 盧然暗暗咬牙,發(fā)霉又如何,就是不借給你們李家! “如今,又有一次這樣的機會擺在你們面前,你們不屑一顧,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將之拒之門外?!敝茌栎鑷@息著,仿佛在為白銀盟感到可惜,確實也是如此。 “從你們拒絕為我們李家貸款一事就可以看出,你們白銀盟,說好聽點是趨利避害,杜絕風(fēng)險,說難聽點就是固步自封!你們拒絕冒險,拒絕任何成長的機會。難怪,當(dāng)初你們白銀盟當(dāng)初和黃金盟齊名的,甚至黃金盟比起白銀盟來還略有不如。如今你們白銀盟都要避其鋒芒了?!?/br> 盧然黑著臉,語帶諷意,“你無需對我用激將法,你們李家的危機,我們白銀盟可不想卷進去?!?/br> 周蓁蓁道,“你們拒絕李家的借貸,無非是怕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罷了。但你們卻從來沒有認真地評估過李家的償還能力。如此草率的決定,何嘗不是將白銀盟盈利的機會拒之門外呢?” 盧然聞言,環(huán)著手臂。 周蓁蓁也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她面前的水杯。她在考慮,還有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他們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這時,盧湛說話了,“二叔,別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嘛,買賣不成仁義在,況且像李老爺周姑娘這等品性之人,既然敢開這個口,那必然是不會讓白銀盟吃虧的。” 盧湛是真覺得周蓁蓁說得挺有道理的,甚至有些就是他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他這二叔的性子實在是一言難盡,現(xiàn)在他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喜好辦事。盧湛覺得即使要拒絕,也看清了對方給出的條件才好, 盧湛對盧然的稱呼,倒叫周蓁蓁多看了他兩眼。 周蓁蓁發(fā)現(xiàn),似乎盧湛的話語權(quán)不比盧然低啊。 這么一想,她又重新燃起斗志,然后將她大表哥做好的借貸書遞了過去,“這是我們的借貸書,也是我們的誠意。請兩位先過目?!?/br> 盧湛不動聲色地看完。低垂著眼眸,掩飾著他雙眼中的驚艷。 “我聽說這份方案李老爺曾著也拿去給匯通錢莊那邊看過是嗎?”盧湛心動了,手緊緊地捏著那起借貸書。 周蓁蓁自然看出來了盧湛的意動,愉悅地解釋道,“我明白盧公子的疑慮,但請你放心,匯通那邊我們只給他們看了借貸兩百四十萬銀子,然后分期還款的部分。你手上的這份方案,是我大表哥重新做的,比之前那份要完善得多?!?/br> 盧然嗤笑一聲,李家大兒子,反應(yīng)遲鈍得像個弱智兒,就他還能寫出借貸書來?想捧人也不是這樣捧的。 周蓁蓁懶理他,只專心替周湛解說,“我大表哥后來補充的部分,可以從幫人度過難關(guān)的被動借貸,延伸至主動考察優(yōu)質(zhì)產(chǎn)業(yè),主動幫人擴大經(jīng)營的投資,然后收取豐厚的回報……” “……俗話說知易行難,考慮到這一點,我們甚至還幫你們羅列了優(yōu)質(zhì)的可投資的產(chǎn)業(yè)的標(biāo)準(zhǔn)來幫助你們判斷。” “李氏藥材行就是這么一家優(yōu)質(zhì)的家族行業(yè)。不知盧公子可曾留意過今年的貢品甄選結(jié)果?周氏藥墨已經(jīng)成為今年的貢墨了,聽說深得宮中妃嬪的喜愛。還有三秦制藥廠,所出的成藥也深受百姓歡迎。來年,周氏的藥墨坊以及三秦制藥廠都會從李氏藥材行訂購藥材,你們不用擔(dān)心李家還不上錢。這兩家無論從哪里訂購藥材,對于那家藥材行而言都是抬舉,絕對會帶動對方的生意水漲船高起來?!?/br> 盧湛知道周蓁蓁說的這些都不是騙人的,且不說那三秦制藥廠本來就是她的,藥材從哪進購不是進?以她與李家的親緣關(guān)系,幫扶一把那是肯定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據(jù)他所知,她本人在周氏一族也非常說得上話。貢墨藥材從李氏選購,周氏族長應(yīng)該不會反對。 李氏藥材行確實是一個優(yōu)質(zhì)的產(chǎn)業(yè)。它的不幸就在于,被三皇子給盯上。 “盧公子,你很清楚這份方案的價值,銀子捏在手里就是死財,銀子要流動起來才叫活財。這一方案舉措,它給你們白銀盟帶來的利潤絕對是大于兩百四十萬兩的。更別說我們只是借,而不是要。我們還愿意抵押一部分資產(chǎn),這就是我們李家的誠意。” 周蓁蓁這段話,盧湛很認可。 “如此方案,一旦白銀盟施行了,這將是戰(zhàn)略性的顛覆,不說能讓你們白銀盟重登第一商會的地位,但至少能真正地與匯通錢莊平起平坐了。如此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開端,為什么不能以白銀盟與李氏的合作作為起始呢?”周蓁蓁看著盧湛的眼神充滿了鼓勵,言語中更是充滿了煽動性。 盧湛都能感覺到自己熱血沸騰了,他苦笑著,這周姓小姑娘也太會煽動人心了。 他還沒說話,盧然就迫不及待地搶話了,“等等,如果這份方案真如你所說的那么珍貴和價值連城的話,怎么會如此輕而易舉地給我們看?” “我們李家要借錢,這是我們基本的誠意。盧舵主有話不妨直說?!敝茌栎璨粍勇暽貑?, 盧然盯著她的眼睛問,“那我就直說了,這一份方案你們就沒有任何隱瞞?” “二叔!”盧湛不悅地喊道。 周蓁蓁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盧然罷了罷手說道,“算了算了,這樣吧。我大侄子如此看好你這份方案。那你們就將它留下,等確定確實可行,我們再將兩百四十萬兩借給你們李家如何?” 如此無賴,李松氣得發(fā)抖。 “我覺得不好!”周蓁蓁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盧然冷笑,“如此不會算賬,難怪你們李家有這么一劫。這方案反正匯通錢莊的也看過了,我們完全可以拿來用,不需支付任何代價!” “盧舵主確定要這樣嗎?”周蓁蓁挑眉問。 他不答。 周蓁蓁看著他冷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李家是這套借貸方案的發(fā)明者,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它的優(yōu)點和缺點。你若不問自取,只管拿去,有什么后果我們李家一概不承擔(dān)?!?/br> 盧然指著她,“你果然留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