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季梟寒道:“你猜的沒錯,蘇歡歡屋里果然又松香,我進去的時候,大門還被人上鎖了,為了更逼真,我只能給她下了癢癢粉,讓她自己表演,反正她也喜歡自己演戲?!?/br> 呃…… 蘇染霜無言以對。 確定季梟寒身上沒癢癢粉了,蘇染霜才走過去將巾帕搓洗干凈,掛在架子上。 季梟寒從后面將蘇染霜摟住,整個將人抱起來,丟到床榻上去,先是急不可耐的親了一番。 蘇染霜原本以為他要下手了,可誰知他忽然打住,壞笑著說:“我給你個好東西。” “什么好東西?”蘇染霜好奇的問。 季梟寒從花盆后面拿了那一小瓶酒出來,柔聲說:“給你從古井坊要來的好酒?!?/br> “我不喝酒!”蘇染霜雖然藝高,但是她膽子不大,她甚至敏感的覺得,季梟寒給她好酒,一定是存在某種目的的。 可是,季梟寒打開塞子的時候,滿屋子的酒香。 蘇染霜聞到那純烈的酒香,有些經(jīng)不住饞蟲,她輕輕的舔了舔嘴唇說:“這酒好香?!?/br> “嗯,這是酒坊老板家祖?zhèn)鞯木?,?jù)說已經(jīng)三百多年了,他起先還不肯賣給我,我求了許久,才求得這一點點,就打算我們新婚夜喝的?!奔緱n寒拿了酒杯過來,將酒倒入杯中。 蘇染霜看著杯壁上掛著一絲絲的酒液,緩慢的往碗中間移動,就知道這真的是好酒。 蘇染霜雖然酒量好,平時也能喝,但是她并不懂酒。 以前喝酒,是因為止然需要酒友,她趕鴨子上架,只能陪著,后來被季梟寒他們逼著拼酒,她也很被動,也沒研究過什么酒,所以壓根沒想到,這世界上有一種酒叫酒王。 “侯爺……唔……我喝酒!”蘇染霜差點又脫口叫了侯爺,見季梟寒面色不善,蘇染霜連忙用喝酒掩飾自己。 幸福來得太突然。 季梟寒甚至還沒來得及想辦法騙蘇染霜喝酒,她自己已經(jīng)開始喝了。 嘖! 蘇染霜砸吧一下嘴巴,笑著說:“這酒真好喝?!?/br> “自然,這是我用一座山換來的?!奔緱n寒自豪的說。 什么? 蘇染霜沒怎么聽清楚,她緩慢的抬頭看季梟寒:“你說什么?” 季梟寒記得,上次蘇染霜醉酒的時候,雖然看上去跟平常一樣,但是行動略有遲緩,所以他激動的問:“你醉了么?” “我沒醉!”蘇染霜篤定的說。 季梟寒想起上次,她醉得快,醒的也快,便問她:“要不要再來一點?” “好!”蘇染霜還記得那酒的純美滋味,小饞貓似的開口。 季梟寒何樂不為,又給蘇染霜倒了一小杯。 蘇染霜喝后,還要再喝。 季梟寒站起來問:“你真的沒醉?” “季夜白,你別轉(zhuǎn),我頭暈。”蘇染霜揉著腦袋不滿的嘟囔。 喜大普奔。 季梟寒如釋重負,要將這丫頭灌醉,簡直太不容易了,可聽見這句話,季梟寒就知道,蘇染霜是真的醉了。 他一把摟住蘇染霜問:“今天開心么?” “開心!”蘇染霜乖乖的窩在季梟寒懷里,任憑他親吻自己的額頭脖子。 季梟寒的心里柔軟得像棉花,他輕輕的握住蘇染霜的手,邪肆的笑問:“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么?” “知道!”蘇染霜乖乖點頭,但是人已經(jīng)往季梟寒懷里鉆。 季梟寒又問:“那是什么日子?” “我跟夜白成親的日子!”蘇染霜回答。 季梟寒繼續(xù)問:“那成親該干嘛?” “洞房!”蘇染霜說完,忽然將季梟寒推倒,自己煙視媚行的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腰上,口中念念有詞:“洞房洞房!” 手里卻在胡亂的撕扯季梟寒的衣服。 季梟寒心想,“……以后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她醉酒是這樣,太危險了。” 然后,蘇染霜扯不開季梟寒的衣服,急的眼淚直打轉(zhuǎn),“哎呀,這衣服怎么脫不下來?!?/br> “再努努力!”季梟寒鼓動蘇染霜。 蘇染霜可憐巴巴的搖頭:“我不要,再晚夜白就被蘇歡歡搶走了,我不要他被搶走?!?/br> 蘇染霜的話,刺痛了季梟寒的心。 他翻身起來,將蘇染霜抱在懷里,快速的將人丟到床榻上,早已記不得自己心里演算過的千百種情趣,他要這個女人,就如同這個女人也舍不得他。 旖旎的夜,被關在厚重的床幔后面。 但是這夜,卻足以融化風月關的千年風霜。 一夜春暖。 季梟寒醒來的時候,蘇染霜還在熟睡,她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季梟寒懷里,像易碎的珍寶,讓季梟寒癡迷,又不敢大動作,深怕驚醒了她,驚醒了這一場夢。 “夫人,該起來給老夫人請安了?!遍T外響起晴嬤嬤的聲音。 季梟寒蹙眉,心道:“這么早?” 蘇染霜淺眠,聽見晴嬤嬤的叫聲,嚇得連忙推被起身。 但是,昨夜的經(jīng)歷,讓她渾身酸痛,又跌了回去。 “沒事吧?”季梟寒關切的問。 對上季梟寒好看的眉眼,蘇染霜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沒穿衣服。 蘇染霜嚇得隨手掏了一件小兜兒蓋在季梟寒臉上,然后忍著疼痛翻身下床,急切的說:“嬤嬤請稍等,我馬上就好?!?/br> 蘇染霜手忙腳亂,找不到小兜,又拉被子過去,將小兜換下來,將季梟寒悶頭蓋住。 等季梟寒扯開被子的時候,她已經(jīng)穿好了里衣。 哎! 可惜了! 季梟寒無限感慨。 蘇染霜去梳妝臺前梳妝的時候,季梟寒坐起身來,卻看到床榻上一抹醒目的紅。 那抹紅刺痛了季梟寒的眼,他走過來,抓著蘇染霜的手過去,“這是……是……” “侯爺怎么了?”蘇染霜有些不好意思。 季梟寒卻激動了,他抱著蘇染霜轉(zhuǎn)了兩圈,激動的說:“沒事沒事,我只是很高興?!?/br> 高興? 蘇染霜卻疑惑了,“侯爺是覺得這東西不該出現(xiàn)么?還是覺得我在欺騙侯爺?” “不是,我只是……我以為……”季梟寒不敢看蘇染霜的眼睛,因為他一直以為,蘇染霜是被凌霄公子欺負過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jīng)這樣以為了。 蘇染霜想起自己被凌霄公子帶走的那一個月,她被羞辱了一般的推開季梟寒,“侯爺是這樣看我的么?” “不是,我只是不相信凌霄公子,你回來的時候,實在是……太落寞了。”所以季梟寒才會這樣以為。 蘇染霜雖然生氣,但是想起季梟寒之前愛護她的種種,心頭又有些甜,若是他明知自己有可能失身于凌霄公子,還這樣愛護他,那蘇染霜又何懼日后的風霜雨雪? 可是,之前不被信任的時候太多,蘇染霜也不敢全然的相信季梟寒。 于是她問:“那侯爺之前……之前一直不碰我,是嫌棄我么?” “我那是嫌棄你?”季梟寒咬牙:“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么辛苦,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我若是嫌棄你,我索性雙眼一閉,先自己快活了,我何必這樣逼我自己?” 蘇染霜的臉紅到不能見人了,這混蛋喲。 這時,晴嬤嬤又催促了:“夫人,您是新婦,去晚了老夫人該不高興了。” “天剛亮,祖母為了針對她,就故意起早么?”季梟寒冰冷的聲音從屋里傳出去。 晴嬤嬤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驚叫道:“侯爺?您怎么在這里?” 呵! 季梟寒與蘇染霜一起涼薄的笑,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他在蘇染霜的屋里,卻好像他出現(xiàn)在別的婦人的屋里一般。 “怎么,我在這里你們都很意外么?”季梟寒的話跟著他一起出現(xiàn)在大門口。 原本溫馨甜蜜的新婚夜早晨,卻因為這一幕,顯得肅殺。 晴嬤嬤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季梟寒。 蘇染霜從季梟寒身后走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襦裙,見晴嬤嬤跪在冰冷的地上,她走過去將她扶起來,溫和的說:“何必呢,侯爺!” 季梟寒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在遷怒晴嬤嬤,便冷聲說:“你回去告訴祖母,霜兒什么時候去請安,我便什么時候陪著去請安。” “是!”晴嬤嬤連忙告退。 蘇染霜無奈的看季梟寒:“晴嬤嬤是個好人,你何必呢?” “若不是你求情,昨晚上她做的一切,我殺了她都不為過。”季梟寒避開了蘇染霜話里的深意。 蘇染霜也知道,季梟寒其實也是左右為難,所以她不說話了。 只獨自低著頭走。 季梟寒心疼她昨夜被折騰得狠,便拉著她說:“我抱你?!?/br> “你……你再胡鬧,我就……我就跟你算剛才的賬?!碧K染霜在恐嚇人這方面,還是不如季梟寒厲害。 季梟寒笑了:“剛才我們還有賬沒算么?” “季梟寒!”蘇染霜被逗生氣了。 季梟寒深怕蘇染霜真的跟自己算凌霄公子那筆爛賬,他可不想將今天的驚喜變成驚嚇,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今日回門,你父親說過,不用帶蘇歡歡?!?/br> “帶上!”蘇染霜言簡意賅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