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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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尋不相信牧懌然竟然會抖開包裹里面的衣服去研究褲子的長短。 牧懌然不做聲,從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包裹,打開,里面竟然有一個和柯尋幾乎一樣的木頭鴨子。 柯尋驚呆了,不敢相信地拿起來看了半天,一晃,那鴨子嘴巴就發(fā)出搭嘎搭嘎的聲音:“連叫聲都一樣,這是……” 這是怎么回事?!太讓人意外(驚喜?)了! 牧懌然聲音淡淡,卻是一字一句的認真:“這是我小時候的玩具,是我外祖父從一個手藝人那里買來的,買給我母親,因為做工很好,一直傳到我手里也沒有壞掉,就一直保留著了?!?/br> 柯尋認真聽著這段沒有道理的奇妙緣分,想說什么又說不出,笑了半天,最終又覺得自己的笑容有些讓人難過:真好啊,這一切真好啊,如果不是在畫里,就更好了。 牧懌然拍了拍柯尋手里的木鴨:“在哪里都好?!?/br> 屋子里的大紗罩燈泛著朦朧的杏黃色光暈,為每一個人都染上了暖色調(diào)。 “對了,關(guān)于方菲那個鐲子,你怎么判斷屬于光明旅的?”柯尋回到了“正題”。 “鐲子上面是有花紋的,非常粗糙而抽象,但還是能辨認出那上面的圓圈和花鳥。”牧懌然回答,眼睛看向了燈的紗罩,上面正畫著大大的圓形,正中有一條虛虛的線,花朵和鳥卻都是實線描繪的,“如果我判斷得不錯,這鳥應(yīng)該是一只烏鴉?!?/br> “臥槽我又說對了!”衛(wèi)東激動暴起。 柯尋:你丫偷聽我倆說話。 衛(wèi)東:你倆開始說“正題”了好么?這事兒大伙都得參與! 柯尋:得得。 衛(wèi)東放開了嗓門兒:“這還真是只烏鴉啊?為什么這上面畫烏鴉??!這烏鴉為什么不是黑色???” “這應(yīng)該是一只三足金烏,仔細看的話,它有三只足?!蹦翍恢钢鵁粽稚系哪侵圾B,大家都好奇地過來看,果然在兩只腳的旁邊還有一只微微彎曲的腳。 “這就是太陽里面的三足金烏吧?金烏是不是應(yīng)該是金色???”杜靈雨好奇問道。 “金烏也叫做踆烏,古人通過觀測發(fā)現(xiàn)了太陽黑子現(xiàn)象,那形狀仿佛一只烏鴉,所以后世常常用金烏來比喻太陽?!鄙哿杲忉尩溃胺Q其為金烏是因為這只黑色烏鴉蹲踞在金光萬丈的太陽中央,但它本身是黑色的?!?/br> “對啊,太陽黑子本來就是黑色,”杜靈雨看著紗罩上那只線條畫成的鳥,如果不涂成黑色,真看不出來是一只烏鴉,再看看自己身上棉袍的花紋,連珠紋里也有著同樣的鳥,“為什么這些烏鴉不是黑色呢?” 邵陵微微蹙眉:“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按說黑色和三足應(yīng)該是三足金烏的標志。我總覺得,這只沒有顏色的烏鴉肯定和這個世界的特殊性有關(guān)系?!?/br> 這個問題牧懌然也想不明白,已經(jīng)被列為了破解此畫的線索之一。 接下來柯尋將瑕玉的事情和大家簡略說了說,有意抹去了瑕玉被毀容和斬斷手指的部分,坐在遠處的陸恒沖柯尋感激地笑了笑。 麥芃聽說了陸恒拍照的事情,也不禁說道:“我剛才也在樓里拍了幾張照片,但這個世界似乎無法沖印,所以看不到究竟拍到了些什么?!?/br> 久久不發(fā)言的朱浩文突然說:“我覺得,這個世界既然保留了相機和膠卷,就一定有辦法把照片洗出來。” 大家若有所思地點頭,秦賜說:“照片也是個線索,我們除了找簽名之外,還要留意這里是否有膠卷沖印店,這種店在這個世界說不定另有其名?!?/br> 奚盛楠小聲問身邊的陸恒:“你感覺你都拍到什么了?” “沒什么,主要是場景,還有蕭虎,那個人畢竟是小說的男主,我就想拍下來?!标懞阈α诵Α?/br> “我真不敢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居然安排男主殺了女主。”奚盛楠喃喃自語。 “不會的,巫大人都說了,可能是那個女配干的?!?/br> “唉?!鞭墒㈤坪趼牪贿M去,微微嘆氣。 “對了,打開看看你包裹里的是什么?只有你還沒有好好看?!标懞阒钢皋墒㈤媲暗陌?,剛才大家分別開包裹檢查的時候,只有她沒有心情動這些,只從一只荷包上的‘奚’字斷定是自己的。 奚盛楠聞言,再次打開了自己的包裹,翻了翻,里面除了日常衣物用品之外,還有一個黑色的罐子。 第224章 逆旅09┃魚。 黑色的圓形罐子,上面還有一個造型詭異的黑色蓋子,嚴嚴實實地蓋在罐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罐子上,羅勏的反應(yīng)最強烈,抱著心春一步步后退,把身體死死抵住門框,隨時準備逃離。 奚盛楠的表情卻并不驚慌,只是有幾分訝異。 坐在旁邊的陸恒也并不驚慌,甚至伸手碰了碰那個罐子。 其他幾個新成員也都立起身來,朝那個黑罐子走過去,他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目光里有著令人難以理解的虔誠光亮。 仿佛這黑罐子是個舉世無雙的寶物。 羅勏:臥槽臥槽,邪惡罐子開始發(fā)揮威力了,第一步就是將新人們吸引進去,全部化為膿水…… 曹友寧走上前來拍了拍罐子,稍微猶豫一下,又拿起來掂了掂。 柯尋低聲問身邊的牧懌然:“能給菜鳥普及一下知識嗎?” 牧懌然:“……我也不認識?!?/br> 柯尋吃了一驚,牧大佬除了沒看過動畫片,還不認識這個黑罐子,當然,大部分伙伴都不認識這個黑罐子。 “誰能給說一下,這里頭到底是什么?”衛(wèi)東也很疑惑:看曹友寧抱著罐子的樣子,就像是曾經(jīng)饑餓的自己抱著一桶剛泡好的方便面…… “現(xiàn)在還不知道里頭是什么。”曹友寧說著還晃了晃罐子,“感覺里面有東西,有點兒沉?!?/br> “臥槽你別瞎晃,萬一炸了怎么辦?!”羅勏差點兒奪門而出,心春也跟著瞪大眼睛乍了乍毛。 羅勏眼看著曹友寧準備打開那個詭秘黑蓋子,瞬間就喊破了喉嚨:“千萬別打開!你就能保證里頭是滿滿一罐金手指嗎?!” 眾人:“……” 或許是羅勏的話提醒了陸恒,他一把奪下了曹友寧手里的罐子:“別擅自打開!有暗袋嗎?用暗袋?!?/br> “對對,暗袋!”奚盛楠開始繼續(xù)翻自己的包裹,幾個新成員也開始七手八腳幫她找。 衛(wèi)東雙眼成了直線:“你們真是攝影師?你們確定你們不是混黑社會的攝影師?暗袋兒?這是什么黑道名詞兒?浩文兒你知道嗎?” 朱浩文的雙眼也是直線:“……” “找到了!暗袋??!”杜靈雨從一疊衣服的最下面找到了一疊黑布似的東西,乍一看還以為是一件黑衣,打開卻是一個厚厚的造型奇怪的黑色口袋,杜靈雨拿起口袋向燈籠的方向照了半天,“雙層的,涂了膠,一點兒不透光!” 聽見這話,牧懌然微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似乎明白了這些東西究竟是什么。 幾個新人將黑色罐子放進了暗袋里,互相看了看,最終把一切交給了麥芃。 麥芃揉了揉因為感冒而發(fā)癢的鼻子,將暗袋的口封死,兩只手找到暗袋上兩個像袖口似的東西,伸了進去。 衛(wèi)東:“我了個槽的,還能再詭異點兒不……” “用不用把燈熄滅?”牧懌然說。 麥芃頓了頓:“熄滅了更保險?!?/br> 或許是因為牧懌然的態(tài)度,老成員們雖然沒想太明白,但還是配合熄滅了房間里的幾盞紗罩燈,站在門口的羅勏也乖乖抱著狗關(guān)門進來,房間里一時陷入灰暗,窗簾一拉,幾乎就是全黑。 “麥芃,你膽子真大哈,”羅勏的聲音在黑暗中發(fā)抖,“在這么黑的房間里,你就敢把手伸進黑袋子,還要打開里面的黑骨灰……哦不,黑罐子……” “別怕,我們經(jīng)常做這些事的,剛踏入攝影行的時候,這些都是最基礎(chǔ)的活兒?!辈苡褜幇参苛_勏。 “攝影行?”好幾個人在發(fā)問。 “對啊,你們這些不接觸攝影的人不知道,那個黑色罐子是一個標準的顯影罐,是沖洗膠卷用的。”曹友寧說。 “?。俊毙l(wèi)東十分驚訝,“一個罐子就能沖洗膠卷兒?!” 陸恒的聲音也響起來:“對,可以的,這是純手工沖洗,如果有經(jīng)驗的話,沖洗出來的效果比沖印店的還要好?!?/br> “真不敢相信……” “當然,除了顯影罐,還需要顯影液定影液之類的東西,希望這個世界能給我們提供這些?!标懞阏f。 黑暗中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打開罐子的聲音,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因為伸手不見五指,大家無法通過麥芃的表情來判斷成果。 麥芃的呼吸是重感冒的呼吸,有些粗重:“有,應(yīng)該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有粉包,好多粉包。” 衛(wèi)東發(fā)散的思維又開始腦補桶裝方便面了……有醬料包嗎…… “你是說,顯影粉和定影粉的粉包?”牧懌然的聲音響起來。 “我感覺應(yīng)該是,而且還有一些沖洗膠卷必備的東西?!丙溒M那里又是一陣動靜,似乎在將里面的東西摸索著逐個兒確認。 秦賜一時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低聲說:“既然已經(jīng)確定是顯影罐,為什么要在黑暗里確認里面的東西,如果是危險的東西,在黑暗里不是更危險了?” 牧懌然回答:“顯影罐是用來沖洗膠卷的,萬一這個罐子里本身就裝著膠卷,擅自打開就會令膠卷完全曝光,導(dǎo)致報廢。” “哦,原來是這樣?!鼻刭n的聲音低下來,很難想象,假如這個罐子里本身有膠卷的話,上面會記載著什么…… “有膠卷!真的有!”麥芃濃重的感冒音響起來。 秦賜瞬間感覺自己“一念成讖”。 “有多少膠卷?”陸恒小心翼翼問。 “裝在一個小的紙信封里,是剪開的,應(yīng)該只有幾張。”麥芃說。 牧懌然的聲音響起來:“這些膠卷目前是無法判斷是否曝光的,是嗎?” 麥芃:“理論上是這樣,如果不拿出來看的話,僅靠摸是摸不出來的??墒?,現(xiàn)在這些膠卷已經(jīng)被剪開了,我認為只有沖洗過后的膠卷才會被剪開?!?/br> 想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但經(jīng)驗歸經(jīng)驗,萬一信封里面的膠卷是未經(jīng)沖洗過的,拿出來見光就報廢,那就等于破壞了珍貴的資料。 “怎么辦?。拷惴??!绷_勏的聲音響起來。 “兩個方案:一是僅拿出一小張底片來,萬一曝光也只毀掉這一小張;二是立即去找紅色玻璃燈罩,將房間設(shè)置為暗房的效果,對照片曝光的危害最小?!蹦翍唤o出了兩個方案。 “我這里有紅色燈罩?!蓖蝗挥幸粋€纖細的聲音響起,是杜靈雨。 大家一怔,看來畫這是把沖洗膠卷的家伙事兒給大家準備齊全了。 杜靈雨喃喃自語:“難怪我包裹里會有個紅色的燈罩,用布裹著,我剛才覺得太過詭異都沒敢說,原來是暗房的紅燈啊?!?/br> 麥芃的聲音:“我已經(jīng)把暗袋封好了,大家現(xiàn)在可以點燈了。” 一盞燈很快亮了起來,是朱浩文身邊的紗罩燈,杜靈雨走過去,將一個圓圓的紅色玻璃罩遞過去…… 紅燈亮起來,令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有一張紅色的臉,格外詭異。 麥芃這次從暗袋里拿出了一張小小的底片,先是沖著紅燈的地方照了照:“是已經(jīng)洗好了的,技術(shù)真不錯,這里的室內(nèi)溫度只有10度左右,在這么冷的條件下能夠手工洗出這種等級的膠卷,應(yīng)該是一個經(jīng)驗非常老道的師傅?!?/br> 柯尋和衛(wèi)東已經(jīng)湊在了麥芃的身邊,現(xiàn)在誰也不關(guān)心這個膠卷的技術(shù)怎樣,大家更關(guān)心的是,膠卷上面拍的是什么內(nèi)容。 衛(wèi)東瞇縫著眼睛沖著紅燈看了半天:“我看這就是白底上面有幾個大黑點兒?。∵@都是什么東西?。俊?/br> 朱浩文離紅燈最近,也瞇著眼睛看了半天:“我認為這上面應(yīng)該是白點,而不是黑點?!?/br> “浩文兒你眼壞了?”衛(wèi)東還沒說完,就聽麥芃說:“他說的沒錯,膠卷底片就是這樣的,顏色和真正照片的顏色是相反的,如果是黑白膠卷的話,那膠卷上的黑色就是現(xiàn)實中的白色,膠卷上的白色則是黑色——因為是完全相反的,所以,顯影加工后的膠卷又被稱為負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