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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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燁然就更懵了,一疊聲地問:“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其余人陸陸續(xù)續(xù)都走了,只有他們幾個在會議室,傅書漾看向許玫:“你猜猜?” 許玫想了想,說:“紀委的人來得這么快,肯定和韓源齊脫不了關(guān)系。按理來說,如果真是韓殊在其中做了手腳,韓源齊應(yīng)該會想辦法把這事壓下來才對。他這樣的反應(yīng)……說明這事牽扯極大,一旦被曝光,韓源齊也壓不下來。所以,他主動自首,這樣說不定能保住韓家的名聲。韓氏是大企業(yè),又主動交代問題,上面肯定會給他們面子。我想,啟揚這次一定會被推出來擋槍,對不對?不對,也不叫擋槍,他們本來就不干凈?!?/br> 聽了許玫這番話,楚燁然也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沖許玫比了兩個大拇指。 “分析得很好?!备禃谠S玫額頭親了一下。 這一下猝不及防,許玫漲紅了臉,楚燁然則是直接傻了。 傅書漾最淡定:“但還有一點,你們都忘記了?!?/br> 那兩人也顧不得剛才的事情了,別別扭扭地看著傅書漾。 “去年你剛跟許仲亞斷絕親子關(guān)系的時候,許仲亞被人揍過一次,你們還記不記得?”傅書漾提示道。 “我想起來了?!痹S玫一拍手,瞬間明白過來,“那次他被揍,是因為把主意打在了韓源齊小情人頭上,對不對?” “對?!备禃f,“你覺得,韓源齊會讓許仲亞好好在他面前晃悠嗎?” “不會!”楚燁然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韓源齊一定會借著這次機會,把許仲亞搞垮,說不定還會送他進去。” “走吧?!备禃鸂孔≡S玫的手。 楚燁然跟在后面,忽然又問:“可是,許仲亞明知道自己得罪過韓源齊,怎么還敢往他跟前湊呢?真不怕死?” 傅書漾和許玫對視一眼,都沒回答。 許仲亞敢往韓家貼,無非是仗著女兒跟韓殊的關(guān)系,他大概是認定了韓殊對許瑯情深義重殊不知,韓殊幫他可能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對付傅書漾。 上輩子他靠著許瑯跟韓殊,混得風(fēng)生水起,這輩子,他栽也栽在這兩人手上,不知道算不算報應(yīng)。 許仲亞以為,不過是個小情人,韓源齊看在兒子兒媳的面子上,必定不會跟他計較。 可他忘記了,韓源齊功成名就,表面上夫妻恩愛,怎么可能把把柄交到別人手里? 甚至,以后許瑯想要嫁到韓家,只怕也要受到很大阻礙。 “許玫!是不是你?”幾人剛走出會議室,就被許仲亞攔住了,“你這個小賤……” “砰!”傅書漾直接一腳踹過去,將許仲亞踹倒在地。 楚燁然也急忙上前,兩人將許玫保護在身后。 “你們怎么打人呢?”許瑯含著淚縮在旁邊,依然是楚楚可憐的味道,“這里可是有監(jiān)控的?!?/br> “正因為有監(jiān)控?!痹S玫說,“你們?nèi)ジ姘?,等有人來調(diào)查,正好交代一下,你們?yōu)槭裁匆鷼猓譃槭裁匆獢r住我們。” 許瑯一時語塞。 那邊爆出來說有人造假,哪怕是許玫他們舉報的,他們又為什么要生氣? 這不是心虛嗎? 而更讓許瑯害怕的是,為什么? 韓殊明明說一定沒問題。 為什么傅書漾舉報一下,就能讓紀委的人直接過來? 是傅書漾有很硬的后臺嗎?可韓殊調(diào)查過,說他沒有任何后臺。 難道真的只是運氣好? 她想不明白,也沒人會為她解惑。 “走吧,報應(yīng)不爽,該來的總會來?!痹S玫看傅書漾還看著許仲亞,那眼神讓她想到初見那天晚上,他誤會有人想害他時的眼神,她不喜歡傅書漾回到那個樣子,主動上前牽起他的手。 傅書漾跟她十指緊扣,神色柔和下來。 兩人并肩朝大門走去,不再管后面兩人。 第66章 不出傅書漾所料,這次的造假事件,各方面都非常重視,沒多久就有了結(jié)果。 啟揚集團是主謀,相關(guān)部門涉案人數(shù)高達兩位數(shù),韓氏旗下有位高管也被牽扯其中,不過韓殊的名字始終沒有出現(xiàn)。 韓氏集團董事長韓源齊公開痛斥這種行為,并且呼吁大家都站出來,打擊犯罪,還地產(chǎn)行業(yè)一個公平的競爭環(huán)境。他的發(fā)言贏得公眾一片支持,韓氏的股票短時間內(nèi)都漲了不少。 相對的,許仲亞就慘了。 造假的事情證據(jù)確鑿,連帶著,還被查出涉嫌多次行賄、偷稅漏稅、材料造假等多項違法事實。 他原本是做建材的,之前賣出去的材料如果真的有問題,涉及到多個在建或已經(jīng)竣工的項目,這損失不可估量,把啟揚賣了也只是杯水車薪。 許仲亞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起來了,許玫通過新聞視頻看到相關(guān)畫面,發(fā)現(xiàn)許仲亞短短幾天就老了一大截。頭發(fā)白了許多,神情頹敗,雙眼無神,木然地望著鏡頭,弓腰駝背,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已經(jīng)六十歲了。 人真的是經(jīng)不起折騰,可他好歹還活著,許沐的生命卻已經(jīng)定格了好幾年。 許沐忽然就想到她剛穿過來那天,許仲亞意氣風(fēng)發(fā)、高高在上。對自己親生女兒下手也毫不留情,他那時候應(yīng)該怎么也想不到,一年時間,他就會落到如此凄涼的境地。 “他還能出來嗎?”許玫問一起看電視的傅書漾。 “應(yīng)該不行?!备禃p輕摟住許玫,“我聽說有個啟揚合作的項目前幾天剛好出了安全事故,假如最后驗明材料有問題,許仲亞就只能在牢里待一輩子了?!?/br> 許玫皺了皺眉:“剛好出了安全事故?這么巧?” “誰知道是不是巧合呢?”傅書漾有感而發(fā),“如果自己沒問題,自然不怕查。如果真查出來有問題,那也是罪有應(yīng)得。一個人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 就像他的上輩子。 傅書漾摟著許玫的手緊了緊,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 “可韓家……”許玫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 是許濯打來的,說要請他們吃飯。 兩人急忙收拾好去赴約。 許濯已經(jīng)訂好了位置,是一家中餐館的包廂,看樣子是想促膝長談。 “舅舅!”許玫一進門就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許濯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還是覺得心里難受:“公共場合,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 過年和傅書漾在一起后,許玫很快就跟舅舅報告了。 許濯心酸不已,但他知道這種事情攔不住,而且經(jīng)過長期對傅書漾的觀察,他對他的印象已經(jīng)改觀了很多。只是,一顆老父親的心,始終無處安放,所以總是看到傅書漾就別扭。 許玫松開傅書漾,坐到許濯身邊,笑道:“這哪里是公共場合?關(guān)起門來,就是一家人?!?/br> 許濯瞪她一眼,無話可說。 “舅舅,你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今天不是工作日嗎?”許玫一直很忙,有好久沒見到許濯了,還挺想他的。 “剛好在附近辦點事?!痹S濯說,“順便?!?/br> 傅書漾知道他為什么而來,給他倒了杯飲料,主動遞上話題:“舅舅知道啟揚的事情嗎?” “剛聽說了。”許濯立刻接上話頭,“我還聽人說,這事和你倆有關(guān)系?” “可以說有吧,我們和啟揚一起競標過西區(qū)那塊地。但要說我們能把啟揚怎么樣,那就太看得起我們了,還是他們自己違法亂紀?!备禃艿ǖ卣f。 許濯也不是不相信,就是擔(dān)心:“具體怎么回事,你倆好好給我說說。” 上輩子,許警官無數(shù)次問過傅書漾類似的問題,他都插諢打科地混過去了。 這一次,傅書漾一句都沒隱瞞,把他們怎么遇到啟揚,又怎么懷疑,然后怎樣求證,最后讓孟韜匿名給韓源齊報信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許濯。 許濯眉頭緊皺:“那個韓殊怎么回事?為什么老是跟你們過不去?” 許玫和傅書漾對視一眼,說:“可能真的就是宿敵吧,要說有多大矛盾,還真沒有。但韓公子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吃一點虧都覺得受了天大的侮辱,所以總想報復(fù)回來。這矛盾便越鬧越大了,這事以后,我估計他依然不會收手。” “他還真以為姓韓就可以為所欲為?”許濯剛才聽了傅書漾的話對韓家就已經(jīng)很不滿了。 他能聽出來,傅書漾沒有撒謊。那也就等于說,韓源齊和韓氏集團都有問題,只是暫時沒有證據(jù)。 許警官鐵骨錚錚,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他嘴里不說,但這事以后,他自會盯緊韓氏。 他們沒有問題也就罷了,一旦有問題,他才不會怕對方是什么背景。 “舅舅,你別生氣?!备禃f,“只要……”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包廂門就被人敲響了。 “誰?”許濯問。 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 許濯還想說話,包廂門直接被人推開。 進來的人一身白布裙,長發(fā)柔順地披散下來,神情柔弱,可不正是許瑯? “你怎么來了?”許濯當(dāng)然認識許瑯。 他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許瑯沒做錯什么,但他對許瑯,不可能喜歡得起來。 “meimei,舅舅?!痹S瑯走過來,未語淚先流,“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但我也是不得已?!?/br> 許玫有點生氣了。 “請不要亂認舅舅?!痹S玫冷著臉道,“你媽姓李,不會有一個姓許的兄弟?!?/br> “我知道你生氣,真的很對不起?!痹S瑯對許玫道,“只要你能消氣,無論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打我罵我,我都不會反抗。只求你救救爸爸,meimei,那是你親生父親,求求你救救他,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他。” 許玫簡直要氣笑了:“你好像搞錯了,我沒有爸爸,法律意義上都沒有,明白嗎?” “親子關(guān)系怎么可能真的斷絕得了呢?”許瑯完全就不講道理,“我知道你為以前他管教你的事不開心,他這一年也沒來惹你討厭了,你就救救他吧,好不好?你想想,沒有他,怎么可能有你?無論你怎么不肯承認,他都始終是你的親生父親,不是一張紙就能否認的……” 許玫聽到她這樣說話就想爆炸,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你想我們怎么救他?”傅書漾攔住許玫,問許瑯,“他違法犯罪了,你不會不知道吧?現(xiàn)場還有一位法律工作者坐著呢,你真的要明目張膽地藐視法紀嗎?” 許濯本來都忍不住了,聞言又坐了回去。 許瑯看了許濯一眼,咬牙道:“我知道爸爸有錯,但錯并沒有那么嚴重。我問過了,說是拿錢就可以贖人。而且,能不能是一回事,你的態(tài)度是另一回事啊。meimei,那是你親生父親,你掙了那么多錢……” 這次連許濯都要炸了,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