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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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繼續(xù)舉報魔王鏟:“這個更混賬, 不惜潰散自身魔氣, 使得無數(shù)東海學(xué)子被魔氣侵蝕,變得暴怒暴躁,沒過兩天也被趕出門?!?/br> 隗鈺山:“那你呢?” “它就厲害了?!蹦蹒P冷聲道:“平日里隨便說上幾句話,就有把人氣死的本事,幾個老師被他氣的道心不穩(wěn),我們中最先被趕出來的就是這只混賬魚?!?/br> 聞言玄武無情地撥開纏著自己胳膊的魚鰭,看了看莫遲的臉色,對著照夜魚語重心長道:“若是還能投胎,下輩子記得做個人。” 照夜魚不解,不知道即將降臨的危險,看到桌上的蜂蜜蛋糕,樂呵呵游過去:“我最喜歡的口味?!?/br> 玄武揪住它歡快的魚尾巴,沉聲道:“不想被剖腹取子,就給我滾回來?!?/br> 照夜魚一頭霧水,玄武先將它擱在一邊,轉(zhuǎn)頭對隗鈺山道:“闔家團圓,是不是需要再添兩道菜?” 隗鈺山眼前一亮,他最喜歡的事情莫過于親自下廚,給他人做羹湯。 待隗鈺山剛進入廚房,玄武低聲對照夜魚說:“今天是千年難遇宜嫁娶的好日子?!?/br> 照夜魚還沒蠢到家,頓時就明白他們的到來給莫遲造成了什么。陰陽木最機靈,見勢不妙,想抽身走人。然而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聽一聲巨響,莫遲揮了下衣袖,門被死死合住。 眼睜睜看著莫遲一步步走來,照夜魚只覺得死期將至,一狠心,竟是自己主動擰下了腦袋謝罪。 莫遲冷眼瞧著尸首分離的照夜魚,似乎還想再捏上一把。 玄武連忙阻止:“修行不易,它已經(jīng)知錯了?!?/br> 照夜魚瞪著死魚眼,靠在玄武身上,一動都不敢動。 雙方對峙時,隗鈺山突然從廚房走出,玄武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異常,正要開口,卻見隗鈺山望著窗外,微微蹙眉:“我聞到了花香味?!?/br> 玄武挑眉,側(cè)過身也朝窗外看去。 隗鈺山忽道:“他來了?!?/br>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房中,仙杏依舊帶著面具,聲音十分沉悶沙?。骸澳銓Ψ胖鹬刈隽耸裁矗俊?/br> 隗鈺山誠實回應(yīng):“放了幾縷煞氣進入。” 面具男子死死攥緊拳頭:“你果真是絕了回去的心思。” 隗鈺山能感覺到放逐之地的衰退對仙杏也有影響:“這該是好事,否則你終有一日,也會被它囚禁。” 面具男子冷笑:“彼之砒|霜我之蜜餞,對我來說,那才是我們該有的歸宿,而不是像現(xiàn)在……” 環(huán)視屋中一圈,指著屋頂:“看看這些可笑的氣球,還有愚蠢的花瓣?!蹦闷鹨粔K蛋糕直接吞下肚:“還有能腐蝕人靈魂的甜膩味道……” 從他開口的一剎那,照夜魚就覺得自己能活,陰陽木更是直接,從自己身上削下一塊血rou,接觸空氣后化為一截木頭,雙手捧著遞到面具男子面前:“我們會永遠懷念你的?!?/br> 魔王鏟在一旁重重點頭,表示不會忘記他的犧牲:“你是個英雄?!?/br> 面具男子眉頭攏起,只覺得這群人都不大正常,隗鈺山行為舉止越發(fā)奇怪,怕是和他們廝混久了,被帶的偏頗。 “這是什么?”疑惑地望著陰陽木手上的木頭,話還沒說完,玄武捂住照夜魚的眼睛,面具男子被一拳捶爆。 隗鈺山呆住了,面具男子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劇痛就已經(jīng)襲來,他早就知道莫遲不是好惹的,但在不威脅隗鈺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對方從來不會插手兩人的恩怨。 “你……”一句話還未說完,又挨了一拳。 莫遲是真的動了火氣,完全沒有留手,眼看人被打得重傷,隗鈺山連忙出聲阻止。然而這次莫遲充耳不聞,一拳比一拳打得兇狠,不夾雜任何道術(shù),純粹是一種發(fā)泄。 隗鈺山試著幫忙擋了一下,反而激起了反作用。 “你叫什么?”莫遲突然問了一句。 面具男子已經(jīng)被打懵了,迷迷糊糊說了聲“封訣。” 莫遲在陰陽木提供的木頭上刻下他的名字,一塊牌位就此誕生,而他的殺氣同一時刻飛速上漲。 關(guān)鍵時候玄武突然喊了一聲:“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能是你未來的親家?!?/br> 剛打出的一拳,停在面具男子0.001米處。 以為必死無疑,突然迎來轉(zhuǎn)機,面具男子瞳孔還呈現(xiàn)在放大狀態(tài)。 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隗鈺山,連忙扶起面具男子。 “還好么?”隗鈺山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面具男子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幾乎辨認不出原本的面目,說話含糊不清:“你說呢?” 隗鈺山:“你來……是要殺我?” “放……”似乎感受到莫遲冰冷的目光,終歸沒有爆出粗口。 隗鈺山皺眉,原以為是對方動了殺心,莫遲才容不下,現(xiàn)在看來另有隱情。 平日里,必然是要去問個明白,然而莫遲現(xiàn)在處于恐怖的風暴中,就連他也不敢輕易去觸霉頭。 最終出來打圓場的是玄武:“大家從東海學(xué)宮回來是好事,不如一起動手包個餃子,慶祝團聚?” 雖然覺得理由很扯,眾人皆是勉強掀起嘴角,去廚房忙乎。 莫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覺得全世界都在和他的求婚作對。 玄武輕輕拍了拍莫遲的肩膀,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加入包餃子的隊伍。 客廳里,一時只剩下莫遲,隗鈺山和面具男子。 “封訣?!壁筲暽皆囍辛寺晫Ψ降拿?,只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男子的面具早已在被毆打的過程中捶裂,露出的面容悄悄恢復(fù)一些。 被一雙無比幽怨的雙目凝視,即便不是隗鈺山親自動的手,也莫名生出幾分愧疚:“你今天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封訣深吸一口氣:“不過是想問問放逐之地的事情?!?/br> 若論受放逐之地的影響,封訣遠在隗鈺山之上,當初為了離開,他不惜割裂一部分本源。放逐之地直接吸收,以至于雙方間的關(guān)系千絲萬縷。 然而,最近這些聯(lián)系突然減弱,他心中略微不安,生出和隗鈺山回放逐之地可能性越來越小的認知,一時不忿,想著過來問問。 結(jié)果看到布置浪漫的房間,和冷清的個人生活對比,悲從心來。這才忍不住發(fā)聲質(zhì)問,還未等他發(fā)泄完,險些被打得連命都沒了。 隗鈺山聽后不由側(cè)過臉問莫遲:“所以你究竟為什么打他?” 莫遲想到被吞下肚的蛋糕,眼中的殺意沒有絲毫收斂。 在隗鈺山的嘆氣聲中,熱乎乎的餃子被送上桌。人多了,熱鬧的氛圍自然而然就生出,隗鈺山夾了一個圓滾滾的放在莫遲碗里,后者的眼神才有所緩和。 照夜魚將功贖罪,默默做起服務(wù)工作,給每個人榨了一杯新鮮的果汁。 隗鈺山舉杯:“祝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br> 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怨念的目光,莫遲淡淡開口:“今日的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br> 下一次的求婚,務(wù)必保證要在一個人煙滅絕之地進行! 封訣沒有上桌,化作本體在窗邊吸收月光養(yǎng)傷,隨著傷口漸漸愈合,意識到哪里不對,疏通經(jīng)脈,很快從根莖處掉出一個銀環(huán)。 最初的詫異后,回憶起被一口吞吃的蜂蜜蛋糕,很快就明白莫遲的憤怒來自哪里。 ——活該。 無意間破滅莫遲的‘陰謀詭計’,封訣覺得身心舒暢,這頓打沒白挨。 桌子那邊傳來歡聲笑語,封訣看著隗鈺山微笑著和照夜魚斗嘴,還想要給眾人包一頓菠蘿芥末餃子。莫名溫馨的畫面刺得他心里有些疼,不禁仰頭看著月亮……如果真的回到放逐之地,他還會保有這種笑容么? 似乎感知到他的目光,隗鈺山回過頭,義正言辭道:“我是不會奔月的?!?/br> 這一瞬間,封訣心頭掠過一種情愫,說不清是什么,只是很難受。 從未想過和隗鈺山會在心平氣和的狀態(tài)下同處一室,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心態(tài)自然而然就變了。 良久,他用一種近乎呢喃的口吻道:“那我陪你。” 最后一字未落,被一拳打昏過去。 莫遲用紙巾優(yōu)雅地擦手,繼續(xù)低頭吃餃子。 照夜魚在旁端茶送水,提供優(yōu)質(zhì)服務(wù),期間偷瞄一眼仙杏,搖頭……被打成這樣,竟然還不長記性,可悲可嘆!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莫遲抬眼,冷淡道:“你們兩個,多半是前世今生的關(guān)系?!?/br> 話音落下,其余人紛紛點頭。 真的,見過作死的,但孜孜不倦往死里作的,當屬照夜魚和這株仙杏。 第89章 日常 求婚失敗后, 準備好的浪漫場所變成了接風晚宴, 還意外入住了一位不速之客——真正的仙杏。面對其樂融融的場面,莫遲的心情差到極點。 然而一對上隗鈺山的笑顏, 他的慍意瞬間便煙消云散。 好景不長, 莫遲忽然就發(fā)現(xiàn), 房間里的精怪數(shù)目越來越多,明明起初只有他和隗鈺山兩個, 如今是蛇鼠一窩。 私下暗示隗鈺山:“生活環(huán)境是不是吵鬧了些?” 隗鈺山的目光和他對上, 莫遲面上沒有一絲一毫心虛,正色道:“太過喧囂, 不利于靜下心修煉?!?/br> 瞧見隗鈺山無動于衷, 繼續(xù)道:“何況你要專注于美食?!?/br> “可以轉(zhuǎn)業(yè),”隗鈺山摸摸下巴, 認真思考:“忽然覺得我有當房東的潛質(zhì)。” 莫遲一怔,隗鈺山失笑:“開玩笑的。” 剛說完,就被玄武叫去討論關(guān)于新品上架的日期, 莫遲再度變成孤家寡人。環(huán)視一圈, 玄武和隗鈺山談事情, 照夜魚咬著玄武的袖子玩;魔王鏟和陰陽木相談甚歡, 這點倒是出乎莫遲的意料。偷聽后才知道兩人實在討論陣法,加之三觀相似, 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 竟然很有話題聊。 兩只小鳳凰翅膀挨著翅膀歡樂地鳴叫, 仙杏離隗鈺山很近, 讓小鳳凰在他身上筑巢,隱隱有玩到一塊的趨勢。 莫遲覺得心里堵得慌,看了眼窗外,從樹上吹落的枯葉都是兩片落到一起,成雙成對。莫遲不禁思考,他從什么時候起把自己活成了單數(shù)? 最先發(fā)現(xiàn)饕餮有抑郁傾向的是玄武,討論到一半低聲對隗鈺山道:“你看他像不像被拋棄的土狗?” 隗鈺山偷偷瞥了一眼,何止是像,那彷徨無助的小狗眼睛,竟然有一種泫然欲泣的味道在其中。 玄武輕咳一聲:“要不要去勸勸?” “怎么勸?”隗鈺山冷靜地反問:“用身體給他安慰?” 玄武生平頭一次險些被自己口水嗆著,照夜魚離得近,聽到后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你要把rou體獻給饕餮?!” 時間像是靜止了,唯有莫遲目中全是明亮的光芒,隗鈺山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知道越解釋越糟糕,避開莫遲的視線看向照夜魚:“原本正有此意,可惜這份驚喜被你挑明,留待下次吧。” 照夜魚本想著坑隗鈺山一下,誰知被反將一軍。鼓起勇氣側(cè)過臉,偷瞄莫遲的表情,似乎看見投胎之路已經(jīng)在向自己招手。 它的求生欲很強,顫顫巍巍凝視玄武,后者無語嘆氣:“我當初怎么就把你這么個東西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