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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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曬夠了太陽,看著遠(yuǎn)處金燦燦的落日余暉,興致勃勃,蹭的站起身,“這么好的天氣,我想放風(fēng)箏?!?/br> 碧青笑了笑,“可是府里沒有提前準(zhǔn)備風(fēng)箏?!?/br> 顧盼大手一揮,不以為然的說:“無妨,我會做?!?/br> 碧青想攔但是攔不住,只得給她準(zhǔn)備好材料,心想一會兒多盯著就罷了。 風(fēng)箏制作工藝簡單,沒多久,顧盼便親手扎好了一個蝴蝶形狀的紙鳶,她越看虐喜歡,拿著紙鳶興沖沖跑到院子里。 早春風(fēng)大,她手里的風(fēng)箏越飛越高。 顧盼牽著線,望著飛高的風(fēng)箏,笑的愈發(fā)高興,就好像飛出這片天地掙脫牢籠的人是她自己。 忽然之間,一陣厲風(fēng)迎面打過來。 紙鳶中間的繩子被風(fēng)吹斷,蝴蝶風(fēng)箏飄來飄去最后掉在院子中間這棵巨大的花樹頂端。 顧盼仰脖看了好久,脫下鞋子往樹上砸了兩回都沒能成功砸下來。 碧青勸說:“夫人,一個紙鳶而已,日后再做就是了?!?/br> 顧盼搖頭,“我就要這個?!?/br> 沒別的原因,單純因為好看。 顧盼繼拖鞋后,動作格外吃驚,直接上腳蹬住枝干,一點一點慢慢往上爬。 她是鐵了心要拿回自己做的風(fēng)箏,氣喘吁吁爬到一半,鐘硯回來了。 黑衣冷峻,反襯男人皮膚極好,白皙細(xì)膩,毫無瑕疵,淺色瞳仁淡淡盯著還在樹上的她,四個字?jǐn)S地有聲,“給我下來。” 像疼愛,又像一種警告。 顧盼的臉被悶的通紅,原本白皙的脖頸被樹葉蹭出出幾條淡淡的淺痕,膚色透亮,眼眸含星,她指了指樹頂,像在撒嬌,“我不下來,我的風(fēng)箏還沒拿下來呢?!?/br>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樹干上有多么的危險。 鐘硯的臉已經(jīng)冷下來了,表情晦暗無光,背手而立,身量修長,將背脊挺的筆直,抬眸盯著她,仿佛才看清她調(diào)皮倔強(qiáng)的這面。 男人的眼神太有震懾力,無聲看著你時,頭頂壓力陡增,無形的壓迫之氣逼的你喘不過氣來,緊張交迫著不安。 顧盼先一步認(rèn)輸,自己給自己找臺階,“我下來也可以,你千萬要記得想辦法把我的風(fēng)箏拿下來還給我?!?/br> 鐘硯低嗯了聲,聽不太清楚,也算答應(yīng)了。 顧盼的白襪子被樹皮蹭破,腳底心也不小心磨出血痕,她怯生生看了眼臉上沒多少表情的鐘硯,又怯生生的低著臉,不敢繼續(xù)看他。 鐘硯低笑了聲,明顯是嘲諷的口吻,“你的本事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顧盼腦子抽了一下,“承讓承別,不敢不敢。” 果然,話音落地,鐘硯嘴角的笑更加扭曲,有點像氣急而笑。 鐘硯不高興的事兒多著,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停見妻子三天兩頭拋頭露面的消息,連著幾天從同僚口中聽見他們提及顧盼,鐘硯心里本就壓著火。 一回家,小嬌妻仍然不安生,爬上爬下,半點得體的樣子都沒有。 鞋子不肯好好穿,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沒有盤好。 此時的她,像個漂亮的小瘋子。 鐘硯生平第一次,想把貌美的小嬌妻藏起來。 藏到無人知曉的深淵里,只為他一人開出花朵。 鐘硯握住她的手,發(fā)覺她的拇指冷冰冰的,替她搓了搓手,邊說:“你也不是還沒出嫁的小姑娘,平時少胡鬧?!?/br> 顧盼覺得頭有點暈,眼前朦朦朧朧,耳邊也時有時無的鳴聲。 蝴蝶風(fēng)箏已經(jīng)讓人摘了下來,鐘硯重新塞回她的掌心,“還給你了?!?/br> 顧盼眼前還是看不清東西,耳邊嗡嗡聲,她腳底一軟,往鐘硯懷中倒了下去。 鐘硯接住她嬌弱的身軀,懷中少女羸弱慘白,嬌氣的小祖宗此時脆弱的像個陶瓷娃娃,輕輕一碰就碎了。 鐘硯抄起她的臂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永遠(yuǎn)平直的聲線此時顯然冷酷,“去叫大夫!” 碧青點頭,趕緊跑出去叫了大夫過來。 顧盼安靜躺在床榻中間,安安靜靜不說話,姿態(tài)平和,柔美嬌媚,又欲又純,美的不可方物。 匆匆趕來的大夫凝神把脈,良久之后,他開口便道了兩個字,“恭喜!” 第四十二章 顧盼覺得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 醒來后腦暈暈的還有點疼。 屋內(nèi)光線昏暗,并沒有點燈, 她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睡了太久, 小臉蛋被悶的粉紅透亮,輕咬著唇,腦袋還暈暈乎乎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間就暈倒了,揉了揉太陽xue,正要喊人點燈時,窗影微動,男人慢步朝她坐過來, 沉默幾秒, 找出火折子, 將床邊的燭臺點亮。 “醒了?” 顧盼木訥的點點頭,睡久了好像就連腦子都反應(yīng)不過來,就連說話也有氣無力,嬌嬌軟軟的, 落在耳里糯糯的,毫無攻擊力, “我怎么暈倒了呀?” 男人輕皺眉頭, 像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她的問題。 鐘硯的目光深遠(yuǎn)起來, 冰涼的指腹輕輕捏著她的下顎,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嗓音低啞而又有磁性, “沒事?!?/br> 顧盼也不覺得自己能有什么事,最近吃的好睡得飽,也沒生病不舒服,就是突然暈倒有些奇怪罷了。 她壓根沒有往懷孕的方向去想,畢竟她還自以為是覺得偷偷吃過避孕的湯藥,就絕不可能懷孕。 顧盼準(zhǔn)備下床,被鐘硯按著肩壓了回去,他看著她,想了又想,抿唇輕聲道:“你懷孕了?!?/br> 這四個字劈頭蓋臉朝顧盼砸來,震的她耳朵嗡嗡響,有剎那回不過神來,她后知后覺將手放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聲音低低的,不太敢確認(rèn),“我懷孕了?” 怎么可能呢?她明明一直都有在喝藥的啊。 顧盼難以置信,表情呆呆傻傻,這事來的太突然她毫無準(zhǔn)備。 劇情推著她在往前走,原書里顧六小姐和鐘硯也有一個孩子。 鐘硯摸了摸她的臉,“已經(jīng)是當(dāng)要當(dāng)娘親的人了,以后懂事一點?!?/br> 顧盼心里一緊,說不出此刻內(nèi)心是什么感受,茫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完全沒有做好要當(dāng)母親的準(zhǔn)備。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咬唇問道:“大夫有說幾個月了嗎?” 鐘硯嗯了聲,“兩個月。” 若不是她身體太虛暈倒了過去,恐怕這么早也發(fā)現(xiàn)不了。 鐘硯談不上多喜歡孩子,但也不厭煩,她有了就生下來。 他之所以命人暗中換掉顧盼的藥,心里頭大概也是想早點要個孩子的,至少這樣能讓顧盼安生些,不會整天搞些啼笑皆非的事。 有了孩子,她大概也能懂事些,聽話些。 顧盼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好像還是沒辦法接受這件事。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懷孕生子。 如今她和鐘硯關(guān)系尚可,孩子生下來雖然不至于兩個月后就被送到秦州,但她心里總有種沒來由的恐懼。 她在穿書之前,是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姑娘,現(xiàn)在要她經(jīng)歷懷孕生子這一遭,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想想都覺得害怕。 而且顧盼沒有足夠的信心自己能養(yǎng)好一個孩子。 她的眼圈慢慢紅了起來,縮著小腦袋,把臉埋在腿間,鼻頭酸澀有點想哭。 頭頂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男人垂眸凝望著她,隨后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 少女干干凈凈的臉龐被淚水洗過一遍,濕痕遍布,眼尾也還泛著淚光,鼻尖紅紅的,表情看上去相當(dāng)?shù)奈?/br> 鐘硯問:“哭什么?” 顧盼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就是忍不住想掉眼淚,她搖頭,抿緊唇瓣不說話。 眼淚悄無聲息滑落,沾濕臉頰。 鐘硯將她撈入懷中,扣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條斯理替她擦干凈臉,“不想要?” 她不想要孩子倒是在鐘硯的意料之中。 若是想要就不會偷偷摸摸喝那些藥。 顧盼猛地被他問出這么一句,心里咯噔響了一下,男人的表情疏遠(yuǎn)淡漠,眼中情緒不明,像蒙了一層層看不清的霧氣。 好像她心里在想什么,都被鐘硯看透了。 男人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一種嘲諷。 顧盼抱著他的脖子,收起汪汪的眼淚,“沒有不想要,我是太高興了?!?/br> 她睜著眼睛說瞎話,鐘硯嘴角的笑意好像越來越深,眼看著她胡說八道也沒有戳破她的意思。 他的手掌緩緩撫摸著她的后背,指尖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她似乎在顫栗,更加用力的摟著他的脖子。 鐘硯淡淡說道:“大夫說你體質(zhì)虛寒,需要好生安養(yǎng),平日無事便不要往外跑,也不要和以前那樣跟著別人瞎胡鬧?!?/br> 顧盼只能硬著頭皮點頭,一方面她又覺得不太甘心,好像主控權(quán)越來越偏到鐘硯的手里,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成為了那個說一不二的男人。 “那我懷個寶寶怎么還和蹲大牢一樣呢?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鳖櫯斡幸庠囂剿f話的語氣也刻意囂張起來,“那我不管,就算是懷了孩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別想管我?!?/br> 鐘硯仿佛沒生氣,表情依然淡然,過了半晌,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輕聲吐字:“你試試看我能不能管住你?!?/br> 語氣輕柔,和平常說話沒什么兩樣,聽不出半點威脅的意思。 可偏偏他所用字眼犀利刻薄,毫不留情。 顧盼掙扎著想從他身上爬下來,被掐住了腰沒法亂動,迫不得已趴在他懷中,呼吸纏綿,她仰著臉,被迫直視著他,不服氣道:“試試就試試。” 鐘硯嗤的一笑,手指順著背脊停留在她的蝴蝶骨處,“窈窈,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從前的顧六小姐嗎?” 當(dāng)他是那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侯府廢世子? 還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顧盼愣了下,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見“顧六小姐”四個字,難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