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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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硯在這方面到底沒有經(jīng)驗,愣頭青一個,也沒法和她一樣能淡定從口中說起這種事,輕咳兩聲來掩飾不自在。 他一本正經(jīng)同她說道:“昨晚是我過了,往后我會收斂些?!?/br> 顧盼:“……” “抱歉?!?/br> “……” 鐘硯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不信,又認認真真的說:“我不騙你,真的會收斂?!?/br> 鐘硯在此之前并不熱衷男女之事,冷冷淡淡,沒多大興致。 十六歲那年博平郡主雖說給他挑了兩個貌美的通房丫鬟,卻被鐘硯用身體不好的理由給擋了回去。 博平郡主給他安排通房不過是走場面,對他行不行這事也不在意,最好是不行,早早死了不要留后。 初嘗此事。味道比鐘硯想象中的要好。 食髓入味,意猶未盡。 “我知道了?!?/br> 鐘硯也沒有強調(diào)不放,在他看來這不是一件值得拿來反復(fù)提起的事情。 內(nèi)宮馬車不予通行,鐘硯先下馬車,欣長身形在眾人中頗為矚目,站姿挺拔,單薄清瘦,神色平靜不卑不亢。 顧盼將手交到他的掌心,緩緩下車,兩人并肩而立,男才女貌,皆是一派絕色天資,尤其是顧盼一襲緋衣,風情搖曳,是個漂亮的大美人。 她和鐘硯的相貌相差無幾,站起一起賞心悅目。 皇宮不是侯府,處處都需要謹言慎行,生怕走錯一步說錯一句話就丟了命。 鐘硯在朝中還沒有一官半職,平日很少回進宮,見過當今圣上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他和皇帝有血海深仇,不得不報。 開宴之前,一名笑瞇瞇的老太監(jiān)找到鐘硯面前來,說話十分客氣,也不是故意掐著嗓子,但聲音聽起來就是尖尖的,半男不女,他說:“世子爺,皇上在御書房,勞煩您跟雜家跑一趟?!?/br> 鐘硯嘴角邊牽起一抹冷笑,“麻煩了?!?/br> 他離開前,也叮囑顧盼不要胡亂跑,宮里不比宮外,處處都是能吃人的陷阱。 慶元帝也有三個多月不曾見過這個兒子了,御書房里,帝王銳利的雙眸緊緊盯著自己的兒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慶元帝心里有數(shù),鐘硯這個兒子心里有對他的恨意,他看似云淡風輕,過的瀟瀟灑灑不問世事,對功名利祿也沒什么追求,但是鐘硯的眼睛里的野心騙不過他,這是他的兒子,他比誰都清楚。 慶元帝看著看著眼前竟然有幾分的恍惚,其實鐘硯長的更像他的母親,眼睛狹長,鼻骨挺拔,柔和平靜,他的相貌甚至是比他母親還要出色的。 慶元帝記得,鐘硯剛出生時,他就夸過這個孩子是個漂亮孩子。 出生之前也沒有給他母親罪受,出生后也很少哭,有得吃就吃,不哭不鬧,吃飽了就睡覺,是個很乖的孩子。 想起過去的事,哪怕是冰冷絕情如慶元帝,臉上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了下去,難得顯露出些柔情蜜意。 恍惚一瞬,慶元帝回過神來,又恢復(f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鐘硯的母親是他最愛的女人,他也曾經(jīng)心甘情愿想要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奉獻到她手中,偏偏那女人不屑一顧,眼里心里記掛的人都不是他。 愛之深恨之切,慶元帝愛是真的愛她,恨也是真的恨,所以哪怕她死了也不會讓她安寧。 鐘硯是慶元帝最疼愛的孩子,不過他不會讓任何人都知道。 “這些日子你身體如何?” 沉默這良久,慶元帝最后也僅僅是問了這句不痛不癢的話。 鐘硯抬眸,安靜注視著他,父子四目相對,眼中有的只剩下冷漠和深藏起來的恨意,他說:“您不是什么都知道嗎?又何必來問我呢?多此一舉?!?/br> 鐘硯話中帶刺,略微刺耳不太好聽。 慶元帝低低笑了起來,“我以為你都不屑于同朕說話了。” 侯府里的確有慶元帝安插的眼線,不僅是侯府,這天下想要瞞過的事是少之又少。 這孩子體弱多病,能活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 “您是皇帝,我怎么敢不理你呢?” “我也是你的父親。、” “是嗎?可我姓鐘。” 鐘不是國姓。 慶元帝安靜看著他,并未多言,他知道鐘硯對他的偏見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子改變的,他也沒打算改變父子關(guān)系,他知道鐘硯對江山有興趣,對這個寶座有野心。 狼崽子能不能爭到手就不太好說了。 平心而論,慶元帝對他親手立的太子,是很滿意的,那孩子心懷大義,性格也好,唯獨差了點殺性。 “算了?!睉c元帝嘆息一聲,提起正事變冷著一張臉,天生威嚴,“顧家這孩子,我原以為你是不滿意的,如今看來,你們相處的還算不錯,今日找你過來,朕也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為了女色而昏了頭,她是個什么人,相信你比朕更加了解?!?/br> 慶元帝當年沒有插手鐘硯的婚事,如今也不打算插手,只不過是見勢頭不太對好心提一句罷了。 顧盼這個人早已經(jīng)被查的清清楚楚,欺軟怕硬,目光短淺,又蠢又毒,白白長了張絕色傾城的臉,卻沒生腦子。 沒讀過書,也不識字,退一萬步說,將來若是鐘硯真的從太子手里奪下江山,顧盼這樣的人怎么能當皇后呢?德不配位也是會要命的。 鐘硯笑了笑,眼睛彎成一條長長的弧度,嘴角上翹像是聽見特別好笑的笑話,他說:“難得您還掛念著我?!?/br> “不過我的事,真的不勞煩您cao心?!?/br> 說句實話,慶元帝真的不擔心鐘硯會被男女之情所累,這是他的親生兒子,冷心冷肺的性格和他如出一轍,不是個拘泥于小情小愛的人。 絕情的程度不在他之下。 真真是肖父。 慶元帝還知道顧盼中毒的事,鐘硯不愧是他的兒子,沒著急忙慌的要給她找解藥,反而利用此事推波助瀾,挑撥了一番。 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有些欣慰,又有點遺憾。 他甚至能預(yù)見到鐘硯將來的下場。 “罷了,我早該知道你恨我,既然如此,你退下吧?!?/br> 鐘硯面無表情的離開,他在屋檐之下站了很久,胸中涌起的恨意一波接著一波,眼中猩紅一片,恨意似野火熊熊燃燒。 當年,他就在那間屋子里。 親眼看見慶元帝用匕首捅入他母親的心窩,母親甚至來不及留下一句話,當場就沒了命。 這是有多恨呢?這么多年過去,鐘硯也想知道他母親到底做了什么,才讓慶元帝恨了許多年都還意難平。 御花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主和太子殿下的孽緣,偌大的皇宮,這么熱鬧喜慶的日子,來來往往這么許多人,顧盼好死不死就單獨偶遇了太子殿下。 四目相撞時,他們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很是意外。 顧盼原本想裝作沒有看見轉(zhuǎn)頭就走,想了想好像這樣很刻意,便站在原地沒有動,尷尬的同太子殿下行了個禮。 太子地位尊貴,眾星捧月的人物在哪里都沒什么架子,脾氣看起來就很好的亞子。 “不必多禮?!?/br> 太子靜靜看著她,每一次見面都難以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從第一次見起,太子便覺得顧盼好看,讓人很舒服的那種好看。 他曾經(jīng)是真的想要娶顧盼的,哪怕這個人沒法成為自己的正妃,但給她一個側(cè)妃的位置卻是不難,名分上委屈了她,太子可以在別處補償。 可惜在他剛剛起了這個念頭,顧盼就已經(jīng)嫁人了。 太子也沒少從別人口中聽說顧盼是個什么人,不過他一向覺得旁人口中的話算不得數(shù),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顧盼看人的眼神純粹干凈,絕不是她們口中那類趨炎附勢的毒婦。 “阿硯沒陪你一起嗎?” 顧盼本來都打算溜了,沒想到太子會主動和她說話。 她望著太子的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些許同情,在心里遺憾感嘆,這么好的一個人,最后死的真是太慘了。 太子在《暴君》一書中的人設(shè)十分的好,翩翩君子,心懷仁善,慈悲處事。 原書中他的人氣不低,只因為他是個沒有黑點的完美人! 極善之人最后被萬箭穿心,死相凄慘,也不曾留下一兒半女,東宮的人也都被一把火燒的干凈,尸體都沒有留下。 這樣悲劇的轟轟烈烈的人物當然會讓人覺得意難平。 她回神,道:“阿硯有事,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了?!?/br> 太子點點頭,傻白甜如他并不知道鐘硯是被他的父皇叫了過去,也不知道鐘硯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 微風略過,青絲隨風搖曳。 顧盼受不住這靜謐又尷尬的氣氛,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太子做了個驚世駭俗的舉動,握住她的胳膊,“等等。” 顧盼不動聲色將手抽出來,問:“怎么了?還有什么別的事嗎?” 太子也知道自己方才太過沖動,他往后退了一步,“顧小姐,我問你,你當初是真心想嫁給阿硯的嗎?” 顧盼點頭:“自然是真心的,這種事情又怎么會有假呢?!?/br> 太子的臉白了白,顯而易見難看起來,時至今日,他還是認為當初顧盼和鐘硯的婚事是被迫,他們二人都不情不愿。 而且當初顧盼是暗暗給他表露過心跡的,婉轉(zhuǎn)言辭中表達對他的愛慕。 他也從來沒有鐘硯說過他喜歡顧盼。 太子從小循規(guī)蹈矩,從不踏錯半步,唯獨在顧盼的事情,他走不出去,一直不能釋懷。 他問:“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何叫我救你出火坑,為何要給我寫那些信???” 太子的聲音罕見嚴厲起來,表情相當嚴肅。 顧盼被他嚇了一跳,她根本不知道原主之前還對太子做過這些事,太子品行上佳,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來壞她的名聲。 他既然說有,那就一定有。 顧盼又給他行了一個禮,咽了咽喉嚨,仰著臉認真看著他,說:“以前是我年紀小,是非不分,那些信件你就當不曾見過,那些話你也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br> 太子臉上的血色頓時退了個干凈,被她說的這話打擊的不輕,“我自認為我待你……一片真心?!?/br> 他艱難道:“甚至我都想過以權(quán)勢壓人,讓阿硯同你和離,還你自由?!?/br> “我不是非要得到你,我是覺著你很好,能過的開心些就更好?!?/br> “我真的沒想到那些都是你的玩笑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