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嗎?
等他們下山,黃昏已謝去,夜色已降臨。 走到山下的度假村,有一群人在點著篝火,像是在舉行派對。 尹希聲將裝備放在車子后備箱,此時電話響起,“Yin,你還在這吧?剛剛看到你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我們這兒有派對,你們過來嗎?” 他看了一眼沈婉卿,“我問問她?!?/br> 掛了電話,走到她身邊,“朋友在這里有個派對,邀請我們過去,你去嗎?” “什么派對?” “就是普通的篝火派對,喝酒聊天,不會很吵。” “去吧。” 他牽起她的手,“那我們過去?!?/br> 在雪道盡頭,他問她的那個問題,得到她肯定的答復。 不管是旅途中短暫的邂逅,還是發(fā)展成一段穩(wěn)定的關系,她沒有考慮,她只想在能見到他的時刻,和他在一起。 到了尹希聲朋友說的地方,一群男女在篝火旁,喝著酒,烤著rou,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寒意被這碎金燈火驅散,一個也還依舊穿著亮橙色滑雪服的金發(fā)男子和尹希聲打了招呼,掌心相握,碰了碰肩,再扔給他一瓶酒。那人看向沈婉卿,尹希聲給他介紹,“舟舟。” 又對沈婉卿說,“也是我老板帶的學生,安德烈?!?/br> 兩人握了握手,安德烈見尹希聲看她的眼神,差不多懂了兩人的關系,對尹希聲說,“今天遇到一個投資人,對我們的項目感興趣,他們就在那,要不要去聊聊?” 他看了沈婉卿一眼,她也在看著他,“我在篝火旁坐會兒,你去吧。” “最多二十分鐘。” 他和安德烈走到另一處人堆里,她看著他的背影,走到篝火旁坐下,旁邊一個女生問她要不要酒,她點頭道謝。 透明玻璃裝的一小瓶酒,沒有顏色,在焰火的照映下,晶瑩澄澈。她打開,沒什么香味,喝了一口,不苦、不甜、不澀,感到奇怪,再喝了一口,頓覺口腔中有如烈焰般炙烤刺激。 仰頭看著浩瀚星河,小口喝著這不知名的酒,身上逐漸暖起來…… 給沈宛揚撥打了一個電話,“哥,我今天學會滑雪了?!?/br> … “你們到了埃德蒙嗎?” … “還要三天?好,那再見?!?/br> 注視著透明的玻璃酒瓶里剩下三分之一的液體,忽然手里的東西被人拿去。 她抬起頭,是尹希聲,“這么快?!?/br> “嗯?!彼劻寺勂靠冢攘艘豢?,再看向她,“你喝的?” “是,它是什么?很特別的味道?!?/br> “伏特加??磥砟憔屏坎诲e。”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沈婉卿呆住。他將她拉起來,“我們今天都喝了酒,看來不能開車回鎮(zhèn)上了。就到這里的酒店住一晚吧?!?/br> 她同意。 到了那家度假酒店,前臺告知他們只剩一個雙人間。尹希聲直接辦理了入住。 進了房間,脫去滑雪服,尹希聲看了眼還站在門口玄關處的沈婉卿,“舟舟,怎么了?” 她走到他身前,“你低頭?!?/br> 他按她說的做。 忽而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他側臉,“我很開心?!?/br> 他盯著她看,從眉梢,鼻尖到她的唇?!澳阆认磦€澡,暖暖身?!?/br> “好。” 將外衣掛在門廊墻上,她走進浴室。 尹希聲聽著浴室傳來的流水聲,看了眼玻璃上那個朦朧的輪廓曲線,手心不自覺捏緊了些。 二十幾分鐘后,浴室吹風機的聲音停下。沈婉卿從浴室出來,穿著酒店的浴袍。 脖頸處的短發(fā)剛洗過,蓬松柔軟。她拂了拂額前的劉海,在床邊坐下。 尹希聲從另外一個床的邊沿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舟舟,我們做吧?!?/br> 沈婉卿仰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說的“做”是什么。 耳根又開始發(fā)熱了。她有些不知所措,“會不會太快?”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在懷里,“想要你……”他低頭,只看得到她發(fā)頂?shù)匿鰷u。“做嗎?” 沈婉卿將臉靠在他的左側胸膛,聽著他有力,卻也有些快的心跳聲…… 仰頭,對上他那雙淡琥珀色瞳孔,“做……” ——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