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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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阿云……”兔猻幼崽癟嘴。 “阿云忙嘛,找不到也正常,沒事,我找人帶我去采石場找秋,你回屋里先等著,不要著急?!?/br> “秋不見了?”紅薯地里,正帶著人培土排水的青草一聽這事,當(dāng)即招呼兩個人丟掉鋤頭,打頭往采石場方向跑。 大雨中視線受阻,一行四人跑到采石場只能看見模糊的矮山輪廓,沒辦法,只得邊喊著秋的名字、邊繞著矮山找。 “我在這!” 聽到聲音,四人連忙循聲而去,繞過矮山的山梁,青巖頓時愣住。 秋站在矮山北面、長了稀稀拉拉幾棵野果樹的地方,正與幾個人隔著數(shù)米距離對峙;這些人皆披散著凌亂長發(fā),一看就不是“自己人”。 其中一人轉(zhuǎn)臉朝他們看過來,那張熟悉的面孔讓青巖面色驟變:“——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草原是寒溫帶的草原,所以不會出現(xiàn)獅子鬣狗……另外獅子在噸位和個體戰(zhàn)斗力上還真剛不過普遍居住在維度較高地區(qū)的老虎,百獸之王不是亂叫的。 還有啊,地球上最大型的狼,噸位也相當(dāng)可觀……人立起來和成年男人差不多高,特壯。 第73章 斑豹戰(zhàn)士夏 “呃?”青草驚愕地扭頭看青巖, 剛想問那是誰,卻見青巖猛地向前飛撲、身體在半空中化為獸型, 咆哮著沖向那幾個人陌生人。 “吼——?。 ?/br> 那幾人中有一個也飛身撲出,獸皮衣服撕裂聲中化出一頭斑斕豹子,張開大口狠狠向青巖咬來。 兩頭噸位皆在400公斤以上的大貓狠狠撞到一處,青巖揮出的爪子抓破了對方頸部的皮毛, 血液飛濺,對方也咬住了青巖前肢,兇狠地擺動頭顱、想要把青巖拖倒到泥水中。 咆哮聲聲, 泥水飛濺,兩頭大貓同時滾倒在地,利爪尖牙齊出,不時有血沫涌現(xiàn),又很快被雨水沖去。 斑豹的同伴齜著牙朝前走了兩步,青草與兩名雪狼人立即瞪向他們,喉嚨中發(fā)出低沉咆哮;雖然不明白青巖與那頭斑豹是什么關(guān)系,但既然青巖選擇自己單挑, 青草就不會讓人去打攪他們。 “球球!”觀察了一會確認(rèn)青巖并不落下風(fēng),青草朝秋揮手。 秋退了幾步,轉(zhuǎn)身走到青草身邊。 蕭云對兔猻的偏愛也影響到了族人,青草伸手替秋理了下被雨水沖刷得貼到額頭上的亂發(fā), 眼睛始終盯著那幾個貓族人:“球球,他們是誰?” 秋臉色不太好:“是我……我和青巖原來部落的人?!?/br> 青草驚了:“誒?他們怎么找過來了?”被調(diào)教這么久也不是沒有好處,原來不愛動腦的青草很快想到了什么, 皺眉道,“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秋的反應(yīng)有點怪,遲疑了下才緩緩搖頭:“我不知道?!?/br> “總不會是想來把你們找回去的?!鼻嗖菽兀娗锷裆粚?,頓時更驚訝了,“啊,真的是啊?” 秋再度搖了搖頭。 青草看他神色很復(fù)雜,抓了抓臉頰不再問,又將視線投向廝殺中的大貓。 站在這里的三名雪狼人包括青草都只是沒接受過戰(zhàn)斗訓(xùn)練的普通族人,所以他們看不出兩頭大貓的廝打有哪里不對;而秋是正經(jīng)的戰(zhàn)士,在青巖和斑豹交上手沒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了……斑豹沒有用全力,以傷換傷的打法反倒像是在自暴自棄。 這讓秋心中非常震撼——那可是夏,最強(qiáng)的斑豹戰(zhàn)士! 青巖雖然也很強(qiáng),可比起夏還是要差一些的,當(dāng)時夏驅(qū)逐青巖,上手交鋒沒幾下就將青巖打敗了。 豆大的雨滴沖刷得人張不開眼睛,青草抹了下臉上的水,將手掌搭在眼簾上、緊張地盯著糾纏在一處的兩頭大貓;眼見被踩踏渾濁的泥水中刺眼的紅色越來越多、甚至讓雨水來不及沖走,青草只覺心驚rou跳:“停下——不要打了!” 同一時刻,蕭云正蹲在工業(yè)區(qū)跟巴魯討論燒平板玻璃的標(biāo)準(zhǔn)尺寸…… 燒玻璃這個技術(shù)倒是不用蕭云來頭痛,灰矮人甚至有燒出鋼化玻璃的工藝:平板玻璃送入鋼化爐加熱到650度左右,用芒硝制冰產(chǎn)生的冷風(fēng)使玻璃形成淬火,便可完成鋼化。 蕭云對燒玻璃的了解僅限于穿越,跟巴魯一討論,才知道燒玻璃也是有講究的:燒石英玻璃只要有石英石(做釉的石英石)就行,要燒出平板玻璃的話就需要純堿、長石、白云石、石灰石、芒硝、砂巖,燒制前粉碎原料、配料按比例稱重,燒制出玻璃液中還要加入金屬絲……總之是個技術(shù)活。 多虧這些灰矮人給暗精靈奴役過,暗精靈對平板夾絲鋼化玻璃的需求量很大,因為他們喜歡把建筑蓋得閃閃亮,所以巴魯他們都是熟練工…… 暗精靈擁有大半個地下世界,各種礦物資源可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草原上就沒這么便利,首先你想做出平板玻璃,芒硝你就得自己做。 恰好之前蕭云沖巴爾克撒氣折騰了一回化學(xué)實驗課,這會兒想要自制芒硝不算抓瞎,想大量合成尿素沒條件,人畜尿液還是個事? 尿液放在陽光下蒸發(fā),剩下的少量結(jié)晶就是雜質(zhì)極多的尿素,將尿素放入封閉容器,容器以導(dǎo)管與另一裝水容器相連,將尿素加熱水解,生成氨氣,氨氣導(dǎo)入到另一容器水中,就是氨水,這個前文提過。 氧化氨水得到一氧化氮,一氧化氮和氧氣和水得到硝酸……到這一步就可以停了,不然氰化鈉都要搞出來了,那離404也不遠(yuǎn)了。 總之,大家現(xiàn)實中憋得罪化學(xué)老師。 有了土制硝石,自然要把平板玻璃燒制提上日程,倒不是為了像暗精靈一樣蓋亮閃閃的建筑裝逼、也不是說燒玻璃拿去賣,這世界煉金術(shù)師那么多玻璃早就賤價得一比那啥,真賣玻璃制品光是運費就要賠得底兒掉;這么一來,燒出來的平板玻璃就只剩下一個用途:用做蔬菜大棚的頂棚。 沒辦法,塑料布搞不出來…… 既然只有這么一個需求,蕭云當(dāng)然也不捉急燒出玻璃,現(xiàn)在跟巴魯討論的就是將玻璃代替瓦片鋪到頂棚上,這夾了金屬絲的小作坊版本鋼化玻璃能有多大的承重。 顯然……靠玻璃承受自重倒不是不行,可想想草原上那四個多月將近五個月的漫長冬季、那一下起來就沒有逼數(shù)的大雪,這玻璃頂棚沒有鋼架支撐必須不行,于是在重復(fù)測量了幾次大棚頂棚寬度后,蕭云與巴魯商量著敲定了玻璃板的切割標(biāo)準(zhǔn)尺和支撐鋼架的規(guī)格。 確定了制作方案,蕭云正拿著以“阿山米”為標(biāo)準(zhǔn)長度制作出來的游標(biāo)卡尺在鋼材上劃線,淋得跟個落湯雞一樣的青草冒雨找了過來。 “青巖受了重傷?!” 急忙趕回部落內(nèi),蕭云便見……兩只都有牛那么壯的大貓一動不動地趴在活動房里,身上淌下來的血水把兔猻們編的地毯都給禍禍了。 “……”蕭云目光落在面部、口鼻、前肢、肩背上盡是外翻傷口的黑豹身上,嗯,雖然面目全非了也看得出是自己人;再把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頭氣息奄奄、皮毛被血水染紅大半的斑紋豹子,轉(zhuǎn)臉看青草,“這誰?” 青草比他還茫然。 “……先救貓。叫大河牛角他們送熱水和繃帶來,還有把我放在二號宿舍的草藥拿過來,對了,干凈的毛毯也抱一些來?!笔捲浦坏脫]揮手。 青草跑去叫人,蕭云蹲下來先把鋪地的毛毯卷起……再給血水泡一下就不能用了,反正這些貓族的的身體都強(qiáng)悍也不怕睡水泥地給凍著。 再檢查兩頭大貓的傷勢,好家伙……這倆粗看上去就夠慘了沒想到仔細(xì)一看更慘,不少傷口都被毛蓋著了,渾身上下可說沒一塊好皮。 青草先拿了干凈毛毯過來,蕭云讓她幫忙、給這兩頭身上沾了不少雨水泥水的大貓避開傷口擦擦干:“這倆怎么回事,青巖和人打架?” “嗯!”青草點頭,“先是青巖來找我,說球球不見了,我趕緊叫上人和他去找……”把之前的事兒說了一遍,“后來我一看不對,怎么都往死里打啊,就趕緊上去勸架,可是他們不肯停,我只好喊阿路和小九和我一起上,把他們兩個壓住?!?/br> 蕭云:“……”合著這倆大貓的最后一刀是你給補的……成年雪狼人狼形態(tài)下體重最輕都有600公斤重,三千多斤泰山壓頂,青巖和那頭斑豹不閉過氣去才有鬼了。 大河和牛角拎來熱水,看到兩頭氣息奄奄的大貓也是也給嚇了一跳,連忙上來幫忙清理傷口、上藥綁繃帶——反正族人不穿衣服,去年撿漏的那批布卷蕭云就沒給發(fā)下去。 “等等,球球和另外三個貓族呢?”擦了把汗,蕭云才把秋想起來。 “那三個不肯進(jìn)來,球球在外面盯著他們,我把阿路和小九留在那里陪著球球?!鼻嗖莸?。 蕭云頓時老懷大慰……青草雖然天生智商上比不上大河,可看人家這成長起來多快! 大量失血體溫會降低,蕭云把活動房的地暖燒起來,又讓大河看著他們、醒來了給rou湯喝補充下消耗,這才叫上青草去找球球。 雨還在下,雨勢倒是比之前小了一點,起碼眼睛在雨中能睜開了。蕭云跟青草走到部落東面外,一看清楚那三個跟球球等人對峙的老兄,頓時虎軀一震:“臥日!” 趕緊轉(zhuǎn)頭吩咐青草:“趕緊回去拿除蟲粉撒活動房、那頭斑豹周圍都要撒上。剛才是把你把青巖和斑豹馱回去的,你自己全身撒一遍!” 青草:“??” “難道你愿意剃頭?我反正是愿意撒除蟲粉。” 青草拔腿就跑,臥槽她怎么就忘了這茬! 蕭云獨個走到球球這邊來,阿路、小九看到他都露出了放心神色,球球也是松了口氣。 “這怎么回事?”蕭云問,“他們來找你們回去的?” “……”秋神色特復(fù)雜。 “說嘛球球,你們要不愿意跟他們走,他們還能上天啊?!笔捲频?。他反正一點不怕這幫碗里的貓族跑路,青巖都跟來人掐成那樣了,擔(dān)心個球。 秋特別糾結(jié),嘴巴張了幾次都說不出話來。 “球球?”蕭云有些意外。別看秋外表很萌系,這貨性格還真是個鐵血漢子,去年趕工挖河道,他是第一個帶頭克服貓族恐水習(xí)性的,比青巖對自己還狠。 “阿云……部落……”秋輕聲開口,視線轉(zhuǎn)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三名貓族,神色晦暗,“部落,散了……” 蕭云一臉震驚:“???” 秋頗為痛苦地:“不知道夏那個混蛋在搞什么,他讓想要投靠虎族的人離開了。他……跟牛頭人打聽了我們的位置,他說可以將族長的位置讓給青巖?!?/br> 蕭云的表情可以用“這幫貓咪仿佛在逗我”來形容…… “……這個夏以前就這么逗比的嗎,他是怎么當(dāng)上族長的……青巖答應(yīng)了嗎?” “青巖看見夏就動手了?!鼻飺u頭道。 “青巖這么頭鐵?!”蕭云驚了。 呃……想想那貨當(dāng)初孤身一人就敢跑這么遠(yuǎn)的路來投奔雪狼族,貌似是很頭鐵。 “青巖以前就不認(rèn)同夏的做法,他認(rèn)為夏會把部落帶到錯誤的地方去?!鼻镎f話時目光忍不住投向不遠(yuǎn)處的貓族,這個兔猻爺們兒……對貓族其實是很有感情的,或者說感情比較豐富,當(dāng)時情愿給打個半死都要把跟他不是直系血親的兔猻幼崽們庇佑上,那些動輒連自己親子的人都能拋棄的跟這樣的爺們兒比不了。 “我當(dāng)然也不贊同夏,我們根本不是虎族,為什么要拼命的去學(xué)虎族的做法?”秋神色間痛恨之意明顯,“現(xiàn)在夏知道錯了,卻將部族……這個混蛋!” 蕭云抬手拍拍秋的肩膀,他很能理解秋那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又忍不住牽掛的心態(tài),想來青巖也是如此,不然不會一碰面就控制不住情緒。 “要走什么樣的路都是自己的選擇,別人勉強(qiáng)不了。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改變他人的想法,球球,你用不著把別人的決定拉拔到自己肩膀上來,這和你不相干。” 秋身體震了震,將臉別了過去,不愿意讓別人看見他情緒失控。 重感情的人總會下意識地把別人的過錯當(dāng)成自己的責(zé)任,秋看到不可一世的、驕傲的夏變得現(xiàn)在這樣落魄,當(dāng)時抱著破釜沉舟心態(tài)離開部族的他,難免會去自責(zé)當(dāng)初做出的“拋棄”部落的選擇……所謂好人不長命,就是倒霉在這個地方了。 “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你們的族人。就算是當(dāng)初有許多地方不能互相理解,起碼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青巖一個人將你們帶出部落,也算是那個夏良心發(fā)現(xiàn)沒搞得太狠?,F(xiàn)在人肯低頭了,原諒不原諒的沒必要說,至少不用現(xiàn)在還去拼個你死我活了?!?/br> 既然看出球球心軟了,蕭云索性不等他糾結(jié)出個結(jié)果再開口,主動幫他把話說透。 秋轉(zhuǎn)臉過來,一臉驚訝地看著蕭云。 蕭云笑了笑:“我們是一家人啊,球球,一家人怎么會去互相限制應(yīng)不應(yīng)該跟誰打交道呢?用不著的。你心里面牽掛原來的族人,這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認(rèn)為你做得不對——你想想,和我們毫無關(guān)系的地精只要愿意付出勞動我們都會照顧他們,何況那是你們的族人呢?若是他們遇到了困難,你于心不忍,那么我們能幫點兒忙就幫點兒忙,或者是再多一些人一起干活兒,這都是可以商量的啊?!边@些貓族能不能留、能不能用先不必說,態(tài)度要給出來,還要給得漂亮。 秋猛然將頭低下去……雨怎么忽然就不下了!太過分了! 蕭云等他控制住情緒,朝他背上輕輕推了一把:“去,去跟他們說說話?!?/br> 阿路和小九萌萌噠看著阿云一番cao作,安靜吃瓜…… 青草把自己頭上身上撲了一層除蟲粉,跑出來一看,阿云已經(jīng)帶著那三個怎么都不肯進(jìn)來的貓族回來了。 “青草,拿除蟲粉來~”蕭云在廣場上站定,回頭看了眼那三名正驚懼地四下打量的貓族,嗯,那三個腦袋上頂著的亂毛簡直傷眼,“再拿把剪刀來!” 青巖醒過來的時候簡直快要餓瘋了,還好有人守在他身邊,睜開眼睛喊了一聲餓,一大鍋油汪汪的rou湯就推到了他嘴邊。 呼嚕嚕把rou湯喝掉,青巖小心地轉(zhuǎn)動脖頸觀察自己身體,這次受傷可比上回嚴(yán)重得多,他本能地保持著生命力更旺盛的戰(zhàn)斗形態(tài),這會兒一看,還行,比較嚴(yán)重的傷都用布條裹住了,還上了阿云制作的草藥,雖然傷口很痛、全身乏力,起碼還能保持神智清醒。 一轉(zhuǎn)頭,青巖看見了夏……這家話果然是要比自己強(qiáng)壯很多,已經(jīng)變回人形躺著了,阿云正蹲在他的腦袋邊給他剪毛…… “阿云……”青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