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她花了三日時間,才趁著蕭瑾年午休的時候,將令牌偷走,沒想到一下就被他抓了個現(xiàn)行! 沈卿卿站在案桌邊,蕭瑾年是坐著,男人品著香茗,一派閑心雅致,桌案上擺著令牌和匕首,都是沈卿卿犯錯的物證。 “母親呀,我實在好奇,那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這才借用了你的令牌去看了一下,誰知那殺手拒不配合,我便……先幫著大哥殺了他,母親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很好?”沈卿卿厚著臉皮邀功。 “母親是想獎賞我么?”聲音越說越小。 沈卿卿以為,蕭瑾年并不是想真的懲戒她,他只是想抓住她的把柄,然后對她實施各種.侵.占.的惡行。 一定是這樣。 畢竟像她這樣的美人,整個盛京都尋不出第二個來,蕭瑾年惦記她已久,定然是熬不住,這就要下手了。 外面夜黑風高,此刻孤男寡女,一眾婢女也被屏退了下去,正是蕭瑾年作案的大好時機。 沈卿卿瞄了他一眼,蕭瑾年也正好抬眸與她對視,好看的唇似笑非笑:“我們卿卿剛才在想什么?” 沈卿卿險些沒繃住。 她想什么,與他有甚么干系? 沈卿卿反問:“那母親又在想什么?”肯定是在想著如何逼她就范。 他定然是想先威逼后利誘,最終將她控制在股掌之中。 蕭瑾年放下杯盞,尚好的香茗,用了收集起的晨露泡制,茶香幽幽,與男人身上的薄荷香毫不沖突:“我在想,我們卿卿在想什么。” 沈卿卿:“……” 穩(wěn)??! 沒什么可怕的。 他是想擊垮她的意志,從而更好下手。 繼母垂涎自己的繼女,話本上都不敢這么寫的。 沈卿卿心里冷笑,對姓蕭的沒甚好感,她已經不是當年被蒙在鼓里,只知驕縱跋扈的盛京第一寵了! 玩心計,她也是很厲害的呢。 沈卿卿瞬間笑的眉眼彎彎:“我在想,母親定然不會罰我,后日就是比武招親的日子,我若是被罰了,沈家顏面何存?母親是沈家宗婦,這個道理自是不用我講的。” 蕭瑾年瞇了瞇眼,和他對視了幾個呼吸之后,沈卿卿明顯感覺到心力不支。 其實,蕭瑾年的相貌當真是清雋無儔,若說二哥有潘安、宋玉之貌,那么蕭瑾年可能還要更勝一籌。尤其是那雙瀲滟的桃花眼,明明深邃不見底,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卻是無盡風流。 糟了! 她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沈卿卿低下頭,眼不見為凈。 她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女子。 她更關注的是人的心靈! 蕭瑾年的右手五指依次敲擊在紅木桌案上,發(fā)出極有規(guī)律的“噠噠噠”的聲響。 沈卿卿站在他面前,像極了犯了錯的晚輩。 兩個人就那么對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瑾年先開口:“卿卿的兩個面首不如孝敬我吧?!?/br> 這聲線無波,聽不出對方是什么情緒,沈卿卿自詡如今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了,但還是愕然抬頭。 蕭瑾年不是垂.涎她么? 跟她索要面首是甚么意思? 他是想欲擒故縱?! 對! 一定是這樣! 為了得到她,簡直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不擇手段! 此刻天色已黑,她繼續(xù)待下去沒有任何有利之處,像她這樣的美人是世間少有,保不成蕭瑾年會獸.性.大發(fā),對她如何如何。 為了一時安危,沈卿卿只好忍痛割愛,但面上很是不滿:“既然母親喜歡,我的人就贈與母親吧?!蹦撬??她爹知道繼母養(yǎng)面首么? 算了,這個時候計較這些都是徒勞。 從梨園回來之后,沈卿卿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那個知道她真實實力的殺手沒有除掉,還失去了兩個面首,真真是出門不利。 玳瑁上前伺候她沐浴,即便凈房光線昏暗,玳瑁也驚訝于自家姑娘的容色,若說是膚若凝脂都不足以描繪她的美。 姑娘好像一日比一日美了。 玳瑁暗暗的想著,不知是不是和主人安排的湯藥有關? …… 第二天,沈卿卿一大早就去了梨園。 練武是假,打聽消息是真。 她就不信,昨天晚上蕭瑾年是正好路過地牢,又或是去拿回他的令牌。 這廝jian詐城府,搞不好就是景帝派來沈家的臥底!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來,為何大周的皇長子,曾經的太子殿下,會在沈家當宗婦? 他和爹爹總不能是兩情相悅! 沈卿卿簡直不能想下去,畫面太驚悚! 今天難得這么早就自覺的來了梨園,蕭瑾年還在院中舞劍,濃墨般的黑發(fā)及腰,沒有任何發(fā)飾,隨著他舞劍的動作,讓人不覺聯(lián)想到了魏晉風流人士。他身上穿著是雪白色長衫,身材高大頎長,如此這般裝扮,再也沒有任何女子的跡象。 沈卿卿還是第一次看見蕭瑾年這副模樣。 她一怔。 腦中瞬間綻放百里桃花,她仿佛聽見了花瓣紛落的聲音,晨曦光線洋洋灑灑的落下,沈卿卿呆呆的看著那個舞劍的男人。 她總覺得,蕭瑾年舞的不是劍,而是揮劍平天下。 頭頂?shù)镍B兒嘰嘰喳喳的飛過,沈卿卿心跳不穩(wěn),幸好是重生了一次的人了,甚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她回過神來,而此時蕭瑾年也收了長劍,清雋的面頰上溢出薄薄的汗,衣領非常不矜持的敞開著,讓人更想進一步的探究衣裳里面。 “過來?!笔掕瓿驹G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沈卿卿猛然驚覺了一件事。 不對! 陰謀! 蕭瑾年昨天晚上對她威逼利誘失敗了,所以今晨干脆就.色.誘! 他對她的執(zhí)念當真是不屈不撓啊。 沈卿卿調整了站姿,踩著蓮步正要走過去,就見胡玥與胡朗端著清水和棉巾朝著蕭瑾年走去。 這二人都是沈卿卿從南風館買來的小.倌,此前在南風館.受過訓練,知道怎么伺.候人,無論男女。 此時,沈卿卿就見這二人十分殷勤的卑躬屈膝。 “夫人的身手當真絕妙。” “夫人,凈面的水已備好,奴伺候夫人洗漱?!?/br> 沈卿卿感覺到了nongnong的忽視感。 這兩個小.倌是怎么回事? 搞不清楚他們自己是誰的面首么? 蕭瑾年揮手,讓這二人退下,并吩咐了一聲:“梨園捉蟲除草的事,就交給你們二人,二姑娘喜歡吃梨,將這些梨樹照看好了,我不會虧待了?!?/br> 胡玥和胡藍兩人當即應下:“是!夫人,奴定當不辜負夫人厚望!” 說著,二人躬身離去,面若桃花般嬌羞,全程沒有看他們的原主子一眼。 沈卿卿:“……”繼母這是要和她搶男人? 蕭瑾年親自洗漱,雪白色中衣上沾了水漬,襯出他平坦健碩的胸膛。 沈卿卿告訴自己,非禮勿視。 她不是那種貪財.好.色的女子,即便蕭瑾年不把他自己當男子,沈卿卿還是忍住不去偷窺,她是一個自幼接受良好家教的女子。 “卿卿怎么害羞了?”蕭瑾年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 沈卿卿一僵。 蕭瑾年是甚么意思? 她為何要羞澀? 不行,今天挺不住了,她要撤退,都怪今晨起的太早,她沒有任何準備就來了梨園。 對付蕭瑾年,她不能這般魯莽。 沈卿卿只是側過臉,她也不看著蕭瑾年,目光落在了那兩個不成器的面首身上,道:“母親說甚吶?我聽不懂。馬上就要比武招親了,我約了郁jiejie和堂姐去水粉鋪子逛逛,畢竟傾慕我的人都是慕名而來,我明日定要盛裝出場的,今個兒就不練武了。” 說著,她側著身子對著蕭瑾年,稍稍福了一福。 沒等蕭瑾年應允,她提著裙擺就跑出了梨園。 失策??! 她怎么沒想到蕭瑾年還會.色.誘這一招呢。 她面對美.色.是沒有抵抗力的! 大意了! …… 此時,沈府杏園。 今天的郁棠穿了一身淺藍色羅裙,沈澈好巧不巧的挑了一件月白色錦袍。兩種顏色十分相似。 沈澈踏足杏園的第一步時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