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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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西在發(fā)現(xiàn)楚皓軒不在了之后,整個人都炸了。 怒火瞬間讓她無法冷靜。 之前她還在跟那些族老商量怎么把人帶走,那些人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將人留在這里絕對沒問題。 現(xiàn)在人直接都不見了! 那些蠢貨都是怎么派人看的。 “今天誰負責在周圍輪值,看著他的人去哪兒了?”喬西深吸了一口氣,聽聲音感覺不出來她有多大的火氣。 然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喬西有多生氣。 諾米甚至都不太敢接話了。 “是......是諾諾?!?/br> “諾諾也怕自己耽誤神使施法,而且鎖鏈都在,就沒一直在這里看著。”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喬西拿著鎖鏈,重重朝著諾米臉上砸去。 “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給我找!” 一個部族里所有的女人,全部發(fā)動,再加上楚皓軒一路逃走時候泄露的蛛絲馬跡,很快他逃跑的線路就被推測了出來。 而森林里,那行腳印明晃晃的留在地上,風吹過去,帶起一兩片已經(jīng)干枯的樹葉。 諾米暗中松了一口氣。 還好,對方?jīng)]有叢林生活的意識。 楚皓軒不是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他走了很長一段之后才突然醒悟過來。 他只有一個人,而在全部是樹木的深林里,很容易轉向,楚皓軒也不敢隨意拐彎。 他只能借助著樹木根部比較堅實的樹藤來行走。 他只變換了兩次方向,并且刻意留下了誤導的方向。 但是耐不住對方人多,而且不像楚皓軒一樣行進的小心翼翼。 最糟糕的是,楚皓軒好不容易爬到樹頂上,搜尋隊就要從他身邊經(jīng)過了。 他身上圍著的獸皮掉了下去! 上樹的時候,獸皮被磨開,楚皓軒又一直沒辦法松開手。 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楚皓軒又不甘心直接被抓回去。 他想逃。 可是石矛被準確的投擲扎在他落腳之處的旁邊,最后將他圈定在一個范圍里。 甚至楚皓軒不敢再動了。 不然下一次可能扎的就是他身上。 楚皓軒表情陰郁的被人押著重新回到了喬西的面前。 喬西看上去跟以往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她一手托著下巴,面上甚至微微帶著笑容。 “你居然敢逃跑,我已經(jīng)夠善待你的了?!?/br> “你可是第一個逃跑的寵奴?!?/br> “按照族規(guī),寵奴逃跑,理應被處死,可是我喜歡你,你又可能有一個神使的身份......” 喬西說的內(nèi)容,跟楚皓軒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自己最多就是被重新鎖回屋子里。 楚皓軒看著喬西從旁邊的墻上摘下了一根很粗木棍。 上面沉淀著很多褐色的痕跡,多半是血液干涸的顏色。 “這個寵奴身份特殊,但是族規(guī)不能不立,今天,廢掉他的一雙腿?!眴涛髀曇羝届o溫和,楚皓軒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 “這樣,這輩子你都再也從這里逃不了了?!?/br> 諾米于心不忍的沖上來,半跪在她面前,“喬西大人,這次也有我們看管不力的原因,廢掉一個人的雙腿,他多半就死了......” “諾米諾諾姐妹二人,看管不利,取消狩獵隊長身份?!眴涛骺粗?,“你以為我不會罰你么?”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br> “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能聽懂我們說話了?!眴涛髯叩匠┸幧磉?,手指在他的唇瓣上摩挲著,“那你應該記得,我當初的警告,你逃跑,又騙我,只斷你兩條腿,這樣的懲罰已經(jīng)算輕的了。” “你永遠無法離開這里?!?/br> 楚皓軒看著那根棒子高高被舉起。 被砸中的一瞬間,他腦海里甚至沒有任何感覺,似乎被打的不是自己,然而下一秒,劇烈的痛感在身體里瞬間炸開。 還未消止的情況下,第二棒再度重重落下。 楚皓軒被強行按在地上,讓他無法打滾掙扎。 第三棍的時候,楚皓軒整個人就已經(jīng)疼昏了過去。 喬西仍舊冷漠的繼續(xù)。 沒有半點兒停止的意思,像是要把楚皓軒的腿骨徹底敲碎。 被生生疼醒的楚皓軒再也忍不住凄厲的慘叫。 諾米不忍的站起來,想要阻止喬西的動作,“王,您會后悔的?!?/br> “我最后悔的就是,給你太大的膽子!”喬西冷漠的看著她,“再敢攔我,連你一起打。” 諾米還是接下了棍子,帶著呼嘯風聲的棍子重重砸在諾米手上。 然后,棍子斷了—— 喬西把木棍扔到了諾米身上。 “王,他的腿已經(jīng)斷了,再打下去,他會死的,高燒是連巫馬都很難治好的疾病,尤其他本身就體弱,不比女人?!?/br> “滾!三年之內(nèi),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下一個斷腿的人就是你?!眴涛髋曋Z米。 在折磨停止之后,楚皓軒總算能徹徹底底的昏過去了。 他被一個人拎回了最早時候困著他的房間,這次倒是沒再綁他,已經(jīng)被廢掉的人,倒是不用再鎖起來了。 而且,居然連鎖鏈都鎖不住了。 其實看喬西首領那種發(fā)怒的情況,她們還以為這個男人連手都保不住了。 沒想到這種時候喬西首領居然還能惦記著族老么的需求,希望這個男人真的能點燃火種吧,不然只怕等待他的折磨也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 娜娜好幾次都差點兒陷入泥沼里再也無法出來了。 她半條腿上滿是干涸的泥濘,身上的傷口用草葉子敷著,隱隱已經(jīng)有了潰爛的痕跡。 大量的失血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蒼白,但她還是堅定的往前邁著步子。 堅持了這么久,終于回來了。 娜娜張開干裂的嘴唇,想要呼喚族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沙啞又肝疼,只能發(fā)出一些短促的,像是被撕扯過的啊啊聲。 還得靠走回去的。 娜娜拖著疲憊的身體,艱難的朝著族群領地走去。 沒道理都堅持到了這里,反而走不到終點啊,可偏偏,身體里所有的力量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樣。 她重重栽倒在地面上。 很快,巡邏的隊伍發(fā)現(xiàn)了昏迷在地上的人影。 娜娜被運送回了領地范圍。 曉曉又開始心神不寧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