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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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通著電話,是何棲遲背過手去信手胡亂按的號碼。 此時電話另一端,林澤宴握著手機(jī)的手指都微微有些發(fā)白。 鐘笙敲門進(jìn)來:“林總……林總?你怎么了?” 林澤宴的椅子轉(zhuǎn)過來,眸中滿是夾帶著濃烈殺氣的陰暗。 “叫李龍過來?!敝苌須獗q,聲音不能再低。 鐘笙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林澤宴,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下意識的打了個冷噤。 隨即略略頷首:“是?!?/br> 頭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強(qiáng)迫何棲遲睜開眼睛。 她環(huán)顧四周,自己正身處一個燈紅酒綠的包房里。 此時她的長發(fā)被身后的男人攥在手里,他見她醒了,俯身貼近她的臉龐。 “何小姐,我們終于見面了。” 臉被摁在沙發(fā)上,這個角度她看不見男人的臉。 即使這樣,她也早知道動手的人是誰。 “袁浩?!?/br> 袁浩閉上眼,著了迷似的深吸一口氣,“嘶——最喜歡聽小辣椒惡狠狠地叫我的名字了,可真好聽啊……” 周圍站了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應(yīng)該都是袁浩雇的保鏢,目的是把她擄來,也怕她跑了。 何棲遲忍著頭發(fā)的疼痛,腦海里迅速思考著。 袁浩能在這個時間等在拍攝場地,應(yīng)該是對她的行程了如指掌,不僅知道她今天有拍攝,還知道她拍攝會晚。 這個地方不好停車,輕而易舉就能把她捉去。 那么之后呢。 何棲遲失蹤,談雅和盛錦楓必然第一時間出來找尋,可是何棲遲不知道這是哪里,更不知道經(jīng)過的途中有沒有監(jiān)控。 何棲遲想,即使有,應(yīng)該也都被袁浩毀掉了。 袁浩應(yīng)該知道盛世的實力,毀了監(jiān)控也攔不住一個盛錦楓。 所以除了地點(diǎn)隱秘之外,一定還有后手。 “嗯?怎么不說話啊?”袁浩湊近何棲遲,深深嗅了一口:“小家伙,真香啊,用的什么香水?。窟€是——單純的體香?” 目前何棲遲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時間,如果可以,她還得知道這里的具體位置。 “袁總把我請過來,是想做什么?” “請過來??”像是聽了個什么笑話,袁浩大笑起來,笑得領(lǐng)帶都跟著顫動,“怎么能是請過來呢,你見過誰家姑娘是五花大綁被請過來的?” 袁浩笑著的時候松了手,何棲遲扭過頭,能看到他扭曲了的臉龐。 “我的小棲遲啊,你怕不是被嚇糊涂了吧?” 何棲遲稍微掙扎了一下,她看到袁浩因為她掙扎的動作,眼睛都明亮起來。 “動不了了?很難受吧?”袁浩說:“你再使點(diǎn)勁兒啊,沒準(zhǔn)兒真就掙脫開了呢?!?/br> 何棲遲眸色變了變,依照他的話掙扎的更加用力,直到手腕都發(fā)疼了。 “你、有種你就放開我!”何棲遲被壓著,說話的時候聲音梗在嗓子里,聽上去總有種兇狠的意味。 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袁浩更加興奮了。 “放開你?”袁浩舉起自己的雙手:“你看啊,我沒有抓你,你快點(diǎn)跑啊,那天打我的時候,不是還挺厲害的么?” 何棲遲一直都在掙扎,她不敢怠慢。 現(xiàn)在袁浩是十足十的上風(fēng),如果真的喪心病狂起來,她半分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也就只有小心翼翼的迎合他惡俗的心意,陪他演好這場戲。 “可是你捆著我!我根本動不了!”何棲遲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這樣貿(mào)然捉了我,就不怕談雅找過來嗎?” 袁浩笑得更厲害了:“談雅?啊哈哈哈哈哈哈?!?/br> 答案觸手可及了。 談雅怎么了?你對她準(zhǔn)備的后手是什么? 快說! 這一次袁浩笑得快要背過氣去:“哈哈哈談雅,我的小家伙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談雅呢?” 等笑夠了,袁浩忽然俯下身去,盯著何棲遲的眼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知道我會怎么對談雅是吧?” 何棲遲的心涼了半截,但是面上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你實在太可愛了,我說過吧?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時候的樣子,掙扎著,反抗著,仰著你美麗的脖頸,身上的驕傲勁兒像是能把整個世界踩在腳下一樣,你是最美的,在所有女人里,你是最美麗的……” 袁浩神經(jīng)質(zhì)一般的一邊說話一邊著魔一般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我想要征服你,迫不及待的……你能感覺到哥哥的感情了嗎?嗯?哥哥快要燒著了,你知道么?” 就是這樣一個瞬間。 何棲遲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和現(xiàn)在的場景有八分類似。 她也是躺在一個昏暗的ktv包間里,意識有點(diǎn)模糊,像是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tài),又像是酒醉之后的懵懂。 朦朧中,她看到一個少年跪坐在沙發(fā)旁邊,小心翼翼到近乎顫抖的捧著她的手。 虔誠的細(xì)細(xì)親吻她的手指。 “你知道我喜歡你嗎?你能感覺到嗎?嗯?” 男聲似乎處于男性變聲期,又低又啞,有成年人的深沉,也有少年感十足的稚嫩。 可是他出口的話卻絲毫不顯稚嫩,語調(diào)油滑詭異,帶著近乎病態(tài)的黑暗,占有欲強(qiáng)烈到仿佛下一秒就想把她生吞入腹。 “不是弟弟對jiejie的喜歡,是想要擁抱你,把你融進(jìn)我的骨血里,想要親吻你,甚至想要直接要了你的那種喜歡??煲偭说哪欠N喜歡。 我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每個白天,每個黑夜,我就像著了迷一樣的,想見到你?!?/br> “你知道么?” “你不知道的吧?呵,”他低笑了一聲,何棲遲感覺到有冰冰涼涼的指尖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眼睫。 她的意識很模糊,明明沒有睡著,但就是清醒不過來。 “你的眼睛里從來都沒有我。” 指尖順著臉頰的輪廓慢慢向下,經(jīng)過鼻尖的時候輕點(diǎn)了一下,最后在嘴唇邊停下來。 再也舍不得離開似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描摹著她的唇形。 “我等著那一天,你的眼睛里面只能有我,你的嘴唇只呼喚我的名字,我把你藏起來。” “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都捧到你面前,你的整個人——統(tǒng)統(tǒng)都?xì)w我!!全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也別想搶走?。 ?/br> 想象著這樣的場景,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長,控制不住的微笑起來,聲音越來越高,到尾音部分,甚至激動得有些破音。 少年面部的線條感太過凌厲,這道笑容并沒有多么溫暖。 膚色蒼白,唇色淺淡,看上去反倒有些陰險可怕。 最后,聲音輕下來,只剩下一道氣音似的: “你說——那該有多么幸福啊。是不是?” “棲遲?棲遲?”何棲遲被袁浩的聲音拉回思緒,袁浩哼笑一聲:“就是這樣,就像現(xiàn)在這樣,即使已經(jīng)被我完全控制,卻依然讓我有一種你才是上風(fēng)的感覺。” 何棲遲并不想管袁浩的感覺。 只是方才的記憶—— 好像一個夢。 每個夜晚都會翻滾在她睡眠中的,光怪陸離的夢。 沒頭沒尾,莫名又離奇,永遠(yuǎn)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卻總有一種奇妙的熟悉感的夢。 她想記住這個夢,好告訴孫致愿。 “我告訴你吧,談雅,你心心念念要來救你的談雅。” 何棲遲猛地回過頭:“你不會也捉走了談雅?” 不會! 同時帶走她和談雅,動作太大,盛錦楓都有可能出動。 袁浩應(yīng)該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當(dāng)然不會,談雅今天是去和林氏談項目,談雅不足為奇,要是這件事讓林氏的人知道,可就不太好了?!?/br> 袁浩說:“但是談雅也不會來的,因為她永遠(yuǎn)也想不到我把你帶到了哪里,即使知道了,也不敢貿(mào)然過來?!?/br> 何棲遲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談雅不會到的地方。 會是哪里呢? 何棲遲蹙著眉頭,談雅出身不俗,性子高傲,不肯靠家里的資源打拼,進(jìn)到這樣一個三教九流的圈子里也是背著她家里的,也正是這樣的原因,一開始談雅并不出名。 后來被何棲遲看中,之后接連幾個大單下來,成就了如今堪稱一姐的談雅。 她這個人向來玲瓏,圓滑世故,沒有什么軟肋,更加沒有弱點(diǎn)。 不存在她“不敢到的地方”,頂多,這個地方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了。 談雅和盛錦楓都想不到的地方…… 一道光芒閃進(jìn)何棲遲的腦海! 思源會館! 思源會館本是中南最頂級也是最古老的富人會館之一,坐落在中南市郊,早期因為天價會員卡制度在名流圈里一炮而紅,近些年來中南發(fā)展速度太快,太多資本主義商人進(jìn)駐中南,思源會館的生意受到不少影響,很多客商被分流。 其中,最顯貴的就是林氏的進(jìn)駐,林氏會館的勢頭已然碾壓思源會館這個老牌富人區(qū)。 為什么談雅和盛錦楓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