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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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里唯一一張d字打頭的號卡,蔡曉燕失聲痛哭起來。 眾人沉默地看著她,愛莫能助。 “能換卡嗎?”徐貞忽然問老成員們。 秦賜遲疑了一下:“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分組規(guī)則,但是不允許交換分組標志,會被當做違反規(guī)則處理,每幅畫的規(guī)則都根據(jù)畫的內(nèi)容和寓意有所不同,所以我們也不能確定是否能換,但最好還是不要在第一夜就試圖挑戰(zhàn),畢竟我們對這幅畫的寓意還完全不了解?!?/br> “那么接下來怎么辦,第一夜我們就只能坐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嗎?”徐貞臉色難看。 “趁著還沒有到禁步的時間,我們下去把其他的三個實驗區(qū)打開,抓緊尋找線索?!蹦翍坏馈?/br> 事到如今,眾人已是被趕鴨子上架,不下去也不行了。 于是柯尋仍舊舉著手機在前頭引路,其余人魚貫跟在后頭,黃皮和祁強走在最后,才剛下了兩個臺階,就聽得身后“哐”地一聲,立即轉頭看去,見是那道鐵柵門已在身后嚴嚴地合上。 祁強沖上去,用力晃了晃門身,卻見紋絲不動,把手里的號卡插入打卡機,也不見任何動靜,只好神色陰沉地回轉,繼續(xù)跟著眾人向下走去。 拿著b卡的秦賜劃開了b項目實驗區(qū)的門,幾個老成員跟著進入。 b項目實驗區(qū)被分做了四個小隔間,古怪的是,房間里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眾人劃亮手機,檢查墻壁房頂和地板,卻見這四個房間的墻、頂、地的材質并非磚石,而是一種軟綿綿的材料制成,人踩在上面沒有半點聲響,就算狠狠地捶擊墻壁,也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音,哪怕連拳頭與墻表的摩擦聲都沒有。 拿著c卡的鄧光打開了c項目實驗區(qū)的門。 門內(nèi)設有兩臺相同的機器和四把椅子,椅子分別放在機器的兩旁,另還有一張辦公桌,幾把辦公椅,門后是一個用來掛衣服的衣架,和拖把掃把簸箕等雜物。 這兩臺機器像是電子設備,兩邊各伸出一條電線頭,具體是用來做什么的,眾人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透。 已經(jīng)哭得發(fā)不出聲音的蔡曉燕,在秦賜的幫助下打開了d項目實驗區(qū)。 d項目實驗區(qū)里擺放著一把特制的椅子,椅子旁邊是一臺科學儀器,上面插滿了線路,線的另一端連接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靠墻位置,是一張醫(yī)學用床,床的旁邊林立著各種醫(yī)學設備,在另一邊的靠墻處,擺放著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有一臺小型的投影儀,另還有林林總總的辦公用品和各種文件。 所有的四個實驗區(qū),只有d項目實驗區(qū)里的設施最為復雜,這讓蔡曉燕更加的恐惶,蹲在地上不停地哆嗦嗚咽。 老成員們暫時顧不上她,抓緊時間在這個房間內(nèi)搜索一切有用的線索,秦賜去研究醫(yī)學設備,牧懌然檢查椅子旁邊的儀器,柯尋和朱浩文翻找辦公桌的抽屜,衛(wèi)東則試圖找插線板連接上那臺投影儀。 辦公桌的抽屜里物品眾多,大多是文件,柯尋就著手機的光看了幾眼,上面寫的多是醫(yī)學用語以及研究日志,正要仔細看日志,就聽見旁邊的朱浩文“啪”地一聲把剛才拉開的一個抽屜用力地推回了桌膛內(nèi)。 “怎么了?”柯尋偏頭看他。 朱浩文頓了頓,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沒什么,一些不合時宜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應該很可疑吧?!笨聦ぜ{悶兒地看他一眼,伸手去拉被他合上的抽屜。 朱浩文并沒有阻止,只是看了看他翹起了幾根毛的后腦勺,轉頭去檢查桌面上的東西。 “……我去?!彼犚娍聦さ吐暶摽诙隽艘痪?。 “什么?”牧懌然正走過來,看著柯尋問。 柯尋把手里的東西塞回抽屜,然后“啪”地一聲關上抽屜:“沒什么,一些不合時宜的東西。” 朱浩文:“……” 牧懌然審視地看他一眼:“你該知道,這樣的東西更為可疑?!?/br> 朱浩文:“……” “說得對,”柯尋重新拉開抽屜,把里面的東西拿在手上,“我再檢查一遍,你去忙吧?!?/br> 牧懌然用“你又在作什么妖”的目光盯著他,走過來伸手:“給我看。” “信任呢?”柯尋無奈,只好把東西遞給他,“先說好,生氣了可不許遷怒我,不關我事?!?/br> 牧懌然沒理會,就著手機光看了兩眼手中東西,然后身上rou眼可見地一僵。 “咳,還看嗎?”柯尋小心翼翼地看著牧懌然沒有表情的臉,“要不放回去吧,我覺得簽名要是在這上面,這幅畫就太無厘頭了?!?/br> 牧懌然卻仍沒有理會他,僵了片刻,重新恢復了動作,繼續(xù)面無表情地翻看下去。 “那是什么?”衛(wèi)東悄悄地用肘子撞了撞柯尋,下巴挑向牧懌然手里的東西。 “一摞照片?!笨聦ふf。 “誰的照片?”衛(wèi)東詫異。 “呃,誰的都有?!笨聦ふf。 “試驗室里為什么要放照片?”衛(wèi)東奇怪地問。 “……可能是個人愛好?”柯尋模棱兩可地說。 衛(wèi)東更加奇怪地看他一眼,不過沒有再問,繼續(xù)翻查著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眾人正忙活著,忽聽得一聲電子設備低細的提示音響起,忙四下尋找,最終在墻上看到了一塊扁方形的電子計時器。 計時器上顯示著熒光紅的數(shù)字,從60開始,跳動著進行倒計時。 柯尋率先想到了什么,連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距離畫中通常的禁步時間——晚上十一點整只剩下了不到一分鐘。 “要禁步了,趕快回自己所屬的實驗區(qū)去!”柯尋反應過來,沖著新人們喝道,一把拉起牧懌然就往外走,“東子浩文兒跟上?!?/br> “不——不要——求求你們——”眼見著眾人一窩蜂地擠出門外,蔡曉燕崩潰地大哭,一把扯住鄧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你們別扔下我一個,求求你,鄧光,你救救我,救救我——” 鄧光焦急不已,掙了半天沒能掙開蔡曉燕的手,直氣得一腳踹在蔡曉燕胸口,把她踹得摔趴在地,罵了一聲“滾你媽的”,就匆匆地跑出了d試驗室。 對于蔡曉燕的處境,老成員們也沒有什么辦法,畢竟畫中的力量非人力可違,也不是憑著助人為樂就能解決的事。 眾人進入各自所屬的試驗室,將門關上。 a項目試驗室雖然有幾張嬰兒床,但沒人愿坐,就只找了個還算干凈的角落,席地坐下。 屋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墻壁上紅光熒熒的計時器還在倒數(shù)著時間,直到數(shù)字跳到0,嘀的一聲提示音過后,徹底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柯尋、牧懌然、衛(wèi)東和朱浩文并排靠墻坐著,一時無聲,黑暗里只能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輕沉有力的那一道是柯尋的,綿長舒緩的那一道是牧懌然的,衛(wèi)東的短促微急,朱浩文的細淺幽深。 靜靜地待了一陣,衛(wèi)東的聲音低低響起:“你們說,這到底是研究什么的研究所?。窟@四個試驗室一個跟一個不一樣,尤其是b試驗室,里面什么都沒有,研究啥?” “既然是分項目,想必研究的是不同的東西?!苯釉挼氖侵旌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間a試驗室,研究的是嬰兒?!?/br> “你怎么知道?”衛(wèi)東忙問,“就因為放著嬰兒床,研究的就是嬰兒嗎?這里頭還放著小籠子呢,通常做實驗不都用小老鼠什么的當試驗品嗎?說不定研究的是老鼠。” “其實有一個方法可以知道每個試驗室研究的是什么。”朱浩文道。 “什么方法?”衛(wèi)東問。 “打開手機攝像頭?!敝旌莆牡?。 衛(wèi)東哆嗦了一下:“還是算了……” “這個方法,”牧懌然忽然開口,“剛才在進入其他三間試驗室的時候,我已經(jīng)試過了?!?/br> “都看到了什么?”柯尋問。 第108章 人學07┃柯尋的潛力。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牧懌然淡聲道,“和上面的那些人沒有兩樣,就只站著不動,沒有任何提示?!?/br> 朱浩文不再作聲。 “不過這也許證明了,這個研究所研究的東西,和人有關?!笨聦は肫疬M入研究所大門前,自己看到的窗內(nèi)不知是否是幻象的人影,那張似乎喊著“不要進來”的黑洞洞的嘴,就像這樓內(nèi)通過攝像頭看到的其他人影一樣。 “如果研究的是人,”朱浩文接口,“a試驗室和b試驗室里的儀器設備似乎太少了些,尤其b試驗室,而且我特別注意過了,試驗室里并沒有血跡或是人體內(nèi)外部組織之類的東西殘留,當然,除了墻上似乎用血寫的字?!?/br> 說到血跡和人體組織,衛(wèi)東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這么說,c和d試驗室有儀器設備,進行的很可能是什么變態(tài)人體實驗?比如把四個人身上的零件拆分了,組成一個新的人這種……” “希望不是?!敝旌莆恼f。 “作者畫這幅畫的目的是什么?”柯尋說,“一種暗黑向的畫風?就像是某些暗黑漫畫一樣,以獵奇血腥和暴力為噱頭來吸引人?!?/br> “如果是這樣的話,”朱浩文道,“那么這幅畫顯然不會有什么主旨了?!?/br> “所以沒有主旨的畫,畫作者會把簽名簽在哪兒?”衛(wèi)東撓頭,“一般情況下,會在畫的左下角,右下角,或是中心景物或人物旁邊的留白處。” “左下角,右下角,那不就相當于地下室的位置嗎?!笨聦ふf。 “說了半天等于沒說,”衛(wèi)東嘟噥,“左下角右下角各兩個試驗室,說來說去四個試驗室哪個也沒排除?!?/br> “而且這也都只是瞎猜,”柯尋說,“這幅畫想要表達的寓意咱們還不知道,簽名是不是在左右下角也都是猜的,我看這就和之前的某幾幅畫一樣,只有過了第一晚,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br> 想到即將降臨的未知恐怖,幾個人一時都沒再出聲。 時間的流逝在黑暗中顯得既快又慢,不知過了多久,寂靜里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那是皮鞋鞋掌踏在水泥地面,并引起空蕩回響的聲音,傳自實驗區(qū)外,從樓梯口徐徐下來,而后向沿著走廊,不緊不慢地向著這邊走來。 鞋底踏地的聲音不止一道,而是紛紛的,快快慢慢地好幾道。 它們走過來,然后接二連三地響起開啟試驗室大門的聲音,伴著“吱呀呀”的推門關門聲,腳步聲逐漸減少,直到最后幾道腳步,分別停在了門對門的a區(qū)試驗室和b區(qū)試驗室門外。 靠墻而坐的四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外面的“人”要進來? 進來后,會不會所有人都會死? 這是前幾幅畫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聽剛才的腳步聲,似乎所有的房間都進了“人”! “畫”從來不會讓入畫者一舉覆滅,只要不是第七天,就不會出現(xiàn)一夜之間殺死所有人的情況。 那么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又算是什么? 柯尋的左臂被身邊的衛(wèi)東緊緊箍住,力氣大得快要把他撅骨折,柯尋沒有動,如果這樣能給衛(wèi)東安全感。 聽見門口打卡機的聲音,牧懌然忽然低聲說了一句:“無論發(fā)生什么,別出聲。” 其他三人沒有作聲,但他知道他們聽進了耳去,正在黑暗虛空里盯著門的方向,就覺手上忽然一暖,被身旁柯尋的手握了住。 牧懌然正要掙脫,卻聽見試驗室的門被人推開,兩道腳步聲“踏踏踏”地走進來,并將試驗室的門重新關上。 牧懌然沒有再動,只能任由柯尋握著手,源源不斷的熱度從他的掌心處傳過來,干燥,溫暖,并且充滿著力量。 牧懌然抿了抿唇,黑暗里微微揚起下巴,望向上方某個虛無的方向。 那幾道腳步聲進門后,并沒有開燈,在黑暗里四下走動著,泰然大方,熟門熟路,就好像在進行著日常的工作一般,以至于給墻邊的四人造成一種自己瞎了、而這些“人”其實都處在陽光充足的高層辦公室的錯覺。 腳步聲還在不停地移動,中間夾雜著幾道竊竊私語,柯尋拼命側耳細聽,可明明共處一室,這么近的距離卻仍然一個字也聽不清。 接下來,漆黑的空間里響起的聲音開始多了起來,有金屬器皿摩擦相撞聲,有鐵籠子細小的柵欄顫抖微吟聲,有翻閱紙張聲,有吱吱吱的,像是小動物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