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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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沈家本就沒有反心,皇上又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他半點不能理解。 相比左云龍的面無表情,景帝卻是一直心緒難平:“不行!朕一定要制止沈家和其他家族聯(lián)姻!” 左云龍薄唇緊抿,沈家到了這一代,嫡支這一系都沒有什么人了,沈澈都已經(jīng)弱冠,卻是還未娶妻,難道皇上還要干涉沈家人的終身大事? 不厚道啊。 景帝在殿內(nèi)踱步,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事來:“南方水災(zāi),揚州刺史已向朝廷奏疏請求賑災(zāi),朕便命沈淳押運災(zāi)銀南下,一路山高水長,天災(zāi)人禍,他能不能回來還另當(dāng)別論!” 聞言,左云龍猛然抬頭,景帝話中的意思,他自是心中了然。 景帝是想利用押運災(zāi)銀的機會殺了沈淳。 左云龍心一驚,腦中浮現(xiàn)那個面若桃花的男子,他雖是沈家二公子,也頗具盛名,但徒有風(fēng)流之名,實則行事十分穩(wěn)妥,并無放縱.浪.蕩。 以他多年浸.yin.權(quán)貴的經(jīng)驗來看,沈淳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若是為朝廷重用,定有一番作為。 相反的,白帝師推崇的那些個世家子弟,多半皆是酒囊飯袋之類,卻反而備受景帝器重。 左云龍的麒麟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是從他義父手中得來的,義父當(dāng)初有從龍之功,臨死之前告訴他,麒麟衛(wèi)只忠于帝王一人。 左云龍是乞丐出生,如果不是當(dāng)年義父收養(yǎng),教他武功,他現(xiàn)在還不知在哪個旮旯里討飯。 他觀察過所有盛京貴公子的生活習(xí)性,也暗中了解過世家子弟的秉性。 他一直行走在暗處,沒有一個朋友,有時候也會幻想出與哪個貴公子把酒言歡,聽風(fēng)賞月。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景帝的影響,他對沈家的兩位公子也十分關(guān)注。 在他的夢境中,還曾與沈澈、沈淳二人在月下飲酒,好不歡暢。 景帝突然看了過來:“左卿,就你了!等到沈淳押運災(zāi)銀出了城門,你便尋了機會除了他!” 左云龍眉梢猛然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左云龍:我一點不想殺死沈家兄弟兩人! 景帝:不,你必須要去殺。 左云龍:其實我是一個溫和的麒麟衛(wèi)指揮使。 景帝:再不殺,你就下崗! 左云龍:……哼,我還可以跳槽! —— 第一更奉上,感謝姑娘們的支持和評論,這章有紅包哦。 第67章 餿主意 左云龍走出了皇宮,身后是漫長延綿的宮道,他伸手摸到了腰間的荷包,里面藏著半塊早就干成石塊的陳年老饅頭。 一時間心緒難平。 當(dāng)初,那白玉般的男孩親手遞給了他一塊饅頭,還告訴他:“沒什么大不了,活著就行?!?/br> 后來,他拼勁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可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義父的多年教導(dǎo),也開始懷疑他這輩子到底對不對? 左云龍騎著馬,一路漫無目的的走,不出大半個時辰,就到了一處十分熟悉的胡同外面。 左云龍下了馬,看著碩大的沈家府邸,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這里的一磚一瓦,乃至胡同口的歪脖子樹,他皆是一清二楚。 他明明不住在這里,卻好像早就成了這里的???。 用一時間,一輛青帷小油車緩緩靠近,沈卿卿和沈淳吵了一架,她以前沒有察覺到蕭瑾年的好,如今一對比,才發(fā)現(xiàn)只有蕭瑾年才會毫無保留的縱容她。 透過薄紗車窗,沈卿卿看見了一個十分不喜的身影。 是左云龍! 他竟然都盯到了沈家門口來了。 太過分、太囂張、太無恥了! 沈卿卿氣沖沖的下了馬車,左云龍與她對視的一瞬,他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做賊心虛。他干了太多的壞事,也向景帝稟報了太多有關(guān)沈家的秘密,本以為心若堅鐵,卻原來還是性情中人。 玳瑁忙上前提醒:“姑娘,千萬莫要招惹麒麟衛(wèi),他們都是吃人不如骨頭的!” 文書的小身板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在她看來,麒麟衛(wèi)就是夜叉修羅:“是啊,姑娘,咱們快些回府吧,讓老祖宗知道了,姑娘又得挨訓(xùn)了!” 沈卿卿有些慫,轉(zhuǎn)身打算邁入府內(nèi),身后兩個小丫鬟瞬間松了口氣。 可沒想到的是,沈卿卿沒走幾步,又突然折返,她無視玳瑁和文書,直接走到左云龍跟前,隔著一方冪籬,小姑娘明亮的眼睛依舊散發(fā)著犀利的光芒。 沈卿卿逼問:“你在跟蹤沈家人?還是故意跟蹤我?” 左云龍又后退了一步,并不想招惹沈卿卿。 小姑娘瞧著十三四歲的光景,身段纖細羸弱,似乎哈口氣,就能將她吹跑了似的。 左云龍知道自己可怕,他一點都不想嚇壞了小姑娘,若是把沈卿卿嚇??蘖?,沈澈和沈淳兄弟兩人會恨死他的。 “沈姑娘,我路過而已。” 沈卿卿頓時來火,一想到左云龍是景帝的人,而除卻白家之外,景帝就是她的終極仇家,她簡直痛恨的牙癢。 “騙子!騙子!你就是一個騙子!”沈卿卿仰面,又往左云龍跟前靠近了一些,她每邁出一步,左云龍就后退一步。 對沈卿卿的指責(zé),他無言以對。 他的確是來監(jiān)視沈家的,他也的確是騙了她。 沈卿卿以為自己會惹毛了麒麟衛(wèi),沒想到這人的忍耐性當(dāng)真是厲害。 堂堂麒麟衛(wèi)指揮使如此忍辱負重,必然是憋著大招,他肯定是想要套取更大的情報。 沈卿卿再一次質(zhì)問:“左大人,你怎么不說話?你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你心虛是不是意味著你要做壞事?” 左云龍:“……”沈二姑娘怎么這么能說???! 他可能需要靜一靜。 他今日過來,不過是想提醒一下沈家,但那件事絕對不能由他來提醒。 麒麟衛(wèi)這一行,要不就是干下去,要不就是死。 如果背叛了景帝,他只有死路一條。 “卿卿!不得無禮!” 來人是沈詩詩。 守門小廝方才目睹了一切,以最快了速度通知了沈詩詩。 沈詩詩是個顧大局的,該動手的時候絕不含糊,但不該動手的時候,她言行舉止也讓人尋不出任何紕漏。 沈詩詩上前,打量了左云龍一眼。 這人二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冷峻,可能是在麒麟衛(wèi)當(dāng)差太久了,手上沾染的鮮血過多,使得他渾身上下的透著一股子蕭涼。 麒麟衛(wèi)無處不在,但真正與他們打交道的人,卻是屈指可數(shù)。 沈詩詩將沈卿卿拉到自己身后,朝著左云龍施禮:“左大人,吾妹慣是驕縱,還望左大人莫要見怪。” 左云龍抱拳還禮:“沈姑娘嚴重了,令妹倒是性情中人?!?/br> 沈卿卿表示不服氣,好人都讓你們當(dāng)了,那她算什么? 沈詩詩拉著沈卿卿離開,邁入府門時,沈卿卿突然轉(zhuǎn)身,朝著左云龍豎起了中指。 左云龍一僵,半垂著眼眸,準備離開。 附近的便衣麒麟衛(wèi)完全看不懂頭兒這是怎么了? 沈家女又不是洪水猛獸,他怎的這般畏畏縮縮……? “大人,若不讓屬下去會會沈家女?”一便衣麒麟衛(wèi)上前,毛遂自薦道。 左云龍突然一個冷冽的眼神看了過去:“滾!” 無論景帝如何忌憚沈家,都無法泯滅沈家的百年英魂,如果就連沈家女都要欺負,那還算人么?! 左云龍覺得,他當(dāng)鬼當(dāng)?shù)奶昧耍蚕朊嫦驙N陽,春暖花開。 做人最后的一點良知,他還是有的。 …… 當(dāng)天下午,朝廷命沈淳押運災(zāi)銀的圣旨就送到了沈府,而且還是由御前大太監(jiān)花公公親自宣旨,可見景帝對這樁事是何等重視。 接過圣旨后,沈老太太就召集了沈家人,以及郁嫻在善秋堂開了一個小會。 沈老太太環(huán)視一遭,問道:“老二在朝中無一官一職,皇上命老二押運災(zāi)銀,這不是笑話么?” 沈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氣,心道:景帝就這點伎倆,數(shù)年前是如何坐上皇位的? 因著堂屋內(nèi)皆是沈家人,沈老太太這次沒能忍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jian詐至廝!委實卑劣!老二若是奉旨行事,押運災(zāi)銀的途中必有阻攔,以你們看,如何能讓皇上這次大失所望?最好是能氣氣他!” 郁嫻笑了,沈家人難怪特立獨行,這敢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不過,她倒是很贊同沈老太太的話。 法子卻是暫時沒有。 郁嫻陷入了思量之中。 就在眾人皆一籌莫展時,沈卿卿猛然之間想起了一樁事。 上輩子是大哥奉旨押運災(zāi)銀,但大哥不知和白芷若之前如何糾纏上了,愣是被人重傷。 于是,二哥不得不代替大哥出任務(wù),不過那次是與白令堂同行,隊伍在半道被山賊截殺,二哥雖是保住了性命,卻被白令堂一口咬定是沈家貪墨,且與山賊勾結(jié),蓄意搶奪災(zāi)銀。 二哥回京之后,被關(guān)押大理寺,沒有審判之前就生生受了五十大板,身子骨都打殘了。 沈淳上輩子就是從這一次開始一步步走向毀滅。 這次圣旨上雖然沒有指明讓大哥押運災(zāi)銀,可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