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毫無征兆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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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寂寥,夜色漸濃。 年夜飯也緊張的布置起來。 辭舊迎新的日子,又罕見的跟立春疊在了一起,生肖替換,同時又有昭示著萬物復蘇的春季悄然而至。 楚子程入座的時候,周遭的私語聲像是被瞬間按下了暫停鍵。 楚柏齊沒受到絲毫影響,夾菜的動作優(yōu)雅又沉穩(wěn)。 “呦,二哥還有心情過年呢?!背鋈艘饬系模衲甑谝粋€開口的居然是楚柏妍,“當年爸爸把楚家交到你手里,我沒有明確反對,但不代表你能在集團為所欲為?!?/br> “哦,不知道五妹想說什么?!背映躺炜曜釉谧雷由献畲蟮哪菞l魚身上攪來攪去。 雖然是沒人用過的筷子,還是叫看到他的人感到嫌惡。 只有大刺的魚被他劃拉的面目全非,刺長矛一樣尖銳的豎起來。 跟楚子程現(xiàn)在狼一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一樣。 楚柏妍是個老師,平時應付的最多也就是難纏的學生,說教那套對楚子程半點兒用都不管,更何況他們本身就不對付。 楚柏妍歇了,她老公謝肅陰陽怪氣的轉著手里的酒杯,“大過年的,二哥你擺臉色給誰看呢?自己的公事沒做好,妍妍說你兩句,那是在提點你?!?/br> 有了第一個打頭的。 馮雨英自然不甘人后。 地方夠大,再加上是年三十兒,特意用的大桌,所有人都入座在長桌上,首位慣例是空出來的,楚子程旁邊是紀嫣然,對面是楚柏謹。 這人吃著吃著總要抬頭去看對面的動作,刺激的馮雨英手在下面掐他大腿不知道多少次。 “聽說公司的股價在兩天之內(nèi)跌幅百分之十,公司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一言堂,本身排風管不是什么大問題,你沒開股東大會,直接面向媒體,承認項目存在質量問題,引得有心人利用輿論攻擊楚氏,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哥你是別的公司派到家里來的臥底呢?!?/br> 楚子程筷子敲碗,“吃飯時候能麻煩你閉一下嘴么,不然我還老得掏耳朵?!?/br> 要多沒修養(yǎng)就多沒修養(yǎng)。 楚柏川到底站起來打了個圓場,把話題重新引到過年團圓飯這件事兒上。 楚子程并不領情,整個飯吃的時候都繃著臉。 年三十飯桌上喝酒是常事。 再加上男人有心事的時候都喜歡喝醉。 楚柏謹一邊珍惜這難得的可以好好看一看紀嫣然的機會,一邊一杯酒接著一杯的往肚子里倒。 楚子程也在喝酒,說是要鍛煉楚皓軒的喝酒能力,以后應酬免不得要用。 坐的遠了的楚皓軒還得順著他的意思頻頻舉杯。 楚皓軒不喜歡喝酒。 酒的味道總帶著苦澀,當著這么多人,他也不能駁他爸的面子。 說真的,就連他們一家人,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 幾杯酒下肚,楚皓軒的臉頰染上了淺紅,眼里也氤氳了醉意。 楚子程盯著有點兒喝高了的兒子,“老實說,你領回來的女生,我很不滿意!” “您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也跟著我接您的酒吧?!?/br> “她怎么不能!我看她心挺大,別人說什么都不管,只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你從哪兒認識的這么個玩意兒!” 楚皓軒皺眉,“請您注意一下言辭?!?/br> “怎么,你還想教訓老子不是?” “......”楚皓軒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爸,您喝醉了,我們先上樓了?!?/br> 他有些不穩(wěn)的站起身,拉著曉曉想離開。 “給老子站??!”楚子程站起來,桌子被他砰的拍響,“老子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你帶回來這個女生,我很不滿意!你這輩子只能娶沈白,老子只認沈白一個兒媳婦,別人,想都別想!” 楚子程在這兒叫囂? 這里一個兩個的都容不得他。 可是他是沖著自己兒子發(fā)威的,這些人自然樂得看戲。 楚柏齊正在慢悠悠的用筷子給那條渾身都豎起刺的大魚一根根的拔刺。 他筷子下的又穩(wěn)又準。 象牙筷子基本沒沾上什么魚腥,刺便被他拉扯出來一根根碼好。 楚子程突然發(fā)怒都沒驚到他。 楚洪基被嚇了一大跳,坐在葉京依懷里,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個爺爺可兇,惹急了嘴甜也沒用,別看他人小,可精明著呢。 只是這人嚇唬的是他這兩天頂喜歡的jiejie,小家伙有點兒心疼。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從葉京依懷里拱到地上,跑到曉曉身邊,把不知道該做點兒什么的曉曉直接牽走。 楚子程倒是沒阻止他。 怒吼的聲音一直離的老遠仍舊清晰可聞。 楚子程的喝罵一直沒停。 曉曉似乎從中能聽出嗆人的煙火氣。 小不點兒軟乎乎的小手拉著曉曉的手指,領著人離開餐廳,“jiejie,你別害怕?!?/br> “爺爺不喜歡你,洪洪喜歡你,jiejie,你愿不愿意等洪洪啊,洪洪長大就娶你?!毙⊥尥扪鲋X袋,一雙眸子神采奕奕,眼神認真。 曉曉沒太理解他是什么意思,看小孩子笑的好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簡直太煞風景了! 楚洪基一臉哀怨的抬手護著自己腦袋頂兒的毛。 葉京依昨天教育了楚洪基一晚上,讓他離曉曉遠點兒,今天一點兒作用都沒起,氣的她想要跟出去把自家皮孩子追回來。 楚熠明伸手把他拉住。 “沒事兒,有人幫你哄孩子還不好?!?/br> “可是......” “他一個小孩子,現(xiàn)在也不適合再留在餐廳這兒?!?/br> 楚子程朝著楚皓軒砸了一個盤子,擦過他身側粉碎在地上。 看戲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楚皓軒眼底的不可置信如同翻滾黑墨,“您一定要決定我的人生么?” “你特么是老子的兒子,你不聽老子的話,是想氣死我么!” “二哥。”楚柏齊放下筷子,那條魚身上的刺已經(jīng)被挑的干干凈凈,“火發(fā)的差不多了,也該停了。” “老子明明是在跟他講道理?!?/br> 紀嫣然眼神疲憊,放下筷子離開。 她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過。 她說不管這件事,是真的不管。 實際上,楚子程的行為讓她也有些難以理解,可這么多年的感情讓她選擇相信。 妻奴楚子程立刻放棄了繼續(xù)發(fā)火,顛顛的追出去。 只剩下眼角發(fā)紅的楚皓軒站在原處,抿著唇,手指越攥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