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此子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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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爺子搖搖頭,不贊同的說道:“你別那么夸獎他,他不過是有一個特性獨立,又見識廣博的jiejie,看法切入點與之不同。但化為自己的東西,還早著呢?!闭f著接過胡縣令手中的文章,看了看說道,“功底扎實,文采不錯倒是真的,但十三歲的孩子,能有多好文采,這些詞藻典故你用的不是比他更好?” 胡縣令點點頭,這用詞典故只能是中規(guī)中矩,不算特別出彩,只是這是老師正式收入門下的弟子,才略夸張些。 但是這論點確實新穎非常,大膽獨特,跟文筆確實有些不同。胡縣令遲疑的問道:“這...這論點是那女子的教導?老師對這女子如此看重?” 白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雖然策論是百花齊放,但是或借鑒后創(chuàng)新,或引經(jīng)據(jù)典,皆是有跡可循。但這篇策論的論點前所未有,像是天馬行空得來,但偏偏十分有理。若是放朝堂之上,都是可以引起爭論的。9歲的宰輔自然是有,但我那學生只是比常人聰慧,離天縱奇才還是有些距離。論點的大膽和文章風格的中規(guī)中舉相沖突,說明了論點與我那學生性格不符,卻恰恰符合了那女子的膽大包天。” “可,這不像是女子能夠有的觀點?!焙h令遲疑的說道,“我自然知道劉嫂子見識與普通女子不同,上次豆豉醬之事就讓我頗下不來臺。但這策論立足深遠,大開大合,不像是閨閣女子能夠想出來的,她還是個小娘子呢?!?/br> 胡縣令想著唐婉秋年輕貌美的模樣,不是他瞧不起女人,但女人都是圍著丈夫兒女打轉,實在沒什么見識,他無法想象女子的觀點能勝過當官多年的自己,也無法接受。 白老爺子看著胡縣令糾結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簡單說了下之前和唐婉秋的談話,說道:“一個女子,膽敢因為夫君納妾和離,敢獨自遠走他鄉(xiāng),想要獨自安身立命。要么是瘋了,要么是十分有底氣。你以為唐娘子是哪一種?你看她隨手做出來的菜色,其他人未吃過,隨口說出來的觀點,其他人未想過。固然是有瘋狂的一面,但也是一個十分聰慧的瘋子。我見過劉家最風光的時候,劉家公官拜二品,意氣風發(fā),但子孫多不肖,說明他家教育子侄不行。半年前劉明不過是迂腐少年,雖然幾分靈性,但哪有現(xiàn)在這樣光彩奪目。” “可惜呀,唐娘子若是男子,一定可建功立業(yè)。可惜是女子啊?!闭f著他愛若珍寶的把這篇文章收入匣子里,交代胡縣令說道:“梓安,這篇策論,誰也不要講也不要提里面的觀點。今上保守,這觀點過于激進,輕易展露容易招禍?!?/br> “是。”胡縣令還震驚于白老爺子對于唐婉秋的評價中,暈暈乎乎的回家了。 回到家看見正在發(fā)脾氣的胡夫人,還有跪在地上哭得哀哀切切的青姨娘,站在旁邊有些坐立不安,想求情又不敢,表情十分生氣的庶女和庶子。胡縣令一陣頭疼,問道:“夫人這是怎么了?青兒跪在地上做什么?!?/br> 青姨娘看見胡縣令歸家了,仿佛看見了主心骨,淚眼朦朧得看著胡縣令:“郎君...”聲音嬌媚柔軟,楚楚可憐,一下子讓人酥了骨。 胡夫人站了起來迎接胡縣令,一邊打斷青姨娘的話,說道:“老爺你回來了,我讓冬梅服侍您換身衣裳吧,我料理好了就過來。”說著就喊了旁邊的侍女引著胡縣令去了偏殿,若唐婉秋看見就會認得出這是之前一直伺候著胡夫人的那個通房侍女。 胡縣令看著青姨娘跪在地上的可憐模樣,有心問上幾句,但此刻不好駁了夫人的面子,只說道:“青姨娘做錯了事情,你罰當罰,別在孩子面前罰,顧忌下兩個孩子的面子。” 胡夫人一陣暗氣,并不說話,只讓冬梅引著胡縣令去了內室。這個時候她就特別羨慕唐婉秋的瀟灑,不受這種閑氣,可想一想自己的孩子,背后的娘家,也只能作罷。 她也沒了讓青姨娘罰跪的心情,興致寥寥的宣布道:“青姨娘禁足碎玉軒一個月,不得來請安,不得接待外,不得見哥兒姐兒。來人,送他們回去吧?!?/br> 又聽見內室里面隱約有些動靜,即使知道胡縣令不是個白日宣yin的人,心里也有些窩火。匆匆揮退下人們,就轉身進了內室。冬梅滿臉潮紅的跟胡夫人施了一禮,就靜悄悄的退下來了。 胡夫人還未發(fā)作,胡縣令問道:“剛才怎么回事?還當著孩子呢,讓他們親娘跪著像怎么回事啊。” “你那個好姨娘,拿了哥兒姐兒的月例銀子去接濟娘家。我說嫻姐兒近來怎么那么饞呢,連點心都拿到娘家去了。親生的兒子女兒不疼,去疼哥哥家的侄子?!焙蛉艘宦牼驼耍瑧崙嵅黄降恼f道。“若不是二門今天看見青姨娘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報給我,還不知道拿了哥兒姐兒多少東西呢?!?/br> 胡縣令眉頭一皺,本來想說的話又收了回來,只說道:“哥兒姐兒身邊的婆子丫鬟都是干什么吃的,你管家也忒不嚴了。” “哥兒姐兒旁邊的婆子丫鬟還能攔住親娘過去看他們,攔得住哥兒姐兒把銀錢東西孝敬給親娘?”胡夫人更加生氣了,若不是偏心的胡縣令,她至于管不住下人嗎? “行了,我說一句,你總有十句等著我。”胡縣令不耐煩的說道,他是標準的受了正統(tǒng)教育的男子,信奉的是男主外女主內,內宅之事交由夫人處理。只是夫人出身商家,見識淺薄,讓他有些不耐,到是青姨娘出自罪官家眷,頗懂得紅袖添香,是以有幾分寵愛。女人都顧惜娘家,青姨娘也不例外,但是拿自己兒子女兒的東西去填補娘家,就說不過去了。 胡縣令在心里思索著冷青姨娘一段時間,就丟開這件事,看著氣鼓鼓的胡夫人,詢問道:“你日前是不是買了劉家的劉嫂子的方子?還是買了她家的醬料?” “我買了她家的豆豉醬到我陪嫁的聚福樓里面去賣,怎么了?你不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的嗎?”胡夫人詫異的看向胡縣令,也不再念叨剛才的事情了,有些擔心的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你今天不是去參加劉家小子的拜師禮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