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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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惱人,后半夜她就開始冒汗,抱著鐘硯不肯撒手,軟綿綿的嬌軀貼著他,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鐘硯被她惹出火氣,壓著她的手腕。 少女低吟了聲,便乖了下來。 這事過后,顧盼身邊多了兩個(gè)伺候的丫鬟,都是管家精心挑選上來的,模樣中規(guī)中矩,不算太好看,也能過眼。 一看就是吃過苦頭的粗使丫鬟。 顧盼猜這可能是鐘硯的意思。 來不及因?yàn)檫@事生氣,太子殿下請?zhí)退偷搅撕罡?/br> 這個(gè)月八號(hào),乃是太子妃的生辰。 經(jīng)慶元帝授意,東宮打算大辦太子妃的生辰宴。 請貼既然送到,顧盼再怎么想避著太子殿下也不能不去。 如有必要,她這輩子都不想在和太子殿下見面,白白生事端。 感情這種事剪不斷理還亂,只得快刀斬亂麻。 離八號(hào)還有不到五天的時(shí)間,日期將近,顧盼光是想到這事就煩到不行。 但對于要見到傳說中的太子妃,心里隱隱又有點(diǎn)好奇和期待。 太子妃嫁給太子是迫于皇命,他們二人比她和鐘硯還不如,書中到東宮被滅,太子和太子妃也都還沒圓房。 也沒別的原因,太子妃性格強(qiáng)勢,反而太子是溫雅的那個(gè)。 女方死活不肯讓他碰,他也做不出強(qiáng)迫的事。 顧盼重重嘆氣,扯起唇笑了笑,她都自顧不暇了也沒空去管旁人的事。 她這邊煩躁的不行,那邊鐘硯在宮門口恰巧遇到了太子的馬車。 太子不論何時(shí)都是一派溫和之姿,笑意款款,不會(huì)讓人覺得疏遠(yuǎn),這會(huì)兒他的臉色難得肅然,“阿硯?!?/br> 太子對鐘硯的稱呼,從來都很親近。 鐘硯行了個(gè)禮,“太子殿下?!?/br> “昨兒我聽說你帶人圍了滿春樓。” 皇城腳下陣仗那么大,想瞞都瞞不住。 鐘硯帶著人去的時(shí)候也沒打算瞞著,他韜光養(yǎng)晦的時(shí)間夠長了,五軍都督府里也早就有人見過他審犯時(shí)的手段。 沒必要再遮著掩著。 他坦然道:“的確是圍了?!?/br> 太子沉吟,隨即道:“所為何事?” 鐘硯彎唇笑笑,真是佩服太子此時(shí)還保持著體面,明知道他是為了什么,還要委婉的問。 “您不知道嗎?” 太子又沉默,“我知道?!?/br> 正是他知道,今天才坐不住,明知自己不該來,還是管不住心要攔下他。 攔下之后又能做什么說什么呢? 顧盼是臣妻,不是他隨便可以輕賤的人。 “她......”太子單是說了一個(gè)字,后面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滿春樓這種地方,顧盼會(huì)去他半點(diǎn)不吃驚。 她素來喜歡胡鬧,不過太子也不信顧盼真的會(huì)找小倌做什么。 他堅(jiān)定認(rèn)為顧盼是太傻了,才被人騙去那種地方,還讓鐘硯逮了個(gè)正著。 至于鐘硯會(huì)生氣,就更不奇怪,這種事落在他頭上也氣的要將顧盼狠狠罵上一頓才好。 太子心中所想千回百轉(zhuǎn)。 若真的是他,他覺得自己也是舍不得罵顧盼的,她眼睛一紅,軟著聲稍微哭兩句,他就受不了了。 “你夫人年紀(jì)還小,雖說有些不懂事,但這事你還是不要太過責(zé)怪于她。” 太子得到的消息總是比別人多些,京城里這事傳的轟轟烈烈,也有人說鐘硯昨晚從滿春樓將人帶回家去時(shí),打了她一巴掌。 鐘硯輕笑,“這是我的家事?!?/br> 金色余暉照耀下,有些刺眼。 鐘硯的瞳仁倒映淺淺的金色,疏離的眼神帶著三分肅然殺氣。 太子臉上的神情陡然僵住,指尖發(fā)麻,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鐘硯的家事,但是....... 但他就是做不到不管。 “我知,這次是我多管閑事,不過顧盼她也算是音畫的好友,我只是代音畫替她說些好話罷了。” 音畫是太子妃的字。 太子妃和顧盼見都沒怎么見過,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好友,也難為太子為顧盼說話撒這么個(gè)謊。 鐘硯嘴角的笑有些奇怪,“太子殿下都聽說了些什么?” 太子輕聲道:“也沒什么,不過是提醒你一句罷了,她年紀(jì)小,你更要包容她。” 顧盼好看,尤其是笑起來最好看。 太子是很喜歡見她笑的。 “我倒也沒對她做什么?!辩姵幍晚?,金光自頭頂灑下,平添圣潔之感。 他站在陽光下,顯得愈白。 太子殿下信他的話,覺著他沒必要對自己撒謊,懸著的心放下幾分,松了口氣,“該罰也罰,切不可動(dòng)手,傳出去也不好聽?!?/br> 鐘硯抬起眸,雙手背在身后,眼神冷漠,“我和她的傳聞什么時(shí)候好聽過?” 從大婚當(dāng)天到如今,哪一次不是惡評加身。 看笑話的人還少嗎? 不得不說,太子這出戲演的真的太差。 所以說,鐘硯從開始就認(rèn)為趙煥章不適合當(dāng)太子,心軟重情,這樣的人,為人臣子都不太夠,當(dāng)太子更不會(huì)有好下場。 死了拿來祭天都是好的。 太子被他問住,啞然無聲。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逾距了呢? 顧盼的話說的那樣狠,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這輩子他都再?zèng)]見過笑起來比顧盼還好看的人。 明艷動(dòng)人的少女,站在日光花叢下,一襲紅衣,笑聲爽朗,笑起來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 那是趙煥章見過最美好的畫面。 鐘硯和趙煥章這次交談算不上愉快,有片刻,他是真的動(dòng)了怒氣殺意的,趙煥章哪來的臉面對他的事指手畫腳呢? 他早該明白,趙煥章對顧盼真有萬千澆不滅的濃情,這才到哪兒就坐不住了。 其實(shí)這樣也好,將來趙煥章因?yàn)轭櫯嗡懒艘膊辉?/br> 回府途中,鐘硯被攪起的怒氣漸趨平息,直至消失。 他懶懶靠著背,閉目養(yǎng)神,過了沒多久,緩緩抬起眼眸,眼中殺氣前所未有的重。 第三十三章 顧盼其實(shí)不太記得昨晚去滿春樓喝多后自己都和鐘硯說了什么, 腦海中的畫面模糊不清,朦朧只想得起個(gè)虛無的大概。 印象最深刻的是鐘硯摁住她喉嚨時(shí)的畫面, 他的手指又細(xì)又長, 指甲修剪的干干凈凈, 骨節(jié)分明,用了一成的力氣,就有夠她難受的。 鐘硯沒有真的要掐死她的意思,卻也同時(shí)讓顧盼明白,鐘硯不喜歡她,她以為的鐘硯對她的好感不過是自以為是。 其實(shí)顧盼也不太在乎鐘硯到底喜不喜歡她,她愿意為他做這么多, 本質(zhì)還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早日脫離這個(gè)垃圾的穿書系統(tǒng)。 鐘硯像一朵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 還是一朵長得比較好看的花。 連著幾日的晴天曬化冰碴, 雪水順著屋檐緩緩落下。 院前的玉蘭樹枝抽出鮮嫩的枝芽,蔥綠一片,生機(jī)勃勃,跟著春風(fēng)搖曳。 鐘硯走路時(shí)腳步聲極輕, 無聲無息,就連他什么來的都不知道。 他推開房門, 少女的背影倒映在他眼中。 氣溫有所回暖, 顧盼這幾日在屋里穿的就很單薄, 綢緞細(xì)膩輕薄,杏色長裙穿在身上添了些許懶怠之意。 顧盼懶洋洋靠著椅背,面前摞了一大推的書, 她自然是沒什么心思去看書,而是剝了一盤的瓜子,邊嗑瓜子邊在玩牌。 一個(gè)人玩固然無聊,但也總比看那些怎么都看不懂的書要好。 長發(fā)潑墨般灑滿纖瘦的后背,衣領(lǐng)微開,肩頸露了小半,抬手間風(fēng)情盡顯。 天色已黑,皚皚月光恰到好處照在她玉白的臉龐上。 鐘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復(fù)雜,緩緩皺起眉頭,似乎在認(rèn)真想著什么事情。 她很美,這幅困頓懶倦的模樣更是千嬌百媚。 可鐘硯還是想不太明白,難道僅是因?yàn)檫@張臉才讓趙煥章對她死心塌地? 京城中若是非要找比顧盼生的還要漂亮的女人也不是真的找不出,況且鐘硯不覺得趙煥章會(huì)以貌取人。 顧盼不夠聰明,也不懂如何討男人喜歡,做得出事說的的話也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 鐘硯忽然間想起來,成親后他們第一次招架,顧盼就摔碎了他的玉佩。 那個(gè)玉佩是他的祖母留給他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