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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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宥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也不惱,依舊笑得一臉滿足。 他這個樣子著實(shí)少見,就有朋友起哄拍起了照片和視頻。 沈家宥又聊了兩句,突然起身沖眾人招呼了一聲,然后便離開了包廂。 “宥哥這是要提前走的意思?那不行,兄弟還有話問他呢。這么漂亮清純的女朋友,給我也介紹一個啊?!?/br> 瞿晧趕緊拉著對方:“你少摻和,阿宥這肯定是約會去了,別耽誤人家正事兒?!?/br> 說完一回頭看到唐子清冷淡的一張臉,瞿晧只覺得后脖頸一涼。原本以為她也會立馬起身跟著沈家宥離開,沒想到唐子清居然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端起酒杯沖他這邊抬手示意了一下,緊接著一仰頭喝干了那杯酒。 瞿晧趕緊上去摁她的手:“你喝慢點(diǎn)兒,這酒烈得很?!?/br> “沒事兒,我酒量比你大。” “你是不是因?yàn)榘㈠兜氖聝翰桓吲d,借酒澆愁?” 唐子清笑了,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我高興得很,咱們今晚不醉不歸?!?/br> 不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對付起來容易得很。眼下沈西耀肯定已經(jīng)收到了自己發(fā)過去的資料,對這個叫蘇岑的小妞有了進(jìn)一步的了解。 她知道沈西耀最忌諱什么,蘇岑有那樣一個流氓頭子似的老爹,沈西耀就不可能容得下她。 蘇岑和沈家宥遲早要散。 一想到這里,唐子清心情大好,一連喝了好幾杯。 沈家宥,早晚得是她的男人。 沈家宥離開會所后打了輛車,讓人往旅館的方向開去。旅館附近就一個公交車站臺,離著大概有兩百米的距離。 眼下天已黑了,他不放心蘇岑一個人走那兩百米的路。 蘇岑卻覺得他大驚小怪。這段路她走過好幾回,早已熟門熟路。車子開到站臺的時(shí)候車上人已走得七七八八,她下車的時(shí)候有個男人也跟著一起下了車??创虬缇褪莿偛疟凰驳降哪俏?。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起先蘇岑沒在意,后來走到了一段偏僻的路段時(shí),她突然就有點(diǎn)不安起來。 沒什么特別的情況,只是下意識便想加快腳步。這一片是個小區(qū),這個時(shí)間點(diǎn)人不多,路兩邊也沒有商鋪,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灑落下一片光來。 路面不寬,汽車也很少開進(jìn)來。蘇岑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埋頭往小旅館走。 平時(shí)不覺得路長,今天卻總像是走不到盡頭似的。身后似乎也有腳步聲傳來,蘇岑想起了從前在體育館時(shí)的情景。 曹晉已經(jīng)出國,可他帶來的陰影始終縈繞在心頭。 蘇岑又走了幾步,終于忍不住想要跑起來,剛提了下速度肩膀上就讓人重重地拍了一下。緊接著被人拽了一下,拽到了旁邊的人行道上。 “走這么快,追得我累死。” 聽到沈家宥的聲音后,蘇岑的慌亂一下子便沒了。 “你怎么來了?” “怕你一個人走夜路害怕。剛剛是不是有點(diǎn)心慌?” 蘇岑想說沒有,想了想又老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這個樣子很是乖巧,看得沈家宥心癢難耐。 “怎么辦,又想吻你了?!?/br> “那就忍著吧?!?/br> “回了旅館可以嗎?” “不行?!?/br> “可我覺得你這里在說可以。” 他伸手指了指蘇岑的胸口,嚇得對方趕緊攏緊大衣,一副怕被占便宜的模樣。 兩人正說笑著往前走,突然聽得身后有人大叫一聲:“哎你這人怎么回事兒,這是我的車!” 蘇岑立馬回頭,就見剛才車上那個一身黑的男人搶了一個男人的電瓶車,然后一腳將人踹開,緊接著便開著車上了人行道。 車子直沖兩人而來,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蘇岑下意識啊了一聲,隨即就被沈家宥重重推開。 她后退幾步摔下了人行道,一屁股跌坐在馬路上。男人的電瓶車擦著身體過去,她清楚地看到車子撞到了沈家宥的胳膊。 男人停下車子,靈活地調(diào)轉(zhuǎn)車頭,又上一次朝兩人開來。沈家宥原本在揉被撞疼的肩膀,見狀眼神一黯,朝著車子跑了過去。 他速度極快,出手又準(zhǔn)又狠,在人車交匯的一剎那伸出手來,直接把男人從車上拽了下來。 他扭頭沖蘇岑吼:“閃開?!?/br> 車子沒了駕駛?cè)?,很快就失去控制摔倒地上。出于慣性又往前飛出了幾米,摔到了馬路正中央。 后面車主急匆匆跑過去,心疼地扶起那車。正要開口罵人,一抬頭又忍不住大叫:“小心,那人有刀?!?/br> 蘇岑順著他的聲音望去,果然看見一身黑的男人手里晃著把刀。他跟沈家宥交了幾下手,很快就讓人打掉了帽子。 帽子一掉,蘇岑大驚失色。 難怪她剛才看到這人的下巴時(shí)覺得眼熟,居然是馮其正。他應(yīng)該有過改裝,膚色被整個兒涂黑,嘴唇上還沾了小胡子。 可即便這樣,蘇岑還是能認(rèn)出他來。 他一路從公車上尾隨自己到了這里,還帶著刀來,顯然是來找她算賬來了。 看他這落魄的樣子,想來他和狗仔偷拍余露的事情惹怒了凱悅的杜總。只怕這兩天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蘇岑怕他狗急跳墻,緊張地盯著他手里那把刀,生怕傷著沈家宥。兩人一來一回打了好幾分鐘,馮其正年輕的時(shí)候是個混混,打架是他的拿手好戲。只是今天碰見沈家宥,他便少見地落了下風(fēng)。 那把刀很快就被對方從手上卸了下來。沈家宥隨即擰起他的胳膊,直接將人摁到了墻上。 蘇岑立馬撿起刀收進(jìn)了包里,然后跑上前去,還沒開口就聽馮其破口大罵:“姓蘇的你個小王八蛋,連你親爹你都敢算計(jì)。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收拾你?!?/br> 沈家宥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抬膝蓋頂在他腿窩處,疼得馮其正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他嘴依舊不停,把蘇岑罵個狗血淋頭。 她猜得果然沒錯,杜總生氣了,直接找了人收拾了他和那幾個狗仔。馮其正已經(jīng)讓人打了幾頓,這兩天正忙著跑路逃命。 要再讓杜總抓著,只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都這樣了還想著收拾她。 沈家宥嫌他吵,抬手就給了幾個耳光。下手極重,打得馮其正嘴角流血,人也看起來暈暈乎乎。 蘇岑拉了下他的手:“算了,讓他走吧。” “行,聽你的?!?/br> 沈家宥松手前彎下腰去,俯在馮其正耳邊沉聲警告他:“沒有下回,再讓我撞見不用姓杜的出手,我直接把你大卸八塊?!?/br> 說完踢了對方屁股一腳,直把人踢出去兩米遠(yuǎn)。 蘇岑跟著沈家宥,一路往小旅館的方向走。 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昏暗的光照在沈家宥的身上,愈發(fā)顯得他整個人冷漠又孤傲。 和剛才爆打馮其正時(shí)完全不同,他這會兒特別安靜,靜得讓蘇岑有些害怕。 馮其正在被他摁到墻上的時(shí)候,罵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也透露了許多的信息。蘇岑心里清楚,該來的總要來,有些事情也該和他說清楚了。 只是一抬頭看見對方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蘇岑就忍不住勸他:“要不上醫(yī)院看看吧?!?/br> 馮其正在社會上混了多年,身手比一般人要好些。雖說讓沈家宥揍得不輕,可他也把人胳膊劃拉了一條口子。 冬天衣服厚,傷口并不深,長度大概寸余。沈家宥只是卷起袖子隨手抹了下血跡,隨即便沒再理會,看起來毫不在意。 “你這胳膊也讓他撞著了,一起看看吧,萬一……” 話沒說完對方扭頭瞪了她一眼,害蘇岑心頭一緊,把剩下的話全給咽了下去。 看得出來這人這會兒正在生氣,她還是少惹為妙。 沒多久便到了小旅館,前臺小妹困得正在那兒打瞌睡。聽到動靜后抬起頭來,掃見兩人時(shí)表情一變,正要咧開嘴和他們打招呼,一眼瞥見沈家宥黑漆漆的一張臉,立馬又低下頭去假裝睡覺。 蘇岑走過她身邊時(shí),發(fā)現(xiàn)她沖自己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很明顯,是讓她自求多福。 她輕聲地嘆了口氣,走進(jìn)了電梯。上樓后兩人進(jìn)了蘇岑的房間,沈家宥進(jìn)了洗手間,很快里面有水聲傳來,像是在洗胳膊上的傷口。 蘇岑則忙著找自己的藥箱,在里面翻找藥油和紗布。剛找著這些東西,洗手間里的水聲就停了。她抬起頭來,看見沈家宥從里面走了出來。 外套已經(jīng)脫了,襯衣扣子也全都解開。蘇岑不好意思多看,趕緊將頭撇向一邊。 安靜的房間里,就聽得男生冷哼了一聲。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大和善。 蘇岑趕緊把藥和紗布遞給對方。 沈家宥卻不接,開口示意她過去:“你來?!?/br> “那……你把衣服穿好?!?/br> 沈家宥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這里還有一處傷口,等弄完再穿?!?/br> 蘇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腹部處也被劃了道口子,襯衣上有明顯的破洞。傷口已經(jīng)經(jīng)過清洗,只有少許的血水還在慢慢的往外冒。 他是因?yàn)樽约翰攀艿膫?。蘇岑沒再推辭,拿了紗布上前,先幫著沈家宥裹好了胳膊上的傷口,又開始處理腹部的口子。 纏紗布的時(shí)候兩人不可避免有了一些接觸,這讓蘇岑覺得很是難以忍受。 好容易纏完紗布,結(jié)束這惱人的煎熬,蘇岑又開始給他肩膀上涂藥油。襯衣被脫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松松垮垮地掛在另半邊的肩膀上。 少年成長為了男人,連身體都變了許多。蘇岑深吸一口氣,沒敢看對方的臉。 沈家宥也和她一樣,情緒起伏得厲害,靠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令自己冷靜下來。 蘇岑原本有些不自在,時(shí)間一長倒忘了方才的尷尬,全身心地揉著沈家宥肩上的淤青。因?yàn)樘^用力,時(shí)間一長鼻子上便浮起一層薄汗來。 白皙的皮膚上汗珠細(xì)小,整個人顯得特別小,不像平日里那么高傲又冷漠。讓人看著既心疼又憐惜。 沈家宥看著看著就沒了火氣,忍不住伸了手來,拍了拍蘇岑的背。 “別鬧,快好了?!?/br> 蘇岑嘀咕一聲推開他的手,正要再往手上倒點(diǎn)藥油,手腕卻讓人一把拽住。緊接著男人站了起來,一個用力將她摟進(jìn)懷里。蘇岑身體晃了晃沒站住,想要罵對方幾句,還沒開口人就被推到了墻邊。 蘇岑很清楚他在生氣,更知道他是在氣什么。只是他這樣不開口的樣子反倒叫人更難受,也更不安。 她想起從前的時(shí)候,兩人有一次也是為了某件事情起了爭執(zhí)。大少爺便是這樣,一副想要揍她又舍不得下手,生生把自己氣得難受得不行的樣子。 后來兩人和好時(shí),沈家宥還不太愿意提起這事兒。每次蘇岑起個頭,大少爺自己便先惱了。 惱著惱著又摸摸她的腦袋,一臉無奈地揉著她的頭發(fā),久久地盯著她看了個夠,最后才悠悠吐出一句:“你這小丫頭,以后能不能讓著我點(diǎn)?我心臟不好,不能總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