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季梟寒不敢公然將人帶走,只能等衙門來人。 過了沒多久,季小馬就帶著人來了。 “侯爺,蘇家現在在大肆找蘇jiejie,說是昨晚上蘇jiejie的馬車被人偷襲了,畫心jiejie也出事了,不知死活,我們現在帶蘇jiejie走,只怕不容易。”季小馬說。 季梟寒想了想,笑說:“看來這次他們是非要破壞霜兒的名節(jié)了。” “怎么辦?”季小馬問。 季梟寒想了想說:“你去找一下凌霄公子,現在能幫我們的只有他?!?/br> “好!”季小馬正要出門,門口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季小馬看季梟寒,季梟寒淡聲說:“你去問問是誰?” 季小馬去到門口一問,對方卻道:“我們是蘇家家丁,我家大小姐徹夜未歸,我們要搜查這屋子,開門。” 一盞風存 說: 嗯……活蟹社會!社會和諧1 第71章 那條腰帶讓季梟寒發(fā)了火 季小馬臉色大變,看著季梟寒,用口型問:“侯爺,怎么辦?” 季梟寒也蒙圈了,他們這樣篤定,是不是有人報信? 思忖了片刻后,季梟寒走過來,對季小馬說:“你應付他們,我?guī)獌憾阋粫?!?/br> 季梟寒進屋后,季小馬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方才打開房門,冷冷的道:“你們這都是什么玩意,這大清早的,要吵死誰啊這是?” 對方認識季小馬,也知道這人年紀雖小,但是在季家卻是說得上話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便道:“原來是季侯爺家的小馬兄弟啊,您不在侯府,怎么住在這里么?” “這是我一個親戚家,昨日侯爺給我放假,我便來這里竄門子,現在他們一家人都出去上工去了,怎么我還不能去走個親戚么?”季小馬冷聲問。 那人如何敢不讓季小馬走親戚,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 季小馬見自己震懾了對方,便反過來問:“我方才聽里面說蘇jiejie徹夜未歸?是怎么回事?”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主人吩咐,要去找到大小姐,我們便挨家挨戶的搜?!蹦侨诉B忙恭敬的回答。 季小馬不悅的說:“你家蘇大人到底有沒有腦子,這蘇jiejie若是徹夜未歸,他這樣大肆搜查,便是蘇jiejie沒事,現在只怕風言風語也傳開了,你們家不懂這個道理么?” “這不是老爺的意思,老爺把這事交給了大夫人,全城尋找是大夫人的意思?!蹦侨死蠈嵒卮?。 季小馬怒目:“你家大夫人算什么娘親,先是陷害我蘇jiejie是殺人犯,想搶奪她的產業(yè),現在又這樣明目張膽的壞她名節(jié),她壞你們跟著當什么出頭鳥,若是你家老爺知道你們這樣搜捕,你們幾個腦袋都不夠?!?/br> “可主人吩咐了一定要找到大小姐,我們若是不能將戴小姐找回去,主人也一樣會收拾我們?!蹦侨藶殡y的很。 季小馬思忖了一會兒后說;“其實吧……我知道你家大小姐在哪里。” “您知道?”那人驚訝的很。 季小馬邪肆的笑了笑說:“大家都是男人,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了,昨日是我家侯爺的生辰,他之前便說過,要帶大小姐出去游玩,這不……因為兩人出游,又害怕被人說三道四,便悄悄的去了,不過我可是親眼看見了蘇jiejie離家之前,可是寫了紙條告知的,莫不是……你們家有人想要毀你家大小姐的名節(jié),故意拿走了紙條,然后讓你們出來找人?” “天啦,這是大事,我們得去告訴老爺,既然小馬哥說大小姐與侯爺在一起,那小的們就放心了,告辭!”那幾個人巴不得現在有人替他們擋災。 得了季小馬的回話,他們就可以回去交代了。 季小馬打發(fā)了那群人后,自鳴得意的回屋,季梟寒磨牙嚯嚯,“你這樣就不毀她名節(jié)了?” “反正她是侯爺的人,毀了也是侯爺的人,怕啥!”季小馬可是最愿意季梟寒跟蘇染霜成親的人,沒有之一。 好吧! 季梟寒簡直沒法跟季小馬溝通。 “現在怎么將蘇jiejie帶走?”季小馬問。 季梟寒想了想說:“她現在必須要看大夫,你去將馬車趕來,將大門拆了,將馬車趕進來,我?guī)丶??!?/br> “回我們家還是他們家?”季小馬問。 季梟寒想了想說:“我們家,你方才那一鬧,蘇文軒跟溫氏一定會大吵一架,現在送她回去,誰管她?” “可是……老夫人……”季小馬不敢說直白。 季梟寒蹙眉沉吟了一會兒后,淡聲說:“去韓家!” 若是有個女人被被子包著進入韓家,那簡直再正常不過了,所以,蘇染霜就這樣被季梟寒大搖大擺的送到了韓家,由韓天佑出來將人抱了進去。 誰也不敢懷疑這被子里的人是蘇染霜。 只是,韓天佑形容憔悴,將蘇染霜放在屋里后,便急切的問:“夜白,蘇姑娘什么時候能醒來?” “怎么了?”季梟寒問。 韓天佑道:“畫心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季梟寒嚇了一跳。 韓天佑帶著季梟寒去到韓天佑房間,見畫心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如紙,那把扎在她心口的刀也沒取下來。 “昨晚上她們倆遇到的一定是一個頂尖級的高手,要不然畫心的功夫不可能被傷成這樣,還讓人將蘇姑娘帶走,我看了,這暗器上有毒?!表n天佑不敢拔刀,就是害怕自己一拔刀,畫心就沒了。 季梟寒也不是沒想過,他們應該是請了高手,要不然畫心不能讓蘇染霜被人帶走,只是這個人是誰? 凌霄公子么? 不,他不可能這樣對蘇染霜,那還能是誰? 可韓天佑卻覺得是凌霄公子,他說:“這風月關,除了凌霄公子,我想不到別人。” “不是,昨夜我找到霜兒的時候,他也藏在暗處了,溫家那敗類就是他的動手閹割的,若是不出意外,等過了一會兒,溫家那位出事的事情,就會傳遍風月關。”季梟寒說。 韓天佑扒拉著自己的頭發(fā)說:“我不管別的,我現在只要畫心?!?/br> “你家請的大夫呢?”季梟寒問。 韓天佑說在外面候著。 季梟寒道:“你去讓他開些退燒的藥,然后給我準備一個大浴桶,里面放滿溫水,然后給我高濃度白酒,在給我一個機靈點的丫鬟,我來給霜兒退熱?!?/br> 韓天佑將一切季梟寒要的都給季梟寒準備好,季梟寒用這個方法幫蘇染霜退熱后,又吃了大夫開的藥,下午的時候,她終于醒過來。 看見自己渾身清爽的躺在陌生的屋子里,蘇染霜的腦子里忽然閃過那個給了她一拳的車夫,她嚇得驚聲尖叫。 引得季梟寒與韓天佑連忙進屋。 “霜兒別怕,別怕,你已經在我這里,你安全了?!奔緱n寒將人一把抱在懷里,溫柔的安慰道。 聽見季梟寒的聲音,感覺到他的懷抱,蘇染霜才隱隱記得,昨夜季梟寒曾將她放在屋外的池塘里面退燒。 她稍微冷靜下來,將自己的臉埋在季梟寒懷里,委屈的說:“我差點就上當了?!?/br> “沒事,我在!”季梟寒溫柔的安慰。 “兩位,先能不能不要互訴衷腸,畫心還等著呢?”韓天佑著急了。 蘇染霜記得,當時畫心跟自己一起的,她連忙問:“畫心怎么了?” “當時你們遇到的人是一個高手,他用淬了毒的暗器打傷了畫心,畫心現在都沒醒來,我們也不敢取那暗器?!奔緱n寒簡單解釋了一下。 蘇染霜一聽畫心出事,嚇得推被要起來。 季梟寒心疼她剛剛退燒,便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我抱你過去?!?/br> “好!”現在蘇染霜也沒精力去管兩人這樣合適不合適,連忙跟著季梟寒去了韓天佑的房間。 進屋后,蘇染霜便從被子里面出來,去看望畫心去了。 季梟寒心疼不已,便扯了韓天佑的披風給蘇染霜披上,然后對韓天佑說:“去讓人準備火盆?!?/br> 這個季家準備火盆夸張了些,但是現在情況下,就算季梟寒要天上的星星,韓天佑也要去摘。 他吩咐自己的侍衛(wèi)去準備火盆,蘇染霜已經給畫心探好脈。 “畫心中的毒倒是普通的毒,只是這飛鏢不知到多多深,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畫心的心臟,若是貿然拔刀,只怕不妙,韓公子去準備紙筆,我開個藥方,你去將我要的藥都抓來,我想將她的毒控制了再說?!碧K染霜道。 韓天佑連忙去弄了紙筆給蘇染霜,拿到藥方后,連忙叫人去抓藥。 可是,他卻很疑惑:“蘇姑娘,畫心中毒不是很好解決么,還是先將這刀拔掉吧,我害怕!” 韓天佑是真的害怕,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死亡過。 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心,也算是死了,可是現在看到畫心垂死,他才知道,他的心沒死,他在意的東西還很多。 “畫心中的這種毒,雖然不難解,但是若是不明情況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拔刀,只要拔刀這種毒就會加速血液流動,人很快就會流血而亡,所以用這樣的方式殺人,往往不一定要傷口致命,只要你提前拔刀,就能讓人加速死亡,我現在要做的是想幫她解毒,然后再試探這刀到底有多長,有沒有傷著她的心臟,然后我再用些能減緩血液流動的藥,等藥效起作用之后,再給她拔刀,這樣才不會造成她打量出血死亡?!疤K染霜見韓天佑著急,便連忙解釋。 聽了蘇染霜的解釋,韓天佑這個堂堂男子漢,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的說:“幸好沒先拔刀,幸好!” 畫心真是命大,若是當時韓天佑聽了大夫的話,先拔刀的話,那畫心死定了。 當時他就有一個想法,蘇染霜是神醫(yī)止然的弟子,他要給畫心續(xù)命,等她過來給畫心治病,所以他沒有動畫心。 “韓公子你先去準備鋒利的匕首,還有燒紅的火炭,還有大量的熱水紗布?!碧K染霜要求道。 韓天佑走后,季梟寒問:“有救么?” “希望并不大,因為我方才看了一下,這匕首剛剛在畫心的心臟上,若是我拔刀的時候,稍微有一點不對,她馬上就會死亡,所以我現在必須要快速恢復體力,等畫心的毒解了之后,我才能全力以赴的去治療她……侯爺,你之前送我的血參我還沒吃完,您去我家里取來,我要服用。”蘇染霜道。 季梟寒不敢離開蘇染霜,只說:“我讓小馬去蘇家找人取來?!?/br> 蘇染霜將東西放在何處告訴了季梟寒,季梟寒又讓季小馬去找。 就在他們等著給畫心解毒的時候,風月關出了大事。 溫家那位少爺,渾身赤裸的被人丟在衙門門口,下身一片狼藉,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看見,這個人是徹底完了。 他死狗一樣的躺在門口,可嚇壞了衙門的人。 畢竟,溫家這位大少爺可是當朝駙馬爺,就算是瘦死的駱駝他也比馬大,尤其是他還沒死,而是被人去了勢丟在衙門門口。 眾人不知如何是好,想找季梟寒季梟寒又不在,只能將人帶回衙門,并通知溫家來接人。 溫夫人來后,見到兒子那個樣子,恨不能殺了蘇染霜,可是她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指證蘇染霜,若是指證,得知她兒子想要jian污蘇染霜,那只怕他們一家都別想活命了。 不得已,她只能忍氣吞聲,打落牙齒活血吞。 但是官府的人,見到這樣的事情,自然要問個水落石出,便問溫家大少爺:“駙馬爺,您可知是誰傷了您么?” “不知,我昨夜好好呆在屋里,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我都不知道。”溫家表哥疼得虛弱得不得了,也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