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接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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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堯失笑,“龍陽之癖又如何,如果是秦大人,本王樂意至極。” 蘇青鸞無奈的看他一眼,將木盒收起來,并沒有打開看的打算,當先一步向前走,準備去撿丟掉的那把傘,卻發(fā)現(xiàn)脆弱的油紙傘已經(jīng)壞了。 “看來秦大人要和我共用一把傘了?!痹龍蚋谔K青鸞后面,低頭看了眼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油紙傘惋惜道“這把傘的質(zhì)量真是不怎么樣,不過這大雪紛飛的天沒有傘可不行呢!”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這把脆弱的傘是他救她的時候“不小心”踢爛的。 蘇青鸞挑眉看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恐怕元王還不知道這傘是誰送與我的吧!”見元君堯有些不解,她又繼續(xù)道“這傘的質(zhì)量的確不怎么樣,元王也這樣說是不是說明北齊皇宮里出來的東西都是如此?” “北齊皇宮?”元君堯有些疑惑,難道北齊除了他還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不然怎么會與一個小小的禮部官員有交集。 蘇青鸞不再理會他,撐著傘向前走,雪越下越大,此時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雪,腳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元君堯大步趕上來躬身擠進傘下,埋怨道“卿好沒良心,我好心分卿一半傘,卿卻將我丟下。” 看他昂藏的身軀可憐的屈在傘下,蘇青鸞只好將傘舉高些,沒好氣的道“是誰剛才一腳將我那紙傘踢爛的?”還以為她沒看見是不? 元君堯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年近三十的人了,似乎有些幼稚了。瞥見她為了將就他而高舉的手臂,元君堯從她手里將傘接過來,另一只手自然的去牽她的手。 “做什么,放開!”蘇青鸞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不由有些惱。 “別惱,雪天路滑,當心再摔了?!痹龍蛞槐菊?jīng)的解釋。 蘇青鸞瞪了他一眼,這是什么借口,將她當成拈針繡花的閨閣千金了?望見不遠處有一輛馬車,轉頭看他“你的馬車?” “是?!痹龍螯c頭,此刻有些后悔將馬車停的太近了。 到了馬車跟前,阻止了車夫,元君堯親自將她扶上馬車,蘇青鸞也趁機將手從他溫熱的手掌里面抽出來,彎腰進了馬車。 雖然她是習武之人不會太怕冷,但是外面的冰天雪地與車廂內(nèi)的溫暖舒適比起來,還是馬車上較為舒服啊。元君堯的馬車內(nèi)里裝飾的簡單卻齊全,馬車正中間擺放了一張小葉紫檀木小桌,桌子下面是可以置物的小柜子。馬車底板下面應該是裝了暖爐,不然車廂內(nèi)不會這般溫暖。 沒有多余的裝飾,橘黃色的錦緞內(nèi)壁,淺金色錦緞棉花的坐墊靠枕。坐在柔軟的坐墊上,手邊是同樣柔軟的靠枕,蘇青鸞靠在上面舒服的嘆息一聲。 元君堯進來時就看到她如慵懶的貓兒一般,元君堯俯身坐在她對面,從小桌下面的拿出一套茶具、茶葉與小火爐,“天氣寒冷,本王為卿烹茶驅寒。”說著手上不停,真的就在這馬車里煮起了茶。 蘇青鸞靠在靠枕上單手支著腦袋看他,光潔飽滿的額頭,狹長烏黑的眉,深邃含笑的丹鳳眼,筆直高挺的鼻梁,紅潤好看的唇,干凈又略微尖的下巴,這男人是生來與女子爭美的嗎?之前沒有去注意過他的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比她的手還好看。看他動作行云流水般流暢的烹茶,可以算是一種視覺享受。 蘇青鸞突然,他身上越來越多的地方在吸引她,讓她沒有時間去想那個傷害她后近三年沒有見的男人。這是不是說明,她開始被他吸引,開始喜歡他了呢?她可以再放任自己一次嗎,冒著再被傷害一次的風險。 她不保證,如果事情再次重演,她還可以如現(xiàn)在這般平靜,可能會崩潰…所以,要冒險嗎? “嘗嘗?”看著伸到面前的修長手指,再看對面一臉溫柔寵溺的男人,她覺得他值得她冒一次險。 接過茶抿了一口,故意苦著臉道“太難喝了?!?/br> 元君堯失笑,他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同了,直覺告訴他,這是對他有利的。 “再來一杯?”茶盞很小,見她放下杯子便詢問她。 蘇青鸞單手撐在小桌上,看著他為她添茶的樣子,問道“長相如此俊美的元王,為何至今還孤家寡人一個呢?” 元君堯手一頓,抬眼看她一副苦惱的樣子“坊間都在流傳我克妻的名聲,想來是不好娶妻了,只能騙一個遠國他鄉(xiāng)的姑娘來做妻子了!” 蘇青鸞失笑,“克妻啊?那可不妙,恐怕不會有姑娘會愿意舍命陪君子了,不過聽說要找一個命硬的姑娘來壓制,不如元王去找個屠夫的女兒來做妻子?” 元君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有些無奈道“卿的建議不錯,奈何我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為了她終身不娶又有何妨?!?/br> “元王殿下還真是癡情呢!在下佩服?!碧K青鸞假模假式的拱手。 馬車緩慢的走在落了雪的石板路上,一時間兩人都無話,馬車里只聞車輪滾滾壓過白雪的聲音。 過了盞茶時間,蘇青鸞終于忍不住“看我做甚?”這男人一路上眼睛沒有離開自己,讓她無力招架的是他那認真、含情脈脈的眼神,讓她十分不自在。 “看你是否如我想的那般開始接受我。如果不是,我希望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認真考慮這件事。如果是,我相信你不會后悔,因為我會拼盡全力來愛護、保護你,不會讓你軒駙馬的事情重演。”元君堯極度認真,不由讓她為之動容。 蘇青鸞目光不避,直直的與他對視,片刻后冷聲問“你知道多少?” 元君堯聽她聲音變冷,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早知道她也許會生氣,但是他還是決定據(jù)實以告“除了他對你的感情,基本上我都知道,對于他,我甚至知道的比你更多?!?/br> 蘇青鸞的雙手有些顫抖,不知是生氣還是惱怒“什么時候知道的?” “在蘇太子大婚后,我回到北齊調(diào)查四國皇帝病情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的,傅明軒無緣無故消失了三年多,又突然出現(xiàn)。他消失后不久大靖就出了一個戰(zhàn)軒將軍,他回國時剛好大靖軒駙馬離世。加上他消失后再出現(xiàn)的表現(xiàn)有些奇怪,種種巧合加起來讓我懷疑,后來我派人拿了傅明軒的畫像去東靖邊關找到一名給軍營送魚rou蔬菜的商販,那商販確認傅明軒就是軒駙馬,所以我就大概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元君堯一邊解釋一邊暗暗觀察蘇青鸞的臉色,其實他沒有完全說實話,蘇太子大婚那晚,他在暗處偷聽到了蘇青鸞與梅亦華的對話,回到北齊后才著手調(diào)查,但是這件事不能真的據(jù)實以告。 蘇青鸞聽后沉默良久,現(xiàn)在她的心情有些亂,她知道這件事不怪他,但是現(xiàn)在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面對他。本來兩個人都有秘密,但是現(xiàn)在她的秘密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面前,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公平。 馬車停下,蘇青鸞當先一步下了馬車,馬車停留在一家酒樓前,蘇青鸞沒有等到元君堯下馬車就朝著驛館方向快步走去,元君堯提步便追,卻傳來她平靜異常的聲音“別跟開?!?/br> 元君堯停住腳步,任她就這樣在漫天風雪里離他越來越遠。不知為何,他有些害怕她會就這樣離開他的世界。他不知道告訴她實情是對是錯,只能徒勞的剩余一聲嘆息飄散在漫天風雪中。