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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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輩子,他是否知道自己被擄進皇宮的事? 沈卿卿終于和蕭瑾年對視了一眼。 這個男人城府太深,她雖然搞不定他,但也不允許他做出任何危害沈家的事出來。 沈卿卿突然開口,聲音細柔,如雨打后的嬌弱海棠:“母親呀,我從未聽你提及你家人,你來侯府數(shù)年了,可曾念家?” 少女自以為聰明的打探,卻是一眼都逃不過男人的眼睛。 蕭瑾年哼笑,他的嬌嬌長大了,現(xiàn)在開始提防他了。 蕭瑾年心情古怪,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鳥兒,她現(xiàn)在會飛了,總想著展翅離開,卻不知這外面的天地步步兇險。 他抱著少女,將她放在榻上,又親手拉了薄衾給她蓋上,俯身在她眉目之間.吻.了一下,“我們卿卿受驚過度,這次多躺幾日,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下榻?!?/br> 沈卿卿:“……” 他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卻是變相的懲戒她。 躺三天不動,她會廢掉的。 蕭瑾年離開后,沈卿卿反復思量著他說過的話。 難道自己這般機智的試探,也讓他察覺到了? 沈卿卿第一次對自己的智慧產(chǎn)生了懷疑。 …… 大理寺少卿是太子的人。 由太子出面,大理寺那邊很快就開始著手調(diào)調(diào)查東城水岸出現(xiàn)的殺手。 白芷若心虛至極,連夜入宮給白貴妃請安,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白貴妃三十四五的年紀,常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令得她看上去也莫過于二十來歲的光景,膚色白皙,身形窈窕,舉手投足之間,是在浸.yin.后宮多年養(yǎng)成了的城府與矜貴。 聞言,白貴妃臉上倏然一冷:“芷若,你真是胡鬧!本宮早就告訴過你,你的表哥只會娶你為妃,嘉南郡主與沈卿卿,暫時還損害不了你的利益,你如何要在那種場合下手?!還讓太子也盯上了此事!一旦讓太子查出是你所為,本宮和你表哥也逃不了干系!” 白家和四皇子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白貴妃此前看好白芷若,一來是因為白芷若是自己的嫡親侄女,若是將來四皇子登基,那么皇后只能出自白家。 與此同時,也是因為白芷若本身爭氣,享有盛京才女之稱。 無疑,白貴妃對白芷若的行徑非常失望。 她可以殘害旁人,但起碼要知道為自己留后手,就算是事情敗露,也能有個反轉(zhuǎn)的余地。 穩(wěn),才是成大事的關(guān)鍵。 白芷若也沒料到事情這么嚴重,更是沒有想到太子會出手。 太子和四皇子是對立的,如果這件事被太子查出來,定然會連累四皇子。 白芷若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給表哥的,對四皇子早就紅鸞心動,除卻她之外,整個白家將所有賭注都押在了四皇子身上。這次的事如果給四皇子帶來不必要的危害,祖父他們不會原諒她。 白芷若當即跪在了白貴妃跟前,帶著哭腔道:“姑母,我知道錯了,可這次您不能不幫我,太子……太子真的會徹查到底么?” 到底是嫡親的侄女,白貴妃也不想做的太難看。 美艷的眸子一挑,道:“哼!行了,哭也沒用了!這次就看太子有沒有那個能耐!” 太子雖是儲君,但并無母族庇佑,皇后也從不被景帝.寵.愛,白貴妃想賭一次,屆時如果太子非要針對四皇子和白家,她不妨就趁此機會推翻太子。 儲君的位子,早就該換人了! 如今鳳印由皇太后親掌,白貴妃需向皇太后請旨,才能讓白芷若留宿一夜,這個節(jié)骨眼下,白貴妃并不想這么做,就讓白芷若出宮回府。 貴女入宮,是不允許帶自己的丫鬟。 白芷若由宮人送出了長寧宮,還沒走幾步,身子骨一陣虛弱,腹.內(nèi)一股.熱.勁.陣陣往上涌。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非但悶熱難耐,而且口渴的厲害,一邊往前走,一邊扯著自己的衣領(lǐng)。 她身后的兩名宮人交換了眼色,其中一人道:“白姑娘,四殿下要見你,且隨奴婢過去吧?!?/br> 是表哥! 白芷若沒有多想,她此刻被一股不知名的念頭驅(qū)使,她要見到表哥,如夢里一樣與他耳.鬢.廝.磨,她要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毫無保留。 她早就跟著嬤嬤習得了宮廷秘術(shù),表哥一定會喜歡她的。 白芷若臉上雀躍,很快就被領(lǐng)到一處宮殿,那宮人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轉(zhuǎn)眼就退了出去。 白芷若眼神模糊,芳草.處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當一男子靠近時,她輕.咬.著.唇,上前就鉆入了男人的懷中,似乎想要汲取對身上的涼意,恨不能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景帝面色一僵,他自是認識白芷若,十五六歲的姑娘,嬌.嫩的和春花一般,瞬間讓景帝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四下無人,此處是景帝尋常閉關(guān)之處。 因著近日運氣太背,景帝已經(jīng)吃齋一日,沒成想會在這個時候撞見白芷若。 男人的虛榮心令得景帝沒有后退,他捏起白芷若的下巴,美人花容月貌,早已.動.情。 沒有白貴妃的允許,白芷若不能來到這里。 景帝一心以為是自己的愛妃太過體貼,所以才將親侄女送上門來。 今年選秀,景帝的后宮又新添了數(shù)十年輕的美人,想來白貴妃還是坐不住了。 景帝內(nèi)心輕笑,白貴妃這種伎倆如何能逃得了他的眼睛。 不過,送上門來的,他不要白不要。今年選秀,無非是看在了帝師白羅博的份上,沒有讓白芷若入宮。 看來,是他的人,終歸還是他的。 年輕的.酮.體讓景帝瞬間血脈.僨.張,他將白芷若打橫抱起,往大殿疾步而去的同時,低頭問道:“你可知朕是誰?” 白芷若在景帝.龍紋錦袍上蹭了蹭,已經(jīng)伸手扯,開了衣,襟的領(lǐng)子,露,出.玫紅色里,衣,絲絳.,嘴里喃喃道:“我……快……” 上位者習慣了征服,景帝將白芷若放在榻上,一直鬧.騰到了后.半夜。這種類似于.偷.情.的刺激,也比去后宮,讓他享受多了。 白芷若悠悠轉(zhuǎn)醒時,景帝還在垂.涎著她的.茱..萸。 她并非一無所知,從被景帝抱,入殿內(nèi),還有落了滿地.的裙裳,男人毫無憐惜的.強.勢.皆在她腦中留下了隱約的映象。 白芷若嗓子已經(jīng)干啞,但她沒有哭,反而又往景帝懷里鉆了鉆,嬌嗔道:“皇上……” 景帝哼笑。 他早就知道白芷若對四皇子傾慕已久,看來他的兒子根本比不上他,這才一夜之間,小姑娘就對他投懷送抱。 景帝以為白芷若醒來會鬧一場,卻不想她安安靜靜,比她的姑母還要乖巧。 景帝瞬間沒了興趣,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迷人。 不過,景帝今晚興致極好,覆了上來,再一次重溫了一下黃鶯啼鳴。 白芷若昏睡過去的那一刻,她還當真以為是姑母摒棄她了,根本不打算將她許給表哥,所以才將她給了皇上。 畢竟,她是從白貴妃宮里出來之后,就感覺身子不適的。 白芷若咬著唇,暗暗告訴自己,皇上是天底下最強的男人,她不吃虧! 成為皇上的枕邊人,表哥會比以前更需要她! …… 次日,景帝睡了自家老師的孫女消息傳遍了宮闈。 景帝任由此事傳開,那也表明了他意思。 眾嬪妃皆在皇太后的坤壽宮請安,白貴妃臉色難堪至極,陶貴妃陰陽怪氣道了一句:“忘了恭喜meimei了,這今后meimei的親侄女也會成為咱們的姐妹,本宮當真是沒想到,meimei你這般大方。” 對于陶貴妃的刁難,白貴妃只能硬生生的受著。 她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此事,昨個兒晚上白芷若從她那里離開之后,就撞見了皇上,又不怎么的,這兩人就搞在了一起。 白貴妃懷疑身邊的宮人,同時也懷疑皇上。 前陣子選秀之時,景帝就暗示過,他會收了白芷若。 姑侄兩人共.侍.一夫,這種事簡直讓她顏面盡失。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或許,白芷若也能成為四皇子的助力。 要知道,景帝對十來歲的少女情有獨鐘,但凡生育過子嗣,又或是年長的妃子,他就不會再碰了。 景帝的偏好,永遠都是十五六歲的姑娘。 思及此,白貴妃只能打碎牙齒往肚里咽下。 她自己無法爭寵了,讓白芷若代替她,也未嘗不可。 皇太后這時道:“白家女既已.承.寵,那便冊封一個七品良人吧?!?/br> 皇太后自己都糊涂了,她以為,白芷若一定會給四皇子,景帝卻自己收了,難道景帝真正想扶植的兒子,并非是老四? …… 白芷若被景帝.寵.幸.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沈府。 沈卿卿覺得奇怪,上輩子白芷若的確當了妃子,可這一世她明明在選秀上落選了。 她不禁想起了蕭瑾年的話,他說會讓白芷若加倍奉還…… 難道他已經(jīng)查出是白芷若想害她? 今日蕭瑾年又不在府上,他一慣來去無蹤,闔府上下皆習以為常。 沈家?guī)兹私栽诔圆?,沈老太太瞄了一眼沈澈,幾乎是罵道:“老大啊,你至今未娶妻,穿的這般寒酸作甚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沈家落魄了!你應(yīng)該像你二弟學學,如此才能招姑娘家傾慕啊!” 沈淳覺得自己太委屈,他大哥穿的樸素寒酸,跟他有甚么干系?他本就俊美,哪是因為穿著的緣故! 沈澈:“……祖母,孫兒……”只是擔心被郁嫻看上。 當然了,這話他不能說出來,現(xiàn)在全家都盼著他娶郁嫻。 沈澈岔開了話題:“有一個白貴妃吹枕邊風,就讓沈家難以招架,再多一個白芷若,皇上遲早要弄垮了沈家!” 他憤憤然。 但一屋子的人,沒有人接話。 仿佛這次白芷若獲寵是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