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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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柳想了想又說:“我跟鄰居老太太打聽了一下,住在我們這屋的上一個人叫雅芬,據(jù)說在410住了十幾年,前陣子剛被她父母接到市中心去住了?!?/br>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雅芬還活著?”柯尋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古怪,但相信大家都聽得懂。 “聽老太太的意思,應(yīng)該是搬走了?!鄙沉肫鸱块g里那上千本言情小說,也不知道雅芬為什么沒把她的書都帶走。 如果白女人不是雅芬的話,會是誰呢? 沙柳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和裘露商量過了,今晚我們就在外間的沙發(fā)上過夜,一旦發(fā)生危險就第一時間跑到走廊上去,到時候,還請你們多照應(yīng)。” “行?!笨聦ご饝?yīng)了。 沙柳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到樓下集合吧?!?/br> 幾人走出屋門,見裘露正在三樓沖上面打招呼:“下來吃飯吧!” 裘露剛才是和她的兩個同伴在一起,一旁還走著鑫淼。 大家一起結(jié)伴下樓,秦賜已經(jīng)與李泰勇老人等在了飯店門口,旁邊還站著面無表情的朱浩文。 牧懌然看了看秦賜,對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把實(shí)情都跟老人講了,他并沒有很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br> 李泰勇老人的耳朵并不聾,此時聽到了秦賜的話,便慢悠悠說道:“萬事都有個因果,這里邊兒的事兒雖說神道,但也并非無緣無故?!?/br> 人們聽了這番話,表情各異,裘露還想反駁兩句,但鑒于對方是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便也只得作罷。 午飯依然是家常飯,大家都決定飯后再做討論,省得聽說了某些事情之后影響吃飯。 等大家都撂了筷子,秦賜才說:“我們307的房間擺設(shè)沒什么問題,也并沒有發(fā)生像616那樣的傾斜變化,只是,昨天半夜我聽到了一些異響,不知道這算不算?!?/br> “什么異響?”沙柳率先問道。 秦賜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有點(diǎn)兒像是,有人嘬著嘴發(fā)出的聲音,有時候我們喂一些小動物的時候,會發(fā)出類似的聲音?!?/br> 鑫淼的膽子最小,抱住自己的手臂強(qiáng)制自己不要發(fā)抖。 “你說的聲兒我也聽到了,”說話的是與秦賜同屋的李泰勇老人,“就像是招呼小貓小狗過來的那種,假如出聲兒的話,大概就是類似‘哆哆哆’的聲兒。” 大家心里都明白了,但誰也不敢去示范模仿,總怕學(xué)了這個聲音,就會被這個聲音跟上。 這是一種角度刁鉆的恐怖,跟突然跑出來一只怪獸的恐怖不同,就像用一只鬼手癢癢撓出其不意地?fù)狭四阋幌?,也不疼,就是瘆得慌。 “其他人呢?”沙柳看向了大家。 住在317的稚苕搖了搖頭:“我們昨晚聊到很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住在410的裘露說:“我們昨晚也沒事兒……” 柯尋沙柳四個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吭聲。 緊接著裘露又說:“但是我昨晚夢見了雪女?!?/br> 柯尋衛(wèi)東一口同聲問道:“什么雪女?” “就是日本神話傳說中的一種妖怪,是在雪山里出現(xiàn)的,看到喜歡的男人就會把對方凍起來,然后全部擺在山洞里,珍藏著欣賞。”裘露講述著,“我昨晚夢到的雪女渾身雪白雪白,穿著白衣服,很美?!?/br> 衛(wèi)東和沙柳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其他人聽了這個夢境也并不覺得舒服,唯有瘦竹笑了一笑:“很多日本的妖怪傳說都非常浪漫?!?/br> 秦賜看向了牧懌然柯尋這邊:“兩位小哥住的411有什么動靜嗎?” 柯尋昨晚睡得雖然不太踏實(shí),但并沒有聽到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此時將目光看向了牧懌然,總覺得對方有些事情沒來及同自己講。 果然,牧懌然平靜地說:“昨晚我也聽到了些動靜,好像來自床下。” “床下?”大家都表現(xiàn)出了應(yīng)有的驚恐。 “床下有聲音,像是有人在找什么東西?!?/br> 第52章 破土09┃紅衣女郎。 當(dāng)牧懌然親手將那雙紅色的拖鞋按原樣放回到床下的時候,柯尋在一旁揣著手看他:“你是不是也跟沙柳擔(dān)心裘露似的,怕我一驚一乍的瞎鬧騰,就打算把昨晚上鬧鬼那段兒給瞞過去?!?/br> 牧懌然把拖鞋放回去,表情微冷地看了看柯尋,正想說什么,卻見對方從桌上拿起自己那個性冷淡風(fēng)格的香皂盒:“洗手去吧。” “……” 牧懌然走后,柯尋蹲下來看了看床底下擺著的紅拖鞋,仔細(xì)看看也挺家常的,甚至還有幾分親切。 柯尋想起小的時候,mama就有一雙紅色的拖鞋,爸爸的那雙是暖棕色的,自己的則是天藍(lán)色,每雙鞋上面都有小熊圖案,合起來就是《三只熊》…… 一想到這些,之前的那些詭異氣氛仿佛也都消失不見了,柯尋起身來到寫字臺旁,用手撫摸著桌面上刻下的那個深深的“歸”字,不知道這個紅拖鞋的主人是在等著誰回來。 下午的時間,大家都用來尋找鈐印了。 因?yàn)闆]有明確線索,大家只能用掃樓的笨辦法來尋找,其他鄰居們的屋子肯定不能隨便進(jìn),而且鈐印也不大可能藏在別人的屋子里,所以目前主要是圍繞走廊、樓梯和公廁進(jìn)行地毯式搜尋。 夜幕降臨,大家顯然一無所獲。 幾位新人的表情尤其失望,只有瘦竹說:“四樓公廁墻上寫了好多詩,大多是原創(chuàng)的。” 人們懶得搭理他,只有裘露說:“你說的是不是西面挨著409的那個公廁?” 瘦竹搖著手中的折扇:“對,沒錯?!?/br> “那里的女廁所墻上也寫滿了詩!”裘露下意識看了看沙柳,因?yàn)檫@個廁所是離410最近的,所以兩個人都習(xí)慣去那個廁所。 沙柳皺了皺眉,自己也見過那些下流詩,但沙柳并不覺得詩歌和鈐印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從心里覺得這幾個詩人特別沒用。 瘦竹卻無所顧及地吟誦起來:“春水般無形,刀刃般鋒利,廣袤,晶瑩……” “女廁所也有同樣的詩!”裘露打斷了瘦竹,“難道是同一個人寫的?” 瘦竹似乎是第一次認(rèn)真思索正事兒,將手中的折扇一合:“難怪我覺得字體和風(fēng)格都偏重于女性?!?/br> “就算是同一個人寫的,又能說明什么呢?有一個女的偷偷跑到男廁所去寫詩?”沙柳覺得這種行為很惡心——但偏偏能滿足瘦竹這種文化流氓的幻想。 “我覺得這事兒挺詭異的?!宾雾档穆曇艉苄 ?/br> 沙柳卻不想在這種事上耽誤時間:“咱們要找的是鈐印。” 眾人此時都聚在飯館門口,有的在認(rèn)真聽,有的在思索,只有朱浩文靠在墻邊低頭打手機(jī)游戲。 柯尋幫提著菜籃子的五妹撩開了飯館兒竹門簾:“都進(jìn)去吧,邊吃邊說。” 小飯館里有些悶熱,五妹打算將折疊桌搬到院子里:“外頭吃吧,涼快!” “好主意!”柯尋進(jìn)去幫五妹搬起了桌子,“我來我來!你們幾個也別閑著,各搬各的凳子出來坐!浩文兒別玩兒了,搬凳子!” 朱浩文抬起眼睛,看了看柯尋,就進(jìn)飯館搬凳子去了。 裘露和鑫淼卻還在糾結(jié)廁所里詩歌的事兒,并且非常不滿剛才沙柳的輕蔑態(tài)度,鑫淼直接走到牧懌然身邊:“牧哥,你不覺得寫詩這件事很奇怪嗎?這個人能去男女廁所,這人到底是男是女???而且他(她)就住在咱們四樓!” 牧懌然:“飯后我們就回去檢查,如果確定是同一人的字體,我們就回各自房間找找有沒有與此相同的字跡,說不定會有一些線索?!?/br> 沙柳看了看牧懌然,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 五妹打開了飯館門前的燈,院子里亮起來,大家的話都不多,而且很多人都有些吃不下飯?!吘购谝褂忠蹬R了。 “多少吃點(diǎn)兒,吃了飯才有勁兒?!崩钐┯吕先朔顒翊蠹?。 “老爺子您說的對,”柯尋夾了一筷子醋拌蘿卜絲,爽脆地嚼著,“得保存體力才能有勁兒逃跑??!” 眾人聽見這話,都有得有道理,這才埋頭吃起來。 牧懌然望著柯尋那股自來熟的勁兒,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柯尋身上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比如這種市井式的親切,在自己的生活環(huán)境中是十分罕見的。 李泰勇老人笑起來,心里格外喜歡柯尋這個孩子:“剛才你們上樓找東西,我跟老張下了幾盤象棋?!?/br> “老張?您是說門房大爺?”柯尋這才知道那大爺姓張。 “對,順帶著打聽了打聽這個宿舍的事兒?!崩钐┯吕先寺龡l斯理地說。 沙柳聽了這話有些激動:“您打聽到這座樓里發(fā)生的那些命案了?” 李泰勇老人笑著搖搖頭:“聊天兒不能那么聊,得講究個循序漸進(jìn)?!?/br> 沙柳低頭掰扯著手中的花卷兒:“那,您都打聽著什么了?” 大家也都慢慢咀嚼著食物,認(rèn)真聽李泰勇老人說話。 “這座樓是老房子,80年代初就建起來了,屬于廠里的資產(chǎn),說白了就是廠辦宿舍?!崩钐┯吕先穗m然年紀(jì)大了,但說話慢悠悠的很清楚,“前兩年廠子實(shí)行股份制,廖廠長占了股份的大頭,和幾個股東就商量著把春筍宿舍這塊地皮賣了?!?/br> “賣了?那現(xiàn)在這些鄰居們不都住的好好的?”衛(wèi)東忍不住問。 “據(jù)說在賣宿舍之前,廠子就開始攆人了,那些有房子的或者是特別老實(shí)的,就搬出去了,大部分人都犟著沒動。廠長直接掛上了春筍公寓這塊牌子,先是公開出租了一兩年,后來才談妥了香港開發(fā)商,直接就簽合同把地皮賣了?!?/br> 秦賜忍不住說:“如果這些住戶還是廠子的人,那廠子就應(yīng)該給大家解決住宿問題。” “廠子也給出解決方案了,讓買廠里建的新房,買了就是自己的,但是地段好價格貴啊,整套下來小10萬呢,廠子不景氣好多年了,很多人掏不起這個錢?!?/br> 的確,在那個時代還沒有首付和分期付款這些概念,要想買房就是全款。 “后來,廠長就和開發(fā)商合作著開始轟人,直接進(jìn)屋攆人那是犯法,于是這幫人就想了個餿招兒,在筒子樓外頭建了高高一圈水泥墻,差不多有四層樓那么高,水泥墻外邊拉了個大鐵門,把一樓人全堵里頭去了,只能定時定點(diǎn)出來?!?/br> 眾人聽了紛紛皺眉,這些人也真夠損狠的。 柯尋恍然明白了外墻上那些“有鬼”的猙獰紅字是誰寫的,一定是那些廠方和開發(fā)商干的。 “這么一來,春筍公寓就成了今天這個模樣?!崩钐┯吕先苏f完這些,端起面前的碗喝了口大米粥。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春筍公寓的大背景,說不定和整幅畫的主旨有關(guān)?!鼻刭n說。 飯館相鄰的那間理發(fā)館里,又走出了穿著紅裙的美女老板,此時笑微微地向飯桌走過來,將一盒萬寶路放在了瘦竹面前:“你要的煙?!?/br> 瘦竹向來對美女毫無招架之力,此時整張臉都笑開了花:“有勞了有勞了!小桑吃飯了沒?我再叫兩個菜,咱們一起喝點(diǎn)兒?” 稚苕用手肘碰了碰同伴,認(rèn)為現(xiàn)在不是泡妞的時候。 眾人聽見瘦竹招呼外人加入,也都有些反感。 小桑倒是很有眼力勁兒,勾勾手指對瘦竹說:“去我那兒吧,隔壁那家剛搬走,空了好多天了,我們打算在那兒開party蹦迪!” 裘露的臉色很不好看,下巴微微揚(yáng)起,用隨身的手帕擦了擦嘴。 “好好好!”瘦竹哪里經(jīng)得起誘惑,忙不迭地跟著小桑去了。 稚苕不放心地喊道:“十點(diǎn)之前一定要回屋啊!千萬別等到熄燈!” 瘦竹擺了擺手,搖著手中的折扇只顧跟小桑談笑…… 大家吃完了飯,先去四樓西面的廁所檢查,大多數(shù)人都是第一次走進(jìn)這個廁所,所以臉色都很微妙。 衛(wèi)東張著嘴看傻了:“這些流氓……詩,也太露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