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問候
冰冷的槍膛抵著她的額角,尹希聲勾了勾嘴角,上一刻溫柔曾蕩漾著星光的淡琥珀色眼眸染上了冰霜的顏色,低沉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瘋子……那你要不要去陪譚宗樾?我送你?” 當(dāng)失去視覺,黑暗混沌里,其余感官格外敏銳。不是詢問,而是來自撒旦的問候,一股寒意從她心底蔓延,宋緒辰似乎才回過神自己招惹的是什么人,仿佛那年他輕描淡寫的一句給自己帶來的血淋淋不曾存在過。不甘和仇恨讓人失去理智,她后悔沒能做好萬全準(zhǔn)備就急于復(fù)仇,后悔低估了他的狠決?!耙B?,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抖著手試圖解開衣扣,“尹希聲,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啊~”劇痛從大腿傳來,她摸上疼痛傳來的那處,溫?zé)岬腻裾瓷鲜中摹?/br> 尹希聲站起身,將槍丟給肖澍,“看來你很想脫?那如你愿?!?/br> 說罷,走出去,肖澍緊跟在背后。 “尹總,萬一她要再……” 他回頭看了他一眼,停留幾秒,“你看著辦。” “是,尹總,我知道該怎么做?!?/br> 銀黑色Huracań車門自動朝上打開,尹希聲坐進(jìn)車?yán)?,車門緩緩關(guān)上。白色車燈點亮,引擎的轟鳴聲漸起,他單手落在方向盤,腳下踩過油門,2.8秒,車速表盤橙色指針轉(zhuǎn)到最右,瞬時消失在黑夜。 速度能拉平沿路的一切,引擎的聲浪、車胎與地面摩擦的嘶鳴聲在深夜的沿海大橋尤為清晰,橘黃色路燈和暗影交替落在他的側(cè)臉。 若說平靜的人幻想伏特加和醉生夢死,那么他渴求的恰是相反。 尹希聲回到家中,打開門,白色毛絨身影竄出來,在他腿邊打轉(zhuǎn)。他抬起腳,輕輕踢了踢它的臀部,“小點聲?!?/br> 邊牧哼唧了一下,轉(zhuǎn)過身跑到他前面,爬上樓梯,停在轉(zhuǎn)角處,等了他一會。見他上來了,又搖著尾巴往上爬,最后停在一個房間的門口,用爪子撓著門。 尹希聲走到門前,抬腳勾著它的肚子旁邊引。被他弄開的邊牧不放棄,倔強地再次趴到門縫下,摳著門。門在它的爪子勾撓下發(fā)出聲音,尹希聲揉了揉眉心,準(zhǔn)備提它走。門卻從里頭突然被打開。 “吵醒你了?”尹希聲把往她跟前湊的邊牧不動聲色地踢開。 她上下看了一遍,“它是你的嗎?” “嗯?!?/br> 彎下腰摸了摸它,邊牧的尾巴甩地更歡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音?!币B暬厮?。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笑了笑,“大音希聲……看來給它取名字的,好像更喜歡它。” 尹希聲一手?jǐn)r在她腰間,將她后退著帶到床上,伏在她身上,“現(xiàn)在有力氣了?”手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揉捏兩下。 她搖頭,把他的手拿開,“沒有?!?/br> 手從她的大腿處往上走,穿過那件白T恤,才想起來除了這件她沒穿其他。手往后滑,摁了摁她的臀。 “尹希聲,你……流氓。” 她的呵斥不具有任何殺傷力,反而增添了幾分情趣。那只大手又在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摩挲,有意無意地擦過核心,“有不舒服嗎?” 她不回答他,察覺身下還帶著幾分黏膩,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起來。我想洗個澡。” 尹希聲將她抱起,“一起?!?/br> 邊牧看著浴室門被關(guān)上,走過去蹲在門口,歪著腦袋,吐著舌頭,靜靜等著。 不多時,里面?zhèn)鱽硭ㄋ臑R的聲音,“尹希聲,把你的手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