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北齊
安排好了幾個方面的訓(xùn)練,蘇青鸞一下子閑了下來,不僅蘇青鸞閑了,整個京城都閑了下來。 逍遙衛(wèi)送來密報(bào),宮雪蓮在南陳的勢力被宮楚璃和宮僑晗分割的差不多了,最近她很可能會狗急跳墻,與海上倭島的人合作,但是南陳的人似乎還沒有察覺。 蘇青鸞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宮楚璃這個消息,想了想還是算了,太過主動反而會讓人懷疑。 日子就這樣百般無聊的過著,直到半個月后,北齊派了禮部侍郎元朗來大靖,邀請靖皇前往北齊做,因?yàn)榘嗽鲁跞饼R皇帝六十歲的萬壽節(jié)到了。這元朗聽名字就知道是北齊皇室中人,派了這樣一個人來還是很有誠意的。 靖皇當(dāng)然不會親自前往北齊,只說國務(wù)繁忙,會讓太子代他前往祝賀。不料那元朗卻說,北齊皇帝特別給了大靖靖安長公主一份邀請函,因?yàn)樵踉诖缶高稊_了不少時日,所以希望靖安長公主可以前去北齊做,以代表兩國友好。 聽到元朗提到元王又邀請了蘇青鸞前往北齊,更指出了兩國友好,靖皇明白這是北齊皇帝的試探,看樣子不止是想友好,更想結(jié)秦晉之好。 靖皇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是和太后商議一下,沒有馬上答應(yīng)讓蘇青鸞前往北齊,只讓人請了元朗下去休息。 元朗當(dāng)然明白靖皇的意思,這事不管說給誰也要考慮清楚。 靖皇帶著皇后去找了太后商議,太后思量了片刻,“現(xiàn)在人家既沒有指明,你也不用想的太多,還是讓鸞兒自己決定。”太后想了想又說“哀家但是覺得元王人品貴重,身份地位與性子都配得上鸞兒,只怕將來…” 皇后明白太后沒說完的話,爭奪皇位有多兇險(xiǎn),她們心里都清楚,當(dāng)年靖皇的兄弟算是少的都有那么一場,更何況北齊皇帝的幾個兒子都野心勃勃。 “算了,問過鸞兒再說吧!”皇帝也沒有什么好辦法,都說兒女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他們還是決定尊重蘇青鸞的決定。 蘇青鸞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些意外,有些猶豫,眼前是那人的身影,耳邊是那人似玩笑卻又認(rèn)真的“世間上,沒有人比我很適合你了?!庇≈m花的紙張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贈予美酒,聊表思愁?!?/br> 內(nèi)心的最深處卻是有一絲想前往北齊… 她做事向來利落,此時卻有些猶豫,或許是有一些害怕,害怕若是輕易的踏出這一步,她會再一次承受那種錐心之痛… “公主,門外有一人求見,他聲稱名叫元朗?!摈焐彺掖疫^來稟報(bào)。 元朗?此次北齊派來的禮部侍郎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請進(jìn)來?!?/br> “是?!摈焐彂?yīng)了一聲去請人了。 …… 六月底,太子攜重禮前往北齊,同行的還有禮部官員。大靖到北齊的路途遙遠(yuǎn),等到東靖的車馬到了北齊已經(jīng)是七月二十八,離北齊皇帝的萬壽節(jié)還有幾天。 為了表示對東靖的尊重,接待蘇青頌的是北齊五皇子。而蘇青頌沒有選擇住在北齊皇宮,而是住在了驛館。 北齊地勢靠北,此時的天氣雖是秋初,但是卻比東靖冷了許多,東靖一行人都稍厚的衣服。 參加了北齊皇宮為迎接?xùn)|靖一行人舉辦的宮宴,回到驛館時已經(jīng)是亥時中,蘇青頌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叫了隨行的禮部官員秦舒在房間里密談。 從蘇青頌房間出來,秦舒剛踏進(jìn)自己房間就覺得不對勁,房間內(nèi)沒有點(diǎn)燈,恰好今日月光也不甚明亮。秦舒瞬間反應(yīng)過來,褪下手上的扳指朝床上激射而去,尖嘯的破空聲傳來,“叮”的一聲后好似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然后是嵌入木頭的聲音。 從床上之人格擋扳指的時候秦舒就確定了那人的方位,右手五指成勾,傾身向那人喉嚨捏去,以他的力道這一下若是捏實(shí)了,手臂粗的樹干也能捏的粉碎,更遑論人的脖子。 黑暗里那人的身手也是相當(dāng)了得,輕松的躲閃過去,身后的床柱卻被秦舒輕易抓斷。一擊不中,秦舒改爪為掌,右掌橫向如同匕刀切過去,目標(biāo)依舊是對方的咽喉,腳下功夫也沒閑著,鞭腿掃向?qū)Ψ窖埂?/br> 那人又堪堪躲過,秦舒見對方武功似不在自己之下,當(dāng)下也不再試探,左臂彎起,用手肘自下而上擊向?qū)Ψ较掳?,另一只手再次彎指成爪抓上對方咽喉?/br> “我認(rèn)輸了?!睖喓袷煜さ纳ひ魝鱽?,語氣似透著無奈“我若不認(rèn)輸,你是要?dú)⒘宋覇幔俊?/br> 秦舒并沒有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是誰,掏出火折子點(diǎn)了燈,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夜闖別人房間,不殺你殺誰?!痹掚m然是這樣說,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費(fèi)了這么大勁,人家還風(fēng)淡云輕的,孰高孰低清晰可見。 那人走過來與他隔桌而坐,仔細(xì)的看著秦舒的臉,好似要看出朵花來。 “這么看著我做甚?”秦舒有些惱房間只點(diǎn)了一盞燈,不甚明亮的光線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薄紅。 燈光下的男子一派風(fēng)流俊逸之姿,雙目轉(zhuǎn)動間似有光華流動,此時聲音略顯低沉似感嘆般“靖安長公主身體不適無法前來,那么眼前之人又是何方佳人呢?” 秦舒撇了他一眼,將手中水杯放下“元王殿下莫不是眼神不好?你面前的是大靖禮部官員秦舒,從何而來的佳人一說呢?” 風(fēng)流俊逸的男子自然是元君堯,而秦舒便是喬裝而來的蘇青鸞。 “卿無論如何改變,在我眼里都是美貌佳人?!痹龍蛟捖?,拿起蘇青鸞放下的杯子倒了杯水一口一口慢慢飲下。 蘇青鸞見那杯子是她剛才用過的,心中一緊“哎!那杯子……” 元君堯眼中帶笑,明知顧問“怎么了?” 蘇青鸞見他已經(jīng)將一杯水喝完了,也不再說什么,看看窗外的月光提醒道“夜色已深,元王還不回去嗎?” 元君堯無奈的看看天色,嘆息道“許久未見,我可是一刻也不想與你分開呢!不然,卿就留我在此借宿一宿如何?” 蘇青鸞面上一紅,唾斥道“快滾回去!” 元君堯莞爾一笑,無論何種面目的她都如此讓他挪不開眼,看看天色的確是太晚了,起身彈彈衣袍上不存在的褶皺,“秦大人,明日再會。” 蘇青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快走!” 元君堯沒有從正門走,而是從窗口跳了出去,美名其曰害怕別人誤會。元君堯走了,蘇青鸞簡單的了就睡下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庭院里的一株大樹上男人去而復(fù)返,直到她熄燈睡下呼吸平穩(wěn)后才復(fù)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