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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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顧及一下老年人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沈老太太:我不說話,我就淡定的吃飯,你們繼續(xù)。 沈楚風(fēng):那是我的女兒! 蕭瑾年:我養(yǎng)了她八年,你養(yǎng)了幾年? 沈楚風(fēng):卒! ———————— 第一更奉上,感謝姑娘們的支持和留言,么么么噠。 第80章 又一次 是夜,華燈初上,南風(fēng)館正當(dāng)笙簫靡.靡之時。 仇珺瑤著一身淺碧色錦袍,白玉冠挽發(fā),眉間畫了一朵艷紅色臘梅,遠(yuǎn)看姣若處.子,近看眉目如畫。 他手中握著寶劍,平生第一次踏足風(fēng).月.場所,竟然還是南風(fēng)館,仇珺瑤環(huán)視一周,很快就看見了統(tǒng)領(lǐng)禁軍三衛(wèi)的徐朗。 這徐朗三十出頭的年紀(jì),家中妻妾成群,但實(shí)際上,最是偏好稚嫩青澀的少年郎,曾看中了盛京麋山書院的學(xué)生,硬是把人抓去了軍營,不到一日就將人活活折磨死了。 徐朗這人武功高強(qiáng),擅于兵法,是景帝培養(yǎng)起來,專門用來替代沈家的,故此,縱使徐朗的罪行罄竹難書,如今依舊好端端的坐享權(quán)柄。 隔著幾十丈之遠(yuǎn),仇珺瑤親眼看著徐朗將一個少年小倌摁在膝上,又持杯強(qiáng)行灌酒下去,惹的那少年一陣猛咳。徐朗反而狂笑出聲:“哈哈哈哈!” 聽著這笑聲,還有徐朗臉上的陰損.yin.意,仇珺瑤內(nèi)心涌上一陣惡心。 對皇帝舅舅的鄙夷又增加了一分。 這種人也能得到朝廷重用,難道朝廷是沒人了么? 仇珺瑤深呼吸朝著徐朗走了過去,他的目的就是招惹徐朗,讓他活不過今晚。 仇珺瑤這張白玉小臉委實(shí)惹眼,如雪山白蓮,雨中玉簪,加上他本來就身份尊貴,往那兒一站,就令得徐朗怔住。 如果南風(fēng)館的小倌算是璞玉,那仇珺瑤就是工匠靜心雕琢成的上等美玉。 徐朗專好這一口,他早就見過仇珺瑤,奈何仇珺瑤乃西南王世子,他是有那個賊心,卻沒有那個賊膽。 此時此刻,看著俊俏郎君就站在自己面前,徐朗借著三分酒意,嘴一咧,露出兩排微黃的牙齒,yin.笑道:“呦~這不是西南王世子爺,原來你也是此道中人?!?/br> 他嘴中的“此道中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仇珺瑤自是明白。 方才那小倌被徐朗一手推下了雙膝,南風(fēng)館的小倌皆是秀麗孱弱,尋常時候老.鴇.就連飯都不給足,致使這些出.賣.皮.rou.的少年一個個柔弱拂柳,嬌弱不堪。 仇珺瑤的目光掃了一眼跌到在地的小倌,內(nèi)心頓時涌上一陣從未有過的激昂。 他突然覺得,他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他是西南王世子,不是尋常百姓,他一定可以做些什么去改變這個世道! 而徐朗這種蝗蟲,也應(yīng)該從這世上掃除,如此才能還人世一個干凈。 在此之前,仇珺瑤覺得,他這輩子的人生軌跡無外乎是生兒育女,繼承家業(yè),富貴一生。 但心悅上沈詩詩之后,他這輩子的軌跡變了,他不想安于現(xiàn)狀,他要做一個有價值的人,為了大周、為了百姓、為了自己在意的人,去謀求一個太平世道。 思及此,仇珺瑤更是堅(jiān)定了自己決心。 有了沈詩詩,他突然明白了這輩子還能活著不一樣。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禁軍首領(lǐng)徐朗?”仇珺瑤明知故問,又說:“你隨我過來,我有話與你說?!?/br> 徐朗垂.涎仇珺瑤已久,礙于西南王和長公主,他不敢如何造次,可今晚人都送上門來了,而且今日還是這副打扮,一看便是此道中人了。 徐朗也尋思著是否是騙局,但仇珺瑤這樣的少年在他眼中當(dāng)真沒甚殺傷力,送到嘴的美味,沒有拒絕的道理,徐朗的一雙眼睛一直在仇珺瑤身上打轉(zhuǎn),他起身朗笑一聲:“好!不過,要去什么地方,還得由我來定!” 徐朗很謹(jǐn)慎,身邊高如云,想要除去他,當(dāng)真不易。 仇珺瑤原本打算將他騙到事先指定的地方,但對方不上當(dāng),他只能應(yīng)下:“就依你?!?/br>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南風(fēng)館,仇珺瑤發(fā)現(xiàn)徐朗身后還跟著幾人,不過不要緊,這些人一會都要滅口,他正強(qiáng)裝鎮(zhèn)定時,徐朗問道:“仇世子,你之前可有與人敦.倫?” 仇珺瑤腦子一轟,他只和沈詩詩親密接觸過,但也不曾…… 他心一橫:“那是自然,不然怎會找上你?!?/br> 說著,仇珺瑤上下掃了徐朗一眼,似乎是想驗(yàn)貨。 徐朗舔了舔牙,露出勢在必得之色。 仇珺瑤內(nèi)心一陣惡心,隨著徐朗上了馬車,手中的寶劍被他握得更緊。 將徐朗騙出了南風(fēng)館,似乎并不是什么難事,但下一步,他心里沒底…… 重要的是,清白半點(diǎn)不能丟了。 馬車內(nèi),徐朗興致亢奮,眼神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仇世子,今日無人知道你外出吧?” 仇珺瑤:“……”怎么?想滅口?又或是想詐他? 仇珺瑤倚在馬車車壁上,雙臂環(huán)胸,冷哼了一聲:“徐大人,難道你怕了?我還能將你誆騙出來,殺了你不成?” 聽他這般說話,徐朗眼中的疑慮消散大半。 但縱使如此,他也并非池中之物,能從一個兵卒混到如今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地位,他絕非是吃素的。即便仇珺瑤與旁人聯(lián)手將他騙出來,他正好將計就計,來一個絕地反殺。 “哈哈哈哈!世子說笑了,世子待我這般特殊,一會定讓世子知道我的好處,日后說不定世子再也離不了我,哈哈哈哈!” 仇珺瑤覺得自己真要吐了。 干大事果真沒有那般容易啊! 小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停在一處荒蕪之地,夜色已深,空氣中充斥著冰涼的水汽,遠(yuǎn)處的狗吠聲斷斷續(xù)續(xù)。 徐朗撩開馬車車簾,一把抓住了下仇珺瑤的.腰.肢,用了蠻力將他帶下了馬車。 仇珺瑤大驚,試圖拔劍直接與徐朗對抗。 已經(jīng)到了荒郊野外,他無需偽裝,和忍受惡心,但就在下一刻,他后脖頸一痛,突然之間便不能動彈了。 對上徐朗猥瑣的目光,只聞他狂笑:“哈哈哈哈!就憑你這小兒,還想打老子的主意?說!是誰讓你接近老子的?” 仇珺瑤心一驚,事情已經(jīng)敗露,他也不想做無畏之事,罵道:“你快放開我!就算是我今天收拾不了你,老天也會收了你!你作惡多端,自有報應(yīng)!” 少年的憤怒無疑起了徐朗內(nèi)心的獸.欲.。 “世子現(xiàn)在多說無益,今晚老子就讓世子知道什么叫做作惡多端,哈哈哈哈,西南王一慣看不起老子,老天今天就讓他斷子絕孫,一會辦完事,老子就剁了你喂狗,讓你爹連個尸骨都找不到!” 這一刻的仇珺瑤只恨自己不夠強(qiáng)大,他真想親手殺了徐朗。 以前被保護(hù)的太好,到了此時此刻,仇珺瑤才知道,惡鬼并非只有地獄才有! 人間行蹤的惡鬼才更可怖。 “嘶——”的一聲,仇珺瑤頓覺一涼,外裳徹底被毀,他瞬間絕望。 他不怕死。 但不能這么死了。 此刻的仇珺瑤腦子里閃過一句話:生是詩詩的人,死是詩詩的鬼! 他還沒和詩詩成婚呢! 就在徐朗正要扯開仇珺瑤的中衣時,一道劍光突然閃現(xiàn),緊接著數(shù)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徐朗和他的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 仇珺瑤大喜,與此同時也尷尬的不行,他一點(diǎn)都不想讓沈詩詩看見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 “呵呵——果然是個陷阱!我只是很好奇,是誰能讓堂堂西南王世子當(dāng)誘餌?”徐朗說著,一手捏住了仇珺瑤的脖頸,將他掰了過來,當(dāng)做了人質(zhì)。 夜風(fēng)中,月光微涼,少年一襲白色中衣,俏.然.挺立,眉間火紅臘梅更是奪目妖異。 沈詩詩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面紗,但看見這一幕,卻是心尖一顫。 她從未想過,一個少年也可以美的這般吸引人。 很快,沈家諸人和徐朗的人打了起來。 沈家今日的目的是殺了徐朗,原本的計劃是讓仇珺瑤將他引出來,沒想到他自己卻將計就計找了一個更加偏僻之所,如此一來,反而更加方便沈家人行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再毀尸滅跡,到時候景帝就是翻遍了盛京,也找不到徐朗的蹤跡。 沈家人速戰(zhàn)速決,攻勢如同毒蛇,又猛又烈,沈詩詩一直在悄然靠近徐朗,但又擔(dān)心傷及仇珺瑤。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箭矢從暗處嗖的一聲飛了過來,直中徐朗眉心,直穿頭顱,瞬間血濺三尺。 沈淳看著這一幕,嘖了一句:“太狠了,比咱們都狠。” 蕭瑾年騎馬從暗中走來,手中持著.弓.弩,他身上沾染著女兒家的芬芳,久久不退,似不滿道:“怎的拖到現(xiàn)在?速速處理尸首,盡快回去吧。” 沈淳:“……”感覺到了nongnong的嫌棄。 郁嫻也唇角抽搐,你厲害,你怎的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這時,沈詩詩上前,將仇珺瑤扶住,他臉上濺了血漬,人還被點(diǎn)了xue,無法動彈。 沈詩詩察覺之后,手摁在了他腦后給他解xue,低低道:“讓你受委屈了?!?/br> 仇珺瑤的確是受刺激了,但還不到驚嚇過度的程度,他被沈詩詩扶著,兩人挨的無比之近,仇珺瑤能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軟馥郁,他心神倏然蕩漾了起來。 “不委屈,我無事,那廝……并沒有碰我。”言下之意,他還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好少年。 仇珺瑤慌張的解釋,沈詩詩自是看懂他的心思,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淳故意找事,道:“阿瑤,你當(dāng)真無事?要不要驗(yàn)驗(yàn)?” 郁嫻:“……”這是欺負(fù)人呀! 仇珺瑤:“……”要不是看在二舅哥的份上,他一定會和沈淳絕交。 “沈二哥,你怎的知道男子也能驗(yàn)出來?”仇珺瑤反擊了一句,在沈詩詩跟前,丟了命也不能丟面子。 沈淳:“……” 作者有話要說:沈淳:驗(yàn)不驗(yàn)? 仇珺瑤:你驗(yàn)過?這么有經(jīng)驗(yàn)? 沈淳: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