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戰(zhàn)
這些年來,死在青靈山的外宗弟子不知幾何,而原因都只有一個,便是為了搶奪丹藥和靈石,在天機門中,資源匱乏,一個修士要想有更高的修為,只有去剝奪別人修煉的權利。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天機門中,若你不夠強,最后只能論為別人腳底下的墊腳石。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你不強,只有死路一條。 而經(jīng)過劉度這半個多月的兜售,這青靈山修士已變得極為稀少。后來土行孫橫插一腳,使這種情況更加惡劣。這導致的結果就是雖然現(xiàn)在是清晨,出現(xiàn)在青靈山的修士也只有寥寥幾個。 當那幾個修士看到劉度的時候,都是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劉度不知道的是,這半個月以來,他在外宗弟子眼里,就是惡魔的化身,基本所有的外宗弟子,都知道有他這一號人。 劉度目光落在他們幾個身上,似笑非笑。 而那既然悠悠一嘆,知道劉度來這里絕對沒有什么好事,他們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恢復以前的樣子。 這半個月來,他們實在是受夠了。然而,他們卻敢怒不敢言。誰讓他們修為低微,又怎么是劉度的對手呢。形式比人弱,只有低頭的份。 然而很快,他們便都是一愣,因為他們看到劉度居然沒有進入山頂,而是在路邊盤膝而坐,閉目養(yǎng)神,這奇異的一幕,讓這幾個修士感到十分驚異,但很快,他們對視一番,似乎都想到了什么,神色變得有些奇怪,竟然隱隱有幸災樂禍的意味在其中。 昨日之事,這幾個修士也略有耳聞,知道劉度得罪了土行孫,絕對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土行孫是誰,地階弟子中的第一人,一身修為在他們這幾個地階弟子看來,根本就是深不可測。 他們樂于見到劉度吃癟,這段時間,就是因為劉度的存在,讓他們很是憋屈。 這青靈山本來是他們廝殺,搶奪丹藥的地方,最后卻淪為劉度做生意的場所,讓他們如何不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來到青靈山的修士越來越多。當那些修士看到劉度和平日不同的舉動時,都紛紛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樣一來,破天荒地,竟然沒有一個修士打斗。 “莫非昨日土師兄的一番話起了作用,這劉度,因為畏懼,不敢在此再兜售丹藥?” “哼,欺軟怕硬的家伙,平日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低階弟子,現(xiàn)在遇到一個修為比他強的,就蔫了,我想,他一定會很快便被土師兄殺死!” “絕對就是這樣,土行孫身為低階弟子的第一人,修為通天,哪里是這家伙可以相比的,土行孫說讓他滾,他就必須滾!” “想不到啊,他也有今天,平日里欺負我們已經(jīng)夠慘了,這次,讓他也嘗嘗那種滋味,看他還囂張不囂張。別以為不拿那面破爛的大旗,土行孫就會放了他,真是癡人說夢話?!?/br> 有些人便是這樣,看不得別人好,而且還有一個缺點,就是看不得比他們溫和的人和他們做生意。 對畏懼的人,就算對方強搶,也不覺得有什么,如果對那個人不畏懼,就算用很溫和的手段,他們心中也極為怨恨。 土行孫向來囂張跋扈,盡是做一些欺負弱小弟子的事情,所以盡管狠辣出手,強買強賣,但是這些修士無奈之下,卻都照做,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他們甚至覺得,土行孫比以前溫和多了。 至于劉度,既沒有大的靠山,又沒有強硬的態(tài)度,故而即使他與人為善,從來不做太過分的事情,也讓這些修士心中怨恨。 這些話語落在劉度耳中,他置若罔聞,也懶得去理會。他知道,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這些地階弟子又豈能例外。 他神色如常,根本沒有任何變化,他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自始至終都沒有踏入公開區(qū)域,不是他不想踏入,而是如今他已經(jīng)是伐身五層的修為,是進不去的,只有伐身五層以下的修為才能進去。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猜測今日土行孫和劉度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之時,從青靈山下,緩緩地走上來一人,卻見此人身穿一件外宗弟子專有的綠色長袍,一臉倨傲,慢慢地走進,他背著雙手,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讓人眼前一亮,此人,正是土行孫。 昨日他回去之后,越想越覺得不對,應該早點將劉度趕走,那他就可以得到更多靈石了,他卻不知,按他那樣的做法,這公開區(qū)域以后哪里還有人敢來。 就在土行孫出現(xiàn)的剎那,劉度猛地睜開雙眼,身子站了起來,一拍乾坤袋,立刻便有一把白色小劍出現(xiàn),赫然便是那把斷痕劍。 斷痕劍一出現(xiàn),便露出劍芒如海,寒氣逼人,隨著劉度邁步間往前奔去,劍光熾盛,直奔土行孫而去。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里,哪里還不猜出,這劉度根本不是懼怕土行孫,而是要尋土行孫的麻煩。 莫非這天地變了,他們實在想不出劉度憑什么和土行孫斗,在他們的印象中,土行孫法力滔天,就是他們幾個人聯(lián)手,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而這劉度,才進入宗門多久,竟然有如此魄力,此人不是有恃無恐,就是傻的可以。 “他,竟然是要和土行孫一戰(zhàn),他哪里來的底氣?” “天啊,這劉度也實在過于狂妄了,土行孫是誰,又豈是他可以力敵的?!?/br> “他們遲早都一戰(zhàn),土行孫早就看劉度不順眼,不殺劉度,他不甘心,而這劉度,也知道,不殺土行孫,他不會安生?!?/br> “哎,就是不知道他們誰會贏罷了?!?/br> “土行孫伐身四層巔峰多年,這劉度,豈是對手,此戰(zhàn),他必敗?!?/br> 與此同時,土行孫也動了,他眼里閃過一絲寒芒,他本來就有打算,若這劉度不識相,便殺了此人,今日既然他找死,那便成全他好了。 這般想著,土行孫冷哼一聲,不但沒有后退,反而往前踏出一步,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揮手,便有一把黑色飛劍呼嘯而出,擴散出十多丈的劍芒,直奔劉度而去。 “啊,居然是土行孫的黒木劍,這把劍,大兇啊?!?/br> “正是黒木劍,當年土行孫不知為宗門做了一件什么事,好像是立下了無上功勞,最后被宗門單獨賜予了此劍,據(jù)說此劍來歷非凡,這一次,這劉度危險了。” 兩人相隔本來就不遠,此刻齊齊出手,很快便鄰近。 兩把劍相碰,轟鳴回蕩,土行孫身子一頓,嘴角有鮮血溢出,他面露驚容,退后了一步。 “伐身五層!” 剛才看似很是簡單的攻擊,對劉度來說,卻是極難,此刻,他心頭煩悶,差點便噴出一口鮮血,畢竟,他才晉升伐身五層幾個時辰,根本就沒有鞏固下來,哪里散發(fā)得出真正的伐身五層之力。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他如今的戰(zhàn)力,和伐身四層巔峰的戰(zhàn)力也沒有多大差別。 若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去鞏固,他有把握三個回合就將土行孫斬于劍下,但現(xiàn)在,明顯不成。 劉度面色難看,適才他差點便中了土行孫的道。 法寶上的差別,讓他幾乎在土行孫那一劍之下有了死亡的感覺。 雖說與人打斗經(jīng)驗不足,但劉度這數(shù)日來觀看那些兇獸搏斗,也有所得,他抹去嘴角的鮮血,動作一閃,往前一邁,直接將飛劍一甩,斷痕劍瞬間化為劍光,直奔土行孫而去。 更是與此同時,他左手掐訣,身子往前逼近,手中火焰之力在瞬息之間凝聚,在他往前幾步之后,一條足有手臂大小的火蛇,一出現(xiàn),便驀然往前一沖,嘶吼著撲向土行孫。 土行孫臉色急變,他本來以為這劉度剛邁入伐身五層的門檻,沒有那么厲害,憑著自己多年廝殺的經(jīng)驗,饒是對方是伐身五層,最后還不是自己的手下亡魂,然而,他似乎失算了。 這劉度并沒有如此簡單,也不知他從哪里學來的打斗經(jīng)驗,在這一瞬間,土行孫竟而有一些后悔的沖動。 不過,他畢竟不同于常人,短暫的失神之后,迅速反應過來。 這劉度有靠山,他也有,今日不殺這人,又如何可以立威。 想到此處,土行孫目露殺機,左右掐訣,一道雷電轟然出現(xiàn),直直迎向火蛇,兩者相碰,爆發(fā)出極為恐怖的動蕩。 那雷球在半空中爆裂,更有雨水落下,瞬間便將火蛇撲滅。 與此同時,土行孫仗著法寶的銳利,直奔劉度而去。黑光大作中,手中黑木劍往前一斬,一道巨大虛影驟然出現(xiàn),狠狠地朝劉度頭頂落下。 不容多想,劉度手中掐訣,駕馭斷痕劍,與那黑木劍相碰,一碰之下,嗡鳴大作,更有火花如大日耀天。 劉度胸口一滯,退后一步,而土行孫也不好受,他沒想到,這劉度竟然如此厲害。 眼珠一閃,土行孫往前一撲,再度和劉度廝殺起來。 兩人從這里打斗那里,再從那里打到這里,打得難舍難舍,不分伯仲,竟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此刻,劉度手中的斷痕劍已然出現(xiàn)了缺口,盡管還算鋒利,而土行孫手中的黑木劍卻安然無恙,也不知是什么材質做成的。 “哼,伐身五層又如何,沒有好的法寶,要殺你,比什么都容易,至于你所施展的火蛇術你剛晉升為伐身五層,我看你還能施展多殺次,當你力竭之時,便是你死之日?!蓖列袑O聲聲色俱厲,連聲音都變了??v橫天機門地階弟子中數(shù)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劉度這么難纏的對手,這小子雖然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但卻十分難纏,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對方的道兒。他恨啊,若早知劉度這么難纏,他就多做準備了?,F(xiàn)在這樣糾纏著,也不知什么時候能殺了對方。 “你說的沒錯,有好的法寶又如何,你修為比我低,要殺你,易如反掌?!眲⒍确创较嘧I,他嘴上說得輕松,但實際上卻不好受,剛才有那么一瞬,他差點便死在土行孫的手下。 果然,有好的法寶,可以如虎添翼。 奈何這么久以來,劉度一直沒有一件可以那得出來的法寶,至于銅鏡,并不是對所有人都有效的,此刻也用不上。 這土行孫手中的飛劍,絕對是一件很強悍的法寶,若能殺死此人,得到這件法寶,也算不錯。這個時候,劉度在心中已經(jīng)打了小九九。 “多費唇舌沒用,手底下見真章吧?!蓖列袑O嘶吼一聲,御劍攻向劉度。 “你要戰(zhàn),那我便戰(zhàn)!”劉度也毫不含糊,直接殺向土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