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上寵愛、重生八零:農(nóng)婦山泉有點甜、被哥哥獻(xiàn)給暴君后(穿書)、折腰(作者:越十方)、朱雀橋、媽,救命!、重生八零:農(nóng)家小媳婦、妙醫(yī)鴻途、貴女不嬌(重生)、黏著你撒嬌
鐘硯道:“他的確有病,所以你離他遠(yuǎn)些。” 顧盼雖然點頭了,但鐘硯覺著她并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他不由得多使了點力氣,逼她抬起臉望著自己的眼睛,他一字一句,輕聲細(xì)語如情人呢喃,“我不喜歡他,你明白嗎?” 顧盼被唬的一愣愣,腳底泛著涼氣,順著背脊往后腦爬。 她點頭,“明白?!?/br> 男人稍許滿意,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今日白天在街上買的腳鏈,點綴著紅寶石,嬌艷鮮嫩。 “送給你的?!?/br> 鐘硯生平第一次買禮物送人,多半有些不自在,耳朵一熱,悄無痕跡紅了起來,無人發(fā)現(xiàn)。 顧盼不吝溢美之詞,驚喜道:“呀,好漂亮?!?/br> 鐘硯勾著笑,親手替她脫了鞋襪,冰涼手掌緊貼著她的腳踝,細(xì)細(xì)摩挲,隨后低著臉,親自將這條鑲滿紅寶石的飾品系在她細(xì)細(xì)的腳踝上。 少女一抬腳,漂亮的裝飾品丁玲作響。 她仰著臉笑,“我戴著真好看?!?/br> 鐘硯也覺得好看,便低聲說說:“下次給你買更漂亮的。” 顧盼沒注意到他不太對勁的眼神,背對著他解開外衫帶子,正準(zhǔn)備爬到床里邊睡覺,忽的被男人從身后單手緊摟著腰,抱在懷中。 男人俯身,在她嬌嫩白皙的后頸咬了一口。 年關(guān)一過,鐘硯便正式入職,每日都需上早朝。 顧盼也是佩服他,半夜不止,第二日還能準(zhǔn)點起床絲毫不疲憊,只有她吃不消。 討?zhàn)埖脑挾颊f了幾百遍,換著花樣說也不頂用。 啜泣低吟,非但不能讓男人留情,還起了反作用。 這日,鐘硯的馬車剛離開侯府,老太爺便派人將她叫了過去。 顧盼已經(jīng)做好了挨罵的準(zhǔn)備,意料之外,老太爺只瞥了她一眼,然后給她丟了本修身養(yǎng)性的經(jīng)書,命她坐在祠堂里抄書。 說出來都難為情,顧盼的字是真丑。 在鐘硯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下,她好不容易才將小篆體認(rèn)了個七七八八,但寫還是寫的一塌糊涂。 顧盼硬著頭皮坐在祠堂矮桌前,抄了半個時辰,便覺得頭腦發(fā)昏發(fā)漲,眼皮子打架又困又累。 她欲哭無淚,經(jīng)書才抄了不到一半。 老太爺說了,不抄完不許吃飯,照她的速度恐怕得到明天才能抄的完。 顧盼勉強(qiáng)打起精神,趁著清凈開始思索接下來會發(fā)生的劇情。 鐘硯如今鋒芒顯露,距離他把控朝局起兵造反還有不到四年的時間。 若她記性沒有出錯,明年原主就會被鐘硯親手送入東宮為妾,之后鐘硯就能順理成章造反。 書中對這段描述的極為細(xì)致:【男人親手替她穿上繁瑣的嫁衣,燭火紅火,卻不見喜氣,男人按著她的肩,把她抵在馬車上,眼底無情冷漠致極,多余的話都沒有,下了馬車?yán)渎暦愿赖溃骸八退^去。”】 東宮被燒之前,原主和鐘硯其實曾暗中見過一面。 彼時原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她被太子保護(hù)的太好,還不知道外面的局勢早已翻天覆地。 她對鐘硯有股莫名的恨意。 恨他為什么不愛自己?恨他為什么能無情至此毫不猶豫就將她送到了東宮? 原主盛裝打扮,過分漂亮,美的不似真人,眉宇間布滿驕縱之氣,她趾高氣揚(yáng)的看著鐘硯,“你看我如今過的多好,玉盤珍饈錦衣華服用之不盡?!?/br> “如今誰見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對我行禮?!?/br> “鐘硯,將來你也少不了要對我下跪。” “我等著,必定會有這么一日。” 原主當(dāng)時等到的是一聲低低的嘲笑,那諷刺的笑容看起來真是刺眼。 后來,她等到的是男主絲毫不手軟的那一劍。 葬送了她生命的那一劍。 顧盼每每想起原劇情,心情就不太好,壓抑難受。 她也不為難自己,懶得繼續(xù)往下想,揉了揉手腕,打起精神接著抄經(jīng)書。 半柱香后,顧盼趴在桌子上睡的很香甜。 毛筆從手中脫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她都沒被驚醒。 鐘硯下了朝便坐馬車即刻回府,沒在屋里見到顧盼的身影,眉頭微微一皺,問起來才知道顧盼被老太爺叫過去抄經(jīng)書了。 鐘硯換下朝服,又往老太爺?shù)脑鹤幼摺?/br> 老太爺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鐘硯來意是何,語氣淡淡:“在隔壁祠堂里?!?/br> “她身子不太好,祠堂里陰氣重,孫兒去瞧瞧她?!?/br> 老太爺也知鐘硯是個護(hù)犢子的人,饒是如此心里還是來氣,“你倒是寶貝她?!?/br> 鐘硯沉默以對。 老太爺也不想為難鐘硯,擺了個手,“你去吧?!?/br> 鐘硯行禮,“多謝太祖父體恤?!?/br> 祠堂里氣溫確實都比別處要涼些,鐘硯推開門,用目光四下掃了一圈,停在窗邊某處,跪坐在蒲團(tuán)的少女半個身子都趴在案桌上,幾縷陽光順著窗縫溜進(jìn)來,照著她恬靜的睡臉。 鐘硯就這么凝望了她一小會兒,放緩步子慢慢走過去,輕嘆一聲后,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來,蓋在她的肩頭。 男人隨即將壓在她胳膊底下的紙張抽出來,看了兩眼,失笑不已。 字跡很丑,也沒抄兩頁。 鐘硯看完便將這頁紙好好的放回去,然后又悄無聲息的從祠堂退出。 他知曉顧盼慣來嬌氣,受不得委屈也不能吃半點的苦頭,抄不完經(jīng)書也不算太意外。 老太爺看見去而復(fù)返的他,哼了聲,明知故問:“怎么樣?她抄完了沒有?” 鐘硯搖頭,又道:“祖父何必為難她?!?/br> 老太爺吹胡子瞪眼,“我哪里是在為難她?!我是為了她好,抄抄經(jīng)書修身養(yǎng)性,省的成天整幺蛾子?!?/br> 鐘硯頓了半晌,不懼與老太爺對上目光,他坦坦蕩蕩的說:“抄經(jīng)書原是沒什么,可她的手腕不巧受了傷,如此一來,她自會覺著委屈。” “什么時候受的傷?我怎沒聽人提起?” “鐘虔傷了她,她自然不好往外說。” 老太爺?shù)穆曇粞杆侔胃吡藥讉€調(diào),“鐘虔那個兔崽子,我看他真是欠收拾!仗著你父親母親寵著他胡作非為!之前傷了旁人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讓他過去,這個孽障竟然還敢傷自家人!?” 老太爺最重禮法,哪怕他不喜顧盼,也不能忍受鐘虔傷了他名義上的嫂子。 成何體統(tǒng)! 鐘硯本就是故意告狀,不可能讓鐘虔有好果子吃,因此也就不介意再添一把火,“您也說了父親母親不會管,而且鐘虔這次不僅傷了盼盼,又擄掠了未婚的農(nóng)家女?!?/br> 老太爺氣的不輕,拐杖重重往地上錘,“我真得好好收拾他了!” 他中氣十足對守在外邊的管家道:“今晚鐘虔回來,直接把人綁到我院里,他若是反抗就給我打!” “是。” 鐘硯達(dá)到目的,便收了聲。 老太爺連灌兩杯涼茶才將火氣壓回肚子里,“鐘虔不好管,顧盼也非省油的燈,小心思不少,之前我便同你說過,若你也是真心想同她過好日子,一定要好好教教她。” 許是覺著語氣太重,老太爺又補(bǔ)上一句,“還有你也說了,那丫頭身子骨不好,弱不禁風(fēng)的,過年那段日子又生了一場大病,你若喜歡人家,也得好好護(hù)著她,至少要將她的身子養(yǎng)好?!?/br> 不要像現(xiàn)在,嬌氣的不成樣子。 鐘硯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抿了抿杯口,嘗著苦味便將茶杯放下,胸有成竹,“無妨?!?/br> 他自有千百種法子,遲早將這只貓的利爪拔干凈。 顧盼早已在他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中,翻不出去。 “對了,還有一事?!?/br> “您盡管說?!?/br> 老太爺抹開老臉張嘴,“邢侍郎的兒子在你這個年紀(jì),孩子都生了兩個,你也抓緊些,別叫外人傳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br> 鐘硯好笑,“他們都說什么了?” 還能說什么?說他不舉唄! “你若不想叫別人說閑話,就早些要個孩子。” “孫兒知道?!?/br> 鐘硯每次行事都不曾刻意避過,也不曾讓人往顧盼屋里送避子湯。 房事頻繁,想來顧盼懷孕也不會很難。 只是,顧盼的身子還是太弱了些,實在不經(jīng)cao。 鐘硯想到她背對著自己時,露出的那截修長的透白的后頸,眼神晦暗。 他抽回神思,朝老太爺笑了笑,“時辰不早......”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經(jīng)書不抄完不許她走。” “好,孫兒代她抄?!?/br> “……” 鐘硯的喉結(jié)滾了兩圈,又說:“孫兒這就去將她叫醒,帶回去了?!?/br> 如此迫不及待要將人帶走,心急難忍。 這男人表面正經(jīng),好一個正人君子,可明明他心里頭什么齷齪心思都過了一遍。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