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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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東一臉正經(jīng):“這我信,那女的白天就顯得不太正常?!?/br> 牧懌然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下了一些東西,隨后又問:“有沒有進一步檢查?” “后面的檢查也令人吃驚,蕭琴仙有長達十年的吸煙史,而且,還有吸毒史。”秦賜說,“身體上也有很多類似自殘留下的傷痕。” 衛(wèi)東瞪大了眼睛,雖然蕭琴仙挺不招人待見的,但實在沒看出她居然是個邊緣女子,吸毒史?——“她不是個婚紗設(shè)計師嗎?我記著好像還是在s市的一所著名婚紗館做設(shè)計,她昨天午飯的時候說過,還說這次是回老家探親的……也是個倒霉催的?!?/br> 秦賜搖了搖頭:“但醫(yī)學(xué)檢查不會有錯,那些身體的傷痕也不會有錯?!皇亲詺埖脑?,就是長期遭受虐待?!?/br> 柯尋用冷水壺給每個人滿上,自己端杯喝一口提神兒:“真夠亂的,感覺整件事情就跟吃那種好幾層兒的點心似的,有蛋糕有餅干還有好多威化奶油之類的亂七八糟的。” 衛(wèi)東:“憋老外了,那叫‘拿破侖’……”衛(wèi)東終究沒有繼續(xù)自己的調(diào)侃式解壓,因為說到‘老外’,就讓人想起了lion,那個笑容陽光的外國攝影師,每次都會格外注重咬字地大聲說“喔們,妮們”,還會大談特談自己的那些冒險攝影經(jīng)歷…… 牧懌然抿了一口冰水,這兩宿熬下來,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微青的胡茬,但并未顯出一絲落拓之象,反倒平添了一些不拘小節(jié)的矜貴:“殊途同歸,雖然蘇本心和蕭琴仙的情況看似棘手,但最終都會合成一條主線。” 衛(wèi)東點點頭,自從想起了“簽名”這件事后,就時刻不忘中心思想,一心為出畫做準備:“在大街上找簽名兒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現(xiàn)在這幅畫給咱們的唯一提示就是‘獸’,我覺得簽名肯定和獸有關(guān)系!” 這一點大家都比較贊同,秦賜說:“剛才小牧提到了蘇本心背誦《緋色之獸》扉頁的事,我記得那里面提到了什么《啟示錄》,里面那個騎著獸的女人,腦門上有字。我在想,那個女人腦門上的字會不會和簽名的字有關(guān)系?” 秦賜的這一分析令柯尋和衛(wèi)東都揚起眉毛豎起拇指,然后大伙就等著牧懌然來分析。 牧懌然:“我在心里也做過這個假設(shè),甚至假想過這個女人會是誰……但是,畢竟《啟示錄》里的女人是邪教的化身,她額頭上的字也是很邪惡的話,如果這些字能夠和作者的名字劃等號的話……” 柯尋的眼睛亮起來,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作者其實是反其道而行之,他畫這幅畫并不是為了譴責緋色之獸,而是為了贊頌!所以在這座心城,人們體內(nèi)的獸才會被奉上神壇!” 牧懌然點頭:“但是,今天上午趙燕寶已經(jīng)從大學(xué)城那里帶回來了不同的聲音,而且這種聲音已經(jīng)在這個城市形成了一定規(guī)模。——畫家的初衷越來越難猜了。” 獸回本體,靈魂完整。 此時這八個字就印在咖啡館的墻上,以一種先鋒派的標語風格。 …… 午飯時分,大家都回到了醫(yī)院,像昨天一樣聚集在食堂用餐。 還是昨天的那個單間,但人數(shù)上卻少了三個,使人不得不壓抑沉悶。 “對了,蕭琴仙怎么樣了?她的午飯怎么解決?”趙燕寶問。 “她吃的是營養(yǎng)餐,現(xiàn)在情緒還是不太穩(wěn)定,等午飯后咱們?nèi)タ此!鼻刭n說。 趙燕寶望著桌上的美食卻沒有胃口,只喝了些橙汁:“大學(xué)城那邊的人都在反對獸剝離手術(shù),也在反對獸的交換,從他們那兒得知,現(xiàn)在社會上有些人專門高價購買一些精神疾病患者,然后養(yǎng)起來,甚至還會喂他們一些使病情加重的藥物,據(jù)說這樣的人體內(nèi)有獸的幾率會比較高,喂養(yǎng)得當還會令獸變得稀有?!?/br> 趙燕寶望著盛滿明橙色果汁的玻璃杯:“真是慘無人道。” 眾人也慢慢感覺到了這個城市在金玉外表之內(nèi)的腐爛,越是看清楚這一點,就越想逃出去。 “我們似乎越來越能看清楚這幅畫了,這個畫家本身大概就充滿了矛盾。”朱浩文說。 關(guān)于雩北國的分析,大家還沒來及和朱浩文羅維講,此時也不便多說什么。 衛(wèi)東已經(jīng)吃了個半飽,抬起頭來:“我們這邊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只知道在這個城市,外科醫(yī)生是很受人尊敬的,今天在咖啡館就因為秦醫(yī)生的工作牌而免了單?!?/br> 蘇本心看了看自己的‘同事’秦賜,露出一個微笑來:“看來秦醫(yī)生真是很適合這個地方呢,醫(yī)院的很多同事都對秦醫(yī)生贊不絕口?!?/br> 秦賜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今天的糖醋里脊沒做好,甜齁了,”柯尋很自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看了看羅維,“今天一直沒聽見你說話,怎么樣,剛才出去一趟有收獲嗎?” 羅維表情從容,并不像昨天那么痛苦,他喝了一口湯,才說:“我們今天往北走,那邊挨著火車站,所以有形形色色的人?!?/br> “火車站?”在柯尋的印象里,火車往往是連接城市的交通工具,如果心城有火車,那應(yīng)該是通向心城之外的。 “對,火車是通向城外的。”羅維說,“人們拿的火車票也需要有專門的蓋章,有的人是打算永遠離開這座城市的,有的人是專門出差或跑生意的,這些人不能離開城市邊界線,只能在邊界那里和人談事情,做交易?!?/br> 作為此次和羅維同行的蘇本心,此時也補充道:“是的,那些離開心城的人永遠都不能回來,另外一些想要在這座城定居的外地人,需要做一些特殊的處理,我感覺是消除記憶之類的?!?/br> 羅維一陣苦笑:“所以,我一直在揣摩,我這個外地人被安排在城里究竟對畫家有著什么樣的意義?!?/br> 整座心城都充滿了矛盾——城里和城外的矛盾,關(guān)于獸的對立見解的矛盾。 羅維繼續(xù)說:“不過,我們今天在火車站那里遇到了一個高人?!?/br> “高人?” “對,是一個在火車站擺攤兒的老太太,擺的是卦攤兒。”羅維談起這個人,眼神里顯現(xiàn)出極少有的神采,“這個老太太一眼看出,我們兩個是外人?!?/br> “你們兩個?”衛(wèi)東看了看坐在那邊的蘇本心,“這外人是怎么論的?” 羅維:“我也覺得奇怪,當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就cao著一種奇怪的方言說:一個外地佬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我當時以為,她是看出來我是新城區(qū)域外的人,哪知道她看到蘇本心之后又說:外地佬還帶個外地女人。” 眾人聽了也紛紛覺得奇怪,蘇本心說:“那個老太太很神秘,長相也很奇特,甚至有些古怪,她兩只眼睛顏色不一樣。不過,她還真的很有兩下子,居然能看出我和羅維是來自畫外的人?!?/br> “她提到畫了嗎?”牧懌然突然開口問道。 “并沒有,但是她說我們兩個都是外人,不是很奇怪嗎,按照最初的劃分,咱們里面明明只有羅維是外地人?!碧K本心說。 羅維接著說:“所以說是高人,她似乎能看到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包括這幅畫,說不定也包括簽名?!?/br> 第179章 緋色之獸26┃兩個靈魂。 “下午我們?nèi)ダ咸抢锴魄??!鼻刭n提議。 蘇本心說:“咱們還是分頭行動吧,所有人都到老太太那里實在有些浪費人力?!?/br> “那下午就自由行動,晚飯時間在之前的那個自助餐館集合。”牧懌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自己的午餐。 眾人點頭同意。 秦賜實在有些疲憊,午飯后決定小睡一會兒。 但這珍貴的午休時間還是被蕭琴仙給攪和了,秦賜打開門,望著站在門口的蕭琴仙,一旁的護士急忙解釋:“經(jīng)過幾小時的觀察,蕭小姐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我們這才同意她自由活動一會兒的?!?/br> “沒關(guān)系,她是我的朋友?!鼻刭n擺擺手讓護士小姐先離開。 蕭琴仙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高冷神態(tài),蘑菇頭發(fā)型也恢復(fù)了整齊:“我認為這是個局。” “進來坐?!鼻刭n將蕭琴仙讓進房間來,看似平和的表情里卻暗含著對這個女人的審視。 “我們好像開始按部就班地照著這個城市的規(guī)矩走了,比如你就是醫(yī)生,柯尋就是警察,羅維就是個外地人,而我的角色,居然是他媽的病人?!笔捛傧杀е直壅驹诜块g一角。 “你昨晚的情況的確有些嚇人,先是昏厥,后來又歇斯底里地大鬧?!鼻刭n提醒著蕭琴仙的所作所為。 蕭琴仙的目光卻有些茫然:“那些我記不太清了……昨晚lion把所有人都嚇住了,我不信其他人不怕?!?/br> 秦賜不再說什么,而是直接從桌上將一疊病歷給了蕭琴仙:“你先看看吧,這些情況是否屬實。” 蕭琴仙拿起病歷,眼睛掃過姓名欄的蕭琴仙時,表情還有些緊張,但當目光蔓延到下面的個人情況時,突然輕輕嗤笑:“我就說搞錯了,這根本不是我的病歷。” 秦賜的表情充滿疑問。 “我的血型是b型,這上面寫的卻是o型,血型都錯了,后面的內(nèi)容怎么能讓讓人相信呢!”蕭琴仙直接將病歷扔回到桌面上。 “你是b型血?”秦賜加重語氣問道——這個內(nèi)容不可忽視,醫(yī)院絕對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蕭琴仙聳聳肩膀,冷笑:“血型這東西又不是其他資料可以隨便改,血型是生下來就注定的,像指紋一樣無法更改?!?/br> “你是否介意再驗一次血型?” 蕭琴仙本來覺得這個要求有些無理取鬧,但為了證明自己還是點了點頭:“驗就驗吧,我可不想被你們當成病人,還是個神經(jīng)病人?!?/br> 秦賜已經(jīng)拿著病歷開門走向了走廊,蕭琴仙就跟在他身后:“這個世界可真陰險,大概是想把我們每個人都變成神經(jīng)病?!?/br> 秦賜似乎聽不到蕭琴仙的牢sao,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問問題:“你吸煙嗎?” “偶爾會吸煙,但沒什么煙癮。” “嘗試過吸毒嗎?” “……”蕭琴仙翻了個白眼冷笑,“切……這個黑心的醫(yī)院真會給人亂扣帽子!吸毒?我的天哪……” 就這樣,蕭琴仙再次驗了血,但負責血液分析的醫(yī)護人員說,結(jié)果要等三小時之后才能出來。 秦賜皺了皺眉頭:“只不過驗個血型,需要等這么久?” 醫(yī)護人員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秦醫(yī)生,今天的血液樣本太多,我們得按順序進行?!?/br> “好吧?!鼻刭n也并不想以自己醫(yī)生的身份搞特權(quán),與蕭琴仙在醫(yī)院大廳略等了等,就和柯尋幾人碰了頭。 柯尋,牧懌然,衛(wèi)東和羅維,都是老成員。 “浩文兒呢?”秦賜問。 “他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他已經(jīng)和趙燕寶去觀摩獸的超度儀式了,蘇本心也跟去了?!绷_維說。 秦賜露出了個復(fù)雜的笑容——因為不信神神叨叨的東西,所以去觀摩超度儀式?這個…… 朱浩文其實是不放心蘇本心吧,趙燕寶和蘇本心也算點頭之交的熟人,兩個人的相熟程度和lion與趙燕寶差不多,朱浩文并不放心這兩個人單獨行動。 “什么神神叨叨的東西?咱們要去干什么?”蕭琴仙問,自從被誤認為是“女神經(jīng)病”以來,總覺得這幫人想要算計自己似的。 柯尋言簡意賅:“火車站有個老太太大概有陰陽眼,說不定能看見簽名?!?/br> “哦。”柯尋的這個說法的確很有誘惑力,蕭琴仙點點頭,決定跟大家同去。 幾人走出醫(yī)院直接叫了輛出租車,柯尋上了副駕駛,衛(wèi)東秦賜和蕭琴仙坐后面。 “他們兩個不跟著?”蕭琴仙問。 “咱們分頭行動,他們兩個想進一步了解車站的一些規(guī)矩?!笨聦]有過多解釋。 今天午飯之后,幾個人開了個簡短的會議,都認為火車站那邊的信息價值很大——既然這個城市格外強調(diào)城內(nèi)和城外,那么城市邊界處說不定會有線索,甚至可能會找到簽名。 “羅維不陪著咱們,萬一找不到那個老太太怎么辦?!鼻刭n望著車窗外的街景,有些擔憂。 “他把地址給我說的很清楚,不會有錯的。”柯尋適時叫了停車,“我已經(jīng)看見她了?!?/br> 就在火車站售票大廳門口的花壇旁邊,擺著一個簡易的算卦攤,一張血紅的布鋪在地上,昭示著這是一樁開張的生意。 卦攤似乎有些冷落,遠不如那些賣小吃的,賣玩具的,賣小首飾的生意興隆。 柯尋秦賜衛(wèi)東慢慢走上前去,后面亦步亦趨跟著蕭琴仙。 血紅的布后面,盤膝坐著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看其臉上的皺紋,說她120歲也有人信。 老太太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嘴里叨念著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聽到有客人的腳步聲,老太太慢慢睜開了眼睛,雖然事先已聽說過兩只眼睛顏色不同,但大家還是忍不住吃驚——這張蒼老的臉上,長了一對極其清澈的眸子,簡直像是幼童才該有的眼睛。這對明亮的眼睛卻透著詭異的顏色,左眼睛是灰色,右眼睛是紅色。 在這對眼睛里,只有灰色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那只紅色的眼睛像是死的一樣。 灰色的眼珠瞟了瞟離自己最近的柯尋:“算卦嗎?10元看手相,30元卜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