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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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練了十幾遍,勉強(qiáng)能寫端正,神韻不及鐘硯的十分之一,但勝在能認(rèn)得出來。 她挑了張寫的最好的對鐘硯顯擺,“你看!怎么樣?” 鐘硯輕笑,吐字道:“有點丑?!?/br> 顧盼斂笑凝神,一下子就正經(jīng)起來,吹了吹紙上未干的墨跡,“是嗎?我覺得還行吧?!?/br> 她自我洗腦般一遍遍重復(fù),“不丑的吧,還行的,真的不丑?!?/br> 少女邊說邊不高興的咬著唇,嬌俏靚麗,楚楚動人。 鐘硯淡漠的視線不由自主多看了她兩眼,內(nèi)心guntang,難以自持。 小可憐的嘴巴都讓她自己給咬腫了,她依然很漂亮。 顧盼沒發(fā)覺男人放肆灼燒的目光,放下手里的宣紙,仰臉問他:“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嫡姐的未婚夫是哪一位?” 原著中女主只訂婚并沒來得及成親。 鐘硯眼中的情/欲漸漸消散,曖昧朦朧的氛圍也被打的干干凈凈,男人輕抿嘴角,面露不悅。 鐘硯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討厭聽見顧盼口中提起其他男人。 真他媽的是煞風(fēng)景。 第十四章 鐘硯相貌實在生的好,平素收斂起攻擊性時看著乖順無害,此時煞氣騰升,低垂的側(cè)臉稍顯凌厲,卻是一種顯露鋒芒的俊美,眉眼神色疏離冷峻,“左丞相的獨(dú)子,你難不成忘了?” 作為一個把原書看過兩遍的人,顧盼當(dāng)然沒有忘記她嫡姐的未婚夫,只是方才記憶卡殼頓住沒想起名字。 她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我想起來了,沒錯就是他。” 顧舒懷的未婚夫是李家的長子嫡孫,李都濟(jì)一表人才,性格桀驁,生來便是天之驕子恃才傲物,目中無人,這樣一個高傲的人,被顧舒懷吃的死死,在她面前異常謙虛靦腆。 顧盼隱隱約約記起來,李都濟(jì)格外討厭原主,對其他人稱得上和顏悅色,面對原主從未有過好臉,話中帶刺陰陽怪氣。 鐘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情緒未明,“你怎么問起他?” 顧盼認(rèn)真想了想之后,說:“我就想多了解了解嫡姐的未來夫婿,從小她什么事都壓我一頭,總有一樣我得把壓下去” 她揚(yáng)起嘴角,對鐘硯甜甜一笑,“阿硯,我覺得你比李都濟(jì)好多了?!?/br> 鐘硯無聲諷笑,她的奉承和諂媚每次都顯得虛假,把他當(dāng)成眼盲心瞎的傻子在騙?以他現(xiàn)在的境遇,哪里比得上李都濟(jì),任誰都能踩上一腳的世子,一個腿有舊疾的廢物。 故而鐘硯不會把她的夸獎獻(xiàn)媚當(dāng)成真心話來聽。 鐘硯緩緩抬起臉,一字一頓問:“哪里比他好?” 顧盼真真實實被愣住了......沒想到他會一本正經(jīng)問下去,還好她腦子轉(zhuǎn)的夠快,仔細(xì)想想后說道:“李都濟(jì)張揚(yáng)跋扈不可一世,他的涵養(yǎng)家教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而且他雖然勉強(qiáng)也能說一表人才,但是也不如你好看?!?/br> 鐘硯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蒼白的手指竟主動碰了碰她的手腕,冷的像冰碴刺的顧盼心底一涼,縮了縮肩膀,莫名打顫害怕。 “是嗎?”他低聲問,隨即又自己回答,“或許是吧?!?/br> 男人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細(xì)膩的肌膚,逐漸向上走,落在女人的頰邊,動作溫柔如水,氣質(zhì)冰冷刺骨,他滿面溫柔的替她輕輕將碎發(fā)挽至耳后,“時辰不早了,歇息吧。” 顧盼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也想在男主面前壯膽無畏,但是!男主不愧是男主,陰惻惻的那股勁是不是就冒出來,好像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把她交出去,任人折辱然后自己再用劍一刀刀給捅死。 她也是有苦說不出。 穿書系統(tǒng)也跟死了一樣,不到關(guān)鍵劇情基本不出現(xiàn)。 鐘硯抬手熄燈,室內(nèi)立馬陷入一片黑暗。 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枕頭的位置,鐘硯上了床便閉上眼睛,似乎沒有要和她交談的打算,也不想對她做什么,清心寡欲,一派正人君子之風(fēng)。 鐘硯嘴角的弧度漸漸回落,幾分虛假的笑意也不見蹤影,出現(xiàn)的是他面無表情的冷臉,眼底溫度寸寸結(jié)霜,顧盼記住了她嫡姐的未婚夫的名字,并不像她自己說的不了解。 這個滿口謊話的小騙子。 欠收拾。 顧盼睜著眼睛好半天都睡不著,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腦子越發(fā)清醒,身側(cè)的男人呼吸似乎有點不太對,忽輕忽重,吸氣聲在這安靜的夜里略微明顯。 顧盼轉(zhuǎn)過身,小聲的問:“你怎么了?” 鐘硯道:“無礙?!?/br> 顧盼聽著窗外不知何時起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坐起身,問:“你是不是腿又疼啦?” 鐘硯不是腿疼,上過藥后其實好的差不多,他是心口不太舒服,悶的久就容易悶出毛病,他一貫?zāi)苋?,此刻手指已深深陷入掌心,陰郁暴戾暴風(fēng)席卷而來,把自己的手掌掐的鮮血淋漓,卻還能一聲不吭。 顧盼借著月光盯著他看,直覺敏銳,將他的手從被子里扯出來,攤開一看,驚呼道:“你的手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朦朧月色,光影動人,徐徐雨意涼風(fēng)從窗縫鉆進(jìn)來,少女青絲如瀑傾瀉,眼中含情,單薄中衣藏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鐘硯漆黑的眼珠望了她好一會兒,撒謊道:“今早被鐘虔推了一把,割破了手掌,倒也不疼。” 顧盼低頭仔細(xì)端詳,映入眼簾的傷口可不像他口吻中這般輕巧,血rou翻覆,看著還怪滲人的。 她忍不住罵了一句,“鐘虔也太不是東西了吧?!?/br> 鐘硯表情淡然抽出手心,冷淡鎮(zhèn)靜看著顧盼為他的一個謊話而義憤填膺,“我習(xí)慣了?!?/br> 言下之意便是習(xí)慣被鐘虔欺負(fù),被他有意的惡作劇傷害,血rou模糊已是常事,眼簾垂落,他裝模作樣假惺惺的說:“從來沒人心疼我?!?/br> 月影皎潔,青年面龐如玉,如皎皎明珠,映著潔白的雪光,低眸順眼時異樣乖巧惹人憐愛,顧盼心腸軟,實在見不得他受苦的樣子,被他這幅可憐委屈的模樣給騙了去,“唉,你別說喪氣話,今后我不會讓他有繼續(xù)欺負(fù)你的機(jī)會,說到底你才是侯府正經(jīng)世子,還是他的兄長,他再怎么樣也不該這樣對你?!?/br> 鐘硯搖頭,“你不必為了我和他起爭執(zhí)?!?/br> 他越是這樣顧盼越生氣,還傻乎乎的在想這孩子日子過的也太慘了,不能還口還不能還手,壓抑陰郁,擱誰誰都得瘋! 這么漂亮的青年,如果長成內(nèi)心戾氣深重暴躁毒辣的病/嬌就真的太可惜了。 她氣呼呼的說:“人善被人欺,憑什么要讓著他?就該給他點教訓(xùn)瞧瞧?!?/br> 顧盼臉上的氣憤不似作偽,這倒讓鐘硯心情變得復(fù)雜起來,好像她真的在關(guān)心他,而他也并不討厭被人關(guān)心維護(hù)的感覺。 鐘硯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半晌,良久過后撤回眸光,任她用自己的手帕將他的手掌包起來。 女人湊近難免聞的到她身上自帶的香氣,清透淡雅,彌漫在鼻端。 半夜里,顧盼又在睡夢中越過了床中間無形的線,往他身上挨挨蹭蹭,抱著他的腰不說,還將小腦袋鉆到他胸口,像把他當(dāng)成了枕頭抱在懷中不放。 同塌而眠的日子,鐘硯發(fā)覺顧盼常常做噩夢,夢話斷斷續(xù)續(xù),都是些告饒求情的話。 顧盼確實常夢見許多血腥場面,有太子殿下被殺的場景,還反反復(fù)復(fù)看見自己被殺的畫面。 太子殿下一派正氣,好似明月,干凈清澈,可惜他死的卻很慘,萬箭齊發(fā),被射成了個篩子,箭箭穿心,跪倒在鐘硯的跟前。 可憐他死之前還記掛著懷有身孕的原主,外人又如何能得知,金貴的太子死之前竟是在鐘硯面前,祈求他饒了東宮里那個無依無靠的侍妾呢? 顧盼因為噩夢不斷發(fā)抖,于是把鐘硯抱的更加牢靠。 天已蒙蒙亮,鐘硯作息規(guī)律,準(zhǔn)時睜開眼,懷中女人不安害怕,冷汗不斷,嘴里喃喃自語盡是些他聽不懂的話。 鐘硯眼神冷漠,卻破天荒將她摟的更緊,手指貼著她的背脊,輕輕安撫。 顧盼漸漸平靜,夢中可怕的場景也漸漸遠(yuǎn)去。 鐘硯動了動手指,將貼在她脖頸上被汗水打濕的長發(fā)捋到后背,微涼的掌心控著少女的后頸,故意用力,將她的頭抬起來,盯著她水潤的紅唇看了片刻,暴露出冷酷兇狠的一面,欲/望不加遮掩,他沒有忍耐,狠狠咬了一口他肖想已久的地方。 鮮血味美,遠(yuǎn)遠(yuǎn)不夠澆滅他心內(nèi)guntang的野火。 顧盼疼的齜牙咧嘴,不安掙扎,迷迷糊糊馬上就要醒過來,鐘硯冷酷道:“不要動。” 她覺得很可怕,想醒過來腦子又還昏昏的,像沒睡夠,慢慢安靜下來。 鐘硯摸了摸她的臉,:“對,就是這樣?!?/br> 聽話柔順,才有那么點討人喜歡的意思。 鐘硯很體貼的替她蓋好了被子,出門之前,將藏在暗處的隱衛(wèi)叫了出來,“盯著她,看看她最近接觸了些什么人,說了什么話,一一匯報。” 他倒要看看顧盼能把狐貍尾巴藏多久。 吉平道:“是!” 稍許停頓,鐘硯又說:“不要讓她們攪了夫人的清夢,隨她睡?!?/br> 吉平呆了一瞬,“是。” 鐘硯離開不久后,顧盼就在大汗淋漓中醒來,發(fā)了一會兒呆,突然間爆發(fā)破口大罵,“系統(tǒng)你沒有心?。。 ?/br> 她在夢里死了無數(shù)次,幾乎隔兩天晚上就要復(fù)習(xí)一遍自己是怎么死的。 系統(tǒng)沒聲。 顧盼暴躁道:“系統(tǒng)你是不是死了?” 依然沒有回答。 顧盼:“你還活著你就吱一聲?!?/br> 系統(tǒng):“吱?!?/br> 顧盼:“......” 她正郁悶的時候,丫鬟端著一碗安神湯送了過來,在她費(fèi)解的眼神中解釋道:“少爺說您這幾天睡得不太好,特意讓奴婢給您送過來的?!?/br> 顧盼端著碗,湊近聞了聞味道,似乎沒有難聞的藥味,她嘗了一小口,喝起來竟然還不錯,甜滋滋也不膩。 她邊喝邊默默的想,鐘硯待她還算有一份好心。 第十五章 剛喝完湯,便有小廝來報,說外邊有人找她。 顧盼問:“是誰?” 小廝答道:“那人說他叫廣生?!?/br> 顧盼起先愣了一下,緊跟著她就想起來,這個人是原主故意買通,去找鐘硯麻煩的人。 這個廣生原是顧盼母親的一名表弟,親疏關(guān)系隔的有些遠(yuǎn),但他確實也是顧盼的遠(yuǎn)房親戚,是她名義上的小舅舅,從鄉(xiāng)里大老遠(yuǎn)跑來京城投奔,她母親不忍見他流落街頭居無定所便給了他一筆錢安頓。 廣生在京城買了間小院子,可他這種人注定不會安生,結(jié)交了幾個有錢的紈绔子弟,當(dāng)起了狗腿小流氓,膽大包天,破事干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