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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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br> 老板照例是大嗓門,從盆里舀了一勺調(diào)好的面糊倒在燒得guntang的爐子上,順嘴又跟來人聊開了:“今天這是晚了啊,邵老師?!?/br> “誰說不是,開一半電瓶車出問題了,來不及上學(xué)校食堂吃,只能在你這兒湊合一頓了。” “這哪是湊合,我這可比你們食堂好吃多了?!?/br> “那您倒是快點(diǎn)做,我真遲到了?!?/br> 蘇岑站在那里安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手里的蛋餅都忘了吃。看了一會兒她抬頭去看沈家宥,用眼神詢問他自己是不是沒認(rèn)錯人。 后者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主動和來人打起了招呼:“邵老師,好久不見?!?/br> 邵老師聽有人叫她便扭過頭來,打量了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幾眼,一張略帶皺紋的臉立馬笑開了花。 “這不是沈家宥嘛,哎喲蘇岑,老師我的最愛?!?/br> 蘇岑這才確定自己沒認(rèn)錯人,眼前這位就是自己高四時的班主任邵老師。幾年不見老師變化不大,就是多了幾絲白頭發(fā)。 邵老師一見他倆,連蛋餅都給忘了,止不住地上上下下仔細(xì)瞧他們,又問沈家宥:“聽說你高考結(jié)束去了美國,這是回來了?” “是,回來沒多久。一直沒抽出時間來看您?!?/br> “今天不就見著了嘛,這人啊要是有緣分,怎么都能碰上?!?/br> 說著又湊到蘇岑身邊,小聲問她:“結(jié)婚了?” “沒有?!?/br> 蘇岑沒多想,張嘴就否認(rèn)。說完那兩個字后又覺得不太妥當(dāng),仿佛帶了點(diǎn)歧義。 果然邵老師就誤會了,眉頭一皺就開始說教:“那得趕緊辦了啊,你倆都老大不小了吧。蘇岑我記得你還是復(fù)讀生,如今這年紀(jì)正合適。趕緊辦婚禮,記得請老師喝喜酒啊?!?/br> 蘇岑一臉無奈:“邵老師,我記得念書的時候,你不是不讓我們早戀嘛?!?/br> “你倆現(xiàn)在都能算晚婚晚育了。情況不一樣,從前不讓你們戀愛是讓你們好好讀書?,F(xiàn)在你倆書念得這么好,就該考慮個人問題了?!?/br> 蛋餅鋪的老板有點(diǎn)忍不住了,把餅遞過來的時候好心提醒了一句:“邵老師,真要遲到了?!?/br> “哎喲我給忘了。碰上我從前的得意門生就只顧聊天了。這小姑娘,”她一手接過蛋餅,一手指著蘇岑,“從前我班上的,那一年高考的省狀元。我教了這么多年書,教出的第一個省狀元?!?/br> 說完拍拍沈家宥的肩膀,“抓緊啊小沈,老師先走了,記得請我喝喜酒?!?/br> 沈家宥滿臉笑容:“一定,到時候我親自送請?zhí)綄W(xué)校。” 蘇岑…… 另一邊老板聽了邵老師的話后,露出一臉肅然起敬的表情,恨不得把收蘇岑的早餐錢給退還給她。蘇岑說什么都不肯拿,老板就拿了兩杯塑封的豆奶塞她手里。 “讓我也沾沾省狀元的光。回頭再有學(xué)生來買蛋餅,我還能跟他們吹噓吹噓。當(dāng)年三中的省狀元,就是吃了我的蛋餅,最后才考得這么好。” 蘇岑摸著手里熱呼呼的豆奶,有點(diǎn)想笑又有點(diǎn)感動。 看看時間不早了,她和沈家宥一同回了車上。兩人坐在車?yán)锔髯越鉀Q著手里的蛋餅,蘇岑吃著吃著突然有點(diǎn)疑惑,看看自己手里的餅,又看了眼沈家宥的,問他:“有沒有覺得跟從前不太一樣?” “沒覺得。怎么,你認(rèn)錯人了,以前不是在他這兒買的?” “人是沒問題,就是這餅……” 蘇岑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像極了從前念書時做題時的樣子,沈家宥嘴角翹了翹,提醒她道:“這都過去七年了,物價一直在漲,現(xiàn)在的五塊十塊錢蛋餅,料肯定得比以前少一些。” 聽到這話蘇岑恍然大悟:“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七年了,確實(shí)該變了。” “那也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 沈家宥三兩口解決了自己袋子里的餅,啟動車子后踩了一腳油門。車在開上路的時候,他扔給蘇岑一句話:“有些東西,就算過了七年,也是不會變的?!?/br> 他說這話的時候,蘇岑正好看到路對面的奶茶店。七年前蘇易桐開的那家店如今還在,門臉雖然舊了點(diǎn),生意卻依舊很好。 有些事情確實(shí)沒有變,可這不是什么好事兒。 兩人去了管陽家,接上了剛起床的顧楠,開車去了人民醫(yī)院。醫(yī)院里人滿為患,三個人一直等到中午才看上醫(yī)生。 蘇岑陪著顧楠見了醫(yī)生,拿著對方開的驗(yàn)血單繳費(fèi)抽血,然后就等著拿檢查報告。 中午檢驗(yàn)科沒人,報告得下午一點(diǎn)過后才能出來,沈家宥便提議去附近吃午飯。顧楠因?yàn)橛行氖拢恢睕]什么精神的樣子,整個人都蔫蔫的。 蘇岑為了讓她高興,特意讓沈家宥開車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場,想用琳瑯滿目的商品讓顧楠興奮起來。 中午時分商場里人不少,一樓大廳的某處搭起了臺子,前頭正圍滿了人。 顧楠果然被這一幕給吸引了,拉著蘇岑往前走:“是不是有明星來站臺表演,咱們看看去?!?/br> 蘇岑對明星不怎么感興趣,但為了讓顧楠高興,也裝作興奮的樣子,跟著人群一路朝前。身后沈家宥因?yàn)樵诮庸荜柕碾娫?,慢慢的和兩人接開了距離。 因?yàn)榕骂欓獞言斜粩D著,蘇岑沒讓對方太靠近,只站在外圍的地方朝臺上望去。主持人一手拿著話筒,另一只手里拿著本書,正在給大家介紹那本書的內(nèi)容。 在她身后是巨幅的落地海報,海報上印了個美女的頭像,氣質(zhì)頗為知性大方。頭像邊上一行明顯的大字:暖心勵志文藝天后。 名頭很長很復(fù)雜,看得出這位作家人氣不錯,簽售會現(xiàn)場來了不少人。 蘇岑盯著海報上那張臉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臉熟。突然她眉頭一皺,腦海里蹦出了一個名字。 沈沁。 作者有話要說:蘇岑很想寫本書:《全世界都在催我結(jié)婚》 第56章 負(fù)責(zé) 一旁的顧楠也認(rèn)出沈沁來,神情立馬從看熱鬧轉(zhuǎn)成了不屑。 “嘖嘖,又出來圈錢?!?/br> 蘇岑這幾年一心撲在學(xué)業(yè)和事業(yè)上,對其他的人和事關(guān)心不多。尤其是沈家相關(guān)的人,她幾乎從未打聽過他們的情況,也很少聽說他們的事情。 只是在印象里隱約感覺,沈西耀這幾年似乎沉寂了許多,似乎沒怎么拍戲。至于沈沁…… 蘇岑還是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成了個作家。 “什么作家,這年頭會寫幾個字的都跑來出書。就她那不學(xué)無數(shù)的樣子,上學(xué)的時候連成語都說不全,寫什么書?!?/br> 顧楠沒好氣地給蘇岑“科普”,“你不懂,這圈子里的水深著呢。像她這樣的,一看就是有人包裝炒作出來的。走什么知性美女作家的路線,蒙誰呢。她的書你看過沒?” 蘇岑搖搖頭。 “別提了,那矯揉造作的文字,看一眼得胃抽筋三天?!?/br> “怎么,你胃不舒服,這么快就有反應(yīng)了?” 沈家宥給管陽“匯報”完情況后,走到蘇岑身邊,正巧聽到了顧楠的抱怨。后者翻了個白眼,沖臺上一努嘴:“我不是懷孕想吐,我是被你妹這saocao作搞得難受。她平日里也這么做作嗎,這笑是不是特訓(xùn)過?” 沈家宥看都不看臺上一眼,裝作在玩手機(jī),順嘴回了顧楠一句:“不清楚?!?/br> “你別說你回國這么久,還沒回過家?” 蘇岑也有點(diǎn)好奇,扭頭去看對方。可沈家宥一副專心打游戲的模樣,絲毫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答案顯然易見。 顧楠冷哼一聲,皮笑rou不笑:“不回去也好,省得看到他們糟心。你這個meimei啊……” 沈家宥直接伸手,扳過蘇岑的肩膀:“走了?!?/br> 又沖顧楠道:“還吃飯嗎?不吃直接回去拿報告?!?/br> 顧楠一想到自己的報告就心情沉重,當(dāng)時就沒了拿沈沁開涮的心情。三個人隨便找家餐廳吃了頓午餐,飯后蘇岑借口要買東西,拉著顧楠又逛了逛,總算是讓她開心了一些。 結(jié)果離開商場的時候,蘇岑兩手空空,顧楠卻是拎了兩個袋子,里面裝著她剛買的衣服褲子。 回到醫(yī)院血液報告已經(jīng)出來,大屏幕上來回滾動著顧楠的名字,沈家宥就讓她去打印報告。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楠哥意外地慫了起來,說什么也不肯自己去,把就診卡往蘇岑手里一塞,哀求道:“親愛的,你幫我去取吧?!?/br> 蘇岑看她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不免心軟,拿過那張卡走到了自助取單機(jī)前。顧楠就跟在她身后,在她cao作取單子的時候,躲在她身后瞇著眼睛不敢看。 “出來了嗎,有了嗎,結(jié)果怎么樣?” 嘴里問個不停,頭卻撇向了一邊,偏偏好奇心又重,悄悄側(cè)過頭來快速掃一眼,卻是什么也沒看到。 蘇岑晃了晃那張報告,輕拍她肩膀:“走吧,去找醫(yī)生。” “到底懷沒懷?” “我也不知道?!?/br> 顧楠一臉驚訝:“你不是學(xué)醫(yī)的嗎,怎么會不知道?” “這個……”蘇岑訕笑兩聲,“我對活人的事情,不太懂?!?/br> 顧楠徹底xiele氣,拉著蘇岑又去找了上午給她看病的那個醫(yī)生。醫(yī)生是個年輕帥哥,早上顧楠來的時候還有心情偷偷看人家的顏,這會兒卻是看什么都沒勁兒,連帶著醫(yī)生講話的聲音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所以,我真的懷了?” 帥哥醫(yī)生點(diǎn)點(diǎn)頭,指著報告一一給她解釋:“……根據(jù)你最后一次例假的時間推測,目前胚胎差不多五星期零三天。你可以今天就做個陰超檢測胎心胚芽,也可以過一兩周再來?!?/br> “我不想做b超,我能不能今天就預(yù)約個流產(chǎn)手術(shù)?” 男醫(yī)生聽到這話抬起頭來,微微皺眉:“所以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是,我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br> “你先生,或者男朋友呢?” “我老公有事兒沒來?!?/br> “那我覺得這事兒你最好先跟他商量一下。這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兒,而且你們都結(jié)婚了,孩子的去留應(yīng)該慎重?!?/br> 顧楠重重地嘆了口氣:“可我這是意外啊,都怪我老公,喝多了就不記得戴/套……” 蘇岑聽到這話,趕緊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注意措詞。倒是男醫(yī)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還一本正經(jīng)跟顧楠討論起這個問題來:“他當(dāng)時喝酒了,那你呢,你喝了嗎?” “我也喝了,醉得亂七八糟,誰還顧得上這事兒。明明就是在安全期嘛?!?/br> “安全期并不安全這個事兒,我想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這個孩子是去是留都隨你,但我想說一句,成年人應(yīng)該要懂得負(fù)責(zé)?!?/br> 顧楠原本有點(diǎn)滿不在乎,被醫(yī)生這突然的嚴(yán)肅搞得有點(diǎn)緊張。她小心翼翼問對方:“你是不是反對我打掉孩子?” “我不反對你做任何決定。但我覺得這件事情上,你和你先生都要負(fù)一定的責(zé)任。因?yàn)槟銈z的一個不小心,傷害一條無辜的小生命,我覺得現(xiàn)在最該抱怨的可能就是孩子。不管怎么樣,希望你倆以后記得用措施,謝謝。” 最后這句謝謝說得讓人不知道該接什么話,顧楠只能灰溜溜地拉著蘇岑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