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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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悅 暮春時節(jié),一場雨過后,盛京一日比一日熱了起來。 鏡湖是大周.開.國.皇帝命人費時五載挖出來的護(hù)城河。 如今萬事太平,鏡湖漸漸成了文人.sao.客們吟詩作畫的場地。 郁嫻著一身荷葉青羅紗裙,一手撐著二十四的油紙傘,在鏡湖邊上的駐足,周邊綠蔭匝地,不遠(yuǎn)處還有文人伏案作畫。 小翠站在郁嫻身后,站久了腰疼:“姑娘,您如何會曉得,今日沈家人定會來鏡湖?” 郁嫻是幾年前才回京的,雖然美貌,但在貴女圈中很是低調(diào):“因為我來了,所以沈家一定會派人過來親自打探,不是沈家長公子,就會是沈二,我倒是盼著能見到沈二?!?/br> 小翠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姑娘的意思,以帕捂唇笑了笑,“姑娘也覺得沈家二公子相貌無雙?” 郁嫻轉(zhuǎn)過身來,點了點小翠的額頭,“你這丫頭,這些年跟在我身邊,也沒個正經(jīng),這話今后休要再說。他沈家再好,也是皇上的眼中釘rou中刺。爹爹愚鈍,非要講什么道義正派,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和沈家結(jié)識,他豈會知道,這世上光是講大義是行不通的?!?/br> 小翠似懂非懂。 既然沈家不可結(jié)交,可自家姑娘為何要故意招惹沈家……? …… 這時,鏡湖橫橋上正慢慢悠悠走來幾人,前面正是沈家兄妹兩人。 沈卿卿和沈澈各持一把油紙傘,兄妹兩的步子皆有些慢。 沈卿卿是真的乏力,她也不曉得,為何沈家中,獨獨她是個羸弱無能的。聽說母親是生她那年,正逢敵軍突襲,她出生在戰(zhàn)亂之時,她活著,母親卻死了。 幼時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認(rèn)為自己個罪人。 直至被沈家人寵了一陣子之后,沈卿卿才漸漸忽略了那件事。 沈卿卿喘著氣:“大哥,為什么是你來見郁小姐,不是二哥?” 郁家女可能有問題,她也很不放心。 澄澈唇角含笑:“你大哥我有病,和郁姑娘同命相連,有共同言語?!?/br> 沈卿卿憋了半天,委實不想打擊兄長,但為了沈家,她還是忍不住道:“可是……二哥俊美無雙,我覺著他更能吸引郁姑娘的注意。” 沈澈噎住,頓了頓組織了語言:“……卿卿啊,你今年十三年了,來年就該及笄,你一定要知道一件事,千萬不要說大實話,會遭人厭的?!?/br> 沈卿卿:“……”以前怎么沒覺得大哥,他竟是是這樣的大哥! 兄妹兩人身后跟著幾個沈家的隨從,帶上了桌凳和吃食。 等到了鏡湖邊上,沈澈坐下歇息,沈卿卿湊上前,問,“大哥,郁家姑娘離著咱們約有百丈之遠(yuǎn),是否現(xiàn)在過去打聲招呼,然后再探探她的底細(xì)?” 沈澈不喜歡聰明的女子,而顯然郁嫻讓他覺得有壓力。 “不必,今日太熱,不宜出行,可她一個病體成疴的女子,非但出行了,還站了近半個時辰,看來這郁姑娘是裝病?!?/br> 沈澈壓低了聲音,告訴了沈卿卿。 他的meimei一點都不傻,就拿那日陶家人登門的事來說,她辦的非常好。 沈澈不知道還能護(hù)著meimei多久,能教一點東西給她,也是好的。 沈卿卿果然恍然大悟。 她怔了一怔,原來除卻自家人之外,旁人也在佯裝。 那么那些人呢? 她曾經(jīng)愛慕過的表哥? 應(yīng)該也是吧。 既然每個人都戴著一張面具,她又如何能一直以真.性.情示人? 沈卿卿坐在小凳上,挨近了沈澈,“大哥,那我們下一步做什么?” 沈澈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沈卿卿。 原本,按著他的計劃,不會將沈卿卿牽扯其中,她還小,從小就嬌慣,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慣她一輩子。 但世事難料。 如果不能自己保護(hù)她,那就讓她自己學(xué)會自保。 “你說呢?”沈澈把主動權(quán)交給她。 沈卿卿好像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正經(jīng)事…… 兄長將如此重要的任務(wù)交給她,她脫口而出,“大哥,我這般嬌弱的女子,沒甚主見。不過,我倒是覺得,郁姑娘既然沒病,卻來了鏡湖一趟,她估計就是在等咱們,而且也知道昨天是沈家人殺了山賊,大哥……這個郁姑娘好生奇怪,莫不是看上了你和二哥了?” 沈澈眼中有驚喜,有驚艷,但沈卿卿說出最后一句時,他的欣慰之色戛然而止。 沈澈:“……”罷了,不能對她要求太高,她能看出郁姑娘的目的,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他還能要求什么呢? 兄妹兩人遲遲沒有動靜。 郁嫻這邊實在是熱的厲害,小翠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因何沈家人還不過來?隔得太遠(yuǎn),奴婢也瞧不清來的到底是沈家長公子,還是二公子?!?/br> 郁嫻勾唇一笑,“當(dāng)然是沈家長公子,若是沈二,又何須座椅?” 小翠恍然大悟,還是自家姑娘厲害。 小翠:“那姑娘,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郁嫻盯著波光粼粼的鏡湖,面色冷靜,“今日不過只是試探,看來沈家的確是注意到了郁家,盛京魚龍混雜,暫時不可輕舉妄動,咱們走吧。” 小翠心里苦。 這都等了一個時辰了,怎么說走就走? 不過,自家姑娘的意思,她不敢違抗,跟著郁嫻身后,主仆二人先后上了馬車。 這廂,沈卿卿發(fā)現(xiàn)郁嫻離開,忙匯報,“大哥,郁姑娘走了?!?/br> 原本,沈澈故意帶著沈卿卿出門,假裝偶遇郁嫻,他再試探對方實力。 然而就算是今日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有些事情也昭然若揭。 沈澈看著meimei稚嫩的面龐,語重心長:“郁家不簡單,是敵是友,暫時不可知,先不要打草驚蛇。卿卿啊,你一定要記住,人是可以看表面的?!?/br> 沈卿卿非常贊同這句話,趁著機會,她乖巧點頭之后,立即問,“大哥,我覺得母親怪怪的,你認(rèn)為呢?既然表面都不可信,可是不是母親也……” 沈卿卿話未說話,沈澈就開始斥責(zé)她,“胡鬧!母親能與旁人一樣么?他對你好,你都要記住,不可與他置氣!你說什么便是什么?!?/br> 沈卿卿:“……” 大哥他到底知不知道繼母的身份? 沈卿卿陷入艱難境地。 …… 沈卿卿跟著沈澈回到府上。 玳瑁便過來傳話,“姑娘,夫人讓你過去一趟?!?/br> 沈卿卿小臉擰巴,他又尋她作甚? 據(jù)她所知,蕭瑾年七歲就病逝了。 當(dāng)年皇后娘娘盛寵不衰,曾經(jīng)育有一對雙生子,其中長子便是蕭瑾年,卻不幸病逝,如今的太子殿下是他的胞弟。 蕭瑾年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身份,為什么要改頭換面,藏在沈家? 這和沈家覆滅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卿卿摸了一把自己的發(fā)髻,總感覺自己的頭要禿了。 玳瑁見她走神,又說:“姑娘,夫人那里備了好些話本子,就等著您去看呢?!?/br> 哼~ 想用話本子引.誘她?! 她上輩子年幼無知,如今也不一樣了呢。 沈卿卿的胸口微酸,像是被人打破了醋壇子,時隔一世,她早就想明白了,但還是有些難受。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喜歡表哥蕭子琰,而不久之后就是三年一度的選秀,當(dāng)初沈家為了幫她,要在她臉上黥字。 她那時最是愛美,真真是嚇慘了,加之蕭子琰哄騙她,兩人就私底下交換了信物,私定終身。 她曾經(jīng)以為,表哥是真心待她的。 縱使,交換信物的事情被沈家知道之后,祖母不允許,兄長們嘆氣,繼母把她摁在膝上揍,她也覺得甘之如飴。 現(xiàn)在想來…… 玳瑁:“姑娘,您又怎么了?” 沈卿卿再一次回過神,很快就要面臨的選秀,她肯定不能入宮,也不能在臉上黥字,更是不能與蕭子琰有任何的牽扯,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沈卿卿看著玳瑁,說:“明日是盛京詩會,我要去準(zhǔn)備一二,屆時去看看詩中魁首是誰人,若是生的俊美,就干脆綁來入贅!” 玳瑁嚇到了,忙上前捂住自家姑娘的嘴巴:“……” 大周民風(fēng)雖是開化,姑娘也一慣驕縱,可這話若是被那位主子聽見,整個沈府都要抖上三抖。 沈卿卿才不會隨隨便便找個入贅相公。 她不過是想讓玳瑁傳個話,屆時再看看蕭瑾年的態(tài)度。 不是沈卿卿太過之戀,從上輩子種種跡象來看,如果蕭瑾年不是色.狼,那便是心悅她! 于是,沈卿卿沒有去見蕭瑾年。 她安靜的在聽雨軒等著。 為了讓蕭瑾年露面,還讓丫鬟傳話出去,她身子不適,就連晚膳都不用了。 …… 到了傍晚時候,天際落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琵琶葉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蕭瑾年來時,沈卿卿趴在床頭看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